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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小窗幽记(18)

纸做的帐子,盛开的梅花,且莫惊醒了他的春日清梦;放笔的架,烹茶的灶,足可以伴我度过这自在的一生。

六九

酒浇清苦月,诗慰寂寥花。

【译文】

借酒浇愁,面对清苦的月亮;吟诗作赋,宽慰寂寥的花朵。

七○

好梦乍回,沉心未烬,风雨如晦,竹响入床,此时兴复不浅。

【译文】

美梦刚刚做完,沉湎其中的心神尚未完全清醒过来,风雨将至,天色昏暗,竹林的呼啸声传入床前,此时兴致非常高。

七一

山非高峻不佳,不远城市不佳,不近林木不佳,无流泉不佳,无寺观不佳,无云雾不佳,无樵牧不佳。

【译文】

山不崇高峻峭不好,不远离城市不好,不临近森林不好,没有溪流清泉不好,没有寺庙道观不好,没有云雾不好,没有砍柴放牧的人不好。

七二

一室十圭,寒蛩声喑;折脚铛边,敲石无火;水生云轩,灯魂未减,揽衣独坐,如激皇古意思。

【译文】

一室中放着十个玉圭,会发出像寒秋昆虫的声音;在折脚的釜锅旁边,敲打石头不会生火;露水从高轩之上飘落下来,青灯未减其亮光,揽起长长的衣袖,独自端坐,此情此景,似乎云游上古世界的感觉。

七三

虚闲世界,清净我身,我心了不可取,此一境界名最第一。

【译文】

清虚悠闲的世界,清高洁净的身体,毫无欲念的清静之心,这一境界可以称作是最高的。

七四

花枝送客蛙催鼓,竹籁喧林鸟报更,谓山史实录。

【译文】

摇曳的花枝像在送别客人,阵阵蛙声,像催征的战鼓;竹林声响犹如乐器奏鸣,林中呼啸犹如人世喧嚣,鸟儿鸣唱在报着更次,这真是山中岁月的实录。

七五

遇月夜,露坐中庭心,香一炷,可号伴月香。

【译文】

遇到明月之夜,顶着露水打坐在庭院之中,燃起一炷香,可以称作“伴月香”。

七六

襟韵洒落如晴雪,秋月尘埃不可犯。

【译文】

胸怀开阔,潇洒脱俗,就如同初晴的白雪,清净的秋月,世间尘埃无法沾染。

七七

峰峦窈窕,一拳便是名山;花竹扶疏,半亩如同金谷。

【译文】

山峰秀丽,一拳之地也可称名山;花荫竹影斑驳萧疏,半亩此景也如同金谷名园。

七八

观山水亦如读书,随其见趣高下。

【译文】

观赏山水景色也像读书一样,随着名人的见识、情趣高低而有所不同。

七九

名利场中羽客,人人输蔡泽一筹;烟花队里仙流,个个让焕之独步。

【译文】

名利场中的布衣之士,个个都要比蔡泽低一筹;烟花队里的仙人隐逸,人人都要自愧不如,而让焕之独步其中。

八○

深山高居,炉香不可缺,取老松柏之根枝实叶,共捣治之,研风昉羼和之,每焚一丸,亦足助清苦。

【译文】

在深山中隐居,炉中焚香不可或缺,取老松柏树的根、枝、果、叶,放在一起捣碎制成,研细风昉加以调和,每焚一丸香,也足可以助人清心苦行。

八一

白日羲皇世,青山绮皓心。

【译文】

日光明媚,犹如上古伏羲时代的清闲世界;山野青青,犹如“商山四皓”中绮里季(隐士)那样的悠然超脱之心。

八二

松声、涧声、山禽声、夜虫声、鹤声、琴声、棋子落声、雨润阶声、雪洒窗声、煎茶声,皆声之至清,而读书声为最。

【译文】

松风声、溪流声、山鸟叫声、夜虫鸣声、野鹤啼声、古琴乐声、棋子落盘声、雨滴台阶声、瑞雪洒窗声、煎茶水声,这些都是至为清幽的声音,而又以读书之声数第一。

八三

晓起入山,新流没岸;棋声未尽,石磬依然。

【译文】

早晨起来入山,看到溪涧中新涨的流水淹没了岸边;下棋声尚未断绝,而石磬的情景依然。

八四

松声竹韵,不浓不淡。

【译文】

松涛之声,竹林之韵,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八五

何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

【译文】

何必一定要用丝竹管弦来演奏,大自然中的青山绿水自身都有其美妙的音乐。

八六

世路中人,或图功名,或治生产,尽自正经,争奈天地间好风月,好山水,好书籍,了不相涉,岂非枉却一生。

【译文】

世俗的人生之路上,人们或图取功名,或经营家产谋利,用尽了毕生心力;但却对天地间的好风景、好山水、好书籍,一点也没有涉猎,岂不是枉活了一生。

八七

李岩老好睡,众人食罢下棋,岩老辄就枕。阅数局,乃一展转云:“我始一局,君几局矣。”

【译文】

李岩老好睡觉,众人吃完饭都在下棋,他总是去睡觉。经过了几局棋的功夫,才辗转醒来,说:“我才睡了一局,你们的棋已下了几局了。”

八八

晚登秀江亭,澄波古木,使人得意于尘埃之外,盖人闲景幽,两相奇绝耳。

【译文】

傍晚登上秀江亭,清波荡漾,古木参天,使人在尘俗之外得到清幽之趣,这是因为人悠闲,景幽静,两相奇绝,相得益彰。

八九

笔砚精良,人生一乐,徒设只觉村妆;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才陈便得天趣。

【译文】

精良的笔砚,是人生的一大乐趣,但如果只作摆设而不用,只觉得像俗气的妆饰一样;琴瑟放在面前,是莫大的雅事,刚一陈列便得其自然之趣。

九○

《蔡中郎传》,情思逶迤,《北西厢记》,兴致流丽,学他描神写景,必先细味沉吟,如曰寄趣本头,空博风流种子。

【译文】

《蔡中郎传》,写得情思曲折,《北西厢记》写得风雅艳丽,要学习其抒写神情,描绘景物的方法,必须先仔细品味,不断吟咏。如果说仅仅寄托情趣于剧本的文字之间,那也只能是空得其风流种子,而不能得其中奥妙。

九一

夜长无赖,徘徊蕉雨半窗;日永多闲,打叠桐阴一院。

【译文】

黑夜漫漫,无所事事,雨打芭蕉,徘徊在半窗之前;白日天长,多有余闲,打扫那桐树掩映下的院子。

九二

雨穿寒砌,夜来滴破愁心;雪洒虚窗,晓去散开清影。

【译文】

雨点滴落在寒冷的台阶上,在静夜中打破了忧愁的心境;白雪飘洒在虚掩的窗中,在清晨散落开一片清影。

九三

春夜宜苦吟,宜焚香读书,宜与老僧说法,以销艳思;夏夜宜闲谈,宜临水枯坐,宜听松声冷韵,以涤烦襟;秋夜宜豪游,宜访快士,宜谈兵说剑,以除萧瑟;冬夜宜茗战,宜酌酒说《三国》、《水浒》、《金瓶梅》诸集,宜箸竹肉,以破孤岑。

【译文】

春天的夜晚适合苦苦吟诗,适合焚香读书,适合与老和尚谈论佛法,以消涂内心艳俗的情思;夏天的夜晚适合闲谈,适合临水而坐,适合听松涛之声、清冷之韵,以涤去胸中的烦燥;秋天的夜晚适合豪放的游览,适合拜访爽快之人,适合谈论刀剑兵法,以消除萧瑟之气;冬天的夜晚适合斗茶,适合斟酒对饮,谈说《三国演义》、《水浒传》、《金瓶梅》等书,适合以筷子叨下生在竹根上的菌类,以打破冬夜的孤寂。

九四

玉之在璞,追琢则硅璋;水之发源,疏浚则川沼。

【译文】

宝玉藏在璞石之中,继续雕琢就会成为硅、璋等美玉;水的发源地,只要加以疏通浚道就会变成江河、湖沼。

九五

山以虚而受,水以实而流,读书当作是观。

【译文】

山因为内心清虚,从而接受了山林泉石置身其间,水因为内心充实,从而积多则畅流而去,读书也要像这样来看待,虚心而接受,自满则无得。

九六

古之君子,行无友则友松竹,居无友则友云山,余无友则友古之友松竹、友云山者。

【译文】

古时候的君子,如果出行在外没有朋友,就以青松、翠竹为友;闲居在家没有朋友,就以白云、青山为友;我在没有朋友的时候,就以古代的这些以松竹为友、以云山为友的人作为自己的朋友。

九七

买舟载书,作无名钓徒,每当草衰月冷,铁笛双清,觉张志和、陆天随去人未远。

【译文】

买一只小船载着书籍,泛舟江湖,作无名钓徒。每当深秋草木凋谢、明月清冷之夜,铁笛双清,只觉得前代著名的隐士高人张志和、陆龟蒙等似乎近在身畔。

九八

今日鬓丝禅榻畔,茶烟轻飏落花风,此趣惟白香山得之。

【译文】

今日白发鬓鬓,在禅床旁边,烹茶品饮,袅袅茶烟飘荡在落花时节的风中,此情此景此雅趣,只有白居易先生得到过。

九九

清姿如卧云餐雪,天地尽愧其尘污;雅致如蕴玉含珠,日月转嫌其泄露。

【译文】

其清高的风姿犹如躺在云雾之中吃着白雪,连天地都因沾染了尘污而感到惭愧;其清雅的韵致犹如蕴藏着的宝玉和含而不露的宝珠,让日月也因清光泄露而感到嫌悔。

一○○

焚香啜茗,自是吴中习气,雨中却不可少。

【译文】

焚香品茶,本来是吴中地方的风气,但在清闲安逸的雨天却必不可少。

一○一

茶取色臭俱佳,行家偏嫌味苦;香须冲淡为雅,幽人最忌浓烟。

【译文】

品茶要求颜色、气味均好,而精通其道的人偏偏嫌味苦涩;焚香要以冲淡为雅致,隐士最忌讳香烟太浓。

一○二

朱明之候,绿阴满林,科头散头,箕踞白眼,坐长松下,萧骚流畅,正是宜人疏散之场。

【译文】

盛夏时节,树林茂盛,绿荫满林,披头散发,叉腿坐在松树之下,冷眼看世间,清风畅流,凉爽身心,这是适合人自由活动的场所。

一○三

读书夜坐,钟声远闻,梵响相和,从林端来,洒洒窗几上,化作天籁虚无矣。

【译文】

读书夜坐,听见远远的钟声,与佛徒做法事时的诵经歌咏之声相和,从森林的另一端入来,清寒之气充满窗户、桌案之上,化为自然界的音乐,而归于寂静清虚。

一○四

夏日蝉声太烦,则弄箫随其韵转;秋冬夜声寥飒,则操琴一曲咻之。

【译文】

夏天的蝉叫声太烦躁,就吹起箫随其声转,以改其韵而动听;秋冬夜间一片寂静,就弹起琴来,以便让其热闹而有韵味。

一○五

心清鉴底潇湘月,骨冷禅中太华秋。

【译文】

潇湘的月光之下,令人心中清澈,洞察其底;太华的秋色之中,令人在禅坐中感到清冷之气透入肌骨。

一○六

语鸟名花,供四时之啸咏;清泉白石,成一世之幽怀。

【译文】

花香鸟语,可以供一年四季来歌唱吟咏;清泉白石,足以形成人生一世的幽静胸怀。

一○七

扫石烹茶,舌底嘲嘲茶味;开窗乐翰,眼前处处诗题。

【译文】

扫净白石,支灶烹茶,使舌根发出一股嘲嘲的茶味;开窗远望,天地景色无限,眼前处处都是吟咏的题材。

一○八

权轻势去,何妨张雀罗于门前?位高金多,自当效蛇行于郊外。盖炎凉世态,本是常情,故人所浩叹,惟宜付之冷笑耳。

【译文】

昔日的权势已失去,任凭门可罗雀,又有可妨?职位显要,金钱丰厚,自然也要像蛇在郊外行走时那样小心。因为世态炎凉,都是世俗常情,所以别人长吁短叹的事,只当付之冷笑,全不挂在心上。

一○九

溪畔轻风,沙汀印月,独往闲行,尝喜见渔家笑傲;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甘心藏拙,不复问人世兴衰。

【译文】

小溪旁边,微风轻扬,小沙洲上,印着月影,独自前去散步,曾欣喜地看见打鱼人笑傲江湖;用松花酿酒,汲春水煎茶,甘心隐去见解,不再谈论人世间的兴衰成败。

一一○

手抚长松,仰视白云,庭空鸟语,悠然自欣。

【译文】

双手抚摸着高大的松树,抬头仰视洁白的浮云;庭院空寂鸟儿鸣叫,悠然自得。

一一一

或夕阳篱落,或明月帘栊,或雨夜联榻,或竹下传觞,或青山当户,或白云可庭,于斯时也,把臂促膝,相知几人,谑语雄谈,快心千古。

【译文】

或夕阳余光从篱笆上消失,或明月为竹帘卷起,或雨夜连榻而卧,或竹下传杯而饮,或门对青山,或庭绕白云,每当这个时候,几个知心朋友相聚,握手促膝,谑语嬉戏,高谈阔论,真是千古快心之事。

一一二

疏帘清簟销白昼,惟有棋声;幽径柴门印苍苔,只容屐齿。

【译文】

稀疏的帘子,清凉的竹席,销尽白日时光,只有棋声相随;幽静的小路,简陋的柴门,印在苍苔之上的,仅仅容得下木鞋的鞋齿。

一一三

落花慵扫,留衬苍苔;村酿新刍,取烧红叶。

【译文】

花儿落了,懒得去扫,让它留下来衬托苍苔;村中酿酒,砍下新刍,取来红叶燃烧。

一一四

幽径苍苔,杜门谢客;绿阴清昼,脱帽观诗。

【译文】

幽静的山路,苍翠的苔藓,杜门谢客;碧绿的树荫,清爽的白昼,脱下帽子,品赏诗词。

一一五

烟萝挂月,静听猿啼;瀑布飞虹,闲观鹤浴。

【译文】

烟雾缠绕的藤萝之上仿佛挂着月亮,静静地听猿猴的叫声;飞流直下的瀑布仿佛长贯天空的彩虹,闲时观看仙鹤沐浴。

一一六

帘卷八窗,面面云峰送碧;塘开半亩,潇潇烟水涵清。

【译文】

卷起四周小窗的帘子,每一面都有云峰送来碧绿山色;开出半亩池塘,潇潇烟水中带着阵阵清爽。

一一七

云衲高僧泛水登山,或可借以点缀,如必莲座说法,则诗酒之间,自有禅趣,不敢学苦行头佗,以作死灰。

【译文】

云衲高僧泛舟水上,攀登高山,有时可以作为一种点缀,如果一定要坐在莲花宝座之上谈佛说法,那么吟诗饮酒之间,自有禅趣,不敢学苦行的头陀,像死灰一般无趣。

一一八

遨游仙子,寒云几片束行妆;高卧幽人,明月半床供枕簟。

【译文】

遨游天上的仙女,用几片寒云妆饰自己的装束;高卧山里的隐士,把照在床上的明月当做自枕的凉席。

一一九

落落者难合,一合便不可分;欣欣者易亲,乍亲忽然成怨。故君子之处世也,宁风霜自挟,无鱼鸟亲人。

【译文】

孤独沉默的人难于结交,但一旦结交便不易分离;喜乐自得的人容易亲近,刚刚亲近会忽然结成怨恨。所以,君子处世,宁愿风霜自挟,也不要如鱼鸟随意亲近他人。

一二○

海内殷勤,但读停云之赋;目内寥廓,徒歌明月之诗。

【译文】

四海之内颇感亲切,只可阅读能使白云驻足的词赋;目中空旷无边,白白地吟歌明月的诗词。

一二一

生平愿无恙者四,一曰青山,一曰故人,一曰藏书,一曰名草。

【译文】

平生愿平安的有四种东西:一是青山,一是故人,一是藏书,一是名草。

一二二

闻暖语如挟纩,闻冷语如饮冰,闻重语如负山,闻危语如压卵,闻温语如佩玉,闻益语如赠金。

【译文】

闻暖语像怀揣棉絮,闻冷语像饮下冰水,闻重语像背着大山,闻危语像石头压着鸟卵,闻温语像佩戴宝玉,闻益语像赠给金子那样珍重。

一二三

旦起理花,午窗剪叶,或截草作字,夜卧忏罪,令一日风流潇散之过,不致坠落。

【译文】

早上起来梳理花儿,中午窗前修剪花叶,有时截下小草,对成文字。夜里躺下,念经忏罪,让一天的风流潇洒过错,不致坠落,不可救药。

一二四

快欲之事,无如饥食;适情之时,莫过甘寝。求多于清欲,即侈汰亦茫然。

【译文】

能让欲望满足的事情,无如饥时饮食;能陶冶性情的时候,莫过于香甜地就寝。贪求若多于欲望,即使奢侈浪费也是茫茫然然。

一二五

客来花外茗烟低,共销白昼;酒到梁间歌雪绕,不负清尊。

【译文】

客人到来,花丛之外,茶烟低飘,共同品味,度过白昼;酒中散发着香气,歌声动听绕梁,从不辜负美酒一尊。

一二六

云随羽客,在琼台双阙之间;鹤唳芝田,正桐阴灵虚之上。

【译文】

云彩随着插上翅膀的仙人,来到瑶台官门之前;千顷芝田,鹤声不绝,正在桐荫,灵虚之上。

卷八集奇

我辈寂处窗下,视一切人世,俱若蠛蠓婴丑,不堪寓目。而有一奇文怪说,目数行下,便狂呼叫绝,令人喜,令人怒,更令人悲,低徊数过,床头短剑亦呜呜作龙虎吟,便觉人世一切不平,俱付烟水。集奇第八。

【译文】

我辈静静地坐在小窗之下,看人生一切世事,都好像蠓虫争食血肉一样,不堪入目。而有一段奇谈怪论,看了几行,便狂呼叫绝,令人欢喜,令人愤怒,更令人悲伤。来回屡次品味,床头的短剑也随之发出龙吟虎啸之声,便觉人世一切不平之事,都如云烟流水一样去而不还。集奇第八。

吕圣公之不问朝士名,张师高之不发窃器奴,韩稚圭之不易持烛兵。不独雅量过人,正是用世高手。

【译文】

吕蒙正不问那个讥笑自己的朝士姓名,张齐贤不揭露私窃银器的奴仆,韩琦不更换误燃自己胡须的持烛士兵。这些人不仅仅雅量过人,恰恰是用世的高手。

花看水影,竹看月影,美人看帘影。

【译文】

花在水中的影子最好看,竹在月光下的影子最迷人,美人在帘子后的影子最销魂。

佞佛若可忏罪,则刑官无权;灵仙可以延年,则上帝无主。

【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