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曾经栽下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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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尘了悟(3)

隆冬时节,蛇不再出来咬人,青蛙不再放声鼓噪,很多动物冬眠了。动物的冬眠是一种奇妙的现象。据资料介绍,在加拿大,有些山鼠冬眠长达半年。冬天一来,它们便掘好地道,钻进穴内,将身体蜷缩一团。它们的呼吸,由逐渐缓慢到几乎停止,脉搏也相应变得极为微弱,体温更直线下降,可以达到5℃。这时,即使用脚踢它,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简直像死去一样。

人类是高级动物,过冬的措施高明多了。不像动物在冬眠期间不吃不喝,人类会采取各种方式御寒,还积极进补。医学上很重视根据季节进补,认为冬季进补效果甚佳。“神农本草经”根据人体的生理、病理与季节变化的相互关系,提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的滋补原则。因此,人们在冬天里,体重大都会增加,再加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就显得更加臃肿。

为了对付周围环境温度的降低和食物的缺乏,有的动物冬眠了,可这并不意味着它们死亡。动物在冬眠时期,新陈代谢虽降低到最低限度,神经系统的肌肉却仍然保持着充分的活力。更让人惊叹的是,冬眠后的动物抗菌抗病能力反而比平时有所增加,使它们到翌年苏醒以后动作更加灵敏。原来,它们在积蓄精力,备战下一个季节。

人类比低级动物有更高的追求。面对寒冷和各种不利的环境,人类在不断改进和完善各种过冬措施的同时,不应只是生理上的保护和进补,精神上的守望和进补更为重要。只有养了充实的精神,蓄了进取的锐气,才能度过人生的冬季,去搏击更大的风浪,迎接又一个山花烂漫的春天。

(2006年12月11日)

年味儿

年关临近,年味儿也越来越浓了。

年味儿,洋溢在农民的笑脸上。元旦放假期间,县城里人数明显增多了,很多是从乡下来采购年货的农民。由于取消了农业税,农民们的腰包鼓了许多,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买买新衣裳,逛逛新县城,放松放松一年的劳累。那些为谋生外出打工回家的民工,一年四季在外闯荡,历经风雨,饱尝辛酸,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又怀着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把暖融融的年味儿带回了家。

年味儿,弥漫在父母的牵挂里。“过年回家吗?”电话里父母那句朴实的询问,让年味儿弥漫了整个心田。从小盼着过年,曾想要是天天过年该多好呀。因为过年,可以穿新衣,穿新鞋,可以吃腊肉,可以吃糖果,可以嗑瓜子,可以吃年糕。总之,平时没有的,只有希望等到过年了。上小学时,我在作文里,总爱写“岁月如流”、“岁月如梭”、“光阴似箭”、“日子如白驹过隙”之类的话语,当时只是觉得很好玩。如今,当懂得了这些词汇的含义,感到一年仿佛一天的时候,我已为人夫人父。只有听到父母“过年回家吗”那句亲切的话语,才意识到自己依然是个孩子,是父母的大孩子,童年美好的年味儿也仿佛就在昨天。父母的牵挂,把几十年来的年味儿紧紧相连,就像一坛醇酿,香味弥漫。

年味儿,淹没在繁忙的工作中。每到年终,最忙的时刻也到了。要写各种工作总结,要对新的一年进行展望。要到各处去慰问,要对困难群众献爱心。忙了稿子忙应酬,忙了应酬忙稿子。长大后,年味儿就成了忙……

年关临近,年味儿也越来越浓了。

(2006年1月5日《大河报》)

年关

时值岁末,“年关”是挂在人们嘴上最多的一个词儿。

现代汉语词典对于“关”的解释,有一种是:“比喻重要的转折点或不容易度过的一段时间。”照此来说,“年关”就是一年中重要的转折点或不容易度过的一段时间了。歌剧《白毛女》中,旧社会就有杨白劳在年关被黄世仁逼死的故事。如此看来,“年关”也是“难关”的说法,是古已有之,切中肯綮的。

在农村老家,一到腊月,也就算进入年关了。家家户户开始宰鸡鸭杀猪羊,为过年关作好准备。在冬日的暖阳下,一块块晒得流油的腊肉,就像唱皮影戏般,天天在屋檐下油亮登场。如今,农民免交农业税,钱袋子渐渐鼓起来了,愈来愈感到现在的“年关”比旧社会的“年关”好过多了。新旧社会两重天,更多旧社会过来的人会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年关”不再是“难关”。

城里人的年关,远没有农村人那种享受一年劳动果实的悠然自得。也许是城里人的欲望太多太强,年关是一年中最忙碌,最劳累,最焦虑的关口。年关,对于上班族来说,一年的大工作、小工作得总结,单位的、个人的得总结,有成绩、没成绩都得挖空心思总结,能不忙吗?年关,对于商家们来说,“血拼”年关,争取赚个盆满钵满,能不累吗?年关,对于在职场中混的人们来说,又要面对职位的进、退、留、转,能不焦虑吗?

如果说,杨白劳时代的“年关”是“难关”,那是物质匮乏、遭受剥削和压迫的“难关”;而现在的“年关”是“难关”,很多是在衣食不愁、享受民主的同时,自身欲望和现实冲突带来精神上的“难关”。这两种“年关”都是难过的。

俗话说,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这是劝人们要有一个坚韧平和的人生态度。在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的今天,要想没有过不去的“年关”,坚韧平和的人生态度不是依然很重要吗?年关是终点也是起点,是句号也是逗号,就看你有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如何去看待了。

(2006年12月21日)

春潮,在务工的人流中涌动

眨眼间,狗年春节在人们的期盼和欢乐中静静地走过。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随着春节盛宴的落幕,村口离别的情景如往年一样上演着,县城的车站提着大包小包的外出务工人员一拨一拨地流向四面八方。在这略有寒意的春风里,母子、夫妻、亲朋的离情别绪汇聚成汹涌的春潮,荡涤着情感的大堤……

情切切,梦想在异乡的土地上成长。母亲慈祥的目光像曲折的乡路一样悠长,妻子殷殷的期待像泛青的柳条一样摇曳,亲朋掏心窝的话语仿佛一江春水暖意融融。浓得化不开的乡情、亲情、爱情,像汩汩的春潮,在外出务工的人流中涌动,滋润着美好的梦想在异乡的土地上成长。

路漫漫,汗水在陌生的城市里洒落。从熟悉的乡间小路,迈向城市陌生的大道;从春风轻拂的山野,走进水泥铸成的森林;从灯火阑珊的乡村,融入霓虹闪烁的都市。沉重地行走在这漫长而艰辛的路途上,滴滴汗水洒落在陌生而高傲的城市中,心中那份纯朴而坚定的信念,依然如春潮涌动,支撑着坚实的脚步。

春潮,在外出务工的人流中涌动。在这汹涌澎湃的春潮中,矗立着中国新农村的脊梁。

(2006年2月12日)

春节的腊味儿与情人节的花香

近年来,关于保卫春节的呼声不绝于耳,对于过“洋节”的微词也时有听闻。翻开日历,在猪年春节来临之际,情人节又将提前翩然而至。当传统佳节遭遇西方“洋节”,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热衷于过节的人们又何去何从?

对于很多人来说,我们的春节是在腊味儿中度过的。过了腊八,家家户户都忙着购年货,晒腊肉,腌腊菜。那一串串,一排排的腊味儿,是人们辛勤劳动果实的象征。因此,传统的春节,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年终盛宴。

腊味儿的醇香,就像人们喜悦的心情,纯朴而厚实。

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腊味儿渐渐满足不了人们的胃口了。以腊味儿为内核的传统春节,之所以让人们顾左右而盼他,也许是缘于人们精神上更广泛、更深层次的渴求。就像失恋的人,有时纵然锦衣玉食,也不敌恋人的一个深情回眸。当很多民俗渐行渐远,人们腻烦了大鱼大肉,春节最为珍贵的意义恐怕只在于是辞旧迎新、亲人团聚的时刻了。

情人节的玫瑰,是在人们衣食不愁后悄悄绽放的。不像以油腻味儿为主导的传统佳节,给人神圣而厚重的感觉,情人节等很多“洋节”带给人们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畅想和心灵上的愉悦。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加快,竞争压力加大,加剧了人们对轻松、浪漫节日的向往。于是,情人节的花香从人们生存的缝隙中,悠然滋生。就像腊味儿带给人们劳作后丰收的欢欣,情人节的玫瑰花若能剔除暧昧,留下清香,带给人们心灵上的抚慰,未尝不是件好事。

当春节的腊味儿中飘来情人节的花香,我们对于节日的过法和理解,在不失本意的基础上、在健康向上的前提下,能否多一些创新和宽容,而不是一味地保卫和抵制?毕竟,要来的,挡不住。

(2007年2月11日《信息时报》)

情人节的玫瑰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可见,找一个心相知、意相投、携手共度人生的伴侣有多难。对于单身男女来说,情人节是应该大过特过的。倘若一枝玫瑰花能够打开一扇芳菲的心窗,一块巧克力能够滋润一片干涸的心田,那该是一件多么乐不可支的事情。因此,情人节里,单身男女勇敢地舒展爱的蓓蕾,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对于走进婚姻的男女来说,在恋爱的初级阶段和中级阶段,大多已将浪漫之情发挥到极致,才修成正果,就像鱼儿已上钩,鸟儿已归巢,宝物已入囊。当香吻的销魂代之以肌肤相亲,当暗送的秋波已惊不起波澜,这时的男女,过情人节的方式已悄然分化。注重现实的,一个面包足以重燃激情;渴望浪漫的,一朵鲜花足以心旌摇曳。只要两心还相贴,两情还相悦,不管哪种方式,热恋时的玫瑰还会在婚姻的殿堂尽情地怒放。

绽放在婚姻里的玫瑰,一旦伸出墙外,就会消失了本色。像路边一朵野花,难得富丽;更像墙角一株野草,难见阳光。最终,玫瑰凋谢,婚姻散场。情人节里,有的妻子会看紧老公,那是担心玫瑰出墙;有的老公会“身在曹营心在汉”,那是玫瑰已悄然出墙。节日一过,离婚率陡然上升,那大都是玫瑰惹的祸。

艳丽的玫瑰能带来爱情悠远的芳香。我们在吮吸她沁人馨香的同时,也别忘了她的刺。玫瑰上的刺,能够守护爱情的乐园,也能够刺破婚姻的围墙。

(2007年2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