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朴实就是简单而实在呗。”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朴实的话当然必须是实实在在的,但朴实绝不等于简单贫乏。事实上,最朴实的东西才最具有生命力,语言的魁力在于它是人与人之间交流思想的工具,能让两个不同的个体之间达到交流的目的,而不是华丽的辞藻和复杂的音韵。
说话要有魁力,要具说服力,就必须使用最朴实的语言。因为,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欢华丽或夸饰的辞藻,实事求是、简洁明了地叙说事实,剖析事理,反而能得到大家的肯定。
在谈到刚到凤凰台的时候,窦文涛说过这样一段话:
当时凤凰没有这么多的名利让人去争,那时候很新,因为没有知名度,所以我们也没什么压力,大家就跟结伴去美国打工的小伙伴一样,工作完了就玩,无忧无虑的,过家家,很快乐。现在没有了。就像当年的一些知青回忆起来一样,虽然下乡是不幸的遭遇,但是也有很多快乐的时光,一段很难忘的人生经历。所以我玩得不亦乐乎。
“我对鲁豫他们说你要珍惜和把握时机,人生的很多东西不是会很长久的,在你手上的时候你就要把握。果然后来我们都忙得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像过去那样悠闲了。所以要珍惜眼前的机会。所以徐戈辉说我是有预见性的,现在,大家都忙得不成样子,哪有时间去购物?就是一年四次换季的时候突击购物,目的性很强,直奔商店,大包小包,早就失去了那种逛街的乐趣。”
窦文涛的这段话在文字上平实无华,没有什么出奇的,但是却非常感人,因为他展现出了自身的一种真实的心态。由此可见,“平实”并不意味着贫乏、单调、呆板,事实上恰恰相反,以“平实”为基准的语言,反而更能够凸显言语的真挚,从而增强语言表达的效果。
平实的概念是更接近生活,更接近你的听众,也能容易感动他人,说服他人。老子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华而不实的用语,过多地使用形容词、描绘性词语,大量地堆砌辞藻,过度地夸饰等等,轻则让人有卖弄、浮夸的感觉,重则让人感到虚假、不真诚。
说话其实就像是写文章,“平凡的琐事,沉浸真情,最平实的,就是最感人的。”朱自清先生的《女儿》称得上是写亲情的经典之作。作为一位五个孩子的父亲,作者满怀真挚、深厚的父爱记下儿女们的种种趣事,在平平静静的叙述中,作者抓住了平日里发生在孩子们之间的琐碎之事,素朴无华的笔下浸透更多的是父母之爱、兄弟姐妹的情深。从而营造了一种普通家庭的和谐、温馨之美,显得那么自然、那么亲切、那么感人。
平实质朴的语言不追求词藻的华丽,但它显然不同于平庸和淡而无味。它不做作,不雕饰,不尚辞藻,但却于平淡中往往蕴含着深意。几句平实的语言,就把自己的观点鲜明地表达出来,让人感到很真实。只有把握平实的语言,才更具有感染力、亲和力。
2007年,马云在一次商业会谈中对话郭台铭。因为这场会谈是郭台铭第一次参加公众场合的演讲,因此现场的气氛很是热烈。尤其是当郭台铭演讲完,马云所发表的演讲更是直入人心。
马云说:“今天我很感谢郭先生给我们做的演讲。两个月前我跟郭台铭先生说好以后,他说你要把提纲和题目给我,前天早上我们还在开电话会议讨论怎么讲,我还没见过一个大佬准备演讲这么认真过。前面两次我们争论比较多一点,但是我不断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就没有时间听。我在下面一直想,有些东西是让我感慨,第一他感觉不到成功,我自己也觉得,我不知道什么叫成功,但我知道什么叫失败。我不敢说我们是成功的,人开始承认自己成功的时候也是开始走向失败的时候。”
马云用一种非常朴实的语言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尽管他本身与郭台铭一样都是商界奇谈人物,但是他却用一种向对手学习的思想去谈论自己的观点,言语中对对方更是充满了敬佩与尊重。
其实,语言的魁力往往来自于说话人内心是否朴实与真诚,越是平实的语言,通常就越显得有人情味儿。即便只是短短的几句话,都能够引起听众的强烈共鸣。正如同上面马云的谈话,让人无不感到亲切。
平实质朴的语言,给人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自然亲切之美感,它是真挚心灵的表达,是美好情感的展现。越质朴的语言其实越能给人深刻的印象,无论在艺术领域内还是社会生活中,纯朴、自然,都可称得上最美的境界之一。
很多的艺术大师们往往都把朴素作为美的必不可少的条件。列夫·托尔斯泰在1851年《日记》中宣称:朴素,是自己一生“梦寐以求的品质”。诗仙李白主张:最好的诗文应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老舍在谈到说话艺术时也曾形象地比喻说:“真正美丽的人是不乱施朱粉、不乱穿衣服的。”
不妨学着用平实的语言方式去与对方交流吧,它能够让你更容易实现人际关系的良性互动,成为你打开对方心门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