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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炼炁化神

卷起幽绿鬼雾的少年郎从坍塌的木架台上冲向小胡子算命先生,发出怪异的鬼啸之声。这刘阿酒还未与小胡子算命先生交手,就先运起了神通。这鬼啸其实是一种摄人心神,扰乱神志的法术,凡是闻声者皆受其影响,但人有强弱之分,受到影响的程度不同。

夜幕下的浏庄街巷屋宇之间,摄人心神的鬼啸回荡,将逃回自家土屋的乡民们吓得瑟瑟发抖,在一阵又一阵鬼啸声下开始烦躁不安,然后双眼通红摔倒辛苦置办的家具碗盆,砸烂锅灶,甚至纵火自焚起来。那些还未来得及逃走的乡民在街道上见人就打,彼此互殴不止,头破血流倒地而亡……

偌大的浏庄在鬼啸声下到处都是争斗与火光,普通人对法术毫无抵抗之力。发丝黑白混合的刘酒妹也双目赤红,理智开始丢失,匆匆赶来的俊朗青年左手点其晕穴,右手弃了长剑,将微微颤抖的少女在轻轻放倒在地。刘鼎盯着少女腰间的布包裹,语气坚定的承诺道:“请二位安心……刘鼎定当舍命保护酒妹……”

誓言既出,俊朗青年在胖子刘肥不解的眼里三连跪首,然后拿起长剑冲向坐在木架废墟上巫汉张山。

毛驴上的清脆铃声在中年船夫耳边回响,安抚了他烦躁不安的心灵,鬼啸在其身上的影响微乎其微。生受内伤的舒喻被鬼啸声吵的心烦气乱,又见远处的乡民受法术影响,血斗致死,对着小胡子算命先生怒吼道:“先生还不出手相救,更待何时?”

小胡子对白衣女子的质问毫不理睬,只是死死盯着来袭的那团幽绿鬼雾,然后双掌齐开,炼炁化神的招牌技能,罡气外放化为一只只炁掌轰向幽绿鬼雾。在炁掌的消磨之下,刘阿酒从幽绿鬼雾中露出了身形,初入‘炼炁化神’的少年郎显然不是算命先生的对手,双手炁刃连番劈砍小胡子的炁掌,口中怪啸声也无暇施展。

鬼啸声消失,理智伤痛回归到乡民的体内,哀嚎声在浏庄街头巷尾冉冉升起。

略显疲惫的巫汉张山见刘鼎来战,连忙施展毕生所学,先是灵炁飞弹三连发拖延一下,然后又是掐指念诀,仗着鬼脸面具上的术法,对着劈开灵炁飞弹的俊朗青年道;“让你见识一下鬼道法术……”

长剑化为一道银光,从满身红点的刘鼎手中飞向施展法术的亚巨人。巫汉张山加速念咒,阴炁在有些惊慌的巫汉面前汇聚,然后一只披着铜铠的僵尸显出身影,左手一把抓住飞剑丢向俊朗青年,右手中拿着把鬼头大刀的僵尸回头就是一刀劈向身后的亚巨人。巫汉张山直接被鬼头大刀给砍中腰部,惊慌失措的叫骂道;“怎么会是只尸将……”

“等等等……”巫汉张山体内的气血顺着鬼头大刀流向铜铠尸将,投入地界修习鬼道之术的老道童惊恐的哀求道;“饶命……我是浏河乡土地的人……你不能吃我……”

霎那间亚巨人变成一具干尸,巫汉张山运气很好,驱役来一只强大的僵尸,可惜即使有鬼脸面具加持,学艺不精的老道童也难以驱使这只在浏河乡地界游荡许久的僵尸,更何况其灵智要开,随时都可能突破‘炼精化炁’成为一方鬼雄或者地祇,怎么可能被一个实力低微的家伙驱使。于是巫汉张山立刻就见识到了地界鬼怪的残忍,成为了铜铠尸将的血食。

鬼怪反噬这种事情,慎县天才虽有耳闻,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巫汉张山死在自己役使的僵尸手上,可谓是莫大的讽刺,刘鼎对邪魔外道的厌恶之情则更甚往日。

铜铠尸将从干涸的尸体上拽出鬼头大刀,刚刚血食一餐的铜铠尸将,用鬼火似的双瞳打量着满身红点的俊朗青年,突然瞥见远处灵炁四溅,战得不可开交的二人。尸将盯着幽绿鬼雾缠身的少年郎,青面獠牙的脸色上居然露出了怪异的笑容。然后铜铠尸将纵身跃过俊朗青年,就这样向南而去……

本以为将是一番苦战,岂知这反噬役使者的僵尸居然不战而逃,刘鼎本想将其诛杀,但见刘阿酒与小胡子算命先生还在鏖战,于是提剑过去相助,暂时放了为民除害之心,先将神志不清的少年郎拿下再说。

阴煞鬼气凝聚而成炁刃在夜空下流下一道又一道幽绿轨迹,在连续击散数发‘罡风化掌’后,少年郎终于冲到了算命先生跟前,稀薄的幽绿鬼雾化为游蛇咬向温文尔雅的小胡子,还未碰到衣裳就被小胡子的护体罡气给震碎。灵气汇聚而成的双刃渴望品尝算命先生的鲜血,刘阿酒挥动左刃,然后右刃紧跟其后,双刃交替追击。虽然神志不清,但双刀武技却本能的用了出来。

被近身的小胡子面不改色,请二位的躲过炁刃的袭击。血食的饥渴鞭笞着少年郎的躯体,双刃越来越快,劈,撩,刺轮番交替,刘阿酒双臂不知疲倦的狂舞,然后发出嘣的一声,暗红色的血液从经脉中冒出,双臂被染红,但在体内阴炁的支撑下,少年郎依旧狂舞着双臂……

算命先生见刘阿酒速度渐慢,不忍见疯癫的少年郎继续摧残躯体,于是不再凭借游斗去消耗刘阿酒的灵炁。小胡子先生身体前倾,左手将少年郎的右刃拨向左方,刘阿酒的左刃被右刃阻碍,高速的双刃交替连击顿时乱了,若是神志清醒时的少年郎,那必然是拉开距离重新构造刀势。

此时刘阿酒胸无防备,前门大开。灵炁汇聚右掌的算命先生破开早就稀薄殆尽的幽绿鬼雾,拍在少年郎的胸口之上,蓄势待发的左掌紧随其后,少年郎连中数掌,然后如飞石一般与提剑而来的刘鼎擦身而过……

胖子刘肥还未从算命先生与刘阿酒激斗中回过神来,完全沉浸于二人酣畅淋漓的打斗中。等反应过来时,胖子刘肥已经躲闪不及,被少年郎的身躯砸中,二人一起撞入了木架邢台……

‘轰隆’一声,饱受折磨的木架台终于全部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