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彼得大帝心目中的理想之城。彼得铁的意志,改造了俄罗斯。正如普希金所说那样:大自然注定我们要在这里通过一扇窗户迅速踏上欧洲。的确,圣彼得堡是一座美丽的城市,一座博物院。要感受博大精深的俄罗斯文化,感受俄罗斯民族性格中的浪漫与忧郁,就一定要去圣彼得堡。
圣彼得堡是彼得大帝心目中的一座理想之城,这位带领俄国走向富强之路的沙皇,曾在25岁时化装成炮兵随贵族子弟访问德国、荷兰、丹麦和英国等地,除了学习造船、制炮等技术,也注意到管理和法制经验,更对荷兰的运河城市深深着迷,因此决意将建在沼泽地上,用来对抗瑞典的“圣彼得要塞”,建造成一座打开通往西方之门的“水上城市”。
彼得大帝生于1672年5月30日,这天正好是圣徒彼得的纪念日,按照俄国的宗教传统,圣徒彼得是这天出生的所有人的守护神,所以彼得大帝就把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城堡、俄国的出海口以圣徒彼得命名以纪念自己的守护神。他认为:这个要塞就好像俄国出海的一把门匙,正如《圣经》中讲述的门徒彼得主管通往天堂的门匙一样。
圣彼得堡的完美是你在今天的大多数城市都找不到的。苏联时代改称列宁格勒,由于国家的重点是发展莫斯科,这一厚此薄彼却无意中为圣彼得堡留下了原有的风格,不像莫斯科被玻璃、钢铁、水泥和“妄想型”的雕塑所包围。
圣彼得堡——迷失在中世纪的途中
春雨中的圣彼得堡,迷散着一股忧伤、阴郁的气息。寒冬里没有完全融化的积雪依旧躲藏在墙角下、窗台的缝隙里、刚刚钻出地面的嫩草丛中……,潮湿的空气里带着泥土夹杂着春季里特有的馨香。所有的门窗依旧紧闭着,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大多还穿着冬日里厚重的深色衣服,仿佛这里的天气一般,都是些沉郁的人们。
我在暮色之中到达圣彼得堡,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这座古老的城市默默站在我的面前。随着时光的河流我回到了中世纪,一个身穿现代服饰的异乡女子,走在暮色之中泛着灰蓝的四月夜晚。我开始觉得这里残留着我们失去的某些东西。和世界其他的古老城市不太一样,圣彼得堡并不是逐渐自然形成的,而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按照彼得一世的计划建立起来的。18、19世纪巴罗克式的古典建筑,它们在经历了时间、动乱、革命、围困等一系列激动人心的时代后保留了下来,见证着这座城市的过去和未来。而今天的它,不仅仅是一座有着独特魅力的寂静古都,更是一座文化艺术的名城。在这里,博物馆、纪念碑、名人故居随处可见,前来瞻仰的人们有年近古稀的老人,也有天真浪漫的孩子,文化艺术是俄罗斯人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圣彼得堡更是传播与保护俄罗斯传统文化的中心。
无名小巷里,一栋栋高大的风尘仆仆的老房子静静地呆在那里,门的两旁是巨大的雕像,身体健壮的男人或女人世世代代头顶屋檐支撑着家园,他们带着战争年代的沧桑,却依旧保留着彼得时代的精神与气概。我似乎看到,在很久以前,也许就在这样的大宅子里,住着一名叫安娜的女子,她的手曾触摸过这把冰凉的铁锁;房间的木地板踩上去吱吱作响;墙壁上挂着俄式的暗红色毯子;墙角里那口老钟日复一日地左右摇摆着;浴缸是那种高高架起有四只脚的大盆子。窗外那棵紫丁香在这样的季节里已是枝繁叶茂,淡紫色的小花摇摇晃晃地伸进她绿色的窗棂,或许她也有一位情人,在每一天清晨的薄雾中渐渐离去,消失在远处的那片白桦林……
天晴的时候,圣彼得堡的天空蓝得像油彩一样,阳光像涂了蜂蜜般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蓝,以至于有些感动,却不知道是由于欢喜还是悲哀。从冬季里走来的人们带着一家老小,牵着他们的狗,或者还带只猫,随便找块草地躺下来,幸福地享受着阳光的恩赐和这短暂的温暖。远处教堂的钟声在四月的空气里久久的回荡着,像我这样一个不懂宗教信仰的人,在此时甚至也相信了上帝真的存在着。只是,他并不属于我。
在城市的中央有一条大约5公里的骚动不安的大动脉,它便是大名鼎鼎的涅瓦大街了。作家果戈里在《涅瓦大街》一文中写到:“没有再比涅瓦大街更为绝妙的地方了。”不错,它完整地保留了19世纪中叶的面貌,大街两旁的建筑物精美而协调。那里涌动着购物者、街头艺术家、有钱人家的阔太太和沿街乞讨的吉普赛小孩,当然更少不了扒窃的人。过街通道里挤满了小商贩,有人把自家草地上不知名的野花用丝带系起来,向年轻的小姐或身边的先生兜售,还有牵着三个月大的可卡犬以10个卢布就出手的老太太。世界各地的名牌服饰在明亮的玻璃窗里冲击着人们的双眼,还有各种精灵古怪的民间手工艺品、彼得大帝时代作家们经常聚会的咖啡馆、雄伟的咯山大教堂、充满了文化气息的艺术广场、俄罗斯国立图书馆、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大修道院、基督喋血教堂等等。这一切古老与现代的结合,让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个国家的经济萧条,反倒觉得它有着繁花似锦、经济繁荣的欧洲城市所无法相比的美…… (佚名)
在北天星辰的照耀下,几百年的繁华酿就了俄罗斯文明。在人文荟萃的圣彼得堡,陀思妥耶夫斯基乃是交相辉映的群星中最明亮的一颗。犹如苏轼的杭州,但丁的翡冷翠,狄更斯的伦敦,雨果的巴黎,乔伊斯的都柏林以及川端康成的京都,他和圣彼得堡已融为一体。
……
圣彼得堡对陀氏来说是两重世界。在现实世界里,他刑满释放后从未摆脱过债务、癫痫和赌博。而在虚幻世界里,这个城市又是他大多数作品的背景。这两个世界亦真亦幻地纠缠了他的一生。
《罪与罚》的情节是围绕着格里鲍耶陀夫运河干草市场而展开。这一带曾经处处充满令人窒息的灰尘、肮脏的客店、醉鬼和妓女。善良而美丽的索尼亚就住在63号,因为贫困而被迫沿岸卖淫,贪婪的当铺女老板住在运河的另一端的大楼里,而优等生罗德列的家是普尔杰瓦斯基大街5号。陀氏极准确地描绘了这栋房子的结构。运河65号是罗德列被传唤并自首的警察局,陀氏也亲身造访过。这些房子至今都完好地保留着。
陀氏从未有过固定的住处,他曾移居几十次。他的人物似乎就活生生地在他周围徘徊,一旦作品完成,他就要搬家。他总要选择街角并面对教堂的房子。这样使他更感遁世的孤独。而作品中压抑和封闭的空间是他风格和人物内心的象征。他本人住在贫民区并非留恋于浪漫的曲折蜿蜒的运河风光,也非为了深入底层生活,只是获求开阔的空间。要在市区中心租住,即使是对于成名的作家也非易事。
他生命的最后3年住在铁匠巷5号,即为陀氏博物馆的现址,又是位于面对教堂的街角上。顺着狭窄弯曲的木楼梯,我们来到局促而阴暗的起居室。雨伞、手杖和帽子等一些日常用品,还如主人在世时那样摆放着。在暗绿色的书桌上摊开着他的手稿和日记,一对银烛台,一杯助他熬夜的浓茶,还有他酷爱的普希金的作品。就在这里作家给我们创造了另一个世界。墙上悬挂着拉斐尔的西斯廷圣母像,这和托尔斯泰的图拉故居一样。时钟停在8点38分,那是1881年1月28日他逝世的时辰。三层故居还包括餐室、儿童游戏室和安娜的书房。她在一张窗口的小书桌上抄录手稿和计划家计。值得注意的是狭窄的楼梯墙上,还贴着从警察局送来的债务传票。他在故居外墙上的浅雕像正苦思冥想这世间的不平和邪恶。
在华灯初上时分,我们从陀氏故居出来。穿过现今市区最繁华的地段,也正是当年他作品中众生挣扎求活之处。我们拖着疲惫的步履,回到涅瓦宾馆。我在古老的宾馆三楼里写下在圣彼得堡一周的感怀,窗口下匆匆的脚步声彻夜不息。推窗俯视,那是些缁衣牵狗的年轻少妇,步态蹒跚的醉鬼和宾馆门外浓妆艳抹的妓女……。这些于白夜里活动的生灵们,在街巷里不留下任何阴影。不远处,午夜涅瓦河的波涛和汽笛声隐约可闻,那是附近的三一桥和冬宫桥正在开闸。
人们的确是进入梦乡了。一个没有梦的都市是多么乏味啊!永夜难暝,天光黯淡。空想者踟蹰河滨,夜游者流落街头。灯影里,石桥边,仿佛还游荡着百年前的几多魂灵。若此时此刻置身于鬼影憧憧的季赫温墓地,或许还会听见安卧在那里的一代残酷的天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声声叹息。(无子)
成都——天府之都
成都有过“五大都会”、“扬一益二”的辉煌,也有过“十室九空”、“斗米数十金”的凄凉。然而,它千古不徙,遭历劫而不衰,从容地吐纳万物,化育生机,这就是成都的魅力所在。逸地享受着天府之国的优待!
跨越古国东西南北,又怎能再找到一个这样丰富的城市,渊源的历史长河中淌过几辈诗圣画仙,飘然而来,悠然而去!数千年来在大山的怀抱中安逸地享受着天府之国的优待!
成都的历史犹如它的自然地貌一样有起有落。从2300年前蜀王迁都于此,漫漫千载,星移斗转,成都有过“五大都会”、“扬一益二”的辉煌,也有过“十室九空”、“斗米数十金”的凄凉。然而,它千古不徙,遭历劫而不衰,从容地吐纳万物,化育生机,这就是成都的魅力所在。距今1500多年前的晋代诗人左思曾由衷地礼赞“既崇且丽、实号成都”。不论是中国“诗仙”李白,还是“诗圣”杜甫都无限深情地讴歌过这座风姿独具的城市。
成都,这座既古老又年轻,既安宁又繁荣,既有很深的文化积淀又具有开放性格的城市,远在北方开辟“丝绸之路”的纪元前,成都人就已经入云南,经缅甸,到印度,至中亚,转欧洲,即史称的所谓“南丝绸之路”,谱写了对外开放的历史篇章。
今天的成都,秉承祖先气度恢宏、兼容并蓄的传统,正意气风发地走向世界。
天堂里的天堂
成都作为历史文化名城,它的自然风光已深深融入了历史、人文的精神,所以到成都与其说是看风光倒不如说是看人,是去感悟一种历史与人生的风韵……人称四川“天府之国”,那成都就该是这“天府之国”的国都了,算是天堂里的天堂了。这成都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神力呢?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要体味彼时天堂的神奇,就得承受此刻登天的艰辛。就连“诗仙”李白也不例外。幸亏李白不是例外,不然,唐诗中就少了那首萦绕千古的绝唱。而这一声绝唱又不知引来多少知音、多少向往呀!
马可·波罗来了,他行进在几乎将人淹没的连绵的群山里。几十天的鞍马劳顿,脚底的乱石,四周连绵不尽的群山使他有些厌倦了。而神力就在此时展现出来,他闯入了一处柔媚恬静的平原,更重要的是,在这平原的深处,竟遭遇到一座热闹繁华的都城,它就是成都城。马可·波罗走在街上,看见大小的河流在街旁交汇,河中是穿梭不已的小船,桥上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而这一切的一切——小桥、流水、人家,被湿漉漉地裹在迷蒙的雾气里,使他不由的想起万里之外的家乡威尼斯。“感谢上帝,”马可·波罗说,“在走过这么多险要的路程之后,让我见到一个水城,见到几丝与故乡相似的景象。”
也许,对于古时的旅行家、文人、墨客以及所有入川的人来说,体力与意志的考验是无法避免的。但是“有了一个成都作目的地,古代的旅行者可以安心地饱尝入川的千里之苦了,蜀道虽难,有成都在,再难也是风雅。连瘦弱文人也经受得了。”(余秋雨,《文化苦旅》)这或许正是成都的魅力。
如今,技术的进步使蜀道之难已成往事,但这“天堂”的神奇与魅力却并未因此消散。因为还有心灵可以考验。苦旅于山水与文化间的余秋雨先生,对此有着切身而又生动的描述。当寸草不生的黄土高原,险峻的山山岭岭,因单调的灰黄色,而使余先生那富于灵性的眼神,都要萎黄了的时候,神力就在此时展现了。不知火车窜出了哪一个隧洞,全车厢一片欢呼:“窗外,一派美景从天而降。满山绿草,清瀑飞溅,黄花灼眼。连山石都湿漉漉地布满青苔。车窗外成排的橘子树,碧绿衬着金黄,硕大的橘子,好像伸手便可摘得。土地黑油油的,房屋密集,人畜皆旺。从此,一刻也不愿离开车窗,直到成都来到。”这或许正是成都的魅力。
躲在四川盆地中央的成都可真是一座奇特的城市。在中国的版图上,处在南不南北不北的地方:依江(长江)划线,它在北;以山(秦岭)为界,它在南。古时称西蜀,却没西部的苍茫与荒凉,有的恰是不息的江水,肥沃的土地,胜似华东与江南。外有群山环抱,内有河流交织,温温和和一片天地里交织出一方滋滋润润的乐土,这正是成都。
成都可真是被水环绕着的城市。而它的水,不仅是自然的,更是历史与意志的。这水,好似它的灵魂,似乎没了它,成都便不是成都了,成都便没了灵气。富庶、秀丽、繁华及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显得牵强附会起来。青年作家冉云飞,在一部研究老成都的书中,很好地提示了这一点。他说,李冰在建设都江堰的同时,就似乎想到了都江堰水系和成都平原的整体开发。他依天然水势巧妙地把都江堰与成都的发展联系起来,“检江自宝瓶口外分水,今名走马河,过成都时则称为南河,又叫锦江;郫江今天一般称为柏条河,过成都时则称为府河,两江于成都东南合江亭处相汇。但李冰所凿二江是平行流于城南,只是到了唐僖宗时高骈改道绕过城北向东流,终至形成‘内外二环抱,大小重城相包’的城市格局。此种格局历经两千多年而无大的变化……”。
月白风清一草堂
杜甫有诗“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诸葛大名、李杜文章自可与日月争辉于千古之后,杜甫恐怕没想到,自己于上元元年战乱期间,落脚成都西郭浣花溪所营草堂,而今和丞相祠堂齐名。
诸葛武侯曾于南阳卧龙岗自家草堂高吟,“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眠足,窗外日迟迟”!不料一出茅庐,便指点江山,三分天下,万古青霄一羽毛,留下许多英雄故事为后人传说。杜甫居草堂三年零九个月,作诗240余首,谁知笔下惊风雨,文章泣鬼神,成为一代诗圣,多少名篇佳句千古流芳!
诸葛亮、杜甫都不是蜀人,成都能有武侯祠、杜甫草堂是足以骄人的。成都人讲究休闲,是早有所闻的;喝茶,打牌,下棋,吃火锅,懒懒散散悠载悠载地过日子,或许这只是成都人讲究生活质量给人留下的表层印象。成都人给我的感觉是,休假就很放松,工作起来却很勤奋。明知武侯祠和杜甫草堂晚上关门,仍拉朋友去了一下,杜甫草堂门前黑灯瞎火,而武侯祠门前则灯火通明,于是友人便感叹起来,说毕竟一个是宰相,一个是六品的文职小官,气象千年以后还如此不同。但我以为在杜甫草堂前也弄两座大石狮子总是不太相宜的。诗人嘛,总是和清贫为伴的,所谓“寒士精神故纸中”。杜甫草堂虽无灯火,然于老树环护之中,得享明月清风,图一个幽静,或者也合杜甫之意。
再访杜甫草堂是几天以后的一个上午,草堂如今其实已是一座公园,池水楼台,曲径通幽,转了一圈,才推开“柴门”。草堂内光线较暗,陈设也简陋。《新唐书》称杜甫是“流落剑南”,因贫困还饿死了几个孩子,能结此庐,已属不易了。禄山之乱,皇上且无宁日,杜甫一个得罪了朝庭(为罢相房王官 说话)的小官吏,能有一张写诗的桌子就算万幸了。《旧唐书》提到杜甫在草堂时的生活,说“甫于成都浣花溪种竹植树,结庐枕江,纵酒啸咏,与田野老相狎荡,无拘检”。倒颇似陶渊明采菊东篱的日子。
草堂外有一尊石雕杜甫像,右手大拇指被摸得净亮,想必到此一游的不乏舞文弄墨之人,都想得些灵气,传下锦绣文章。草堂博物馆工部祠中杜甫塑像两侧,有陆游、黄庭坚,一左一右陪祀,两位宋代诗人都尊崇杜诗,且都在蜀中流寓多年。(陈大新)
佩特拉——玫瑰红的梦幻都城
隐藏于死海和亚喀巴湾之间的群山中的古城佩特拉已经默默地见证了2600多个寒暑。城名源自希腊语“岩石”,因为整座城市就是从悬崖峭壁上雕凿而出的。朝阳斜晖将古城染成了绚丽的玫瑰色,也让每一个在城中漫游的人体味到生命中的玫瑰园。
谁也想不到,在沙漠峡道内,会有一座浩然壮大的洞穴都城。纳巴泰人会往高耸巨岩的天然屏障中,开始东、西贸易的活动。佩特拉当时的繁荣昌盛,引起罗马帝国的觊觎,但要进入佩特拉,除了险峻狭隘的谷中峡道,并无任何入口,所以罗马帝国屡攻不克。罗马军队意外发现,供给佩特拉城的水源竟在地峡的外面,罗马人切断了城中的水源。致命的一击,逼使纳巴泰人迅速投降。佩特拉于公元106年遭罗马帝国吞并。如今,在地峡的岩壁上,还残留着埋设水管凹陷的痕迹和残败风化引水用的水管。
公元4世纪,佩特拉沦为拜占廷(或称东罗马帝国)的一部分。在这期间,它成为一座基督教城市,是拜占廷(或称东正教)大主教的居住地。公元7世纪,伊斯兰教在阿拉伯地区东山再起,迅速波及西亚和北非地带。伊斯兰帝国日趋强大,最终控制了从西班牙到阿富汗的广大地区,阿拉伯人佩特拉区又成了伊斯兰帝国的一个小省。
此时的佩特拉几乎处于被遗弃的地步。几个世纪后,为了争夺近东控制权,伊斯兰势力与欧洲基督教各国间战争不断。佩特拉这座石城在十字军东征期间再次兴旺起来。
欧洲十字军在该地建立起短命王国,把佩特拉作为他们的一个要塞,一直坚守到1189年。公元12世纪后,曾经担负东、西方商业贸易重镇的佩特拉,由于海运的发现与兴起,逐渐被人遗忘,而成为一座死城。直到1812年被瑞士一位探险家约翰·贝克哈特发现,才得以重现光彩。
在约旦,如果你对当地人说要去著名的死海游览时,约旦人的神色是平静的,但当他知道你即将去佩特拉时,十有八九,他会神采飞扬,洋溢着自豪的光彩,并伴随着阿拉伯人特有的狡黠眼色说:“告诉我,当你看到法老宝库时的感觉。”
我的感觉是震撼!被眼前宏大的、精致的、绚丽的建筑引起的强烈震撼。尽管出发前在安曼早已看过佩特拉的彩图介绍,尽管我曾一遍遍读过千年巡拜《秋雨日记》中对佩特拉的描写,但一旦法老宝库呈现在眼前时,还是被它的气势所震慑,被它的色彩所迷倒,不禁感叹沙漠荒山中竟有如此梦幻般的人间仙境。如果说约旦人把佩特拉视作国宝,在我眼中,世界七大奇迹中或许应有它的一席。
迷人壮观的景色固然是佩特拉的一绝,然而繁华盛世突然又从文明视线中消失,传奇般的历史更增添了它的神秘。
佩特拉的迷人之处与其说在于它险峻、幽深的峡谷,美轮美奂的古典建筑,奇石怪峰的壮观和绚丽夺目的岩石色彩,不如说在于它传奇般的历史更让人唏嘘不已。曾经极度繁华却又如同人间蒸发,沉寂竟长达1000多年,直到1812年瑞士探险家贝克哈特发现它为止。众多的游客悠哉游哉地漫步在奇境之中时,绝不曾想到,1812年以前,任何外人对佩特拉的接近会招来杀身之祸。
历史将永远铭记重新发现佩特拉的功臣──贝克哈特,而重新发现佩特拉本身就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19世纪初,处于穆斯林世界的佩特拉与西方世界完全隔绝,由于战乱,除了阿拉伯沙漠中的游牧民族贝都因人外,几乎没有外人涉足此地,任何西方人对它的接近都将引来极大的危险。1806年,一名德国学者曾试图“好奇地溜进”佩特拉而惨遭杀害。
1812年,一位年轻的瑞士探险家名叫约翰·贝克哈特,热衷于对阿拉伯文明的研究,他身为“非洲内陆地区研究促进协会”成员,奉命前往非洲研究尼日尔河的源头。他精心准备着自己的旅行计划,由于要穿越西亚的阿拉伯世界,因此他必须学会如何适应当地的饮食习惯,讲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他在叙利亚和约旦完善他的伊斯兰教的知识。本职工作的便利给他的研究带来了重大机会,在从大马士革去开罗的途中,他听说一个被瓦迪穆萨群山保护的城市竟遭至难以置信的毁灭性破坏(瓦迪穆萨至今仍标在佩特拉的地图上,从游客中心搭的士出发未超出一个第纳尔起步价的车程)。他知道当地的贝都因人从未见过欧洲人,他们对任何陌生人都抱着猜疑和敌意,为了不招致他们的惊觉与怀疑,贝克哈特精心制订了周密的调查计划。他在日记中写道:“我因此试图达成一个目标,来表示对亚伦(圣经中人物)的敬意,我要寻找谷地尽头的亚伦墓。”谷地应就是传说中被群山包围的佩特拉。
他装扮成阿拉伯人,蓄了长须,改名为埃布拉罕·依布·阿布道拉。由于他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和丰富的伊斯兰教知识,沿途被误认为伊斯兰教的学者而未引起怀疑。他雇了一个当地的向导领他去亚伦墓,一切依计划进行:走过狭长、险峻的西克峡谷,惊人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他不露声色,只是匆匆巡看了法老宝库和厄恩墓,马上断定他脚下的城市就是传闻中的佩特拉,他在日记中写道:“瓦迪穆萨的毁灭,可能就是指古城佩特拉。”惊人的发现纵然令他激动万分,但他未敢久留,只呆了一天就离开了佩特拉。他是第一个证实传说中的佩特拉尚还存在的西方人。这一天是1812年8月22日。
追溯历史,佩特拉的建造者纳巴泰人在现代人的眼中,始终是一个充满了迷惑的民族。他们好像在一夜之间控制了阿拉伯半岛到地中海间的重要商路,一夜之间建立起了佩特拉。鼎盛时期,纳巴泰王国的疆域从大马士革一直延伸到红海地区,却始终将都城定在群山环绕、易守难攻的佩特拉。
然后,似乎一夜之间他们又消失在历史的迷雾中。在这一点上,纳巴泰文明很像印加文明,来也突然去也突然。据说印加文明的消失,主要是因为西班牙探险家带去的疾病。而纳巴泰人败于罗马人后,一下子无影无踪,连一点线索都未留下,只有一整座石城让现代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抓耳挠腮。
德 伊 神 庙
去佩特拉最大的建筑——德伊神庙,要爬过西边的一座山。上山的路很陡,一侧岩壁上洞穴成群,石色斑斓,另一侧河谷里彩石耸立,野花粉红,抬眼望去,五色台阶连绵不断铺向蓝天,犹如神话中的彩虹路,惟一煞风景的是我们这些仙境中人的喘息声。春天的佩特拉,正午阳光已经有点灼人,再加上这800多级台阶,快到山顶时每个人都有点踉跄。近顶平地上,草色依然枯黄,呼啸的山风掀起脚下的尘土,打着旋儿直下数千米深的河谷阿拉巴;西边天际线上的朦胧山影,标志着巴勒斯坦的疆界;东南面的峰顶上安眠着先知摩西的哥哥——能言善辩的亚伦。目光穷极时,人的胸襟也不由得开阔了几分。
我已经记不起第一眼看见德伊神庙的感受了,只记得绕过一座山峰,巨大的神庙赫然出现在山的背面,顶天立地,是由整整一座山雕刻而成。找一块正对着神庙的巨石坐下,没多久竟然朦胧睡去,醒来时,日头偏西,斜阳正照在面西的神庙上,让原本的土黄色石头呈现出金子的色泽。我半倚半坐对着神庙发呆,什么都不想,脑子里却又像有千头万绪整理不清。如果说卡兹尼已经让我觉得纳巴泰人的伟大,德伊却让我感受到神的力量,尽管没人知道纳巴泰人信的是哪一位主神。眼前的这座高45米,宽50米加上巨室的建筑,是从岩石中完整开凿出来的。这样巨大的工程,全凭两千多年前人的双手?我怀疑。
神庙前空地上长满了半人高的蓬草,走在其中,有点走在巨人花园里的感觉。神庙的大门更让人觉得自己的渺小,光那石门槛就已经高了我一头去,尽管脚下垫了四五块石头,但还是翻进不去,只好在门前探头探脑。神庙内室巨大阴暗,除了吊着的蝙蝠外空无一物,更没有任何文字记载。根据神庙的偏僻位置,考古学家认为它并不是国王的墓室,而是一座寺庙,可是谁说神庙一定远离古城中心?惟一有记载的是,5世纪时,神庙改成了拜占廷教堂,但没有多久便只有偶然路过的牧人知道它的存在了,就是佩特拉的“发现者”瑞士人约翰·路德维格·贝克哈特当年也无缘一见。至于每年成千上万来去匆匆的游客,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卡兹尼上了,更是没有多少人能亲眼一睹它的风彩。能有一个下午的流连,除了感叹一声幸运还能说什么?
曼谷——天使之城
大皇宫巍峨的屋顶和金佛寺、云石寺、四面佛、缕金镶玉的尖塔、玉佛寺、郑皇庙(晨曦之殿)和曼谷市内外400多处寺庙,都焕发着使人敬畏、叫人目眩的纯东方佛教色彩。曼谷,这古老和现代并存的城市,这佛寺、古建筑群与高楼大厦、豪华商场并存的城市,这源远流长的东方文化传统与光怪陆离、开拓进取的现代西方生活方式巧妙地糅合在一起的城市,这现实和梦想并存、不知疲倦进取的城市,正日益引起世人的向往。
曼谷,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大都市。在泰语里是“天使之都”的意思,是充满微笑的国度泰国的首都。曾几何时,被赞美为“东方威尼斯”的水都曼谷,如今已随着一幢幢高楼的拔地而起变成了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在热带灼热的阳光底下,有着如洪水一般欲将道路淹没的车流,还有在烟雾中闪闪发光的摩天大楼。
在这样喧嚣的现代都市里,依然保存着一些没有改变的风景。每天早上,曼谷的水上市场热闹非凡,听着那在运河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欢快的笑语,就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古时候的曼谷。古老的寺院历经几百年的人世沧桑,依然香火不断,悠悠地刻画着历史的年轮。而那些不再有人问津的寺院与数十米长堵塞的车流相映,好像是虚幻世界中的寂静来到了人间。晚上,漫步在河畔,金色的晚霞辉映着两岸的寺院,习习凉风吹拂在脸上,心中充满的是说不出的惬意和舒适。
大皇宫巍峨的屋顶和金佛寺、云石寺、四面佛、缕金镶玉的尖塔、玉佛寺、郑皇庙(晨曦之殿)和曼谷市内外400多处寺庙,都焕发着使人敬畏、叫人目眩的纯东方佛教色彩。曼谷,这古老和现代并存的城市,这佛寺、古建筑群与高楼大厦、豪华商场并存的城市,这源远流长的东方文化传统与光怪陆离、开拓进取的现代西方生活方式巧妙地糅合在一起的城市,这现实和梦想并存、不知疲倦进取的城市,正日益引起世人的向往。
在泰国有这样一句话:未当过僧人,算不得男子汉。
在泰国还有这样一句话:无村无庙,无庙无村。
清早,步出下榻的旅馆,走上曼谷街头,常常可以看到身着黄色袈裟的僧人,或缓缓独行,或三五成群,跣足挂链,托钵化缘。人们恭恭敬敬地将备好的食品放进钵中,有的还送上一支莲花……路过寺庙,但见香烟袅袅,人声啄啄。记起在国内时,曾有人提起,泰国素有“黄袍佛国”之称,我对自己说:你这已是在佛国了。
在曼谷,最著名的佛寺,大概要数大皇宫中的玉佛寺了。玉佛寺是曼谷王朝一世朱拉洛于1782年主持修建的。它是曼谷王朝历代王室举行宗教仪典的地方。历届新政府组成后,全体阁员要在这里向国王宣誓就职。每年5月春耕节前,国王要在这里举行宗教仪式,祈祷丰收。这里也是皇族子弟皈依佛门的地方。1978年,哇栖拉隆功王储出家的剃度仪式,就是在这里由普密蓬·阿杜德国王亲自主持的。
去大皇宫参观的人,自然不能不看看玉佛寺。玉佛寺在大皇宫的东北角,它是泰国最大的寺庙,寺内有佛殿、先王殿、藏金阁和金塔,约占整个皇宫面积的1/4.这些建筑都坐落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台阶上,四周环绕着40根四角形立柱,并镶有112个大自在天神乘大鹏鸟的金色雕像。玉佛寺外墙、立柱及舍利塔的塔身,或装饰着精美的花纹,或雕刻着形象逼真的禽兽,或镶嵌着五彩缤纷的瓷瓦、贝壳和金银饰片。夙头翘脊,雍容华贵,令人惊叹不已。
佛殿是玉佛寺的主体建筑,进入佛殿,像进入泰国所有佛寺一样,不论是参观还是礼佛,都必须脱鞋,而且不能脚踏门槛,服饰穿着必须整洁庄重。佛殿里供奉着一尊翡翠玉佛,玉佛寺也由此得名,这尊玉佛安放在一座佛龛的铸金佛台上,头戴金桂冠,身着金缕衣。桂冠上点缀着各色宝石,正面是一颗硕大的钻石。别看它只有66厘米高,却是泰国的国宝。据说它是1434年在泰国北部的清莱府发现的,曼谷王朝一世王朱拉洛在湄南河东岸建成王宫与佛寺后,立即将它移至寺内,并制作了热季、雨季和凉季分别穿戴的三套金缕衣,每当季节变换,由国王亲自为其更换。每次更衣,都要举行隆重仪式,要由国王亲自为玉佛沐浴、换衣。佛台前,各有4尊镀金主佛分立两侧,他们是玉佛的卫士。殿内四壁绘有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由诞生、修行、行道直至涅的巨大壁画。我看见来自日本、印度、东南亚国家以及泰国本国的善男信女,都恭恭敬敬地把点好的香烛供在玉佛前,双手合十,祈祷吉祥,一些欧洲游客也入乡随俗,合掌而过……
在泰国,几乎家家庭院都建有一座小佛寺——一座精美端庄的小佛龛。那里终日香烟缭绕,供果不断。据说,这种小佛龛,一定要建在阳光照得到的地方,而不能建在背阴处。一些水上人家没有寺院,便将小佛龛像他们居住的高架屋似的,架在水中。我们在游览吞武里水上市集时,处处都能看到河边架在水上的小佛龛,构成湄南河上独特的风景……
泰国的寺庙、佛龛多得数不过来,但它们的灵验程度似乎并不一样。据说在曼谷,最灵验的要算爱侣海饭店旁的四面佛了,要许愿,最好去那里。四面佛的一边,有几只一人多高的木雕像,善男信女们来这里拜完佛,许完愿,还常常用买来的小金铂片贴在木雕像身上。我看见一对泰国夫妇正在贴金铂片,丈夫指指像头,让妻子贴,妻子踮起脚,使劲地将那片小金铂端端正正地贴在像头中间,他们看着阳光下那片闪亮亮的小金铂,欣慰地笑着。我不知道他们许下了什么心愿,但愿这灵验的四面小金佛真能为他们消灾纳福……(彭龄章谊)
南京——六朝古都
南京不是一座奢华的都城,它是一块凝聚着浓厚历史的巨石,浸染着太多的记忆和沉重。南京好像一个悲壮的烈士,历史在它的身上划下了累累的伤痕。只有在南京你才能感受到这些声音,在南京,无论你是走在江边,漫步在中山大道上,飘游在秦淮河里,站在巍巍的紫金山顶,都会令你冷静地思考,思考过去,思考未来。这就是南京给每一个走进它怀抱里人的最好的礼物。
南京,与北京、西安、洛阳并称为中国四大古都。其居民衍生的历史,可追溯至30万年以前穴居汤山岩洞中的南京猿人。从公元前472年越国大夫范蠡筑城算起,至今已有近2500年历史,先后有东吴、东晋,南朝的宋、齐、梁、陈等王朝在南京建都,它曾是“六代帝王国、三吴佳丽城”的金粉之地,史称六朝;此外,南唐、明(洪武)、太平天国,以及国民党政府也曾建都于此,因此,历史上盛称为“六朝胜地、十代都会”。
南京不是一座奢华的都城,它是一块凝聚着浓厚历史的巨石,浸染着太多的记忆和沉重。南京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悲壮的烈士,历史在它的身上划下了累累的伤痕。只有在南京你才能感到这些声音,而北京、西安、洛阳这些城市,由于经历的洗礼太少,只留下了几座辉煌的宫殿和墓穴,却没有像南京一样,留下笼罩全城的历史烟云。在南京,无论你是走在江边,漫步在中山大道上,飘游在秦淮河里,站在巍巍的紫金山顶,都会令你冷静地思考,思考过去,思考未来。这就是南京给每一个走进它怀抱里人的最好的礼物。
南京,在我心目中,始终有着梦一般的神秘色彩,究其原因,是朱自清先生所写的《南京》。这篇文章曾被选在我上学时的课本里,其中的章节词句至今我依然记得:“逛南京像逛古董铺子,到处都有时代侵蚀的遗痕。你可以摩挲,可以凭吊,可以悠然遐想;想到六朝的兴废,王谢的风流,秦淮的艳迹。这些也许只是老调子,不过经过自家一番体贴,便不同了”、“最好选一个微雨天或月夜。在朦胧里,才酝酿着那一缕幽幽的古味。你坐在一排明窗的豁蒙楼上,吃一碗茶,看面前苍然蜿蜒着的台城。台城外明净荒寒的玄武湖就像大涤子的画。豁蒙楼一排窗子安排得最有心思,让你看的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后来又读了朱先生的《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衬着蔚蓝的天,颇像荒江野渡光景;那边呢,郁丛丛的,阴森森的,又似乎藏着无边的黑暗:令人几乎不信那是繁华的秦淮河了。但是河中眩晕着的灯光,纵横着的画舫,悠扬着的笛韵,夹着那吱吱的胡琴声,终于使我们认识绿如茵陈酒的秦淮水了。”散文中那种朦胧浓艳、 如醉如梦的暗示, 让你无法不想像着那秦淮河波光晃动, 两岸灯影人家的丽影。
秦淮河是一条流经南京的小河,因古时“秦淮灯火甲天下”的景象而闻名于世。南朝开始,当时的秦淮河两岸酒家林立,气氛奢靡,无数歌船往来河上,许多歌女寄身其中,轻歌曼舞,丝竹飘渺,王孙公子流连其间,佳人故事留传千古,如李香君、董小宛都是后世传名的秦淮佳丽。一时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所以唐朝诗人杜牧曾写过“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首著名的《泊秦淮》来描述当时六朝金粉醉生梦死的景象。明朝时秦淮河畔更加繁华,明太祖朱元璋曾下令元宵节时在秦淮河上燃放小灯万盏,盛况空前。史书记载“秦淮灯船之盛,天下所无。两岸河房,雕栏画槛,绮窗丝幢,十里珠帘”。清朝著名小说《儒林外史》中也写道:“(南京)城里一道河,东水关到西水关足有十里,便是秦淮河。水满的时候,画船箫鼓,昼夜不绝。”其实秦淮河历史悠久,远远不只是因一首《泊秦淮》而成名的。这秦淮河相传是秦始皇为了破金陵(南京)之王气而开凿的。在其上最古老的“长干桥”旁,公元前400多年建造了最古老的城池——越城,是越王勾践所建。这一带又叫“长干里”,李白曾有一首著名的诗《长干行》就是描写这里的,其中“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几句更是脍炙人口,而且还发展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著名成语。沿古河道向西又有古石头城遗址,乃是三国时的城防工事,诸葛亮经过这里时曾写下了“钟山龙蟠,石城虎踞”的名言,所以南京又有“石城”的别名。六朝时,秦淮河更成为文人墨客聚会的胜地,两岸的乌衣巷、朱雀桥、桃叶渡都纷纷入诗,文采风流传于后世……(少君)
秦淮河古称淮水,据说秦始皇时凿通方山引淮水,横贯城中,故名秦淮河。秦淮河分内河和外河,内河在南京城中,是古时十里秦淮最繁华之地。南京在历史上曾经11次定都,自古以来秦淮河文人荟萃,商贾云集。
历史上与秦淮有关的名人故事太多了,大书法家王羲之父子就出生在秦淮河畔,王献之当年迎娶爱妾桃叶之处,今仍有桃叶渡之称。画圣顾恺之家住秦淮河畔,今武定桥西。张僧繇“画龙点睛”的故事,即发生在秦淮河畔的乌衣巷。李白七下金陵,写有《金陵酒肆留别》等不少吟咏秦淮的诗篇。刘禹锡、杜牧、李商隐、陆游都写有关于秦淮的诗。北宋的变法革新家王安石曾寓寄金陵。李清照的“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辛弃疾的“我来吊古,上危楼赢得,闲愁千斛。虎踞龙盘何处是,只有兴亡满目!”以及“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英雄泪”都写在南京。朱元璋开国南京。《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都曾寄迹秦淮岸。秦淮八艳的故事,更是风情艳绝,令后来者艳羡不已。
在秦淮河南岸,曾是六朝有名的商业区和王公贵族的住宅区。唐代诗人刘禹锡写下《金陵怀古·乌衣巷》的著名华章后,乌衣巷便名播于世,游人不绝。诗云:“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诗中的王、谢是指东晋时期的两任丞相——王导与谢安。晋室南迁后,东晋的王导、谢安等王公大臣、豪门贵族,都择居于秦淮与青溪之间的乌衣巷。王导,字茂弘,是东晋王朝建立过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历任晋元、明、成三帝的宰辅,用“镇之以静,群情自安”的方针,保持了东晋的安定局面。谢安则是被王导提携起来的一个重要人物,他40多岁才因国运每况愈下而被请出山,“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为晚”,由会稽赴建康接任丞相。谢安性沉静,常与大书法家王羲之登冶城(今朝天宫附近),“悠然遐想,有高世之志”。谢安在建康20多年,做了两件大事,因而名垂青史。一是他巧妙地阻止了桓温的篡位活动;二是指挥了著名的淝水之战,奠定了南朝300多年安定和平的政治局面。后人写诗推崇他:“高卧东山四十年,一堂丝竹败苻坚。至今墩下潇潇雨,犹唱当时奈何许。”
秦淮河,如今是一条现实而平静的河。没有才子,不见佳人,夜渐深,云渐低,秦淮河两岸满街的霓虹灯,竟也映红了半边天际。(佚名)
拉萨——圣灵之所在
喝过的美酒都忘记了,只有青稞酒忘不了;穿过的衣裳都忘记了,只有毛毯忘不了;经过的辉煌都忘记了,只有酥油灯忘不了;听过的歌谣都忘记了,只有阿姐的鼓声忘不了;走过的路都忘记了,只有回家的路忘不了;去过的地方都忘记了,只有拉萨忘不了……
拉萨,我心中的圣地……
拉萨是什么?一座城市,一个首府,雪域高原上的一颗明珠,朝圣者心中永远的归宿。但是,仅仅这样认识拉萨还过于肤浅,拉萨会使每一个渴望感受生命的人进入一种孤独状态,那是一种境界。这里需要孤独,需要思考,需要怀着万般的虔诚去理解。
拉萨是圣地,是用心灵而不是用双脚去丈量的。虔信的朝佛者一步一长叩,匍匐在大地上的时候,整个身体与大地接触,让心脏去感知大地的深厚,这是一种人与大自然亲密的过程,是对神灵的敬仰,更是对土地的崇拜。人间有苦,这里的人因虔信饱受身体之苦,又因虔信而享受心灵之乐,他们一生只为一件事活着,他们远涉千里,不辞辛苦,只为那心中永远的香巴拉。
布达拉宫的经书上写着什么?红衣僧侣嘴里念念有词地诵颂着什么?长明的酥油灯在昭示着什么?历经苦难的人们固守着心中的秘密,这是神谕,只送给对神虔信的人。
有 缘 拉 萨
1
走被生命侧重,被文明依持。或被心灵援引,被缘分注定。
今生,有的地方必须再次去,去瞻仰,去聆听,去沉迷,去淋漓尽致,去幻想,去湿淋淋地把太阳淋湿,去遇见仙女,去栽我和那个注定的天边那棵树,去钓古海,去听我和那个注定共同的韵,那时,缘便在蓝蓝了了中笑,白云作笑靥,作酒窝。
酒后幻视,醉去的言语,被另一张口叙述。客观而又客观,被聆听同时被体悟。缘在人,是躯体中人形的心意般的轻爽,是轻灵相契,与血脉同频潮汐。
走,拉萨再次被想像,再走,走被世事人心所规置:惟一的方向。
再至拉萨,惟有亮丽的日光亘古恒新。瞻仰她,一切的一切,拉萨,我,感悟仅仅而又仅仅,彼此很独立,彼此很关互,彼此很沉默,大缘若无。拉萨和心灵一起活着。幸福。简单。美好。缘在天地时空,间隙相续。每每照面,熟悉一万份,陌生一万零一份,缘最关乎生分。人被宽容的拉萨接受;石头,阳光,山,褐色,存在,拒绝,坚硬;心灵便吁嘘趋老,人便趋向完美。
2
拉萨。女孩明净的表情是深切的旗帜。
羌藏女孩是人本身的话语。文化脉脉含情,精神隽永颖敏。鲜活。明丽。拉萨因此充满自己的意蕴。走在拉萨的直街环衢,足音即心跳。拉萨是我;我是缘。一切都简单明了。行走的情绪或少女在笑:女妖的发型流落高原之北。裁野牛皮染褐。金钱豹的圆纹呓语。腿和第二张皮,黑色底蕴。床,疲劳的太阳。羌藏白昼渴饮美丽。好。羌藏夜晚啜吮大地之唇的温热。
蓝色羌藏。白色羌藏。红色羌藏。绿色羌藏。古铜色羌藏。
停止。胴体成立于山口;爱情流淌并龟裂。岁月。王子。尊贵的神。天边,种植人们的树,并钓韵。
居住神的地方推崇人。拉萨亘古的人文被认定在拉萨女孩完整的表情深处。言语是对城市的延伸。她跳皮筋般走出边境线。做生意,浏览世界,穿银灰色的仿羊皮夹克回来。餐桌上给愣头愣脑的安多大哥讲故事:“知道吗?在尼泊尔加德满都做女人可方便了,可以站着撒尿,把鸡蛋放在窗槛上15分钟就熟了。在德里,女人开车上街可以鸣笛示警上街的牛,男人却没门!”——“真的吗?”——“真的!”然后她说,“我叫达珍,在政府打字室工作。我想有辆自己的小汽车。我像男孩,我喜欢越野式兜风!”——“我叫多果。喜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喜欢已婚的仙女!你喜欢半年不洗头不洗脚的羌塘汉子吗?”“那要看棒不棒!”
此刻,拉萨和女孩真实地落在大地上。爱,并希望被爱,祈祷爱,守护爱的边际地带。
3
注视缘。
有情众生使故事总发生在天堂;然后,叫叔叔。人,天然亲近,盈盈递笑,是两部孩提,两部新颖,无外。美好只籍朝夕。鲜活拉萨的话语是女孩,文化温热且极富表情。岁时年轮惟有胡杨棉柳藏青杨知道。
朋友们都在拉萨活存着。没有亲情,没有爱情,同友情一道向隅沉默……抹去心额部的尘埃和无驻,走上街,奔波,或因出劫,或因逃情。朋友们在拉萨微笑,难免怪诞。朋友们相信今生与佛有缘。或然;必然。非无长歌当哭,更非不有楼阶愁,每个时代中的每个人须臾不离地永恒直视着自己的幻觉。因此美好;因此悲凉;因此走……
朋友们在拉萨好好活着,因为朋友们都在此走……
有时也吟哦,朋友的歌词说;“在那里,在那里……生长着你的梦。”天涯似乎多芳草,汪洋或许有萍漂,最真实的草和梦都长在朋友们明净的禅房和拉萨明白的日光中,无语与共,因此微笑,因此倘佯。与人共存拉萨,寒暄自知,与朋友目光相遇,仅仅而又仅仅。因为拉萨缘好如风,缘净如水,缘如一根羊毛粗。缘,牢之又牢。
拉萨,生长缘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文化活着,并且是人,因此每一品灵魂都安逸。
4
生命缘起拉萨,一种无法比拟的福分。缘呼吸嗅闻着拉萨街市,太熟悉,太生分。媚。生命本来全维,本来美好,本来哭叫,本来自如,本来行走,本来是其所是。暮然瞻仰,人是半人。一个年界,离地最远,离天最近,在地上,趋动,感悟。一眼,一耳,一鼻,半口,一臂,一腿,一手,一足,胸腔腹脘,若有似无。天宇中存三盏自然之灯。大地上留半席尘身。另一半呢?感激拉萨。
有缘拉萨,时间便消弥入土,变袖善良的灰狼毙胺,在三盏启升,大地上留半席一身。另一半呢?感激拉萨。有缘拉萨,时间便消弥入土,变成草,岁岁朝朝。曾经狂想,独行山林,被善良的灰狼毙命,带着他火红的狐妹妹净食不遗。缘此,人不再我,我不再微笑,是白雪上火红的生命。红火焰走过,遗落拒绝目光的深深白梅朵。那时,人间正绿色再度,缘流隽永。明媚时,径自袭袭落坡过谷,给一切以清凉。因为有缘拉萨,看见了——看见着一山、山中的姑娘。人之初一是人,人之十五有情,无从悔忆人间芳菲,一任风再度。
文化拉萨如此回笼着丢失,捡敛着生命。城市中每一个人是注定:放生——一种亘古善举,让心独知。
有缘拉萨,活着是明了和幸福。自如、轻松、不腻、土、石、峰丘。视域中有僧裙飘飘,心头有长发掠拂。或景致,或猜测,一律尽收眼底,珍藏心头。“东方夜空渐渐升起的月亮,是未嫁少女洁白的面庞”,心馨古芳,人道婆娑,觉,没有些许尘埃烟缭。古典少女依然年青。人在十五,定如人在初一般朴初美好。诗,写在拉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有女神居住,这样的地方叫拉萨。
有缘拉萨,实在不必空茫,不必惆怅,因为古人,古人的虹肠,弓抵着人心和故事,贯盈大热,人与有裕。温馨刹那温馨千载。缘是我,尘土飞扬,丽日明净并戴雪巍峨。
生命势必走,心纸势必被掀动。在那时,在那时……有缘拉萨,将有叙说,有缘拉萨,人嫁尘衣。素装前去,去市墟,去大地,去潺溪,去雪林,去找洁白深深的拒绝看视的那火红的狐狸踪迹:五瓣。相连。(张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