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梦之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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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决战

傍晚时分,从张燕大营回来的使者带回了明日决战的消息。吕布感到振奋无比,翻上战马就去骑兵营地点兵遣将,为了明日的大战,先要熟悉自己的部队。按照计划,明日吕布将率领所有骑兵,紧衔在渡河返回的左彦残兵身后,一鼓作气,杀过滹沱河。可以想像,张燕不会愚蠢到任由并州军无惊无险的全部过了大河后,再摆开阵形来大战。敌对双方,本来就是尔虞我诈的较量,吕布也不奢望张燕好心,早作好了趁势抢渡的准备,只要看到对岸的张燕一指挥大军后退,所有的骑兵部队都将在同一时刻,全线抢渡。

来到骑兵营地,吕布惊奇得发现,一支盔明甲亮,士气高昂的部队早已鸦雀无声地等待在那里,时刻准备着自己进行检阅。穆顺骑马屹立在阵头,看到吕布步入营地,将右手握拳向上一举。将士们同时大声欢呼!无数飞鸟惊起,仿佛在迎合着呐喊的气势,他们的铠甲与武器在落日的余辉下灿灿反射着金黄色的光芒。

穆顺见到吕布立即策马迎上来,这个黑脸的汉子身披沉重的铠甲,手持烈焰铁枪,一脸凝重和尊敬。还没到面前就一个箭步从马上跳下,单膝跪倒大声道:“启禀吕将军!属下穆顺,我等一千名壶关义从的将士恭候将军点兵!”

吕布惊讶得策马慢慢地骑过去,一个个士兵仔细端瞧过去:每张面容都用欣喜和尊敬的目光望着他,显得那么端庄和坚毅。吕布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张杨口中从未上过战场,心里没底的新兵吗?

穆顺从后面骑马跟上吕布,面对着士兵们大声道:“明日一战,我等紧随将军,与将军在战场上同生共死!”

“与将军在战场上同生共死!”上千人的同声大吼在空旷的营地里回荡,有一种令人血脉愤张的豪迈,这是一种将性命托付的信任。

吕布觉得好像忽然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温暖而充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肩膀上沉甸甸地。望着这一千名热血汉子,吕布微笑着向他们挥手:“明日,你们将创造历史,谱写辉煌!”

又是一天的清晨,吕布一身战袍卓立苍天下。成廉的骑兵虽然没有出现,但是老天爷已偏向了并州,大雪,奇迹般的停了。

足够多的船只木筏,静悄悄得掩靠在河岸,早已蓄势待发。岸上,三千骑兵列队整装。

云中渡口,左彦的那些残兵残将们,终于松了口气。在左彦指挥下,开始缓缓过河。

滹沱河东岸,张燕按照约定,也开始指挥士兵撤退。大军刚动,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我们失败了,并州军杀过河来啦,大家快跑啊!”不知是哪个士兵一声高喊,立刻引起一阵骚动。士兵们大都不知就里,只看到河面上渡过来成批的伤员,还以为前方战事已起,再看到张燕确实是在指挥大军后撤,刹时,士兵们像炸开了锅,“我们失败啦,大家快跑啊。”到处传起。

张燕浑身一震,心底冒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大声传令:停止后撤。

兵,如水势。四泻开来,如何还能堵得住?张燕大喊着宰掉扰乱军心者,但是“我们失败了,并州军杀过河来啦,大家快跑啊!”早已在瞬间席卷了全军,溃兵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甚至已经开始丢盔弃甲,像无头苍蝇一样疯狂四散乱逃。

吕布一直面无表情得看着对岸的动静,现在,终于升起了一抹笑容,张燕军果然不出自己的意料,开始自乱了。

左彦军还没有全数过河,吕布已高高举起了左手,当机立断,从空中挥落:“击鼓!所有骑兵,随我渡河!”

“沙,沙”的马蹄声,立刻四散开来,在沿岸数里之地,三千骑兵同时渡河。

张燕的计划,其实也不可谓不好,只是棋差一着。他有精锐骑兵三千,布置在战场正面,只是暂时性的隐忍在步兵大军后面,本打算按照与并州的约定,后撤四、五里后,以缓慢的步兵在首当其冲的正面迷惑并州军,等并州军全线渡河过半,阵脚未稳之时,忽出铁骑,一举绞杀。可是,而今,如水般溃退的数万步兵,不光严重堵塞了三千精骑的冲锋线路,还冲击得骑兵阵形大乱。

不过,张燕还有常规骑兵四千,预先布置在整支大军的二翼。在正面步兵方阵情绪失控后,张燕果断的命令从侧翼出兵,向河岸的并州军发动进攻。

吕布一提缰绳,第一个跃上河岸,回首一望,随后的三千骑士也在陆续登岸,便一声大喊:“随我杀敌!”

大地在脚下飞速后退,远方的敌骑也在一步步逼近。积雪被践踏得化作尘扬,变成一团团的雾气,笼罩在整个天地。

战马如龙,纵蹄已与敌骑阵彼此穿透,吕布运戟横扫,所向披靡,掀起一阵阵的血雾。双方骑士都有落马,产生无数无主的空骑,在原地打转,使得冲刺战马的速度都有所缓。随手又挑飞几个张燕骑兵之后,吕布轻踢马腹,生死与共的战马仿佛通灵,一声长嘶,撒蹄向敌阵纵深处挺进。

张燕骑兵像幻影一般,从身旁一一晃过,胜利就在眼前,吕布厉声长呼:“并州男儿们,跟我冲......”并州三千铁骑,像一支利箭,以吕布为锥头,在刹那间就刺穿了张燕的四千骑兵方阵。

张燕的步兵,还在不住的后退。

当吕布率领铁骑刺入到这些步兵圈中时,数量庞大的步兵们,却似早已土崩瓦解,毫无斗志可言,稍一接触,便哭爹喊娘的争相逃命。吕布大喜,张燕军的混乱情况超过想像。

在一众兵丁的簇拥下,张燕全副铠甲,脸色铁青得站于中军帅旗下,望着自己步兵大军的潮退,已气得全身战抖不止,震的铠甲哗啦哗啦的响。一个亲兵却还不识大体得指着远方极速跑近的吕布大军,毫无血色的双唇不住哆嗦,颤声道:“是吕布,是上次袭大营的吕布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