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仪,倘若臣没有记错,阳鹜听闻,在王受伤之时吴王用棉被抱着你?”
这老匹夫事事掐中要害,凡事只讲一半,足以致人于死地!
慕容垂无力地反击,“阳鹜大人,你当前的紧要事是去守住幽州,并不是担搁时间在这上面!”阳鹜冷笑,“清楚了这件事,臣自会前去。”
殿内再次的静默,诡异的气氛又在蔓延。
慕容俊将目光凌厉定在我面上,不说一句。他最在意的不过是慕容垂跟我的关系,曾经好几次他都在威胁或命令我不可靠近慕容垂,现在连狡辩都无力。
“我没有。”我赌气地回他,慕容俊突然急步走到我面前,气势逼人地睨着我,“真没有?”
心脏在慢慢地缩紧。不敢置信他会这样问!慕容垂急忙说,“王兄,真……”
“闭嘴!”他低吼截断,问我,“你说,阳鹜说的是不是事实?用被子抱你?倘若本王没记错,被子下面的你——”他倏地收住声,咬了咬牙,瞥了眼身旁的人,没有说下去。想要说被子下面的我,一丝未着,对么?
无法回答。
那是真的!他是抱了我,可那次慕容垂绝对称得上一个君子!绝不让能他以为慕容垂抱了我。
我说,“不是。”
“是,可不是那样!”
慕容垂那混蛋跟我异口同声。我咬牙恨恨地瞟了眼那个混蛋,恨不得掐死他。这种事应该抵死不认,怎么可以这么白痴地回答是?
果然,慕容俊的脸色大变,我急忙扯开话题,“可足浑,我绝对没有推她!”他咬牙切齿,“本王在乎的不是这个,她死不死,你害不害,跟本王无关。本王在问,慕容垂,吴王!”
气血涌上头顶。
我扬脸,亦是咬牙问他,“慕容俊,你非得当着所有人面问我?你想我回答什么?回答是,回答不是?哪样回答你觉得满意?”他眼里喷出火,眸子里杀气腾腾,“可是你为了他对本王撒谎!夏一,你在撒谎!”
我声音低了低,“只是不想你误会,迫不得已!”
他说,“好一句迫不得已!是本王逼着你撒谎?!”所有解释都很无力,因为那些都是事实,无法逃避的事实。可是实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我将心一横,“慕容俊,他抱着我之后,做了什么?把我送上你的床而已,这样的弟弟还不够好吗?命令一个女人洗干净,送到他哥哥的床上,这样的他有什么错?当时根本没有衣服可穿,他抱我出来又有什么错?”
他那双眼里,恐怖的几乎充血,突然下令,“来人,将慕容垂,段氏,收监,再行处置。”冰冷的语气,面无表情的脸,让人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