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我正慢慢忘却
不去想流逝的时光。
风景都在旧画布上
那些红褐色的荚果已经空了,
毫无疑问,它们作了最适宜的调整
——为了让自己成熟,悄悄迸裂。
而我保留了少年时学会的手艺:
绣花和编织。这些曾让我的手指
变得灵活,茎上的花朵
就像真的有一条水份饱满的根
就像某一天有人真的采摘了它。
我知道这只是色彩的表演。
然而,我忘记了让水流带走它
许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能熟练地
把槐蓝移植到石头上,
让无望的种籽变得浑圆。
谁能说清这里本来应该是什么样子?
重要的是我没有完全遗忘,
只要我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
看着与我产生了亲缘关系的墙壁
木桌,和忠实于独立的椅子,
我宁愿相信,比起最初我见到它们时
所有植物又长高了一大截。
2006.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