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狂人痴语——与虚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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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大话西游之淡色蔷薇

夕阳如血。

我走在无边无际的大沙漠上,迎着如血的夕阳。

天际隐隐的传来阵阵梵唱。梵唱声中,夕阳中蓦地幻化出一群人。夕阳的光茫暗淡了下去,我微眯起眼,逆光看去:如来佛祖!

是如来佛祖。

我慢慢走向他,梵唱不停。我慢慢地走过了他,梵唱不停。

“孙悟空。”他叫。

我依然向前走去。

“孙悟空。”他又叫。

我无可奈何地转过身:“你是叫我吗?”

“是,我在叫你。”

“拜托,我不是孙悟空,我的名字叫至尊宝。”

“你是孙悟空的转世,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懒得跟他争辩:“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我只是问你:紫霞在哪里?”

“不认识。”

“就是给你三颗痣的人。”

“老大,你是如来佛祖啊,这世上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何必问我?”

“我是在给你机会!紫霞是我座下神灯的灯蕊所变,她逃出我门下,我就一定要抓回她,你说出她的下落,我就放过你。”

“哈,”我耸了耸肩,怪笑了几声。紫霞?我当然知道她在哪里,我刚刚还在她面前说了一个我这一生中最完美的谎话。可那真的是谎话吗?“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来陡地大吼,“力士何在?”

旁边立刻转出一个金盔金甲的大块头:“在!”

如来紧紧地盯着我,:“把他给我杀了!”

我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懒洋洋的笑,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我的心里只有紫霞那张流满泪水的脸。

“孙悟空,你到底说不说?”

“怎么说我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你用死来吓我?我Kao。”

“我非常佩服不怕死的人,既然这样那我成全你!”

“等一等!”

如来仰天狂笑:“我还真以为你不怕死呢!”

我没理他,冲着那个大块头很诚恳地说:“反正我要死,你就帮个忙。我听说如果刀子出得快部位准,把人剖开后人不会马上死掉,眼睛还能看得见。你就帮个忙出手快点,把我的心挖出来让我看一看,行不行?”

那家伙楞楞地看着我,我又说:“我有个朋友说留了东西在我的心里面,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我扯开前胸的衣服,向着他做了个开膛的手势:“来吧。”

那大块头一时好象不知所措,如来断喝:“动手!”

刀光一闪。

那一瞬间,我清清楚楚地看见,在我的心里,有一滴眼泪。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倒了下去。耳边又传来阵阵梵唱:“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我的最后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不管要经过多少的轮回,我也一定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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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这是公元两千年的某个晚上。我扛着琴,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虽然很晚,路却不是很黑,因为今晚的月光特别明亮。街上已经没有行人,静静地。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偏偏有人喊我:“喂。”

我侧过头,就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穿着一件雪白的衣服,样式很夸张,简直不像这个年代的服饰。

“是叫我吗?”

“是的。”

“有事吗?”

她点了点头:“是的,有事,而且很重要。”

“非常愿意效劳,说吧。”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我笑了笑:“对我来说这不重要,不过,知道一下也没关系。”

她却没有回答,而是又问了一句:“你听说过月光宝盒吗?”

我当然听说过。“听说过,不就是那个可以穿梭时空的东西吗?我在电影上看过,大话西游,周星驰主演的。你说的是那个吗?”

她的表情很复杂:“你以为那只是个故事?”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因为,”她说“因为我就是白晶晶。”

我又笑了笑:“小姐,请别开玩笑,我胆子很小的。”

“你不信?好。”她从衣服里掏出一个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你不会告诉我这个玩意儿就是月光宝盒吧?不过看起来倒是跟电影里那个挺像的。”

“没错,这就是月光宝盒。我能到这来,全都是靠它。”她的神色很严肃。

我收起了笑容,盯着她看了半天,她实在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神经错乱。“好吧,就算是如你所说,你找我干什么?”

“为了紫霞。也为了你。”

“为了我?这里面有我什么事?”

“因为你就是至尊宝!”

这太离谱了吧!

“你有没搞错?我是至尊宝?我不是!我叫燕南布衣!”

“当初至尊宝也不肯承认他就是孙悟空。”

“这……”我一时语塞。

“这只是因为你和紫霞都不再是神仙,你们变成了凡人,经过了几个轮回,所以你们就记不清以前的事了。”

我又笑了,我也只能笑:“我怎么才能想起来?”

“很简单,只要你见到她,你就会记起所有的事,因为你们的缘注定在五百年以前。”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见到她呢?她在哪?我们是不是要用这个什么月光宝盒去找她?”

“你还是不相信?”

我没回答——只有白痴才会相信。

她也没再说话,又从衣服里拿出了一面镜子,递给了我。

我接过镜子,举到面前,我立刻吃了一惊,镜中竟然不是我!

镜中是个很清纯的女孩子,肤色很白,留着齐脖的短发,身体略微有点单薄,在凄冷的月光下看来,她美的让人心碎。

“她就是现在的紫霞,”白晶晶说:“现在你信了吗?”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至尊宝转世,而镜中这个女孩儿就是当年的紫霞?不,这太不可思异了。

可这面镜子又是怎么回事?我甩了甩头,使劲儿地盯着镜子。她就在镜中望着我,忽然露出了一个很调皮的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至尊宝,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紫霞,我只知道一件事。”

“什么?”

“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我坚决地说,“她现在叫什么名字?”

“淡色蔷薇。”

淡——色——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