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穿越时空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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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越

下起雨来了,雨水被风吹进了凉亭,杨霞站了起来,程立也跟着站了起来,座位被雨水弄湿了,杨霞和程立不得不站在凉亭的中部位置避雨,远处的天空映衬在乌云和彩霞,盯着看时会发现时而能见蓝天,太阳光就顺着蓝天的位置洒向湖面,溅落的雨滴被阳光照着就像珍珠一样湖面弹跳。杨霞打破了沉默,杨霞惊讶地说到:“这天气真不常见啊,”不多久雨就停了,太阳似乎在稀稀拉拉的云层中穿梭,阳光时而远时而近地出现,远处山脉的方向出现了一道绚烂的彩虹。

程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彩虹,“你知道彩虹那边是什么吗?”杨霞没有在意他说的话,而是用纸巾将凉亭另一面没怎么淋湿的座位擦拭了一下,招呼程立坐下,他们又坐了下来,“你刚才说什么?”,“你看山那边的彩虹,”“是啊,非常漂亮,我要拍下来”,程立掏出手机孩子般地拍下了远处的彩虹又坐下了,“我的故事跟彩虹有关!”“真的吗?继续吧,刚才的雨真扫兴!”

程立顺着绳索降落到陡坡约莫半腰时,感觉使不上劲,手没有了知觉,已经握不住绳索了,不知是绳索飘离自己,还是他整个人漂浮远离了绳索,他感觉很惊恐,但没有摔下去,四周一片寂静,周围的一切都在扭曲,不断地扭曲,就好像掉进了被人搅拌的浆糊中,扭曲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很快没有了意识,他的身体似乎掉进漩涡中,飞速旋转,近乎光速地下沉……。

程立没法完整地描述这种感觉,因为他当时处在了昏迷中。程立对这段经历的描述非常减短,这让兴趣越来越浓厚的杨霞觉得意犹未尽,她要程立详细说出当时发生了什么,程立忽然把脑袋埋在双手间,后半段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他感觉当时正在做梦,梦见自己像一片树叶,像一发炮弹,又像在飙车,他疾速地在黑白空间螺旋似地穿梭,那黑与白是似乎是无数个黑夜与白天,还隐隐约约看得见人——一个个陌生的模糊的面孔,梦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条河边。

程立说自己有点累,那个穿越的过程自己回忆了好多好多遍,一遍比一遍清晰,然而他也确定这个过程是在自己梦中出现的,因为他脱离绳索的时候就被眼前扭曲的时间转晕了。

杨霞非常希望程立讲述的是真实的时空穿越的故事,因为程立现在的精神状态和之前的精神状态的不同是最好的佐证,但又有点怀疑,因为程立患上郁抑症了,或许郁抑症患者会经常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杨霞的手机铃声响了,梁医生打来的,杨霞起身离开程立一定距离接这个电话,梁医生在电话中问“霞霞,小程的情绪有所好转吗?他会跟你谈心了吗?”程立并没有注意杨霞在电话中谈了些什么,而是抬头望着远方的彩虹,若有所思。杨霞告诉了梁医生程立的向好的表现,还问梁医生郁抑症患者是否经常会产生幻觉,梁医生否定了,梁医生叮嘱杨霞在外面也得提醒程立吃药,杨霞答应了。

杨霞觉得如果程立是因为遇到什么事情导致现在会出现精神上的问题而产生幻觉就不应当让他把不好的记忆继续回忆下去,于是她跟程立说:“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就不用使劲想它了,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去吃午饭吧。”

杨霞决定找家特色菜馆请程立吃顿好的,第一次请他吃的是快餐,回去后想想觉得自己做的不妥当,而程立说这次他请客。

程立觉得杨霞不相信他的故事,有点无奈,他似乎开始很在意杨霞的感觉了,也许男人和男人之间交流时会在某种程度上会有所保留,而面对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时,特别是对这位女子有所倾慕时会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的心思,然而程立无法做到怎么让她相信自己,因为自己的确是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却又没法证明自己的说法。

杨霞和程立找了家特色菜馆坐下了,杨霞让程立点菜,程立承让了,杨霞就要求按特色菜上。杨霞问程立喝不喝点酒,程立说不大会。程立的话匣子打开了,他问杨霞有关黄阳地区抗战史的问题,杨霞说这里属于豫鄂边抗日根据地,程立还问到1943年黄阳地区发生过什么历史事件,“这得需要查查资料”,“我只知道我爷爷1943年参加了游击队,他在这一带打游击,那年他17岁”,程立眼前一亮,似乎他的那个故事很快就要跟真实的历史有交集了。“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今天下午帮我找寻黄阳地区1943年5月至6月间的抗战史资料”,杨霞同意了,“今天下午你就待在医院吗?”“是啊!”,“你可以找你的小女朋友出去玩的,”“我没有女朋友,”杨霞听后心里挺高兴,至少和他的接触是公平的,两人都单身,没有别的压力。程立感觉和杨霞面对面坐着像是在约会似的,而实际上不是,觉得很不自在,他就像在部队食堂似的吃着饭,杨霞叫程立慢点吃,“你下午有训练任务吗?”“没有啊!”“没有你就悠着点吃啊,”杨霞微笑着说。程立不好意思的放慢了速度,程立问杨霞“你还没结婚吧?”“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你手上没戴戒指,”“你倒观察挺仔细的!”“你还没男朋友吧?”“为什么这么说?”杨霞又惊讶地问,程立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两天我没有看见有别的人给你发过短信,你没聊过QQ,微信”,“你真聪明!”两人相视而笑。“姐,你多大了?”程立仍然问了这个问题,“比你大好多好多!”“吹牛!”,两人聊的话题越来越轻松了,“我给你介绍个小女朋友要不要?”“和你一样漂亮的有吗?”“当然有啊,比我还漂亮!”“嘿嘿,不用了!”“怎么了?”,“你自己的个人问题还没解决呢还为我操心!”杨霞不说话了,程立见状忙说是在开玩笑。杨霞说:“看不出来,你其实是个很开朗的人!”“还行吧。”“吃完饭,你继续讲你的故事给我听吧?”“明天吧,今天下午你先帮我那个忙”。

吃完饭,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杨霞先送程立回医院再回家。

杨霞回到家,直奔杨爷爷的卧房,敲门进去,杨爷爷正在整理自己的一些物品,杨爷爷见杨霞回来非常高兴,问她这两天不在家忙什么去了,杨霞没接话茬,而是直接要杨爷爷讲抗日战争中发生在他身边的战斗故事,“在你小时候,爷爷已经给你讲过好多好多遍了”,杨爷爷说自己把自己的革命经历已经写成了回忆录,她想了解就可以拿去看看,杨霞看见爷爷书架上放着八本一模一样的笔记簿,爷爷从其中笔记簿中轴上标记着一九四三、一九四四和一九四五的三本笔记簿取了下来交给了杨霞,跟她说:“爷爷把进行革命斗争那些年的往事已经写成了回忆录,可以给你这个学历史的后生有所参考”,杨霞捧起这三本厚重的回忆录很是惊喜。

读大学后,杨霞就没怎么和爷爷有过交流了,对爷爷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他是“老革命”,是“战斗英雄”上,爷爷80岁后听力越来越弱,杨霞跟爷爷的交流就越来越少了,但她在逛街时,或者网上购物时,一看到好东西就会给爷爷买。爷爷老了,但他们老一辈打出了一个新中国,杨霞除了崇敬还是崇敬。杨爸爸参军是杨爷爷给的政治任务,杨爸爸曾想让杨霞报考军校,但杨霞受到爷爷讲的故事的影响,对中国历史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杨爷爷在杨霞的报考学校和专业的问题上给予了坚定的支持,杨爷爷对杨霞说过,“新中国除了保卫者也需要建设者,我家已经有了个这么多个保卫者,现在霞霞小朋友可以按照自己的理想来选择职业”,至于杨霞改变主意写小说的事,纯粹是偶然的爱好,在杨霞心中最想写的是一部历史题材的小说,所需材料正在点点滴滴收集,这次爷爷写的回忆录无疑给了杨霞极大的信心。

杨霞看着爷爷饱经沧桑的容貌,不禁感慨万千。杨奶奶两年前就过世了,之后每天都是他们爷孙俩待在家中,杨霞在忙自己的网络小说,而爷爷具体在做些什么杨霞却不是很清楚,有时见他出去晨练,有时看见他在浇浇花……,忙碌而充实,偶尔会到杨霞的房间里看自己在做些什么。杨霞早就教会了爷爷怎么用电脑,闲不着他。杨爷爷身体一向很好,但因为爷爷的年岁已高,杨妈妈请了个保姆主要为照顾杨爷爷,家里做饭洗衣搞卫生的活都由保姆负责,不过杨爸爸和杨妈妈倒是经常叮嘱杨霞每天都要到爷爷的房间看看。杨霞每天基本上能做到专心写作,倒是很少和杨爷爷交流。

杨霞捧着爷爷的回忆录回到房间并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回忆录中所记录的点点滴滴正是爷爷以前给她讲过的故事,他大概地翻了翻,笔记苍劲有力,几乎每个字都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这耐性真让杨霞佩服。杨霞忽然想到这次找爷爷是为了帮程立找资料的事了,一九四三年的回忆录一定能有所帮助,她决定先从这本回忆录开始看,然而觉得读完这本回忆录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杨霞想先借助网络工具把发生在她所处这个城市的抗战史找出来……。

程立接到梁医生的电话,要他到她的诊室想和他谈谈。程立去了梁医生的诊室,梁医生问了他的各方面的情况,他的情绪,他的感受和睡眠等问题,激励他摆脱过去的阴影,配合杨霞调整自己的心态。程立的言谈让梁医生看到了程立康复的希望,也许郁抑症并不是那么好治愈,但这两天杨霞让程立走出了康复的第一步。程立回到病房,拿起梁医生给他看的书读了起来,这是一本关于精神疾病方面的著作,程立的兴趣被激发起来了。

杨霞想到一件事,后天程立就要出院了,于是她打电话给成立问他出院后去哪儿,程立说没哪儿能去,或许回家比较合适,因为离回部队的时间还有许久。杨霞不同意,说是如果他走了,就听不了故事了,而且她没法帮助他战胜郁抑症。程立觉得不可能租房子住这么短短的时间,住宾馆会花钱太多,不如回家看望父母。

没人指导和帮助,郁抑症患者会游走在生命的边缘,自杀能结束自己恐怖的备受折磨的大脑,但却会让关心自己的朋友和亲人陷入痛苦之中,有的郁抑症患者知道这些,但却无法自拔,这才是杨霞真正担心的。

程立住院的第三天,杨霞早早来到医院找他,又给他带来了他喜欢吃的早餐,杨霞没有急着要程立讲他的故事,而是带他到梁医生的诊室征求她的意见是否可以提前出院,梁医生要程立先在诊室外的座位上坐坐,她要和杨霞商量一下他的病情。梁医生问杨霞这两天为程立的病做了些什么,杨霞说自己也没做什么,完全是跟着感觉走,女性做男性的思想工作有着先天的优势。梁医生听着这话乐了,觉得有一定的道理。梁医生轻声问杨霞,“你觉得小程这个小伙子怎么样?”“挺好的啊,心思挺细腻的一个人”,“他符合你找男朋友的标准吗?”杨霞的脸有点脸发烫,“梁阿姨你说什么呢,他不是我的病人吗?”“觉得合适的话还可以再往前走!”,杨霞默不作声……,梁医生把程立叫了进来,跟他说可以出院,仍然交代他在情绪出问题的时候要注意自我调节,那本借给他的书就送他了,梁医生给程立出具了出院许可证明,并续开了些药,让程立去办理出院手续。程立办理完出院手续,取完药,就和杨霞离开了医院。

站在医院大门口,程立有些彷徨,不知往哪儿去,“发什么呆啊,我们打个车”,“去哪儿?”到我家附近的一家宾馆去住下,“住多久啊?”“想住多久住多久!”“我还是回家探亲吧!”“不行的,你的郁抑症还没好,会影响你的军旅生涯的”,程立触动了,不得不听从杨霞的安排。

程立随杨霞来到了宾馆,杨霞给他先垫付了住宿押金,到房间后,程立要把钱给她,杨霞坚持不肯收,“你在帮我,我不能用你的钱”,杨霞说:“我们是好朋友了吗?”“当然是啊!”“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同甘共苦”,程立无言以对,“你给我讲述你的故事,为我的写作提供素材,是不是对我的鼎力相助?”程立仍然无言以对,“这么说来,我需要支付给你很多很多报酬,俺们坐下来谈谈,你都给我免了吧”,程立乐了,“你好可爱!”“好,都免了”,“不过用女人的钱,我真不习惯”,“你完全可以认为是在用自己应得的钱啊!”“不好!”,“咱先不聊钱吧,你的故事里说的那个绑架嫌犯去哪儿了,你后来是怎么抓住他的”,程立的神情又深沉了起来,“我要你查的历史资料查到了吗?””查到了”,“能给我看看吗?”“你暂时不要看,如果你认为自己真的是穿越了时空,那就先讲述那个故事,如果到最后发现故事和历史真的重合了就更有说服力了”,程立觉得有点道理。他情不自禁往窗外望去,窗外是一片钢筋水泥砌筑成的高楼大厦,天空阴沉沉的,故事又将在压抑的气氛中再次开始。

程立被当空照射的太阳光刺痛了眼睛,他微微睁开双眼目视着着周围的一切,感觉是那么陌生,天空放晴了?我不是在野人山吗?我怎么到这儿来的,程立极力地想从周围找到人来给自己答案,程立摸摸自己胸前的对讲机,对讲机还在,但已经没有任何信号了,他猛然发现河面漂浮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下面是一段折了的树枝,一半树枝、树叶浸没在水中,尸体是靠着这半截树浮在水面上的。程立赶紧下水救人,他游到尸体跟前一看,原来是罗一山,跳崖前挂着的那几只AK47步枪还挂在他身上,程立奋勇地划着水将罗一山和着那半截树使劲推向岸边,他费了好大劲终于将罗一山拉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