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姐,这前后就你们一家住户吗?”尚清曈忍不住问道。
未曾说话,刘家娘子脸上先飘了两朵红晕,“嗯,是啊,我们家和下一家离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只是这地就我们一家”。
“那你们为何在这边居住呢”其实清曈是想问,这多不热闹啊,多寂寞啊?
“是因为我家那口子不喜镇子上吵闹,我这也需要养身子,所以为了给我找个静养的地方,我们就在这边居住了一年多了”。
尚清曈忍不住羡慕,“只羡鸳鸯不羡仙啊,张姐姐真幸福”。
“我们小景长的这么俊,一定有人家了吧”。
尚清曈闻言一怔,有人家了吧,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呢,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嘿嘿,对了,张姐姐,刘大哥呢”?
“嘿,后田里捣鼓菜园子呢”。
“小景你这么问是……”刘家娘子也是个聪明的人。
清曈点点头:“不瞒姐姐,我的朋友估计找我找急了,都过半个月了”。
“可是小景你的伤……”
“姐姐没事的,大哥的药很有效,寻常的估计还下不来床呢”她调皮一笑,她明白张姐姐担心另外的原因,那就是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决计不是普通的事,而担心会不会再次遇到那些人。
“不行,再过三天再走”张大姐严肃道。
尚清曈无奈,只好点头。
一转眼三天已经过去了,这天大早,天气格外的好。
刘家娘子恋恋不舍的送尚清曈到马车上,“小景啊,你可一定要保重啊,”。
清曈不禁拉着她的手,:“姐姐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再喝药”。
“噗嗤”刘家娘子被她逗笑了擦了擦眼泪,“好,你可要记得哦”。
“嗯,会的,对了”尚清曈从手腕里边拨下个玉镯子,这镯子是出嫁之时姐姐送给她的,她从来都没有摘下过,今日若不是刘大哥一家救了自己,说不定自己早就魂归见阎王评理去了。
“不不不,小景,这姐可不要”张大姐推回去。这镯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镯子,不过也确实不普通,这镯子是当初尚清音送给妹妹出嫁的贺礼,对身体可是很有益处的。
“张姐姐你听我说,要不是你和刘大哥救了我,我早就不在了,这镯子是我的亲姐姐送我的,如今……你也是我的姐姐,送你留个念想,日后说不定还能重聚呢”。
“这……”张大姐有些为难,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娘子你就收下也行,留个念想,让小景也安心呢”刘恒憨厚的笑笑。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
尚清曈告别之后上了马车看着车窗外的女子:“张姐姐,保重”。
“好好,路上一定多加小心啊”
“好”。尚清曈不舍的放下帘子
“娘子,我们先走了”刘恒告别一声驾马车离去。
一路上,尚清曈有些伤感,同时想着怎么找凤痕他们,“刘大哥,这武阳镇离北漠远吗”。
“不太远了,两三个时辰就到北漠了,小景是想去北漠吗”刘恒不解的问道。
“不,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吧”不是她不想说,她是怕给刘大哥这一家招惹上麻烦,万一呢,自己岂不是害了这两个善良的人。
“对了,小景,听说这几天武阳城里在找人,所以我这几天连城都没得进”
“找人?”尚清曈下意识的在想是不是找自己,是那帮人吗,他们就料到自己会去武阳镇吗?可是目前不进城也不可能啊,万一凤痕他们就在城里呢。
良久忽听得刘恒道:“小景,前面就是武阳镇,快到城门口了”。
思前想后,尚清曈还是觉得不能让刘大哥送自己进城里,万一刘大哥有个什么事,自己会内疚一辈子的,想了想便道:“刘大哥,你且停车,不用送我到城里了,我自己走两步过去”。
“可是,小景你的伤势……”刘恒有些为难,
“大哥不用担心,城里不清楚在找什么人,我倒是没有什么,你要是有什么事,姐姐怎么办呢”。
看着刘恒还是放心不下的样子,尚清曈安慰道:“没事的,大哥,我已经安全了,而且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你看”说着甩了甩手臂,“嘶”毕竟穿透了肩胛骨,好太快也是不可能的。
努力忍着拉伸的疼,清曈笑道:“是吧”。
刘恒这才放下心,:“小景你多加小心,俺和娘子随时欢迎你来”。
“嗯,大哥,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必要时,不要说与外人见过生人,我怕你们有麻烦”。
“好,再会”
“再会”。看着马车掉头离去后,清曈才龇牙,疼,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自己这特么穿透了都。
望了望前方不远处但也有半里地的路程,走过去。
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还好还好,不过这些天都在脸上,都没有拿下,不知道会不会长在脸上。
这边正然走向城门口的尚清曈还没有注意到打与自己小道来的旁边通往武阳镇的大道上驶来一辆马车。
这马车看外观是用上好的檀香木打造,连着车的窗帘都是价值连城,千金难买的天丝云锦,马车四周的流苏嵌着金丝,驾车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童,整体来说嘛,就是当尚清曈看见马车向自己这边驶来,不,确切的说是和自己一个方向进城的方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自己的第一感觉:车主人骚包。
随着走近城门楼,尚清曈脑门微微沁出丝丝冷汗,走的多了,身上出了汗,肩膀上的伤口也就开始疼了。
怎么破,要晕倒在城门口,让过往的行人抬自己进城?他们会不会以为是古代版的碰瓷儿。
正在想方设法时,那镶金带银的可不就是宝马车嘛,好巧不巧的从自己身边险险驶过。
忍者痛,尚清曈一个提臀,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神奇”般的坐在了马车“副驾驶”的位置,刚好和清秀小童并排,随即眉眼含笑,狗腿道:“这位小弟弟,真是好孩子,懂得助人为乐,祖国交给你们这些后辈,甚是安稳呐”。
话刚落,本以为这小童会很高兴的接受自己语言的嘉奖,没想到,这宝宝竟然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仿佛旁边什么都没有一般。
尚清曈傻眼了:“漂亮小童,美丽的小宝宝,宝宝,”她嘴角抽了抽:“敢情这是个小傻子”。
刚说完,忽觉得,马车里冷气嗖嗖嗖的往外蹿,这六月的天儿像过寒冬腊月一般。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仿佛天籁般的声音,:“丟下去”。
然后就看到主驾驶上的清秀宝宝,不,恶魔宝宝,伸手就要把她丢下去。
饶是你再快的速度,哪有尚清曈为避免这一丟下去直接嗝屁而抵死抗争的速度快。
她死死的把住马车门的栏杆,看着小童,大有你有种敢把我丢下去,别怪本小姐拔了你的马车的架势。
趁着小童愣神的功夫,尚清曈迅速的闪进马车,只是刚闪进去,恍觉寒光一闪,一柄宝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她悲哀的发现莫不是自己这辈子五行缺金,命里带刀,怎么老是犯剑,呸呸呸,怎么能骂自己呢!
先酝酿好几滴鳄鱼泪,转脸看向剑的主人。
“嘶”不是伤疼的,是惊的。自己活了这两世,竟然没有见过如此这般倾城倾国的人,如果可以称之为人的话,他分明是个男人,比公子瑾的表面温若梨花多了丝冷,比九方胤的霸气侧漏多了丝柔,比九方殇的温润如玉多了丝生人勿近,总结起来就是,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然后再默默的咽了把口水。
看归看,觊觎还是要觊觎的,不过自己小命危在旦夕啊,还是保命要紧,以后再收了他,不,以后再收拾他。
美男子看着那女人丝毫不掩饰的花痴相,他真的难以理解和想象那人会这么没有眼光的看上她,虽然她带着面具,却真的是相貌平平,而那人甚至还不惜放下国事千里迢迢去青州寻她,呵,只要她死了,那么那人应该就没有什么念想了吧。
双方对立,不知过了多久,实际上没有几分钟,根据爱因斯坦相对论来说,对于尚清曈算是很久了。
看着美男子瞅着自己的脸,越来越强烈的杀意,尚清曈一阵恶寒,不会吧,卧槽,自己这张脸也能招这么美的男子的杀意嘛?没看错的话,还嫉妒这张脸!她都凌乱了。
“呵,呵,呵,美男啊,小心点哈,这可是真的剑,会伤人的,乖,来拿下来点”尚清曈小心翼翼的去碰那柄和自己可爱脖子亲密接触的剑。
奈何这美男非但没有拿开,反而更近一步,眼看着自己的脖子已经渗出丝丝鲜血,尚清曈真的想骂娘。这太特么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了。
“主子进城了”外面一声声音传来。
尚清曈发誓,真的没有比这个声音更好听更悦耳了,要不是剑还抵在自己亲爱的脖子上,她真想上去吧唧吧唧亲几口小童。
而恰巧听了这句话,美男深深的看了尚清曈一眼,拿下了剑。
说时迟那时快,既然进城了,那就不用再多走了,她蹭的一声钻出马车,照着赶车的小童“吧唧”就是一口,然后迅速撤离现场,以防血渐当场。
小童向来面不改色的清秀小脸上出现一丝龟裂,当然还有一坨口水和牙印,可以确定做案者不是亲的,是直接啃的,而受害者于马车上凌乱。
凌乱的不止小童一人,还有马车上面的那尊大神,这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敢染指他的手下,真后悔没有一剑结果了她。
“天锦坊”轻轻吐出一个名,小童得令,回过神来,带着脸上的火辣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