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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北风细语人不闻

第五十六章北风细语人不闻

一个实在是很胖的人,胖得很容易的就堵住了所有的去路。

嘴里还叼着一根鸡骨头,一边用舌头在骨头上舔得津津有味,表情完全是一副很满足又有些痴呆的样子,一边逍遥自得地看着吴名,眼里却象有一根针,就象在看一个将死的人。

这个人就是费极。

吴名的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

费极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之一。

在吴名收集到的情报里,费极并不是负责邹庄子安全的人,今天费极的任务应当是监视青龙镇方面的动静。

费极怎么会此时出现在此地?

“你是不是走错了路?这里是私人住宅。”费极淫笑着说:“你该不会是来找我上床的吧。”

吴名反应很快:“啊,对不起,我走错了。”

费极舔着油手,说:“走错?不会吧,这里可不是随便可以走错的地方。”费极阴阴地说:“走错了就是死。”

“嗯,我想找个人。”

“找谁?”

“找一个叫费极的人。”

费极瞪大了眼睛:“我就是啊,怎么我不认识你?”看到吴名胸前佩戴着一个红色的小礼花,不禁问:“你是钱庄请来的宾客?”

“是的,我来参加仪式的。”吴名装出很高兴的样子:“你就是费极?我总算找到你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嗯,是这样,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费极有些兴趣了。

吴名招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费极反而退了一步:“我不过来,我怕你。”

“怕我什么?”

“怕你抢我的鸡骨头。”费极很紧张害怕的样子,用手紧紧抓住鸡骨头,好象生怕吴名要去抢他的宝贝。

吴名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人――费极本来就已非人类,因为他已经根本没有人性。

“我不会抢你的。”吴名笑着说:“我是个弱女人啊,你是个大男人。”

“我是个男人,但又不是完整的那种男人,不过,我也有好处,就是男人、女人我都可以要的。”费极舔了一下鸡骨头,淫秽地看着吴名的身体,上下巡视:“你虽然没有一点女人味,全身平得象块木板,我还是一样可以要你。”

费极翻着厚厚的嘴唇,流着口水:“我一样可以把你干得半死,干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让你后悔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吴名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你也不是来找我的,你是来找小主人邹庄子的,对吧?”费极说:“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能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是来找一个叫费极的猪。”吴名冷笑说:“我没有朋友,你这头猪也不配做我的朋友。”

费极肥胖的手拍了一下:“说得妙极了,我费极一生什么都有,金钱、美女、权力,什么都不缺,就是缺朋友。”他眨眨眼:“谁做了我的朋友,谁就会倒霉,你信不信?”

“我信,绝对相信。”

吴名说:“我还相信,有一天你会死在朋友手里。”

费极张大了嘴:“不可能,我没朋友,怎么会死在朋友手里?”

“朋友可以是你的敌人。”吴名意味深长地说:“敌人同样会成为你的朋友,因为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只有敌人才会深入地研究你,寻找你的弱点,知道你的爱好,敌人很多时候比朋友更了解你。”

吴名说:“你信不信,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

费极毫不犹豫地说:“我信。”

吴名没有说错,在费极的心中,没有朋友,只有敌人,没有亲情,只有利益。

费极最喜欢的工作就是“牧”人。

他一向认为人也是一种动物,是一种可以“牧”的东西。

如果费极盯上你,你最好躲到荒无人烟的西域,永远不要返回中土,即使这样费极也不会放过你,一样会象阴魂不散缠上你。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把刀?{了自己脖子。

费极说:“我也很欣赏你,你是个女人,但不是个一般的弱女子。”他眯着眼说:“其实我认识你,你姓吴,叫吴名,是‘五品会’中最重要的‘刺杀堂’的堂主。”

听到吴名这个名字,吴名内心一紧,她的真实身份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知道,确切地说,不会超过两个人,一个是“五口会”的会长,还有一个就是她自己。

费极怎么会知道?

尽管心中暗沉,她的表情却象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只是淡淡地一笑:“无名,难道我连名字都没有吗?”

“你当然有名字。”费极阴沉地说:“吴名并不是你真正的名字。”

“是吗?”

费极盯着吴名,慢慢说:“你姓卞。”

吴名内心激荡,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的真实姓名连“五口会”的会长都不知道,费极怎么能把她了解得如此清楚、详细?

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遇鬼了。

――费极不是鬼,他是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连鬼都怕他。

现在吴名的感觉就好象自己赤裸裸地站在费极面前,一丝不挂,没有遮拦,没有隐私,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费极正用一种猫看老鼠的眼神,肆无忌惮地看着吴名,以费极的变态,会怎样对付她,吴名想都不敢想,她知道今天很难全身而退,这道宅门,就是她的鬼门关。

吴名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

她遇到了此生最可怕的对手。面对这样的对手,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头脑冷静。

冷静才是她现在唯一的朋友。

“我很早就认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你在我家当过女佣。”费极说:“我父亲名叫费里。”

费极的话句句击在吴名心坎上。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几乎忘了世界上曾经有费里这个人。

吴名这一生杀了多少人,自己都记不清了。

事实上,她自己都在尽力回避,尽力遗忘――没有人愿意去记住这种事情,她希望忘得越多越好――最好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杀手注定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只有现在。

吴名之所以还能记得起费里这个人,是因为费里是她平身杀的第一个人。她用一根牙签和一条毛巾杀死了费里。

她至今还记得,杀了费里之后,手脚发软,在茅厕里呕吐的情景。

毕竟那是第一次工作。

少女总对自己的第一次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我是费里的儿子,我一直在找你。”费极叹了一口气说:“等今天这样的场面,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吴名不是一个简单的容易对付的人。

作为“刺杀堂”的堂主,绝不是轻易可以被打败的人。

一向都是吴名在杀人。

“我也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敌人。”费极不紧不慢地说:“可是我相信,今天一定可以杀了你,为我父亲报仇。”

“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