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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布达佩斯——多瑙河畔闪耀的双子星

布达佩斯——多瑙河上的明珠。多少次在书本上,在画册里,在亲友的描述中,我见到过它,早就知道它既典雅精致又蔚为壮观,是纵贯欧洲的多瑙河上最美丽的城市。尽管如此,当站在布达佩斯的城堡山上全城尽收眼底时,我还是被惊呆了。这简直是一座古典建筑的露天博物馆啊!它依偎在多瑙河畔,一直伸向遥远的天边。在一个个宁静的下午,我徜徉于布达佩斯的大街小巷,推开一扇扇高大沉重的橡木门,走进大理石镶嵌、石雕装饰的普通居民楼中的天井,那份历久的富丽堂皇已转化为古朴、平常,却愈发让人流连,引人遐想。我陶醉于布达佩斯的美丽,欣赏它的风情,回味它的意蕴,探寻它走过的足迹。

美丽的多瑙河似一条玉带横穿在布达与佩斯之间,飞架在多瑙河上的八座各具风采的大铁桥,将山地布达与平原佩斯连在一起。

布达佩斯,年轻而美丽,坐落在多瑙河畔,闪闪发光。

嗯!布达佩斯的天空有巴黎的味道。

一个很有巴黎味的城市;

一个以城市建筑之美引以为傲的城市;

一个因多瑙河流贯其中而充满富饶生机的城市;

一个为争取自由不惜一切的城市;

一个很简单但是很有味道的城市。

为什么要说布达佩斯像巴黎?是布达佩斯沾了巴黎的光吗?不不不!那只是一种错觉,沿着多瑙河蜿蜒而下,旧皇宫、渔人堡、教堂等诸多19世纪的建筑,让人有置身巴黎塞纳河畔的错觉;不只如此,市区内的歌剧院、英雄广场上的雕像及19世纪建筑上的浮雕群,实在令人联想到巴黎;连独立后方建设完成的地下铁,也与巴黎不相上下、丝毫不逊色;布达佩斯的建设,甚至超越巴黎!所以,布达佩斯就是布达佩斯,不是谁的翻版,更不是替身!与巴黎的相似,只能说是一种美丽的巧合!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珍贵的世界文化遗产之一,并非侥幸,整座城市里放眼所及,尽是珍贵的历史古迹与宏伟的建筑。战乱纷扰数百年,终究开出自由之花。

9世纪末,拥有亚裔血统的马扎尔人,自西伯利亚西南方的草原地带,西迁至多瑙河盆地,建立了匈牙利,逐渐发展出布达、佩斯等城镇。13世纪剽悍的蒙古人入侵,焚毁了当时已经十分繁华的古城布达及新城佩斯。等蒙古人撤走之后,匈牙利着手修复被毁损的家园,以地势显要的城堡山为基地,建立了新布达城。16世纪,当这里又将蓬勃发展到一个高峰时,又遭到了土耳其人的入侵,因此落入俄图曼帝国统治150年,好不容易重新争取到自由,城市大半却又被毁坏殆尽,匈牙利人并不因此丧志,历经几世纪的修复,将城市规模扩展得比以往更广。直到二次大战,仿佛受到诅咒般,布达佩斯在战争结束前遭到纳粹分子恣意破坏,终究未能躲过这场劫难。时至今日,布达佩斯靠着市民自己的双手,一砖一瓦地将毁损的市容渐渐修复,许多房舍及街道都还维持着中世纪的原貌。

一直以来,匈牙利就是一个为自由而不断奋斗的国家。耸立在布达佩斯市中心苍翠山顶的自由女神像,双手高举橄榄叶,昂首仰望擎天,像是在向上苍及世人诉说着自由的难得与可贵。

怀念裴多菲

裴多菲是匈牙利19世纪的伟大诗人和革命者。他的名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在中国家喻户晓、老少皆知。

我从学生时代就对裴多菲怀有深深的敬意。他那一首首质朴、深邃和充满革命激情的诗歌一直打动着我的心。出于对诗人的缅怀,我从布达佩斯出发再次访问了裴多菲的故居。汽车行驶在一条乡间公路上,窗外是典型的匈牙利大平原风光。树林边缘的独家村、绿草地上放牧的牛羊和成群的鸭鹅一一闪过;远处水井的吊杆高高地耸立,就像一只只鹳鸟傲立在天际。1823年,裴多菲就出生在这片贫穷的土地上。

在不足两万居民的小镇基什克勒什,我在街心公园旁边找到了裴多菲的故居。这是一座旧式的农家庭院:色彩斑驳的木板墙里,露出一座低矮的草房。由于建房年代久远,芦苇覆盖的屋顶早已变成棕黑色。在院内那片不大的菜地上,还保留下来一口竖着木架的古井。裴多菲的这座故居早已辟为博物馆,供国内外的游人参观。这里所展示的一切,都是诗人苦难童年的见证。

裴多菲不仅用笔做武器向统治阶级宣战,而且还亲身投入革命斗争。他生活的年代正值匈牙利被奥地利人统治时期,争取民族独立是革命的首要目标。早在1848年3月15日,当奥地利三月革命的消息传来后,裴多菲在布达佩斯的一家咖啡馆里,热情洋溢地高声朗读他的诗句:

“起来,

马扎尔人,

你们的祖国在呼喊。

现在是最后的机会,

永不再来。

我们要么自由,

要么成为奴隶,

两条路,

我们必须做出选择。”

人们听后,无不热血沸腾,革命热情高涨。他们纷纷从咖啡馆里走出来,在滂沱的春雨中四处动员群众参加起义。于是,震撼整个匈牙利的1848年革命开始了。起义人民要求推翻奥地利哈布斯堡封建皇朝的统治,争取匈牙利独立。后来,沙皇应奥地利皇朝的请求派出14万军队镇压,革命遭到失败,年仅26岁的裴多菲也在第二年被处死。裴多菲不幸殉难,但革命的火种并未熄火,裴多菲从此成为匈牙利人崇高的精神象征。

从裴多菲身上,我们看到了革命与诗歌两者完美的结合,这不就很好地表露出匈牙利人在追求自由、独立的时候,依然带有一股热烈而浪漫不羁的激情吗?

……

德累斯顿——巴罗克明珠

假如你很欣赏17至18世纪巴罗克艺术风格的辉煌气派,那么,就一定不能错过德国的德累斯顿。与欧洲其他充满巴罗克风格的城市不同的是,德累斯顿在绮丽气派中却别具一份精致,并且在它那曲折坎坷的历史遭遇中,又带有份撩人的哀伤,使德累斯顿更吸引人。

18世纪中叶来到德累斯顿的欧洲艺术家曾经被这里华丽的巴罗克建筑、浓郁的类似于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佛罗伦萨的文化氛围,以及优雅的环境所深深地感动,禁不住发出“只有到了德累斯顿,才知道什么是美”的感叹。

把这个城市带入大规模巴罗克风格的有两个人,一位是17世纪萨克森王国最显赫一时的奥古斯特一世,另一位是18世纪时的奥古斯特三世。当时,这个中欧小王国,一方面流着浪漫热情的波西米亚人的血,一方面又仰慕及崇拜当时法国和意大利贵族文化里的铺张气派。那时候的德累斯顿就因为国王的大力鼓吹,吸引了许多意大利及法国艺术家前来创作,他们设计巴罗克风格建筑,提倡巴罗克雕刻造型及绘画流派,并发扬宫廷式风格的古典音乐及歌剧,一时间德累斯顿享有“易北河上佛罗伦萨”的美誉。

德累斯顿是让人一眼看不透,却能一点一点拽住人心的地方。

德累斯顿给我的第一感觉并不好,它太静谧,也太古旧。走出机舱,扑面而来的空气中都带着一丝苍凉和忧郁。然而,之后它却不断地带给我一个又一个惊喜。德累斯顿之闻名于世,在于它经历了战火的蹂躏,却依然保留了那份文艺复兴风格的富丽堂皇和雄伟宏大。

德累斯顿的建城历史可追溯到公元1200年,当时的罗马在奥古斯特大帝的统率下,朝北方扩张帝国版图,他的军队大举渡过莱茵河和多瑙河,想把德国日耳曼并吞入罗马版图。

然而他们遇到了强烈的抵抗,罗马的3支精锐部队约两万士兵被击败。为了避免日耳曼人将反攻转为侵略,罗马军队在莱茵河和多瑙河边界修筑了长达550公里的防线。罗马人在这条遥远的边界上,按照罗马风格建了一个又一个城市,奥古斯特大帝还在防线上建造剧院、公共澡堂,以让他的子民在日耳曼也一样能享受到罗马的高品质生活。

德累斯顿就是“防线”上“长”出来的一个城市,奥古斯特大帝把这里当成了他的驻地。这名一心想扩张政治版图的狂人,为了显示他是一位“不只有军力和权势,还有文化和艺术修养”的人,将德累斯顿规划成一座他理想中的城市———易北河上的佛罗伦萨。

他不惜重金聘请当时著名的建筑家和雕刻家,建造了最美的宫殿、教堂、剧院,还广纳艺术家住在宫殿里。但他对百姓却极其苛刻,建造茨温格尔宫的苦工,最后连工资也分文没拿到。

他不但对人民如此,对妻子也不讲情义。传说他总共生了352个孩子,情妇无数,其中最为人熟知的科泽尔公爵夫人被监禁在城堡长达47年,甚至到她死后还不得释放,原因是她介入政治太深。

1945年2月13日,二战接近尾声,然而,近千架美英飞机却在不到半个小时内投下15万颗炸弹和燃烧弹,将精美绝伦的德累斯顿几乎夷为平地——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轰炸,却毁掉了一切。

现在我们在德累斯顿看到的,其实都是二战以后模仿原貌一点点拼成的“新”建筑物。令人惊讶的是,那些极具匠心的雕塑和建筑物被恢复得十分完美,旧的物料能用的全用上了,建筑物和雕塑黑白相间,天衣无缝地再现原状。

你仿佛进入时光隧道,回到800年前奥古斯特大帝王国——这就是德累斯顿令人心醉的地方。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德累斯顿回廊茨温格尔宫,它是巴罗克建筑的代表作,就像埃菲尔铁塔之于巴黎一样,它是德累斯顿的象征。回廊是18世纪初修建完成的,它实际上是城堡内墙与外墙之间的一道回廊,是贵族们用于庆典活动的场所。由包着金箔的圆顶大门进入宏伟的茨温格尔宫(1709~1732建成),我们便被这座亭台飘渺、雕塑精美的华丽宫殿震住了,可以想见,当年奥古斯特后代菲特烈王子与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公主在这里举行的婚礼,排场是何等之奢靡。

茨温格尔宫对面的塞姆佩尔歌剧院,达到了19世纪欧洲戏院设计的顶峰,这里曾经是不少名家如斯特劳斯、瓦格纳演出的地方。这些建筑都在战后被重建、复原。但惟独高95米的女士教堂,依旧是残墙败瓦,躺在德累斯顿一角。它那被炸掉的钟形石头圆顶,曾是德国巴罗克建筑艺术的独特范例。在战后几十年里,这个缺了“头颅”的“圣女”日复一日地站在易北河边,向人们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苦难——它成了人们追忆历史的一面镜子。

1994年,德国政府决定出资重建女士教堂,人们希望通过采用最现代化的电脑技术并结合卓越的手工艺术,来恢复这座古老教堂的风采。重建教堂的费用来自各地各种形式的捐款。德累斯顿的许多饭店内出售一种手表,表上镶嵌的那块绿豆大小的碎石来自于教堂废墟,卖表的收入当然也是捐给教堂的。

德累斯顿优美的自然风光得益于易北河水的滋润,这条欧洲著名的河流从波捷边境的苏台德山脉蜿蜒曲折,向西北流经德国东部,在德累斯顿境内流淌达30公里,像一条蓝色的缎带一样,把这个城市衬托得更加宁静、更加优雅。

我们坐在古老的蒸汽轮船上,在德意志民歌中徐徐启航。坐到船头细看两岸,景色越来越酽,也越来越静了。云的倒影印在水中,阳光如水般倾泻到两岸茂密的丛林中,远处古老的城堡幻化成一个个艺术剪影。我沉浸在这梦境般的意境里,心绪被无边的景色融化了。 (佚名)

雅典——西方文明的摇篮

2000多年以来,雅典卫城一直是雅典市最壮美的风景。战争的破坏、宗教的亵渎、文化的掠夺,这一切都无法减弱它的魅力。在卫城这片废墟里埋藏着希腊黄金时代的理想、苏格拉底的哲学和毕达哥拉斯的几何学。这里也是民主的诞生地帕特农神庙的所在地——西方文明中影响最大的建筑。

早在公元前3000年的新石器时代雅典就有人居住,公元前1200年左右形成城镇。公元前580年人们在阿克罗波利斯山建起了雅典娜神庙,形成宗教圣地,并将此地命名为雅典。公元前480年雅典被波斯人占领,城内大部分建筑被摧毁,此后雅典人重返故地,在废墟上又重建雅典,并得到进一步发展,罗马帝国时期达到鼎盛。公元3世纪雅典又遭受来自北欧的日耳曼人的入侵,城市再次遭到毁灭。雅典很快又得到振兴,仍为希腊的文明中心。6世纪以后由于希腊权力中心移往君士坦丁堡,雅典沦为地方城镇,趋于沉寂。直到1833年希腊独立,雅典作为首都得到稳步发展,其古老建筑得到修复、扩建,成为举世无双的旅游胜地。

雅典,一种精神

在雅典,古代留下的东西已经不多,但是,这一切都不能使我对雅典失望。因为,这儿是雅典——西方文明的摇篮。

在这里,从城市任何一个地方抬头仰望,都可以看见巍峨壮丽的雅典卫城。它代表着一种信仰、一种文明。卫城里高高的神庙群,只剩下了一个石头空壳了。在一千多年的时间里,由于不被重视,被当做异教的象征而被遗弃,甚至充做弹药库,里面的弹药没有炸到敌人头上,倒自己炸了起来,炸得神殿残破不堪。到了近代,又由于太受重视,而且是被别人重视,残存的宝物被运到了异国他乡,至今也讨不回来,研究者只有到伦敦和巴黎去找希腊的另一半。

希腊雕像今天被人们当做艺术品,在博物馆里供奉起来,并非制作者的本意。它们原本是被当做神像而制作出来的。取出来,放进博物馆,就完成了一种“当做”行为。也就是说,一种不是为着艺术的目的而创作出来的东西被“当做”艺术品来观赏。这种“当做”行为,改变了我们对它们的看法,也改变了整个艺术史的写法。

雅典卫城上的这些神殿,在历史上首先起的是宗教和政治作用。在希波战争前,雅典只是众多的城邦之一,卫城也只是一个军事堡垒,神庙里供奉的只是雅典这个城邦的人对神的一份敬意。希波战争后,雅典成了提洛同盟的霸主,这时重建的帕特农神庙就具有了不同的意义。它代表着雅典在希腊各城邦中所享有的崇高地位,与中国西周时周天子以祭天帝的特权来威镇各诸侯相似。

各城邦的人只要来过雅典,仰视帕特农神庙,见过出于菲狄亚斯之手的神像,对这个城邦的崇敬之情就会油然而生。人造了神,又造了神像,作为回报,神和神像就保卫人,提高人的地位。在这儿被供奉着的众神,特别是这座城的保卫神雅典娜,就哺育着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社会政治制度,一种哲学、思想、科学和文化,凝结成为一种文明。这种文明后来就传下去了。(高健平)

雅典——希腊的精粹

正如一位作家说过的:“你若没看见过雅典,你是傻瓜;你若看到雅典而不狂喜,你是驴子;而你若自愿离开,那你便是骆驼。”雅典是希腊的精粹,所有到过雅典的人,无不为之倾倒,你若不是这样,那就一定像驴似的愚笨,骆驼似的冷漠无情。

我接连几日都在城内城外宏伟殿堂的颓墙残垣旁徜徉,在残石断柱中访古寻踪,凭吊遗迹。在浏览犹如人类历史博物馆的这无数古希腊古迹之后,最使人难以忘怀的,自然就是那宏伟的雅典卫城和精美的神像;还有斐力庇弟斯这位快跑手,带着马拉松战后还未揩净的血迹和满身创伤,跑回雅典中央广场时兴奋的呼喊:“我们胜利了……”;作为近代体育的兴起,1896年在雅典举办的第一届奥林匹克运动会……

当日,我们一行顶着寒风,登上闻名于世、堪称为雅典骄傲的卫城。雅典卫城坐落在雅典城中央一个不大的山冈上,高出平地150多米。遭到战争破坏,又经重建,组成了一系列宏伟壮丽的建筑群体。卫城不仅充分体现了古希腊人民的智慧,还对以后的西方艺术和建筑产生了深远影响。难怪几百年后,罗马皇帝在浏览时万分感慨地说:“当我离开雅典时,我的泪水流成了河……”

我们一鼓作气地上山俯瞰卫城的主要建筑群:帕特农神庙,这是卫城的主殿;山门,即卫城的入口处;胜利女神尼凯庙和埃雷赫修庙。帕特农神庙是供奉雅典保护神雅典娜的圣殿。据希腊古代神话,雅典城的名字就是因为智慧女神雅典娜保卫了这座城市而命名的。它建筑在卫城靠南坡的最高点,体积大,装饰美,从这里可以俯瞰雅典全城。卫城的山门建在山顶西端的斜坡上,正门前面有一条宽阔的大理石台阶,整个建筑实际上就是一个巨大的门廊,就像北京故宫太和殿前的太和门。卫城还留有精巧的无翼胜利女神尼凯庙的古迹。神庙正面环以用大理石雕刻的六根像柱,这六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竟能头顶千斤巨石,在山巅上久久挺立而不倒塌,表现了古希腊人高超的技术才能。可惜,我们今天只能从帕特农神庙的残迹,从那多利亚式洁白的大理石柱构成的柱廊中,窥见这座代表古希腊建筑和雕刻艺术顶峰的杰作的端倪了。

在雅典卫城的一座山坡上,还有一处两千多年前的著名古迹,便是雅典的露天剧场,它的结构像现在的体育场。

看台由一排排有坡度的台阶组成,看台下面剧场中央的空地上有圆形的专供合唱队演唱的演出场地,它的后面就是高高筑起的舞台。整个剧场全由巨大的石块砌成,至今无论座位或舞台,都大致完整。所以直到今天,这剧场还时常上演古希腊的戏剧。

雅典人酷爱体育运动,他们把身体锻炼当做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雅典附近的奥林匹克村拥有现存世界上最古老的运动场旧址,公元前776年,就在这里举行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仰仗奥林匹克精神的渊源,1896年首届世界奥运会在雅典举行,以致后来每届奥运会都要从这里点燃圣火。

离开雅典的那天,我们驱车前往那位于希腊总理官邸前林荫道一端的会场旧址。这运动场是仿古竞技场的规模加以重建的。观众席由大理石制成,足可容纳5万人,竞赛场上的跑道也袭自古代的马蹄型,周长400米。整座运动场建筑简单,属典型的希腊简约风范。为奥运精神所感染,我情不自禁,迎着灿烂的霞光,慢跑在椭圆形的跑道上。 (佚名)

威尼斯——海中之城

水城威尼斯到处是作家、音乐家、画家留下的形象,轻舟、教堂、悦耳的乐声。进入威尼斯就置身于红色宫殿和流水中央了。水道即为大街小巷、出门靠舟行,充满了诗情画意和浪漫风情。

如果说,雅典是欧洲文化的摇篮,那么意大利就是文艺复兴的起源,而被称之为“亚德里亚海明珠”的威尼斯则是意大利的一个瑰宝,因为它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继佛罗伦萨与罗马之后的第三个中心。

有着700年历史的威尼斯城,在地中海文化发展中曾经担当过重要角色:公元9世纪初,逃兵荒的人在一座小岛上建起威尼斯城。到了14世纪初,他们在十字军东征时,攻陷了君士坦丁堡,成了地中海海上霸王,威尼斯军队征服了北意大利后,又远征小亚细亚沿岸诸国,纵横海上所向无敌,三四百年间把地中海财富集中起来。生活在海上的民族勇敢浪漫,他们尽情享受生活,从别的民族学来声色之娱,极尽奢华。艺术、绘画、建筑、音乐无不登峰造极,色彩强烈,充满浓厚的感官刺激趣味。直到西方世界向大西洋发展,地中海失去了地位,它的光彩才渐渐暗淡下去。

今天的威尼斯又重放异彩,水是它的灵魂,蜿蜒的河道、流动的清波,水光潋滟,赋予水城不朽和灵秀之气,晨光暮色中,城光水色相得益彰,更加庄严肃穆、诗情画意。懂得欣赏威尼斯水城之美的人,会在月夜里,招手叫一只 “贡多拉”小船, 沿着运河曲折的水道,让自己迷失在迷蒙夜色中,领略这水上古城永恒魅力……

大学时代读卢梭的《忏悔录》,记住了这样一个情节:卢梭三十几岁的时候,因为公务来到一座陌生的、“仿佛天堂一样”的城市。有一天,他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妓女,并跟着她走进了她的卧室。可是,这时候他忽然感到,不是欲火在燃烧着他的全身,而是冰块在他的血管里奔流。因为他发现,这个女孩子不仅年轻、美丽,而且善良、高贵,仿佛是大自然、美神和爱神共同的杰作。在他看来,她的精神,她的肉体,她的一切,都是尽善尽美的,这样一个人,王公大人都应该做她的奴隶,君主的权杖都应该放在她的脚底,然而她却沦落为可怜的娼妓,供人蹂躏!这个晚上,心地同样善良的卢梭,忍受不了内心的痛楚而热泪盈眶,哭得像一个小孩一样……

翻译家把这个女孩子的名字译为“徐丽埃妲”;这座城市,就是威尼斯。

在威尼斯,连妓女都美丽得像女神一样。这是这座欧洲名城通过卢梭的故事,留给我的最早的记忆。

20年后,我也来到了阳光明媚的威尼斯。像当年的卢梭一样,我漫无目的地徜徉在它石板铺成的小巷里,一边倾听和寻找着那些不知从哪条水巷传来的歌声和琴声,一边欣赏着那些擦肩而过的和穿着入时的女郎。

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有一首诗,写到威尼斯日出时的景象:

晨钟响起了。

——所有的河道

都闪着颤巍巍、暗淡的微光,

永恒之城的轮廓脱去了

像梦幻一样的黑夜的衣裳。

我此时正是在这耀眼的晨光里穿行。金色朝阳的碎片,散落在所有的屋顶上和钟楼上,鸽子们迎着熠熠的光彩咕咕地、温柔地叫唤着……

我向导游小姐打听诗人邓南遮住过的“玫瑰小屋”,导游也没去过,她只好向一位贡多拉船夫打听。一连问了三位船夫,才打听到“玫瑰小屋”在学院桥附近。然而船夫说得并不确切。我们费了很多周折,冤枉坐了半个多小时贡多拉,才找到了那座小巧、漂亮得像一个童话小屋似的房子。弃舟登岸,满怀朝拜的心情走近这座小屋,不料正逢诗人故居维修,我们不得其门而入,只好怏怏返回。

忽然想起了俄国大画家列宾的一句话:“在威尼斯,一个最下等人家的烟囱,仿佛都是由某一位惊人的建筑天才设计和修造的。”此言极是。

在百合圣母站上岸步行,我看到了另一处“文化遗迹”——“苔丝德蒙娜之家”。这是一座建造于15世纪的小型府邸,据说是莎士比亚戏剧《奥赛罗》中的元老勃拉班修的女儿苔丝德蒙娜住过的地方,她和那个有着奇伟的仪表和高贵的德行的“摩尔人”的爱情,就发生在这座老房子里。这里因此成为一处令后人向往的名胜。

午后,我在圣马可下游站台上小坐。一抬头便能看到那家著名的哈里酒吧。这个酒吧是由美国人哈里出资,在上个世纪30年代初开设的,当年海明威、普鲁斯特等作家都是这里的常客。

海明威每次从泻湖打猎归来,都会来此喝上一杯,好几次甚至喝得酩酊大醉。正是在此期间,在大运河的落日斜晖和船夫们的歌声里,他完成了那部引起过争议的作品《河的那边和树下》。(佚名)

莎士比亚的老桥

威尼斯街上看不见车辆。除了偶尔乘坐一下贡多拉,游逛威尼斯只需步行。而步行时常常才走下一座小桥又弯上另一座桥。有些桥的名字叫得很怪,如“拳头桥”、“赤脚桥”、“客气桥”、“麦秆桥”等。

威尼斯最有名的桥大概要数里奥托桥和叹息桥。里奥托石桥出自桥梁建造师安东尼之手,是威尼斯“人气”最旺的一座桥。莎士比亚的名剧《威尼斯商人》,写的就是发生在这座老桥一带的故事(虽然莎翁并没到过威尼斯)。

威尼斯商人的狡诈、贪婪是臭名昭著的,不仅莎士比亚予以了辛辣的讽刺和嘲弄,18世纪的哲学家和道德伦理学家孟德斯鸠,在亲眼见识了威尼斯大肆敛财和沉迷享乐的风气之后,也表示了自己的不满。他在《从格拉茨的海牙之旅》中写道:“我不喜欢一个不致力于使自己变得可爱、变得有道德的城市。甚至它(威尼斯)给我们的逸乐,那些作为补偿夺去了一切的逸乐,也开始教我不悦。”

里奥托桥地处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在19世纪以前是衔接运河两岸的惟一通道,如今依然是游人如织、商贾熙攘,所有来到威尼斯的人必定会“到此一游”。遥想当年,兼容并蓄的威尼斯商人们,肯定对所有富丽堂皇的东西都充满兴趣,于是,无论是东方丝绸和香料,还是波斯地毯、拜占廷锦缎和各种杂货;无论是土耳其灯罩、希腊圆柱,还是哥特式或巴罗克式建筑风格……都像物品集散地一样汇聚到这里。只有站在这里,你才能感受到拜伦那感叹的诗句“欢乐的家园,财富集散的中心”是何其真切。

里奥托桥最初是木制结构的,16世纪时因木桥腐朽,不胜负荷,才改为石材建造。据说当时米开朗基罗、珊索维诺等艺术家都曾拿出过各自的设计方案。这座老桥桥面比较宽阔,中央通衢两旁是生意红火的商店,两边外侧围着做工精致而坚固的护栏,可供游人凭栏欣赏大运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伤感的人从桥下的流水,也可想见世事的流转与变迁……

“叹息桥”也可译为“奈何桥”。实际上这确是一座远离了欢乐与热闹的桥。它建于1600年,位于圣马可广场总督府后面,衔接着总督府和新监狱。据说从前坐牢的犯人都是在清晨被检察官提审,然后处决。犯人受刑前都要经过这座有盖的老桥,从桥上缝隙里看到最后几道天光,然而他们徒唤奈何,只能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老桥因此而得名。

拜伦在他的叙事长诗《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第四章里写到了这座桥:

我站在威尼斯的叹息桥上,

一边是宫殿,一边是牢房。

举目看时,许多建筑物忽地从河里升起,

仿佛魔术师挥动魔棍后出现的奇迹。

千年的岁月用阴暗的翅膀将我围抱,

垂死的荣誉还在向着久远的过去微笑,

记得当年多少个番邦远远地仰望,

插翅雄狮之国的许多大理石的高房:

威尼斯庄严地坐镇在一百个岛上!

如今桥上没有犯人的叹息了,却天天挤满了好奇的观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