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春秋英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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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国家起源

之所以把郑国单列一篇,是在春秋之前,以郑国的左支右绌来描绘一下当时各国的境况。

郑国的历史要短。郑桓公的老爸周幽王跟褒姒秀恩爱,结果被人给“共和”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哥哥周宣王即位之后,郑桓公虽然担任司徒,威望也很高,但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便想离开。

当时最有远见的莫过于周朝太史史伯,记录的历史多了,博通古今。郑桓公便对他说王室太危险了,想要去外面发展,不知道利在何方。

太史对他说,“戎狄必定会强大,那里去不得(戎狄不可逼也)。南边出国,北边燕国,西边秦国、晋国,东边齐国,都会兴盛的。如今只有颖水附近,都是子爵的小国,唯一大点的就是虢国、会国,那里还有前途。”

郑桓公不甘心,“南方不行吗?”

不得不说,郑桓公着实有眼光,可惜的是楚国已经登先。

太史说,“楚国必定会兴盛,若在此建国,必定会被吞并。”

郑桓公最后听从了太史的建议。公元前806年,周宣王封其弟王子友于郑,是为郑桓公,伯爵,最初的封地在今SX省凤翔一带。

郑武公娶了申国姑娘,称她为武姜。齐、许、申、吕相邻,国君都是姜姓,只有齐国是姜子牙的后代,申国的祖先是姜戎,几代都是周天子的周文王的祖母就是姜戎人,子孙封为伯爵。如此,郑国与申国还算是门当户对。

公元前770年,犬戎攻打周王室,还在周王朝任职的郑桓公身死(戎狄不可逼也),他的儿子郑武公即位,封国迁到HN省的新郑。

郑武公的爷爷周幽王被杀后,郑武公与秦、晋、卫三国联军击退犬戎,受封卿士,留于洛阳执政。不久护送堂哥周平王迁都雒邑,受赏大片土地。

郑武公便把女儿嫁给了胡国国君,问大臣该攻打谁。

关其思就说,打胡国。

这就是撞枪口了,郑武公大怒,立刻杀了关其思。

胡国国君听后很感动,放松了警惕。

公元前744年,郑武公率军攻打胡国,得了很多便宜。可见,郑武公绝非善男信女,不过好笑的是当年就死了,临死前做了这么件留名史册的故事,也不枉了。

公元前757年,郑武公夫人——武姜姑娘生了大儿子出生的时候是晚上(寐生),还难产,折磨的武姜姑娘要死,便起名为寐生。每次听到寐生这个名字,武姜姑娘就回到了那个死去活来的晚上,自然讨厌大儿子寐生,喜欢小儿子共叔段,私底下多次让郑武公立共叔段为太子。

郑武公也算一个明君,大节方面还把持得住,加上寐生很孝顺,又是大儿子,又英明神武,何况当初折磨的又不是自己。周公制定的礼法就是立嫡子,何况寐生是嫡长子,无论你是立贤还是立长,都当之无愧,自然继承了爵位,成了郑庄公。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武姜娘娘不情愿,于是便向郑庄公请命,把制地封给共叔段。

郑庄公说,“制地太过险要了,何况当初东虢国君死在了那里,也不吉利,换一个吧!”

武姜挑了京地,郑庄公满足了她。

弟弟共叔段到了京地,有了自己的封号——京城大叔。大叔在那时候相当于王爷,类似于明朝早期的藩王(比如朱棣),还能拥有自己的军队。

祭仲跳出来说,“不行。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京城太大,不合礼法。”

郑庄公很无奈地说,“母亲如此,我也无法。”

郑庄公这句话寓意很深,起码表示自己不高兴。

祭仲毕竟是先王的心腹,便说,“恐怕一发不可收拾,不如及早下手。”

郑庄公却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等着瞧吧!”

王爷到了京城,命令西边和北边的城邑听从自己命令。母亲看不起哥哥,弟弟自然看不起,何况在他看来爵位本是他的:我不是要证明我比别人强,而是我失去的一定要夺回来。

郑国的王族公子吕见状对郑庄公说,“国无二君。你如果想把国家给共叔段,那我现在就去侍奉他;要是不想,让我去杀了他,否则百姓有了二心就晚了。”

公子吕是站在郑庄公这边的,何况又是他的长辈,自然不客气。

郑庄公安慰公子吕说,“不用你动手,他迟早自作自受。”

兄弟间那里还有半点情谊,一个不仁,一个不义,仅仅说是王位的缘故,想来没这么简单。

就这样,公元前722年,秣马厉兵十年之久的共叔段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然后跟武姜娘娘联络好日期,到时候武将娘娘派人给共叔段开城门。

郑庄公早就派遣了很多内应,第一时间得知了日期之后,便立刻让公子吕率领两百辆战车攻打京城。京城的内应一哄而起,想要把共叔段卖了自保,共叔段只好跑到了鄢(HN省鄢县),郑武公就派兵攻打鄢,把共叔段一口气撵到了卫国的共地(HN省辉县)。

只剩下武姜娘娘了。

共叔段不把我当哥哥,那你也不是我弟弟;母亲不把我当儿子,我干嘛要把你当母亲?

郑庄公把武姜赶出了王宫,对着这个母亲,他是真的心寒了,在武姜走之前,他对她发誓说,“不到黄泉,不相见。”

说过之后,郑庄公就后悔了。他总是忍让,让别人一步步的逼近,事实上,若是一开始就拒绝,让母亲知道自己的底线,事情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一步。何况,何况无论如何,她也是我的母亲啊!我连母亲都不认,天下人又该怎么看我。

文种说主忧臣劳,主辱臣死。如今国君有了烦心事,自然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出谋划策,颍考叔就是一个。

颍考叔看准了郑武公想要个台阶下之后,便准备了一份礼物献给郑武公。郑庄公很高兴,便邀请他一起吃饭,也算君王的恩德。颍考叔把肉都挑了出来包好,放在一边。

郑庄公自然纳闷的询问,颍考叔便说,“我要带回去给老母。”

郑庄公听后很感怀的说,“你有母亲可以孝敬,我却没有。”

颍考叔自然询问——明知故问,郑庄公也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也说出了自己悔意。颍考叔献策说,“在地下掘一个深到泉水的地道,那不就是黄泉嘛,在地道中见面不就行了。”

郑庄公很高兴,有了这个台阶,便命人挖了一个地道,在地道中唱到,“大遂之中,其乐也融融。”

武姜说,“大遂之外,其乐也泄泄。”

史书上说母子和好如初。其实未必,只是双方都有台阶下,郑武公也不至于背一个不孝的名声,得过且过吧!我宁愿相信管仲、鲍叔牙这样没有血缘关系的挚友,也不愿意相信所谓的亲情,是因为一旦寒心之后,就不会再抱有期望。

至于颍考叔,书上夸他“爱其母,施及庄公”。自然郑庄公和武姜都对他感恩戴德,历史上从来不缺他这种忧君王之所忧,为君主排忧解难的人,在我看来,他算是一个投机成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