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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互为帮助

再次出征之前,杨璟又去城外打猎了,反正说是打猎去了,果然在林子中与同样来打猎的楚王不期而遇。两人各自放箭向着猎物射去,而同时也借着追逐猎物的时机向着林子深处而去。到了一片十分隐秘之处,两人手下也都会意的散开,众人散开后,两人也翻身下马。杨璟下马之后立刻跪地拜到:“臣杨璟拜见楚王殿下。”楚王忙把杨璟扶起口中说着:“程玉贤弟,莫要如此。”杨璟一边起来一边回:“黄兄,礼不可废啊。”

在一块大石前,楚王吩咐手下过来先是铺上一方大毯子,接着摆上一方小桌,然后又上些小菜酒水,这才离去。两人在小桌两侧跪坐,谁料楚王竟先给杨璟倒了杯酒:“贤弟还是称我黄兄听着舒服啊。”杨璟忙接过酒壶给两人倒上,看着杨璟的动作,楚王叹到:“看来贤弟是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么想必对其他事情也有所耳闻吧。”

“黄兄,实不相瞒,我只知道个大概而已,但我明白黄兄现在所处的境地以及所面对的危险。”杨璟说到。闻言,楚王喝了一杯酒,把事情原委缓缓说起:“我本是当今圣上原配夫人所生,算是琅琊王世子。若是正常,我这个世子也就稳稳当当地继承,然后在做一辈子闲散王爷。然熟料天下生变,因缘际会,父王变成了父皇,本来我也是十分高兴的,那意味着我以后将继承皇位,虽然现下只有半壁江山,但也比闲散王爷要强许多。可父皇继位之后,却一直未将亡母追封皇后,更不用提立我为储君了,开始我并未多想,耐心等待就是。”

“然四五年前,王氏兄弟开始极力撺掇让父皇娶了他家小妹,这时我开始感觉到形势不对,但却仍未过于多想。等到那女子产下一皇子后,王氏兄弟及其附从大臣开始多次上表请求立那娃娃为储君,而我却被改封楚王,我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一个王家希望长久不衰的阴谋,但是由于王家势力太大,我已无可奈何。”

“那时由于心中苦闷,所以才出城打猎,于是也就结识了程玉贤弟。我还曾想过,哪怕我不做国君,继续做一个闲散王爷如何,说实话,我不甘心,明明我才是嫡长子。后来,那伙人又多次上书让我尽快就藩,我明白了,就算我让出了这个皇位,可因为我的身份,他们也会将我视为威胁,说不定有一天我就……几日前,那娃娃正式被立为太子,接下来我的日子就恐怕更为难过,为了保命,我也不得不想办法,所以今日就来到了此,我知道你也会来的。”

听了楚王这一长串的牢骚或是真情流露,杨璟却慢悠悠地喝了一杯酒,然后说道:“黄兄将如此都诉说于我,不怕杨璟泄密也?”闻言楚王长叹一声,然后说:“说实话吧,我已经没多少办法了,如果不想死就只有冒险,来找你也是冒险,只不过早死晚死而。不过多日相交,我相信你的人品,就算是不帮忙也不会泄密的。不知程玉贤弟可否帮我?”杨璟听闻忽然离坐,大礼参拜:“殿下如此信任臣,臣定当肝脑相报。”

楚王扶起杨璟:“将军不必多礼,应该我感谢你才是啊。”然后又给杨璟倒了杯酒,杨璟饮了此杯后说:“此举是帮殿下,也是帮自己。”楚王却迫不及待地问杨璟有何主意,杨璟先反问道:“多日相交,我知殿下对王氏极为不满,只是我不知道殿下是不满王氏,还是不满世家?”“两者有什么区别吗?王家不就是世家吗?”

“当然有区别,世家众多,王家只有一个。若是殿下不满王家那好办,若是与整个世家为敌,那就困难许多。”“此话怎讲?”“若是殿下想要夺回本属于你的东西,扳倒王氏,那么我有一些办法,而若是想要全部都……恕杨璟无能。”“我只是想拿回本就属于我的,并不想与所有人为敌,朝廷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动荡。”

“那就好,若是殿下这样想,臣有些主意。”杨璟说着夹了一口菜,看着杨璟的样子,楚王着急的说:“快快讲来,等会有的是时间吃。”杨璟笑笑:“虽然朝廷上看起来一片和睦,但这些世家之间暗地里也是争斗不休,矛盾重重,特别是边境形势大好之际。这王家为最大的家族,但陆氏一门却心中不服,在私底下不断的动作,想要得到更多的支持,以与王家一较高下,所以我们最好也要争取陆家的支持,不反对就行,我想如果按照现在的形势,陆家将无出头之日,所以对于与王氏有矛盾的殿下,他们应该不会刁难,只看具体条件如何了。同样,我们也应该联系其他的一些小家族,比如谢、顾等,不说联系他们的族长了,哪怕是下面的力量的就行。”

“现下局势现在还并不严重,圣上也知道对王家制衡,比如说这次征讨中原,按照惯例必然是王司马挂帅,然而却下旨让我统领两地兵马。而我趁此时机,将兵权牢牢抓在手里,以作为依靠。有了这些,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做准备。”楚王闻言点点头,然后又问:“那当下怎么办?”“以臣愚见,殿下去荆楚就藩。”“啊,那不是远离京城了吗?”“殿下去就藩,但要与京城随时保持着联系,我想安排一些人暗地里打探传递消息,对殿下来说很容易吧,当然这些人要对殿下十分忠诚。”“这个好办。”楚王说道。

“当然除了殿下的人,我也会安排人向你我传递消息,而这两伙人要互不认识,以验证消息的真伪。”“贤弟想的真细,我多安排几路互相陌生的人就是。”“除了这些,殿下去荆楚,对于我接下来关于中原的征讨有着莫大关系,有殿下在,辎重后勤可以顺利保障。只有我们立下了功劳,所利用的人和事物,以及行事就会方便许多。只要大军牢牢抓在手里,哪怕事情不成,你我还有退路。”“我明白了。”“当然,保密之事我就不说了,殿下心知肚明。还有回城之后,你我要装作互不相识,以免让对方心生警惕。”“贤弟谨慎之至,让我汗颜”楚王举起酒杯敬了杨璟一杯。

随着两人的密谋,这个对付王氏,扶皇长子登上皇位的团体就算形成了,虽然看起来只有两个人,但杨璟背后的师傅一族、自己各方领兵的兄弟、与自己和师傅家有交情的那些大族等也都算是有了一定的关系,还不包括楚王自己的势力。当然随着两人的密谋,杨璟也明白,自己算是走上一条要么金光灿灿要么身死族灭的道路,虽然他曾是极力避免政争,但无奈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过既然干了,那就干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