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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衣冠禽兽

少年顺手拿起身旁的椅子,狠狠砸向抓着少女胳膊的胖老头,刘肥眼光轻蔑的看着阿酒,右手手轻而易举的抓住破旧的木椅道“哎哟喂……居然想打大爷爷,真是目无尊长,你大爷爷好歹也是个习过‘炼炁之术’的一级武者,怎么可能被你当面砸到……哈哈哈”

“啊”正在话痨吹嘘自己的胖老头,发出一声惨叫,左手上一松,捂着双腿之间,面色惨白。回首正要咒骂少女,却见酒妹拿着椅子砸过来,胖子刘肥右手本能的撤回接住酒妹砸来的椅子。阿酒见胖老头松开右手,顾左不顾右,轻车熟路的挥起手中的椅子。

“小心右边……”佝偻着腰,双手护挡的孔老先生用变了声的嗓子提醒道。

胖子刘肥左手顾不得捂着命根子,贴脸接住少年舞动的木椅,此时双臂交叉。胖老头眼光一瞥,见少年面露微笑,心中一紧,双腿一夹,算是止住了少年的夺命一脚,破口大骂:“兔崽子,还想暗算老夫?老夫怎么可能中两次……啊……”

酒妹对着少年吐了吐舌头,似乎在说,看吧,这招只有本姑娘才会命中。

胖子刘肥再也支撑不住,双手护挡,眼泪直流。少年男女自不会放过大好时机,两把木椅狠狠的招呼在胖老头身上。站在偏门处的孔老先生,双腿剧烈颤抖,被胖子刘肥的那声惨叫,给勾起了刚刚的痛苦,心里一阵哆嗦。

两把椅子不时发出咯吱声,在多次与胖子刘肥亲密接触后,终于散架了。

蜷缩在地的胖老头抓住时机,伸手抓向少年男女的脚踝。少年男女见胖子刘肥挨了这么多下,以为已经晕倒,未曾想到这胖老头如此挨揍。

酒妹光溜溜的脚被刘胖子左手紧紧锁住,可惜胖老头右手却抓空了,被少年狠狠踩在脚下,“啊”又是一声惨叫,偏门处的孔老先生又是一阵哆嗦。胖子刘肥左手抓着少女的脚踝,甩向右侧。胖老头虽然被少年男女偷袭,弄得鼻青脸肿,但毕竟是个‘炼精化炁’小有成就的一级武者,扔个六七十斤的物品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少女被阿酒揽入怀中,然后少年连撞几排桌椅止不住,‘咚’的撞碎了西墙的破门,摔进了通向茅房的院子里。

鼻青脸肿的胖子刘肥站起身来,咒骂道:“我要宰了这两个兔崽了,人呢?”

“被你扔到院子里去了,那个刘酒妹归老夫……我要她千刀万剐”孔老先生尖锐的嗓子咆哮着,一步一晃的走到胖子刘肥身旁,胖老头不由得看了一下孔老先生的两腿之间,心里一阵后怕。两人捂着裆部,略嫌滑稽的走进院子。

皎洁的月光照耀下,除了一滩血迹,哪还有少年男女的身影……

浏河水里,少年男女在向河岸游去。阿酒看着衣裳湿透的少女,白净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酒妹姐,真美……”

少女脸色微红,不知道少年此时是何用意,催促道:“快点上岸,去禀明老族长,让他老人家为我们主持公道,不然浏庄恐怕再无我们容生之地了……”

少年没有理睬酒妹的催促,自顾自着说道:“一些话,我憋了许久……我喜欢酒妹姐你,我不喜欢娘亲和大伯,我讨厌爹,讨厌奶奶……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像过去一样……”

酒妹愣住了,借着月光,少年周边的河水被染红了,少女连忙游到阿酒身边,泪水涌了出来:“阿酒别说话,姐姐带你回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就像小时候一样……”

少女抱住阿酒,吃力着拖着少年,河水拍打着脸颊,少年看着少女,又开口道:“再见,酒妹姐”然后下滑躲过扣在胸前的手臂,向河底沉下去。

少女潜入水中,向阿酒伸出白皙的手臂,五指张开,抓住少年的衣角,可惜衣角经不起撕扯,化为两段。少年早已晕厥,酒妹下游抱住少年,拖着阿酒奋力向水面游去。

“意识开始模糊了,阿酒,这下你如愿了”少女抱着阿酒缓缓下沉,月光穿过水面,一只金色鲤鱼从远方游来,在酒妹眼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浏庄祠堂北面,有间大院,夯土院墙里是青砖黑瓦的大屋,这是胖子刘肥的屋邸,刘老族长平时住在先祖祠堂里,只有晚餐来此解决。胖老头刘肥这个孙儿虽然劝老族长一起住下,但是刘老族长清贫惯了,不愿如此。

屋内大厅在蜡烛的照耀下显然比煤油灯强多了,一桌比往日好要丰盛的酒宴惹得老族长一阵心痛,对胖子刘肥说教道:“你这败家货,怎么准备这么多酒食,比平时多了一倍,这怎么吃得完呀?”

鼻青脸肿的胖子刘肥坐在老族长左侧,尴尬的呵呵笑道:“爷爷……今日我与孔夫子切磋武技,不想彼此破了相,所以特地准备丰盛点赔罪……还望先生见谅。”

右侧头包布巾的孔老先生陪笑着说道:“刘兄何必自责,只能怪老夫学艺不精……”

两人一唱一和,就将这事遮掩过去了。老族长虽然觉得孔老先生的声音有点古怪,不似平时。但见其似乎不愿多谈,也就没有追问。

酒过三巡,老族长突然感觉身体不适,便对左侧胖子刘肥道:“阿肥,爷爷我突然身体不适,你带我好好招呼孔先生,我先回屋了……”

说完起身离席,还未走出大厅,只觉脑后生风,但身体不适,躲闪不及,挨了一掌,口吐鲜血,趴倒在地。回首看时,不由心中一怒,质问道:“孔有德,你做甚?老夫带你不薄?”

胖子刘肥见孔老头偷袭成功,做那吃惊模样,一边质问孔有德,一边准备去搀扶老族长。

“老族长待老夫甚好,可惜您老挡了大家财路,对不?刘兄”

‘噗’又是一口鲜血,老族长惊愕的看着胖子刘肥,又看了一眼孔有德,叹了口气:“原来如此,难怪我身体突然不适……真是好狠的心呀。”

“爷爷,这‘财路’不是我等能阻挡的,您这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不仅浏河乡,就连整个慎县都没人能改变,那不如参与其中,去分一杯羹,岂不美哉?您安心去吧,孙儿会为给您风光大葬的……”说完一掌劈出,老族长当即魂归九天。

“谁在那?”孔有德突然对着院子大喊道,一个人影连滚带爬的跑出夯土院子,胖子刘肥立马飞身跃起,追出门外。

没过一会,胖子刘肥独自归来,手里拿着一只青色绣花鞋,不满道:“跑了,只留了一只鞋子,怎么是好?”

“这鞋子好像哪里见过……”孔有德接过胖子刘肥递过来的青色绣花鞋,喃喃自语。

“你仔细想想,好好回忆一下”胖子刘肥催促道。

一个对襟襦裙少女出现在孔有德脑海里,牙齿咬的咯吱响,恶狠狠道:“是刘酒妹的鞋子,还好我们动作快,不然就被坏了计划……”

“那现在如何?”胖子刘肥惊慌失措的追问,显然害怕自己弑亲被抖出去。

孔有德看着胖子刘肥的丑态,呵呵呵冷笑道:“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

胖子刘肥被这么一提醒,心里一横道:“我这就去浏庄东边灭口……”

“错了,该去刘阿酒家,想必那刘酒妹不会对刘瘸子和老恶妇说此事,必然是找刘阿酒娘亲商议……”孔有德提醒胖子刘肥,然后淫笑道:“刘家二郎媳妇不错,不如掳来玩乐一番再杀?”

“还是孔兄你聪明,那刘酒妹婶婶年轻时,老夫就想上了,要不是死老头在,早就被老夫勾搭上了,现在虽然不如从前,但也比一般乡野民妇有滋味……”

两人出了大院,借着月色,直奔刘阿酒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