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乡村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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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借钱

借钱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家乡的一个小城。

家里是做手机生意的,这些年效益一直不错需要人手,我也不必去找工作,就在家里帮父母打理生意。

我家是生意世家,家境一直比较富裕。长期耳濡目染,我身上有了很强经商基因,再加上销售专业知识应用,在生意上纵横捭阖发挥自如,销售量猛增,创造了前所未有的佳绩,充分显示了自己出色的商业天赋,得到大家的一片赞许。

在大家眼里,我也是个中规中矩,没有什么不良习俗的孩子,24岁时我就有房有车有了一百五十多万存款,成了城市很多人羡慕的中产阶级家庭,在家里我有充分的财产支配权,可谓春风得意,左右逢源,就有点飘飘然了。

我从小喜欢看武侠小说,崇尚武侠剧那些豪气干云疏财仗义的侠客形象,最让我崇拜的就是《隋唐英雄传》里的义士秦琼,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让我激情澎湃,恨不得穿越到那个年代能有幸以他们为伍。朋友中谁有了困难,我都会慷慨出手施援。

大学毕业刚刚走向社会,年轻气盛涉世未深的我最大的缺点就是意气用事,喜欢广交朋友,社交圈很大,免不了花很多精力去交际应酬,有些是生意上的朋友,有也有些是在社会上结交的朋友,其中有三个忍关系比较密切,也可以说亲密无间。

一个是在国企工作的老蒙,28岁,我们是在一个亲戚婚宴上认识的,坐在一席。此人在酒桌上显得很豪气,酒量特别好,喝酒就像喝水似的,一瓶60度的烈性白酒转眼之间就见了底,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本来不太喝酒,最多一瓶啤酒的量,那天我被他灌了很多酒,在他的影响下很快学会了喝酒,从此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从中感受到交际应酬的无穷乐趣,我的酒量也越来越大了,现在喝完一瓶白酒也是脸不红气不喘,酒桌上应付自如,从不会抽烟练成了合格烟民,一天一包芙蓉王。

另一个朋友叫薛鹏,38岁,我们算是忘年交。薛鹏离我家不太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随叫随到很讲义气,很快成了至交。薛鹏没有工作,夫妻俩经营小生意收入不多,日子过得紧巴巴。薛鹏平时喜欢炒股,听说赚了一些钱,是一个狂热的股民。

还有一个朋友叫凌峰,是个街市混混,25岁,没有工作也没有成家,是个长期混迹赌场的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相识,因为他具备了一种我很欣赏的江湖豪气,很对我的胃口,我们就趣味相投走到了一起,凌峰成了我生意上帮衬和忠实跟班,对我是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我们四个人经常出入酒店,歌厅和各种高档消费场所,聚在一起聊工作聊生活。老蒙经常讲述生活中的奇闻异事;薛鹏总有那么多的笑话;凌峰则喜欢讲黄段子,都会让我很开心,大碗喝酒的感觉真是太爽了。在买单方面,我总是表现出非常豪气大把甩钱,反正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他们自然都喜欢和我在一起,对我极尽恭维赞美之词,我的虚荣心感到了极大的满足,虽然这些人对我的生意没有提供什么实质帮助,我要的就是这种江湖豪情。

平时几个人如果谁手头紧在我这里几百几百地拿钱,这样的小钱我从有算过账,几年下来吃喝玩乐这方面的花费加起来是一个天文数字,我毫不在意,坚信这一句话,投之以桃定会报之以李,做生意朋友多了路好走。

父母和关心我的亲友告诉我,社会复杂,交友需谨慎,我却充耳不闻。

28岁的老蒙最近交了一个女朋友,家里只有一套80平米的老房子,装修一遍花了不少钱。女方提出要一辆车,在这样要求是不算高,看情形如果不能满足的话,事情可能要黄。老蒙无奈之下向我借10万元,我知道他年近而立找对象不容易,二话没说就借了,老蒙当即感激涕零,就差当场跪恩了。

有一天我从薛鹏家门口经过时,听到他家里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一打听原来是薛鹏炒股套牢了一大笔钱,全部积蓄都打了水漂。妻子儿女要喝西北风了,两个孩子在上小学,日子过不下去了,老婆闹离婚,而且闹得很凶。

薛鹏连死的心都有了,头发蓬乱神情凄惨,不知如何是好。

薛鹏见到我,眼睛一亮,像见到救星似的以近乎祈求的口气希望我能接济他家走出困境避免家庭离散危机,在这种情况我当然不能拒绝,同样给了10万,让这个家恢复了正常生活。

老蒙和薛鹏两家在我的大力扶持下经营生意,两年下来都赚了将近20万,双双进入富裕的小康家庭,不久前都把我的欠款还清了。

当时,我的雪中送炭之举让薛鹏感动得热泪长流,尤其是他老婆,表现得非常感恩戴德,见了我总是亲切地弟弟长弟弟短的,把我当成自己的同胞一样关怀呵护,有人笑话她她骄傲地宣称:我本来就没有弟弟,我就是她的亲弟弟。

凌峰在我这里得到的好处最多,除了跑腿的高额工资,几百几百的小钱难以计数。

转眼大学毕业四年了,我26岁了,还没有女朋友,整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家人就急了,我把这事提上了日程。想找个美丽温柔各方面都比较满意的女朋友。

老蒙几个人都很关心我,给我四处当罗,凌峰给我找了一个和他一样没有工作混迹赌场的女孩子,看起来还顺眼,交往了几天,让我不满意很快就分了。

薛鹏给我找了一个做生意的身材苗条的女孩子,形象却一般,我当时就觉得不甚满意。

老蒙给我介绍了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我们在公园见面。

这是一个形象气质俱佳的女孩,叫乔敏,很像影视明星杨幂,我是电视剧《宫锁心玉》剧迷,满心欢喜,当即答应下来。乔敏对我这个款级男朋友也很满意。

第二天,我就带着女朋友逛街买衣服首饰进酒店,乔敏也不客气,专挑名牌衣服珠宝,包装得珠光宝气,我一气花了五万多元。

生意供货方打来电话,说现在有了一种换代智能品牌机,市场前景非常看好,过些日子就可以到货,让我准备货款提货争取抢占市场。我听了心里一阵窃喜,凭我的经营能力,又将迎来利润狂潮。

大学毕业以来,我的工作和感情方面可以说顺风顺水,比很多同学混得都好,心里不免沾沾自喜。。

乔敏来自一个工人家庭,经济条件条件一般,我们关系确定后,她隔三差五从我这里几千几千地拿钱大把消费,几乎把我这个男朋友当成了取款机。我当然不会在乎,大家开心就好,自己的女朋友花点钱又算什么呢。

有一天,办完一笔业务,凌峰神秘地对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当时我又有了一笔资金进项,心情很好,就随了他。

凌峰七拐八弯轻车熟路竟然把我带进了一个大型地下赌场,让我感到非常惊讶好奇。

场内,烟雾飘渺,气氛让人压抑。几张赌桌上,围满了情绪狂热满眼血红的赌徒,桌上满是大叠的百元现金转来转去,吆喝尖叫声此起彼伏,让人眼花缭乱,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只见凌峰淡而定熟稔地押下200元,赢了,再押,又赢了。一会功夫,就赢了1000多元。

我看得浑身血脉偾张,心里撩拨得奇痒难熬。

凌峰红着眼告诉我,根据他混迹赌场这些年的经验,可以一定程度地把握到有限的几次赢钱的机会,就像现在我看到的一样。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诧异万分。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凌峰押下200元,果然赢了,几番下来竟然赢了1500多元。

没想到这钱竟然来得这么快,比做生意轻松多了,我心里激动兴奋异常,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快感。

当晚,我心绪无比激腾,浑身燥热,整整一夜难以入眠。

第二我又随着凌峰来到这里,毫不费力地赢了3000多。

从此,这个地方从此像磁铁一样牢牢吸引了我。

第三天,凌峰有事,我一个来到赌场,同样有收获,一个星期下来,竟然赢了15000。

这些天,我一直被一种亢奋激越的情绪笼罩着,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已经无心打理生意了,营业额有所下降。

第八天时,情况出现逆转,一气输了5000元。

我决定把这5000元赢回来就收手,却一次性输出15000,倒贴5000。

这时,我已经在这条路上刹不住车了,连输3万、5万、10万......

后来,我是通宵达旦天天泡在赌场之上,赌红了眼丧失了理智,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场狂徒,随着越输越多越走越深,我很快到了丧心病狂走火入魔的地步,大把大把的钞票甩上赌桌进了别人的口袋,成了赌场风云人物。

两个月下来,150多万存款全被我全赌光了。

这时,凌峰已经没有了踪影,电话也打不通,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没有了赌资,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赌场,神智已经经过两个月的折磨变得麻木变态了,不知道该死还是该活。

命运给我开了个大玩笑,两个月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情形大逆转,我头脑一片混沌两眼发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供货方打来电话,我期待已久第九代品牌智能机到货了,对方让我尽快付款后发货。

我的神智慢慢清醒过来,现在沦落成身无分文的人了,50万货款怎么筹。我头痛欲裂,茫然不知所措。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乔敏来电话让我陪她去购买结婚钻戒,我带着哭腔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她,乔敏开始不相信,见到我那副落魄的模样后惊愕万分,表情挺吓人的,她演戏似的假惺惺安慰了我几句后离去,后来基本上失联了,我明白,这段恋情算是画上了句号。

各种不良后果还在发酵。

痛定思痛之后,我清楚地知道,这代智能品牌受机如果能及时抢占市场,凭我的销售能力,经济上绝对有翻盘的机会,可眼下这50万,怎么筹。

父母知道我输钱的消息后,双双病倒住进了医院,生意近乎瘫痪。

商场就是战场,兵贵神速可以抢占先机获得主动。

审时度势后决定迅速振作起来放手一搏。我知道父母那里还有30多万元,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请了一个父母平时要好的亲戚去医院安抚照顾父母,盗出了他们的银行卡,取出29万,一万留给父母治病,剩下的21万决定向几个要好的朋友筹借,应该没有问题。

我首先来到老蒙家,夫妻俩高兴地接待了我,当我说了来意后,俩人大感惊讶,面面相觑,感到不可思议。

老蒙脸色很为难,吭哧许久后,明显是临时酝酿结结巴巴地编了一个憋足的故事说,家里本来是有是有十多万存款,全都小舅子结婚买车借去了,现在手里只有一万元余款。

这明显是在敷衍应付我。

我是抱着很大的希望来的,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当时就傻眼了。

老蒙的小舅子是个弱智人,还结婚买车,骗鬼,我的心一下有了如坠冰窟的感觉。

万般无奈之下,我接受了这一万元,又来到了薛鹏家,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薛鹏夫妻同样热情地接待了我。听我满脸愁苦地说明来意后,夫妻俩也是惊异地大眼瞪小眼,看得出他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的老婆,也就是口口声声把我当成亲弟弟的人,脸色瞬间由晴转阴,向我百般诉苦,竟然找了个老蒙类似的理由,说20万元全借给妹妹交房贷了,家里根本没有余钱了。

面对这样的搪塞,我感到彻头彻尾的悲哀。事到如今,我只能低声下气地哀求,就差下跪了。

薛鹏想说什么,妻子立即用眼神制止了他,他满脸通红,只得吧话咽了回去。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薛鹏夫妻如此绝情一毛不拔。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门的,无限伤楚地倚在门边,心如刀割一般,感觉天地在我眼里都变了颜色。

薛鹏夫妻俩不知道我还没有离去,他们的议论声声声入耳,听得让人锥心扎肺。

薛鹏:“以前人家没少帮过我,你们就像亲姐弟似的,现在他落难了,你怎么就翻脸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样不好吧。”

薛鹏妻子语调鄙夷:“以前是以前,这样的人人傻钱多,好处不占白不占。现在是现在,这样的小毛孩子办事不牢,150多万在赌场上打了水漂,我敢借吗,这20多万可是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可不想肉包子打狗。”

我感到头脑一阵晕眩,几乎晕倒。

我神智模糊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行走,几次险些装上车辆,26岁的我犹如走到生命尽头的。

以前可以说呼风唤雨呼朋引类是多么风光,现在一下从天堂跌落到地狱,尝尽人间悲凉苦楚,这种戏剧性的转折让我感到欲哭无泪,身心受到毁灭性重创。

我脚步踉跄,一脚踩偏,颓然跌坐在地上不想动弹,就这样静候生命的终结吧。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行人车辆在我面前来来去去,几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忘了饥饿和困倦,从中午一直坐到太阳西斜,路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看我。

就在我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有一个骑电动车的女孩从我面前经过,后座上载着一个70多岁的老人。

女孩将我看清之后,减慢了速度调转车头,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老人也在女孩的搀扶下下了车。

我抬眼茫然地看着这两个人。

女孩衣着朴素大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明强干劲。

两个人都是我熟悉的老家人。老人是村里的一个孤寡老人,心地善良和蔼可亲,我叫他泰爷爷。女孩叫何欣,是一个出自普通农家的大学生,我们之间还有些渊源。

小时候我经常会去老家玩,和村里很多人都比较熟,泰爷爷和何欣家是我经常去的地方,总会得到他们的热情接待,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后来就去得少了。

大二暑假时,我又去了村里玩,那时何欣考上了大学,也是二本。

何欣比我小三岁,一家三代七口人,上有父母爷爷奶奶,下面有弟弟妹妹都在读书。何欣是个懂事的女孩子,知道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父母负担很重,平时课余时间就帮家里干农活,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头上扎着两个麻花辫子,浑身上下透出浓郁乡土气息。

何欣上大学需要一笔可观的费用,一时难倒了全家人,她曾经一度放弃了上学的打算。这时,住在敬老院年迈的泰爷爷也生病住院了。我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心情焦急非常同情,当即表示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我的银行卡里当时有5000多元,立即打道回府想尽一切办法在父母那里软磨硬缠拿到5000元火速赶回,8000元给何欣作上大学的费用,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得以顺利上学。当时,何欣感动得泪流满面哽咽失声,不善言语的她动作麻利地做了一碗鸡蛋面,蛋是自家鸡下的,我吃得很香甜。然后我们一起去医院,我把2000元全给了泰爷爷作为医药费和营养费用。

泰爷爷推辞不过,紧紧握住我的双手老泪纵横,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何欣当时一再表示,这笔钱是向我借的,等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有能力立即偿还,我当时没有在意,以后我们见面就比较少了,听说她在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外资公司工作,年薪十多万元,始终怀着一颗感恩的心,领到第一笔工资就上我家向我父母还了钱,当时我有事没有在家没有见面。

何欣看到我这副落魄狼狈样子,惊讶过后,眼泪就下来了,她带着哭腔关切地问道:“健哥,几年不见,你这是怎么了?!”

我含着泪水声音嘶哑地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她,何欣坐在我身边,情绪随着我的语调不断变化着,我明显看得出来她心里波涛汹涌又了很大的反应,她对我的遭遇感同身受,眼泪没有停过,后来陷入了思索之中。

泰爷爷听了以后,也是难过得泪水直流。

三个人都是神情黯然,久久没有说话。

何欣擦去眼泪,拉着我站起身,紧紧握住我的手,动情而肃穆地说:“健哥,你是交友不慎才至如此,这是一个惨重的教训,现在你最需要的就是痛定思痛亡羊补牢,决不能再赌了,这点你答应我好吗,这笔钱我看能不能尽全力给你想办法解决!”

何欣说的比较自信。

我神情木然,未置可否。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孩要筹20万,谈何容易,我不敢抱什么希望。

两天后,我在处理店里的事情,何欣打电话给我,我们见面,她郑重地将一张20万的银行卡和3000元现金交给我,我当时就懵了。

何欣神情憔悴疲惫,满眼都是血丝,让我很吃惊,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原来,这短短的两天中,何欣跑了2000多里路到几个城市找了两个要好的同学借钱,同学被她的诚意深深感动,也知道她的工作能力年薪情况,没有难为她。何欣自己工作两年有了6万多积蓄,很快筹齐了20万,只是让我纳闷的是,怎么还会有3000零钞。

后来我才知道,3000元现金是泰爷爷的全部积蓄,老人家见我遇上了难处,执意要尽一份微薄的情义。

这50万3000元成了我人生的新起点,我用这笔雪中送炭的资金快速进货抢占了本县市场,天不灭曹,生意运作情况在我意料之中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段时间,我流的泪水和汗水比任何时候都要多,年纪轻轻的我经历了两世为人,可以说是凤凰涅槃般地重塑了灵魂。

我无论如何都难以想象,命运会因为何欣的出现而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从而创造了事业上一个又一个新高峰。

遭此一劫,我彻底摒弃了虚荣浮躁,身心变得越来越成熟了,从此我把精力全部投入经营生意,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占据了行业市场的半壁江山,短短几年时间,重新积累了巨额财富。

我的朋友圈又出现趋之若鹜的局面,但是,我现在有能力分辨良莠,远离不良之人,理性处理好社交关系。

何欣和泰爷爷以及父母对我传奇般的人生经历感到万分欣慰。

这天,泰爷爷满脸春风来到我家,受到全家热情接待,他是来给我说媒的,对方是谁大家都可以猜得到吧。

其实,我和何欣的关系早已悄然萌芽,现在即将开花结果了,何欣虽然没有乔敏那样俏丽明艳的容颜,却是质朴纯真善良有颗金子般的心,是真正值得我心仪的人。30岁时,我和27岁的何欣走进了婚姻殿堂,她辞去了工作,我们在工作生活方面的配合相得益彰,成了令人羡慕夫妻搭档。

我们向泰爷爷的敬老院捐献了20万用来进一步改善老人生活条件,又花了30万捐助一批寒门学子,只要有这个能力,我们夫妻俩决定把慈善事业一直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