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天瑞奇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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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祖孙情深传神功

夕阳西下,沉寂的飞花岛上,因为王杰的到来热闹了许多,林婆婆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食材均产自飞花岛,就地取材,有飞花岛特产银鱼,还有各种海鲜。毛宏取出珍藏多年的凤翔府所酿凤酒(即今天的西凤酒),三人坐定,毛宏给每人都到了一杯凤酒,虽未入口,屋内早已满是酒香,醇香芬芳。王杰连连摆手道:“我不会饮酒。”

毛宏劝道:“杯中之物,小饮怡情,多饮伤身。自古文人侠士,多为善饮之士。李白斗酒诗百篇,关羽温酒斩华雄。皆为千古美谈。你少饮一些,不碍事的。”

王杰不好再推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但觉凤酒入口清而不淡,回味绵长。林婆婆忙夹起一枚果子递与王杰,王杰咬了一口,甚是香甜,绝非普通水果可比。此果是飞花岛北面树木所接,为飞花岛独有。

毛宏见王杰饮罢,自己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禁赞道:“花开美酒唱不醉,来看南山冷翠微。”王杰知此乃苏轼赞凤酒所作,看来文豪巨匠都喜欢喝酒,而且还要赞美一番。王杰取过酒坛,为毛宏斟满一杯凤酒。

毛宏意犹未尽,继续赞道:“真是好酒!凤翔府有三绝:东湖柳,西凤酒,女人手。当真不假。”

林婆婆瞥了一眼毛宏,语带醋意:“老不正经,一杯黄汤落肚,便借酒撒疯,口出污言秽语,在孩子面前,如此为老不尊,妄为有德之士。杰儿,莫要听他胡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把他所言权且当作耳边清风罢了。”

毛宏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凤酒,笑着辩驳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凤翔三绝乃天华地宝,岂如你所想之龌蹉下贱。唉,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林婆婆闻言正欲反驳,却欲言又止。毛宏接着说道:“今晚之宴权当为杰儿接风洗尘,切莫再说一些有败兴致之语。杰儿,从今往后,你可安心在飞花岛上住下,习武修文,将来以担锄奸之责。至于你父王长风的下落,我已托人打探,一有消息,定会马上告诉你。你父吉人自有天相,当可逢凶化吉。”

王杰知毛宏是在安慰自己,茫茫大海之上遇到飙风巨浪,如自己般生还恐难万里有一。王杰心中顿感伤悲。林婆婆见状忙道:“既然酒好,那大家就一起干一杯。”说罢,一饮而尽。王杰与毛宏也都一饮而尽。

毛宏与林婆婆朝夕相对,飞花岛上本无别人,所说话题,不知重复了多少回。时日一长,再无新话题可说,只剩下四目对视。荒岛之上,只有两个孤独的身影,在百无聊赖中打发光阴。王杰的到来,便如同微风吹皱一池春水,飞花岛到处充满生机。小小竹楼之内,充满了家的温馨。家是什么?家是父母用手轻抚儿女。家是围坐桌前,一同用餐。家是轻言漫语,谈天说地。家是远行在外,心中挂牵。

餐桌上,毛宏与林婆婆对王杰喜爱之情一显无疑,斟酒布菜,二人忙的不亦乐乎,生怕王杰吃不好。用罢晚餐,毛宏道:“杰儿,我已将飞花岛珍藏多年的书籍,尽数搬到你的房间,每日晚间,你可自行取阅。文可安邦,武可敌国。书生文弱,武夫莽顿。亦文亦武,相得益彰,方为君子之道。你我无师徒缘分,鬼谷衣钵,只能缓图来来日传与他人。其中有许多关于星象八卦,奇门遁甲之类的书籍,你尽可读一些,书到用时方恨少,多读书,你将受益终生。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可辖世间万物,皆需你用心去读。”毛宏学究天人,见识广博,自非等闲之辈。而言语间,又显些许无奈之意。

王杰本喜读书,今闻有书可读,颇为高兴。忙回自己房间观看,王杰房间很宽敞,如今除去睡床,几无落脚之地,满满当当全是书籍。藏书所涉甚丰,诸子百家,野记杂谈。许多书是珍典古本,为毛潆所藏。当年秦始皇焚书恶行,使得先秦诸子百家许多经典毁之一炬,自此失传。毛潆所藏,先于焚书,故使许多珍本得以流传,实乃一大幸事。自此,王杰白天修习武功,晚上研读书籍。毛宏夫妇悉心传授,一丝不得怠慢。

寒来暑往三年时间转瞬即过,王杰较初来飞花岛时,又长高许多,已然是一翩翩少年。毛宏所藏之书,大部已被读完。至于武功修为,进境如何,王杰却是不知。只知天瑞渐与自己心意相通,别人无论如何也取它不走。有时天瑞可为自己内力驭使,变换形状。有时却又不灵。

毛宏与林婆婆深知王杰进境神速,实乃武林百年难遇的奇才。般若神功,已有小成,业已修至实相之境,虽较林婆婆为差,但勉力可与毛宏战成平手。林婆婆已将一身武功悉数传与王杰,王杰武功已臻一流高手之境。毛宏与林婆婆二人早已将王杰视为己出,王杰每有进步,二人比王杰还要高兴。

这一日,三人用罢晚餐,王杰与往常一样,正欲回房间读书,毛宏拦住王杰道:“杰儿,我有一事说与你听。”

王杰见毛宏有话要说,忙停住脚步,躬身道:“公公请讲。”

毛宏道:“你且坐下,待我慢慢说与你听。”王杰依言坐在一旁,毛宏继续道:“杰儿,你来飞花岛已三年有余,明日是初四,我与你林婆婆要去平安岛,你可愿意同往?”

王杰自上得飞花岛,便未离开半步,如今听说要去平安岛,心中自是一百二十个乐意。忙道:“当然愿意。”

毛宏正色道:“此去平安岛,绝非游山玩水,我等前去平安岛是为了助拳,有一场硬仗要打,你不怕吗?”

王杰道:“有公公婆婆在,杰儿何惧之有。再者当今世上,公公婆婆是杰儿最亲之人,纵然刀山火海,我也要一同去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