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外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战争的阴云在天空凝聚,越来越多的人马在这里汇聚,兖州大将于禁的到来,更是让这座古城四处弥漫着无言的恐怖。
陶应有些心烦意乱的在大营踱着步,他已经再次写信前往下邳请求下邳城能派遣臧霸来援郯城战场,也不知道下邳能不能派遣臧霸前来。
前方的斥候不停的送来消息,前方彭城经过两次大战,徐盛兵马损失惨重。于禁亲自督战彭城,若陶应再不出兵,恐怕徐盛就要血洒彭城了。
而小沛陈登也传来消息道城外有曹军一支精锐,自己与之数战皆不敌,无法与之合围彭城。
握着一封封求援信,陶应更是愁得饭都吃不下去,这于禁在这里打败了他老子一次,难道现在又要打败自己一次吗?同一个地方,陶家人绝对不可以摔倒两次,否则,徐州人心就垮了。不过所幸的事情就是于禁没有派兵来攻打自己,自己勉强安全些。
在一个小镇上连续休整了近一周的时间,这一周是陶应穿越之来最难熬的一周。陶应一天天算着日子,从起兵到现在,似乎已经深秋了。
而根据历史记载,曹操会在过年之后才能退兵,所以在这之前的变故他都无法知道。本来准备龟缩不前的陶应在接到一封血书后终于决定拼死一战了。
彭城苦苦支撑了三周,徐盛带来的五千人马已经折损近半。而于禁领军马攻城甚急,城内人心惶惶已经不足以支撑下去,所以徐盛准备烧了粮草然后全军出击,誓死与于禁决战!
拿到信后,众将皆劝陶应退兵回守郯城。因为现在曹军前部先锋于禁既然带兵主攻彭城,那郯城必然空虚,应该趁此机会与刘备他们汇合到一处。
秋来了,特别是在夜色里。寒风呼啦啦的吹着,树叶也飘散的到处都是。陶应独自披着长髦站在月光下想着一些事情,在他身后有近五千兵马正整装待发准备着。
夜色越来越浓,想必彭城已经陷入沉睡。
一边是一个无名小将的安危,一边是自己的安危。就连陈登都传书来劝告陶应放弃彭城退守郯城,毕竟主将不能为了一个无名的棋子冒险。但是夜色里陶应一挥手,五千徐州兵缓缓向彭城进发了。他知道在自己无大将的阵营里,年轻的徐盛比金子都珍贵!
趁着月色,徐州兵马没有举起火把,也没骑兵,就这样向彭城进发着,他们知道这一战他们肯定凶多吉少!
快到三更十分,陶应领兵抵达彭城郊外,穿过一座山脚,远远的望向彭城,彭城墙上若有若无的有些火把,稀疏的火光照耀下,彭城城墙有些残破不堪。
再往远处看,黑夜里,原野上有些成片的火光在苍穹大地上,细细一数,那里驻扎着近五个大营,陶应知道那里是曹军的营地。
在山脚下陶应下令全军休整,众将皆劝陶应趁机快速攻破阻挡大军的曹营然后进城!陶应有些犹豫,因为事先没有约定好,自己仓促进城,徐盛肯定会误认为自己是曹军的,再说他也不知道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大营到底有多少兵马。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就到了五更。彭城的五更天天还未亮,但是黎明前天更加黑了。第一次独自领兵作战的陶应就在这个时候下令全军出击!
突然间在夜色里一支支火把举起来,一条火龙瞬间出现在夜色里,曹军似乎有些措不及防,但是发现了这支军马的到来后,一阵阵击鼓声响起,曹将也有条不紊的开始组织人马进行反击。
夜色中火把越来越多,鼓声越来越响,陶应领着军马一路往彭城杀来。彭城城墙上小兵望见来了一只军马慌忙前去禀告徐盛,经过一天的血战,徐盛盔甲上皆沾满了血,这时候的年轻的徐盛正靠在城墙角落休息。
听到叫喊声,徐盛一个激灵醒来,抓起身边的大刀就朝城墙上奔跑而来。跑到城墙上时,远处的火光已经汇聚到了一起,喊杀声此起彼伏,曹营四处大营兵马皆往一处汇聚而来,最后在半山坡上突然有一处黑暗的角落也点起了火把。
那半山腰上的火把点起来之后徐盛才发现那居然是于禁的第五处营寨!似乎于禁早就算出来陶应会来送死一般,故意将这样一支兵马埋藏在黑暗之处,当陶应领兵杀到彭城外时,他们火速出兵断了陶应逃跑的后路!
徐盛赶到城墙上望着援军来的方向大叫道:“唉,主公好生糊涂啊!这中了于禁的计谋了,这是谁给主公出了策简直该死!”
听闻陶应不顾一切的来救彭城,陷入绝望的彭城军马沸腾起来了,虽然步兵损失惨重,但是徐盛骑兵却还未损失一人,他将自己的一切希望都放在骑兵上呢!
副将望着与曹军陷入苦战的陶应军马慌忙请求徐盛出兵相救,徐盛望着远处的灯火一时间陷入的陈默。
彭城郊外,陶应兵分三路进攻一处营寨,第一路大军刚冲锋到曹军大营前便遇到了于禁精锐部队的夹击,一时间一千军马陷入了包围圈之中。
第二路大军又碰到了另外两处大营的军马的袭击,黑夜中也看不清有多少人马。但是徐州兵马始终还是在心底惧怕曹军的,所以战不到天亮两路军马主将皆被曹军斩了,剩下的兵马皆四散而逃。
无数的溃兵朝着彭城蜂拥而去,天天渐渐的亮了,曹军在四处追赶溃军时并未发现陶应的大旗,于是舍弃溃兵忙又去夹击陶应的最后一路兵马。
最后一路军马拥护着陶应想往回撤,但是这时候已经天亮了,刚往后撤不到五里路就碰到了一支曹军,为首的那人正是曹军先锋官于禁!
乱军之中望见穿着将军袍的陶应于禁二话不说打马就朝陶应杀来,陶应身边副将慌忙骑马出战,结果一个回合不到就被于禁斩于马下!
陶应有些惊讶的长大了嘴,古人皆练习武艺,他知道却始终不敢相信武艺居然能够如此厉害,只不过是战马交错而过,于禁就一刀将自己的副将斩了!
副将阵亡,陶应也慌了手脚勒马就往回走。
陶应一撤,徐州兵更是四散而走。
俗话说将熊熊一窝,这些又变成了一场一边倒的战役。陶应领着溃兵又朝彭城方向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