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重城之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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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秋野鹤练得剑术盗窃舍利 李宝寿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松明子盗窃飘影剑术秘笈回到舍利山上的石洞,阿秀看到松明子顺利完成任务高兴得不亦乐乎,她上赶着和松明子儿女情长倒是把个松明子撩拨得欲火中烧,松明子一下子抱住阿秀,和阿秀又颠鸾倒凤起来,真正地享受了成功后的美色犒赏。

松明子回到天宁寺,觉慧大师早已经听净慧禅师说是松明子将剑术秘笈抢夺,关闭寺门不让松明子进去。松明子正准备离开,忽然一伙小沙弥持着棍棒将他围住,松明子很快就败下阵来,被为首的云苓子师兄背起手来束手就擒。

觉慧大师怒不可遏地指着松明子暴跳如雷地后叫道,好你个佛门败类,我派你去打探净慧禅师修炼剑术的情况,你倒好被什么人利用唆使,既然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云苓子还不快把松明子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探视,也不要给他送斋饭,看他能够挺几日!

松明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地求饶,师傅,都是弟子愚钝被人利用,求你放过弟子这回吧,我一定痛改前非浪子回头重新做人。

觉慧大师怒发冲冠,没有心情再听他解释。摆摆手让云苓子把他带下去了。

觉慧大师忧心忡忡地说,现在关键的是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引诱松明子的,也好寻找到线索尽快将秘笈追回来,否则一旦让江湖上别有用心的坏人得到,天下将不会安宁了。

云苓子说,那我尽快审讯松明子,说不定他经不住酷刑折磨会交待出幕后操纵者。

果不其然,一向以来娇生惯养的松明子哪里吃过如此苦头,索性为了再次免除皮肉之苦,就交代了西丹回寿圣寺附近的舍利山上石洞中遇到美女阿秀的事情,把个云苓子听得又气又恨。气的是松明子太不争气,把佛门弟子的脸都丢尽了。狠的是为了一个区区女子,竟然把飘影剑术的秘笈光天化日之下盗窃。

云苓子把这个情况报告给觉慧大师后,觉慧大师气不到一处来,他当即安排云岭子带领小沙弥前去西丹回舍利山,去根据松明子交代的具体路线去寻找山洞捉拿阿秀。

阿秀又岂止是吃素的,等到云苓子带着一众小沙弥赶到山洞,山洞内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云苓子摇摇头表示惋惜,可是又无可奈何。

实在没辙,觉慧大师只好在重城府衙击鼓,李宝寿升堂,见是觉慧大师,赶紧从几案后走出来迎接。

李宝寿惊异地问,敢问大事,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必有重要事情向本官申诉,请讲来于我听听。

觉慧大师着急地说,我们天宁寺的弟子松明子贪恋美色竟然趁净慧禅师修炼的当儿将飘影剑术秘笈盗窃,是可忍孰不可忍,请知府帮老衲想想办法及时将剑术秘笈追回,否则我担心这秘笈落入别有用心的小人手里,不仅仅是会引发江湖争斗,甚至我分析会危及重城的政务和社会秩序。

李宝寿笑笑说,是不是大事敏感了,我觉得不就是一个剑术秘笈丢失的事情吗,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吗?至于危及重城的政务和社会秩序,那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请你放心,我这就安排巡捕去搜寻这个阿秀,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一定会派人登门告知的。

觉慧大师看看李宝寿的态度虽然也有推诿的成分,但总体上也还可以,也就不再纠缠什么,郁郁地离开了。

只说川岛秀子将松明子偷得的飘影剑术秘笈拿回桃花县,哥哥秋野鹤高兴得醉都笑到了天上。他连吃和睡都顾不上,对照着秘笈开始练起了飘影剑术。

也是秋野鹤聪明睿智,过了仅仅一个月,他就把飘影剑术掌握得炉火纯青浑然天成。秋野鹤砰砰直跳的野心也就开始张狂起来。他一直信奉中国人说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决定精心实施天宁寺探宝的行动。

为了增加行动胜利的概率,他利用金钱贿赂了马飞龙。这个马飞龙也真的是利欲熏心,依靠着自身的聪明乖巧背叛桃花县令杜德福,赢得了重城知府李宝寿的信任。可是短短半年时间,他好吃懒做的习性又开始现出原形。花光了身上的钱财,马飞龙连到青楼狎妓的钱也拿不出了。

苍蝇不叮无缝蛋,此时处于极度难堪的马飞龙被秋野鹤盯个正着,他主动示好,请马飞龙吃喝嫖赌,把个马飞龙弄得服服帖帖,对他称兄道弟。

过了一段时间,秋野鹤看到时机成熟,就神秘地把去天宁寺偷盗舍利的事情讲给马飞龙。马飞龙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赶紧自告奋勇站出来表示自己曾经是天宁寺觉慧大师手下的徒弟,知道天宁寺藏舍利的秘密,可以接受这个任务,并尽力完成,也算是对秋野鹤的回报。

秋野鹤则摆摆手说,你就不要太过要求自己了,只要你有知恩图报的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马飞龙则坚持认为,我要完成不了这个任务,那我马飞龙不仅对不住鹤兄,也没有颜面在这个世界上苟活。只是要确保完成这个任务,依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是难以办到的,我要求鹤兄再给我派一个打帮手的助手。

秋野鹤说,那不是问题,只是人一多,我担心容易暴露目标。

马飞龙成竹在胸地说,鹤兄要是有武功就好了,我就省的再用别人,只是让一个助手在天宁寺外面守候就行了。

秋野鹤摇摇头回答道,我虽然没有武功,可是我还有一个兄弟可以派上用场。

谁?

杜三郎!

那好,再过几天就是重城的元宵节,觉慧大师每年都会被李宝寿请到府衙为他家人祷告,咱们真好乘此机会下手。

再好不过,谢谢你天衣无缝的安排!秋野鹤接着说,总算我没有看错你!

正在重城老百姓万众欢腾的元宵节之夜,马飞龙和渡边三郎开始实施行动。在一名刀客的掩护下,马飞龙和渡边三郎潜入了天宁寺,先是把大院的看守用棍棒打懵,接着又扫除了西塔看护,顺利第进入了西塔,可是令他们惊异的是里面竟然一个舍利盒子也看不到。

正当渡边三郎和马飞龙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一张大网从塔顶罩下来,再想脱身已经不可能。身后传来郎朗的笑声,马飞龙一看竟然是李宝寿,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赶紧跪地求饶,已经来不及了。被涌进来的府衙巡捕一锅儿端了。

这边李宝寿押着马飞龙和渡边三郎回到重城府衙,屁股还没有坐热,忽然听到夫人大吵大闹地过来了。

李宝寿惊奇地问,夫人,本知府刚刚捉住盗窃天宁寺舍利子的盗贼,你闹得这是哪一出?

夫人慌慌张张地回答,老爷,大事不好,咱们家阁楼上你的宝贝盒子全部被翻箱倒柜,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你快去看看吧!

李宝寿听了赶紧回到后衙卧室,看到阁楼的宝贝盒子被弄得七零八落,他的心就凉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李宝寿屏去手下,对夫人说,我不是让你不要到街上赏灯专门在家看着吗?

夫人回答,卧室在家看着的,可是忽然不知被什么熏了一下就昏睡过去了,等醒过来什么都迟了。咱家盛放宝贝的盒子都被洗劫一空了。

李宝寿无奈地说,夫人你就不要再讲了,这事千万不要声张。

夫人还停留在丢失宝贝的痛苦中,她指着李宝寿说,不行,你要是找不回我的宝贝,我跟你没完。

李宝寿无可奈何第说,好了,我的姑奶奶,我赶紧找回宝贝还不行嘛?我这条小命就要让你玩完!

夫人看到李宝寿已经答应,这才收起怒容,破涕为笑地说,这还差不多,我还说老爷你嫌弃我人老珠黄,想再另寻新欢,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呢?!

李宝寿知道女人是不敢多惹的,只好哄骗着说,夫人,请放心,这重城不就是老爷我的天下吗?即便就是盗贼再狡猾,量他也难以逃过我的手掌心,你就静待几日,我保证尽快给你把宝贝弄回来。

夫人听到老爷已经打了包票,也就不再担心什么,牵着心爱的小狗云云离开了。

夫人离开后,李宝寿陷入了沉思,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究竟是什么人这样胆大包天,在自己设计逮捕到天宁寺偷盗舍利的马飞龙和渡边三郎时,竟然对自己下手。真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思来想去,总是没有眉目。

这天他在花园中漫步,看到葛知礼送女儿李焕媛回来,李焕媛在葛知礼已经扭头离开时,又扑上去在葛知礼的脸上猛猛地亲了一口,李宝寿就气不到一处来。我辛辛苦苦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竟然对一个毛头小伙子这样亲热,真的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照理说,女儿找到人生中的另一半,自己作为父亲应该为她高兴。可是不知怎么的,自己就是高兴不起来。按说葛知礼是重城名门望族大瓷商葛显贵的公子,虽然不是官宦子弟,可毕竟也是富商大户,可以说是门当户对。

可是毕竟自己对葛显贵家的古窑陶艺作坊已经盯上好长时间了,如果真的自己同意女儿李焕媛和葛知礼谈婚论嫁,他也就是说他想侵吞古窑陶艺的想法只能放弃。有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总不能和亲家龙口夺食吧。尽管从心底里他并不反感葛知礼,相反却对年轻人有些好感,所以私下里他很矛盾。要是一旦同意女儿和葛知礼谈情说爱,那他于情于理就不能再和葛家争夺古窑陶艺作坊。可是要是不同意女儿和葛知礼谈情说爱,女儿恐怕也会恼火自己,如果他管得太死,拒绝女儿和葛知礼来往,恐怕女儿一气之下也会和他闹僵关系,甚至断绝父女关系,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女儿了,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我行我素的性格,一旦出现那样的情况,将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所以他必须仔细考虑清楚了,才能够下手。

看着葛知礼离开后,李宝寿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急召师爷赵凌空过来商议。

他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当他把一腔幽怨向赵凌空吐露后,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鬼精狡猾的赵凌空献计道,既然老爷既不想惹火小姐,又想把古窑陶艺弄到手,那我有一个主意,老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就别卖关子了。李宝寿着急第催促道。

据我所知,在桃花县经商的日本商人秋野鹤早就觊觎古窑陶艺,不如这样,你就把这个消息让小姐告诉葛知礼,看葛知礼如何办。假如葛知礼和秋野鹤闹起来,那对老爷是最有利的事情。有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是,葛显贵是老狐狸,他绝不会上秋野鹤的当,再加上葛知礼又是个牛犊子,绝不会再日本人面前善罢甘休。李宝寿犹豫不决第回答。

赵凌空诡秘地说,他们互相不搭理好说,我从中挑拨一下,不怕他们不打架顶牛。

李宝寿心急如焚地说,你究竟想怎么办?

赵凌空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我派人去趟葛府,就说秋野鹤正准备收购葛家的古窑陶艺作坊,看葛显贵和葛知礼肯定会狗急跳墙。然后再派人到秋野鹤的商行给他透信说,葛府因为资金紧张有把古窑陶艺卖出去的想法。不愁秋野鹤不上心着急。

这个办法虽然好,可是等秋野鹤和葛家父子一碰面,还是会露馅。他们一旦查出是老爷我在中间挑唆,肯定会对咱们不利。把矛头都指向咱们,和咱们较劲对垒。

没事的。凭我对秋野鹤的了解,他对古窑陶艺已久,看到这个机会,肯定会霸王硬上弓,派人上门和葛府理论,如此一来自然会引起双方争执。那咱们不就有机会下手了。

他们都起来,咋就有咱们的机会了?李宝寿不解地问道。

赵凌空解释道,你想大清的陶瓷传统手工艺,绝不允许流传到日本。你日本人有钱想买,老爷作为大清官员,就不能允许传统手工艺外流,你要是不管那就是纵容卖国的行为。即便就是葛府因为资金紧张真的想卖,也过不了你这关。到时候你以保护传统手工艺的名义,不就把古窑陶艺拿到手了。说着赵凌空讪笑不止。

李宝寿指着赵凌空调笑道,要不说你就是个二诸葛,我作为知州之所以用你这神机军师,绝对没有用错。这个办法太好了,那你就去实施吧。我就可以放心逍遥地消停几天了。

果然之后没几天,赵凌空在秋野鹤和葛府中间巧用离间计,把个秋野鹤和葛家弄得鸡飞狗跳,自然最动怒的事葛府,葛显贵实在气不过,就到重城知州这里来告秋野鹤的状,这让李宝寿正中下怀。

重城州衙大堂上,李宝寿听了葛显贵状告秋野鹤强买强卖古窑陶艺作坊的事情,没有下结论,故意吊葛显贵的胃口,他欲擒故纵地问道,既然你因为资金紧张想把古窑陶艺作坊卖掉,那人家秋野鹤也不存在强买强卖的事实,这是你们两人相互情愿的事情,最好还是别闹不愉快,应该客客气气地签订合同顺理成章地完成转让。

葛显贵显然是愤怒了,他声嘶力竭地吼道,谁说我要卖掉古窑陶艺作坊,我是在经营上有些资金紧张,可是并没有卖掉古窑陶艺的想法,这都是那个日本浪人在强词夺理。不过,你作为重城知州,总不能帮着一个老外来掠夺大清的传统手工艺吧。

李宝寿点点头回答道,那是当然,秋野鹤再怎么毕竟是日本人,我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这个你请放心。不过秋野鹤之所以这样说,一定是你有转让古窑陶艺的口风,要不他怎么会上赶着来买你的作坊?

葛显贵勃然大怒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个小日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他是和我拧上了,那么凭我的性格也只能够迎接挑战。

李宝寿温和地说,要不这样吧,葛掌柜,既然你不想卖掉古窑陶艺,那我替你保住这个产业如何。我就代表你来和秋野鹤谈谈这个事情,量他日本人再怎么张狂也不会不给我这个知州面子,除非他不想在重城往下混了。

葛显贵看到知州这样主动在中间斡旋,也只好把人情卖给了李宝寿,他感激地说,既然知州这样古道热肠,盛情难却我只能够仰仗知州从中斡旋调停了。

李宝寿看到葛显贵已经钻进了自己的圈套,就悠哉悠哉地回答道,那好,葛掌柜,既然你这样信任我,我一定将此事办好,否则就对不住您了。另外我看我家女儿李焕媛和你家公子走得很近,看来如果顺利,说不定我们两个还可以做个亲家,我在官位上,你家在重城有家产有面子,一旦能够撮合成功,那我们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还怕在重城不好办事!

葛显贵抱歉地解释,只是我家虽然富有,吧、也不过是经营买卖的人家,那能够配得上大人重城知州的位置,是我们葛家高攀了!

李宝寿装作谦逊地回答道,哪里,哪里,咱们这叫官商联合珠联璧合,你就不要客套了,也许这都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啊!

葛显贵客套地说,那我和秋野鹤关于古窑陶艺的事情就拜托大人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就不打扰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告辞离开了。

葛显贵走后,李宝寿把赵凌空叫过来面授机宜。

果然很快李宝寿就和秋野鹤接触上了,并且背着葛显贵和秋野鹤约定了要把古窑陶艺卖给秋野鹤的事宜。到了要签订协议的那天,秋野鹤和李宝寿早早地来到了葛显贵的古窑陶艺作坊。

看到李宝寿竟然背着自己和秋野鹤狼狈为奸要把古窑陶艺转手卖给秋野鹤,葛显贵大为震惊,他把儿子葛知礼唤过来一起想办法,葛知礼一听火冒三丈,当场就要问罪李宝寿,葛显贵担心事情越闹越僵,还是适时劝阻了葛知礼。

葛显贵不温不火地向李宝寿发文,老爷不是说在中间调停,怎么突然改弦更张把古窑陶艺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卖掉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

李宝寿支支吾吾地嗫嚅道,现在我们大清国力衰微,外国的势力染指我们大清多年,日本人来势汹汹,连朝廷尚且不敢阻挡,何况我这个区区知州呢,和他们顶牛,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葛知礼插了一句,那照大人的意思,我们葛家的古窑陶艺只有被日本人强买强卖的份了?

李宝寿还在打官腔,那倒不见得,可是不这样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这个知州真的不知道,公子如果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讲来,我们从长计议!

葛知礼怒发冲冠道,现在是我问你,怎么成了你反问我了!

葛显贵担心儿子和李宝寿闹起僵局,就站出来安慰道,儿子不要着急,咱们有事好商量千万不要激动!

李宝寿看到葛知礼被父亲葛显贵劝阻了,就摊了牌,日本现在在我大清那是虎视眈眈,如果想保住古窑陶艺资产,只有先把这个作坊转让给官府。如今之计,不如你把古窑陶艺先转让给重城知州,我想量他秋野鹤在怎么胆大包天,也不会不把重城州衙放在眼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葛显贵显示被说动了,那好,就按照老爷的意思,先把古窑陶艺转让给重城州衙,看那伙小日本再敢明目张胆地和我们争夺我们的古窑陶艺。

李宝寿安慰道,请你们父子两个不要着急上火,也许等风声一过,你们就可以向重城州衙提请将古窑陶艺赎回,权当我重城州衙做了一回典当行。

秋野鹤明显生气了,他气势汹汹地对李宝寿怒喝道,买卖古窑陶艺是我们双方的事情,何苦你半路上杀出重城知州你这个程咬金,这样对待驻华日本商人,你不怕我告到大清工部?

李宝寿装作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古窑陶艺是我们大清积淀上千年的传统工艺,岂容你一个日本人造次强取豪夺,我是大清朝廷命官,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在重城发生。

葛显贵击掌欢呼道,谢谢大人的苦心孤诣,只是如此一来你得罪了日本人,恐怕你打不住狐狸,反而会惹一身骚。

李宝寿装出大义凛然的神情孤注一掷地回答道,没事的,其实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只要是能够保住咱们大清的传统手工艺,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