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什么样的珍珠？”南不周端起咖啡杯。
“一颗天然黑珍珠。”六月答道。
“大溪地的吗？”
“不，中国的黑珍珠。”
世界上95%的黑珍珠产自南太平洋的大溪地，中国并非没有，找一颗国产的黑珍珠显然不是难事。南不周知道，女孩必然还有别的要求。
果然，六月补充道：“一颗粒径二十五毫米的天然精圆黑珍珠。”
南不周险些被咖啡呛到，他无比惊讶：“你不知道世界上最大的珍珠，粒径不过二十一毫米吗？而且还不是黑珍珠。”
六月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十一毫米是黑珍珠珍品的界限。”
南不周摊开手掌：“十五毫米以上的精圆形黑珍珠非常稀有，连现成的可参考市场价格都没有。你说的珍珠，恐怕很难找到。”
六月看了他一眼：“报纸上说你是珠宝界的老大。”
南不周眨了眨眼：“我想你没有注意到，我的店里有钻石，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和猫眼石，可我从来不出售珍珠。”
他陷进沙发，观察起面前的女孩。她最多二十岁，很娇小，皮肤苍白。头发像婴孩般柔软纤细，泛着黄色。
只有常年泡在海水里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发色。
他看不出她的衣服是什么牌子，换句话说是没有品牌。这样的女孩，恐怕连一颗十毫米的黑珍珠都买不起。
他问：“为什么要找这样一颗珍珠？”
南不周极其好奇。六月紧闭嘴唇，南不周笑了，她不想说。
传来敲门声，秘书进来报告：“候老板十分钟后到。”南不周撕下一张便条，迅速写下一串号码：“你去找她，或许她知道你说的珍珠。”
六月问：“他是谁？”
“一个把珍珠当爱情收藏的女人。”
六月伸手去接，南不周将纸收进手心：“作为交换，我要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六月警惕看着他。
“我只要你回来告诉我，她过的好不好。”
六月沉默了一下：“为什么？”
南不周站起身：“你的为什么太多了，你只需要回答是否需要这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