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姐妹聚在一起,在酒席上的时候喝的天花乱坠。
最后陈娇娇喝的趴在轻晚的肩膀上流眼泪,“还记得最后一次聚餐的时候是你的生日,我们也是这样喝,怎么现在就成了她的忌日了呢?”
轻晚听着,眼眶更红了,泪水像脱了节一样,狂流不止。
朦胧中,她看见人群中一个孤寂的背影,自从苏艺离开之后,他变得很沉默。
许多年后,当我们都白发苍苍了,G市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那个年轻英俊的翻译官一直到老都没有结婚,有很多版本的流传,最接近的一个版本是,他所爱的人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离去,再也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心里,即便是年轻的时候身边有女伴,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
转眼间,五一节到了,轻晚打电话回家说自己不回去了,电话那头宋妈妈没少提交男朋友的事情,轻晚就干脆说男友已经找到了,等再过段时间就带回家给二老看,宋妈这才放过了她。
挂了电话,瞥见阳台上如笙直立的背影,淡淡的烟味从外面传进来。
最近如笙的抽烟抽的很频繁,女人的第一直觉告诉她,如笙心里有事。
她将膝盖上的小猫放在沙发上,径自走向阳台,从身后抱住他的腰。
如笙微僵,灭了烟头,转身将她搂在怀里。
夏日的风轻轻的吹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更早的时候,当她一个人常常站在这个位置时,就想,若是有一天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站在公寓的阳台上,紧紧的相拥,什么事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抱着,看着日出日落,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如笙抱着她,声音从头顶传来,“轻晚,明天我们回家吧。”
回家?这里不是家么?轻晚反应迟钝,后知后觉才知道如笙说的家是哪里。
“好啊。”她双手叠在他搂着自己腰间的大手上,“那你也找个时间跟我回家吧,我爸妈想见你呢!”
彼此交换一个眼神,相视而笑。
如笙在四年前就在G市买了一套房子,在市中心,交通很方便。原本是考虑到要将范母和如萧都接到家里来,所以房子很大,可最后范母仍旧执意要住以前的房子,说是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住在那么空旷的房子里反而会觉得可怕。
如笙自然是尊重她的选择,她苦了一辈子都没有想过什么福,如今如笙和如萧两人更是孝顺的不得了。
来到那个老房子的时候,轻晚真感觉有一股时光倒流的错觉。
这一带的房子依旧是那么低矮,走过那条有些阴暗的小巷子时,轻晚扯扯如笙的袖子,说,“还记得第一次在这里你送我去坐公交车吗?那个时候为了讨你开心,我就讲了一个黄色笑话,然后你就很严肃的教训我……”她故意板起脸,学起如笙的样子来,说,“宋轻晚,是究竟是不是女生,竟连这样的笑话都说的出口!”
“那个时候你真的很冷,每次跟你说话,我那脆弱的小心肝啊,都要被冻僵。”
如笙看了她一眼,“谁让你那时候那么缠人。”
“……”轻晚讷讷,“谁叫我那时候那么喜欢你。”
如笙笑出声。
轻晚朝他做了个鬼脸。
来到老房子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老房子还是有变化的,比如说墙上斑驳的痕迹被油漆重新粉刷了一遍,又比如家里的家具大部分都换了新的。
时光流逝的太快,再细微的变化也是有的。
阳光大大的从窗外照了进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午饭。范母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不过好在气色很好,许是对于当年的事情仍抱有愧疚感,对待轻晚特别的好,好的让她有些尴尬,但是却不好说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如萧也带了男友来,算的上是编辑部的骨干主编,也是如萧现在的负责上司高飞,轻晚给予她的评价就是,“博学多识,言语风趣”。当他第一眼在家里见到轻晚的时候还着实吃了一惊,“跟你同事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你就身后是如萧经常提起的大嫂,要早知道,我这女朋友就得重新考虑了,让我这么大的人喊你大嫂,以后到公司不要做人了。”
如萧在一旁猛翻白眼,“现在还没怎么着呢,你要分手也来得及。”
高主编在公司的时候就经常能博得女士们的欢心,到了如萧面前更是一点架子都没有,笑嘻嘻的说,“我开玩笑的,如果真分手了,你要我去哪里找温柔体贴,我生病了还会照顾我的未来老婆来?你说是吧?”
“无赖是你的专长!”如萧哼了一声。
轻晚笑着看着,悲痛过后,在这样温暖幸福的气氛里,竟然让她有种不敢开口的感觉。
这时,一双大手悄无声息的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她抬眼看去,如笙温柔的笑容漾上心头,他漂亮的眼睛宠溺地凝望过来,掌心的暖意停留在肌肤上,那热力仿佛能直达人心般,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幸福的依恋感。
午饭过后,如萧和高飞出去玩了,本来想要拉着如笙一起去的,可是如笙最近工作都很忙,好不容易放假了电话也是不断,眉宇间有明显的疲惫,轻晚就替他拒绝了,范妈妈去教堂做祷告去了,老房子里最后就剩下他们两人。
轻晚拉着他走到他以前住的房间坐下,轻抚他的眉毛心疼的说,“你睡一觉吧,瞧你好像好累的样子。”
如笙半依在床头,眼神慵懒,“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