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四十而立的新理解
就是披挂一个硬壳
一副浑然天成的铠甲
包装一个从人生战场上归来
哼着凯旋曲的士兵
--简而言之
一枚会走会说会吃的卵石
只是还有个软弱的踵
不是长在脚后跟
而是在心之一隅
软弱的心踵是一把琴
等待音乐的手指
从唱片和音箱中伸出来
悄悄地一拨!
轰然一响
拨出那些稀疏的往事
那些被风雨掠走的故情
甚至早已淡忘的姓名
甚至久违的诗句
像一尾又一尾的鱼
从心的礁盘游出
心之踵在何处?
心之礁在何处?
我也找不到那个位置
--钥匙挂在
音乐的手指上……
199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