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潺潺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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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辑、水瓜之恋

1、水瓜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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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去所有的水,往上漂浮为轻软的游云

我们听见秋叶沙沙脆响

(假设 这些绿色的叶片枯萎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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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恋上黄色的小花

它开始卷缩的花瓣,褐色斑点

象童话故事。

假设 行将成熟而不摘取的水瓜

是一道随风摇曳的山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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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持续地生长下去

最终布满白色的纤维。剥开外壳

我们感叹于蛛网般的结构

承载了整个秋季里,花开后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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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是马头琴,不是大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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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虚伪的真不赖

掩饰着平静底下的渴望

是已故的哀伤,马头琴暗自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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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微笑的眼睛相对

不能假释我们对昏暗街灯的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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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真实。欲望的深处

它安静地,象这条榕树张开的街道

只剩下寒冷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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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揭示内心黑暗的琴声

它象马头琴的悲壮、奔腾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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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0度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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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寒冷里,楔入回暖的温度计

夹缝里显露的空间,挤出月亮

的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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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感叹号的逗点卸去,放倒

枕在漆白而粗壮的横杠

盖上厚厚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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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度转身,城中吃紧,城西松弛

胳膊卡在墙壁之间

脱臼是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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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梦的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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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抹香鲸宽阔的背脊

羊的羽毛在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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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公里以外

列车穿越中原,卷起河西走廊的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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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若天亮的光景

你刚苏醒,涂上淡紫色的睑

与春天的某个早晨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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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轰隆隆,进入秦岭山谷

将海水被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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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外羊的羽毛之苍白

以及褐色的头发,几件小首饰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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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毛毛的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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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挟云。夹一片凝结的霜

在黑夜与黎明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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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斑的猫窜过,

花斑的线条一闪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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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枯萎的声音,转动

磷火的眼睛。自残冬里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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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口哨的冷风,消陨着

清浅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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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高过绽放的草绿。又

穿过楼的雨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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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如此含蓄。攥在手掌里,

是来年绽放的睡莲

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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