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阿尔卑斯山的蓝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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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闲情·闲趣·闲话

周日,天晴朗朗的,难得一个没人打扰的周日。拿起一两本喜爱的小说,慵懒地躺在阳台舒适的太阳椅上,享受那久违的宁静。

刚刚从射击场回来,完成了一年一度射击考试的丈夫,面对温暖的阳光,他,闲不住了。家里前一阵子种下的蔬菜,香料种子在气候温暖的仲夏成长得格外茂盛,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他老早就对我说过要将它们分开。怎么个分法,我无从下手;对它们的关心爱护也仅限于每天浇浇水。眼看着它们一点一点往上窜,心里确有说不出的欣喜。今天,在这难得偷闲的周末,我要充分享受阳光、宁静。而丈夫却挥动刀铲,开始了他最喜欢的“工作”。

我爱花草,总被那充满生机的颜色和焕发青春魅力的绿色植物所感动。只是向来对花呀,草的有欣赏的能力,没有栽种的本事。每次到婆婆家,对她那五颜六色,百花齐放的大花园和各种令人垂涎欲滴的蔬菜瓜果只有羡慕和流口水的份。她曾费尽心机想培养我对花草蔬菜的认识,可我天生没有这个细胞,她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每每看到邻居鲜花盛开的阳台和自己光秃秃的阳台总有说不出的惭愧。私底下买回来好几盆绿色植物和鲜花。到现在,只有那几盆植物依然茁壮成长,而那些鲜花早已拿到奶奶那“医病”去了。可能是受家庭影响,丈夫虽然对种花种草不内行,但对水果蔬菜却情有独钟。他父母家的果实累累的葡萄树便是他上好的杰作。前段时间,受了同事的影响,他天天念叨应该种一些香料蔬菜什么的,这样我们就随时有新鲜的香料吃了,且比到超市买要健康多了。想想也有道理,于是跑到花园中心,一口气买下了好些香料种子。看着丈夫小心翼翼地播下种子,精心地松土、浇水、施肥,心里直嘀咕:能活吗?然而,在丈夫辛勤培育下,这些孕育了生命的种子在雨露阳光的滋润下终于破土发芽,并茁壮成长起来!

如果说游山玩水为的是一种释放身心的乐趣,读书写作寻的是一种怡然自得的乐趣,那么对我来说,种果树、种菜则是一种闲来无事的找罪受,种菜种花种得人腰酸背疼的,何来乐趣呢?这样想着,就止不住看看一旁汗如雨下的他,正慢条斯理地翻土,移植,再浇水,原先有些发蔫的叶子有了充分的空间,很快又恢复了娇滴嫩绿的样子并传来阵阵清香,那些快要挤成堆的香料在他精心拨弄下竟又现勃勃生机。看着忙得满头大汗的丈夫,我劝他说:“休息一下再弄吧。”丈夫一边对我说“还有一点活儿,弄完了再休息”,一边头也不抬,继续忙他手里的活儿。

人生在世,忙碌奔波,不少人牺牲了自己的喜好,不少人放弃了自己的兴趣,为的只是那安定舒适的好日子。日复日,年复年,等满头银丝,步履蹒跚时,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失去了太多。我,不愿做时间的奴仆,更不愿为了金钱成为旋转的陀螺,日子过得虽不处处闲情逸致,倒也怡然自得。虽没有丈夫可以为香料果树忙碌一天的闲情,但也有看几本好书,烧几个好菜的自得,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