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云梦河山
37345700000003

第3章 兄弟结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再有不足一月就要过年了,师傅把杨璟叫来:“你来我这里多久了?”杨璟说两年多了。师傅又问:“你想你的父母吗?还有你师父?你的兄弟?”杨璟低下头去,双手搓了搓衣襟,不好意思的小声回答“想”。师傅哈哈大笑了一阵:“你这孩子,想自己的亲人恩师有什么不好意思啊,这样吧,你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回去和他们过个年,上元节之后来就行。我让文枫这小子和你一块去,省得他天天想着出去见识见识。”杨璟忙行礼:‘’谢谢师傅,我去准备了。”说着就要下去,师傅忙又叮嘱道:“回去要多温习功课,还有,近来路上已经开始不太平了,你们要多保重,注意安全。”望着杨璟下去的背影,师傅笑呵呵的自言自语:“老夫也要回家团圆团圆喽。”

次日大早,杨璟和文枫就牵马上路了。临走之时,师傅一人送了一把宝剑,一来是年龄到了,二来也是护身用。两把宝剑一曰“清风”,文枫配,一曰“明月”,杨璟配,想来师傅也是淡泊之人,就起了这样两个隐者之名。不过两把宝剑可不是像名字那样风轻云淡之感,两剑看上去相似,剑身由镔铁锻钢而成,两侧开刃,中间起棱,剑首尖而锋利,并且具有细小的放血槽;剑柄由青铜鎏金,花纹简略,柄首挂挂有配饰;剑鞘也由精钢打造,外蒙鳄皮,分别做有清风明月图案,剑鞘开口处,也有金丝绣成“清风”“明月”字样。两剑虽未有吴越二王剑、倚天青釭剑那样传说的削铁如泥,百折不弯,但也能轻易破甲毙敌,二人也是视若珍宝,背在身上须臾不离。

文枫由于第一次出远门,出来就大喊“出发了”,马蹄在道路上飞奔,两旁的山岭房屋飞快地向后退去,哪怕这景色再美再诱人,它也挡不住一颗归家的心,挡不住那对亲人的思念。饶是杨璟平时再怎么沉稳老成,这个时候也不由得心动,于是也学着文枫在马上呼喊,只不过他喊的是“回家喽!”

昼行夜宿,时光匆匆,不几日两人就快到那云梦谷,终于在黄昏之时赶到了家中,与父母亲人相会,大家都是相拥而泣,诉说那思念之苦,这就不需多表。次日大早,杨璟就去那庄内拜望师父,师徒相见也是自有一番感慨。师父说:“今日你就先去看看其他人,歇息歇息,来日我还要考校你的学问。”

杨璟拜别师父与文枫自去找郑石、林越来相见。哥几个相见,同龄人自是有那说不完的话题,特别是郑石、林越非要杨璟细说那中原大地的情况。最后杨璟还说:“这样吧,你们几个年都来我家去过,咱们几个好好聚聚。”众人自是乐意。

接下来的时光,杨璟除了与师父,家人相处外就和几个少年玩在一起,也许还是同龄人之间才能更加放开自己的心灵吧,这一日四人在山坡的开阔处互相较量武艺,细观之,这郑石与林越能打个平手,郑石虽用大刀,但主要还是刀法技巧,可林越主要是硬功力量为主,或许再长几年力量更足,郑石就不能敌了;文枫的长兵器倒是和杨璟差不多,都不是太好,相对来说杨璟稍好;但论剑法,定是那文枫第一,一把清风剑动起来真如轻风拂过,然若是杀招呈现则又如狂风横扫;杨璟的剑法也不错,基本都是跟袁师傅、文枫又学的。不过射箭杨璟总算是最好的,能开一石两斗强弓,马上马下箭箭红心。

几个人一边练习武艺一边则说着豪言壮语,憧憬那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说起那古时英雄豪杰,几人忽然有一想法充斥心中,最后还是郑石说:“古时有那桃园英雄结义,今日今时,你我四人,年岁相仿,意气相投,何不效法前人,结拜成那异性兄弟,相帮相扶,共谋一番大事业,将来也可流芳天下。”几人听完皆兴奋地同意,说做就做,几人马上找寻物什,并登上那云山之顶,找一平坦之地,首先放下那刻有桃园英雄名讳的灵牌,然后摆上寻来的五谷,还有那打来的猎味,最后点上香炉,一切做完之后,几人携手跪下,拱手面向祭台,共曰:“桃园英雄在上,今我郑石、杨璟、林越、文枫四人因意气相投,情义深厚,愿效仿前辈英雄结为异性兄弟,同心协力,救危扶困,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既毕,按照年岁,拜郑石为兄,杨璟为仲,林越为叔,文枫最小。

这一日,师父来考校杨璟的学问武艺,这杨璟把那枪法先练了一边,又舞了一套剑术,然后回答师父关于兵法谋略的问题。考校完毕,师父并没有先下评语,而是先让杨璟把这几年的所学还有外面世界的见闻讲了讲。过了一会,杨璟讲完了自己所见所学,师父沉吟一会:“你的枪法已比之前好很多,但是还远远不够,对比那郑石、林越还是不敌;关于兵法战策,你并没有遗忘,反而又有些自己的见解,这很不错,看来这两年没有忘记用功,不过这些最重要的还是战场上的实践操作,都是将来事了。”杨璟恭瑾的说:“师父所教徒儿不敢忘记,每日间都曾用心温习。”

沉默一会师父又说:“方才听你所讲,你向北来的路上已看到更多的北方之国的民众来到中原讨生活,并且越发向南去,想来因是连年寒冷异常,北地之国草场肯定干枯,生存更加困难,所以才有那难以为继的百姓向南来讨活。看来照此下去,北地之国又要像许多前人样寇边来了。还有,闻你所言,朝廷先皇驾崩未久,而新帝竟为一痴儿,真是国之不幸,痴儿哪知权力社稷,定将有很多皇亲贵戚,文臣武将为这权力进行斗争,甚至掀起腥风血雨啊,真是内忧外患并生,国之大难啊。”

杨璟问:“师父,难道真的有这么严重,这样的后果?”师父答:“将来看看就知道了,你过了上元节马上就回去继续学习,估计平静的时间不多了,郑石、林越再待一些时日我就让他们下山寻你。现在发生的事情我们无法阻止,将来一旦有变,可能致社稷不稳,黎民罹难,但也正是你们兄弟大显身手、报国安民、建功立业之时。”顿了顿:“你们几人结拜之事,我已知晓,为师也不好说什么,路将来都是你们自己走的,只是希望你们能不忘为师教导,不忘心中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