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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白袍巫师中蛊毒

不知名的药丸果然神奇,大约过了三碗茶的功夫,潘念竹便已能起身了,肿胀的手臂也渐渐消肿,整个人除了仍显虚弱之外,已无生命危险。

天朗搀扶着潘念竹来到白袍巫师近前,她看着座上的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老伯救命之恩,念竹没齿难忘。”

白袍巫师似乎对这事根本不在意,只微微的点了点头,连眼都没抬,只问道:“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天朗注视着面前的白袍巫师,面若死灰,皱纹堆累,根本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年纪,但想来能在此处出现,又有这神奇的药丸,绝非是没有来头的人,在南疆他已几进生死门,更成熟了许多,再也不是盲目自大的元泱弟子,已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只是不知他究竟是敌是友,他和阴阳先生又是什么关系,看这里的情况,他大概是被囚禁的,否则何以不到外面去而非要呆在这洞窟之中呢,而能囚禁他的,大概只有阴阳先生了吧。

如此想来他至少应该不是敌人才对,天朗不确定自己分析得对不对,只得恭谨道:“我们是为了除掉那个阴阳人才意外闯到这里来的,还请老伯见谅。”说着仔细看着对方的反应。

哦?老者有些惊诧的再次微微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少年,再次闭目道:“可除掉他了?”

天朗摇了摇头,蹙起眉来,“不知道,也许吧。”

也许?老者觉得天朗的回答有些含糊,思虑了一阵,摇头笑道:“他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除掉的。”

“您认识他?”天朗小心问道,他觉得自己的分析应该是正确的。

“哼,当然认识,他是我唯一的徒弟!”白袍巫师毫不掩饰,反而对天朗他们更感兴趣,他想知道外面定是发生了什么异变,否则这逆徒不可能让外人攻入这里。

天朗只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竟然是师徒关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是最坏的结果,他既然是阴阳人的师父,那么……

天朗暂缓的神经再次绷紧,开始提防面前的老者,白袍巫师虽然没有睁开眼却似乎猜到了天朗的心思,他眉头舒展,“你不用担心,我现在伤不了你,我也不想伤你。”

听得这番话天朗才稍显平定,他仔细审视着面前的老者,他身上并没有伤,却似乎很疲惫,他一直坐在石椅上不动,难道他是残疾?

他还不让自己碰他,什么碰他就得死?

“那您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潘念竹在一旁即有些担心有有些好奇的问着。

“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白袍巫师如此问道。

“治病救人,常做善事的就是好人啊,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都是坏人,这有什么难分别的吗?”潘念竹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白袍巫师摇摇头,“依你所说,我该是好人还是坏人?”

“您当然是好人啊,您救了我的命。”潘念竹不假思索道。

“可是我也杀过很多很多人,这个又怎么算呢?”

“唔,这个嘛……”潘念竹有点说不上来,她还没想过这么复杂的问题。

“你又怎么看呢?”白袍巫师转而看向天朗。

天朗支吾了想了一阵,“师父教我们正魔不两立,正教中的人就是好人,魔教中的人都是坏人。”

白袍巫师静静的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这些可都是你师父教你的?”

“也不全是,掌门真人也是这么教诲的,而且江湖本来就是这样的。”天朗一副过来人的口气。

“你中的毒可不轻啊。”白袍巫摇了摇头,不知这世上有多少年轻人就这样被洗脑了。

天朗还未来得及思索白袍巫师话里究竟意思,那边柳儿头戴花环从远处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她来到天朗跟前,刚才的不愉快似乎一扫而空,歪着头媚眼弯弯道:“看,好看么?”

明艳的眼眸盯着他璀璨耀动,绝色的容颜下,他不得不承认,她确是极美的,美得有些不像是凡人,玉女峰上任何一个师姐在场,此刻恐怕也都不及,只有……

突然间脑海里冒出了听雨纯美的容颜,让他眼前有些恍惚。

看着天朗痴痴的神情,柳儿扑哧一笑,愈发诱人了,对自己不痴迷的男子还没生出来呢,她得意的从背后取出另一个编好的花环要戴在天朗头上,天朗拗不过她,只得先遂了她的意。

然而天朗并没想与她太过亲近,毕竟连她的身份都还没搞清楚呢,他又把花环摘了下来,戴在了潘念竹头上,把柳儿晒在了一旁。

“师姐戴起来会更好看的。”为了化解尴尬他如此说着,潘念竹的脸上则荡起一层红晕,能得到他的赞美,她心底美滋滋的,柳儿却在身后翻着白眼。

白袍巫师看在眼里,似乎哭笑不得,这里可不是你们打情骂俏的地方,“听你的口气,你们可是从中土来的?”

“正是,晚辈是元屺派的弟子,奉掌门之命来南疆追查异教徒与修罗殿的关系,恰好碰到南疆混战,我师姐被阴阳人抓到了这里,我们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

“修罗殿?”白袍巫师沉思良久,自言自语着,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您说什么?”天朗听他似乎意有所指。

白袍巫师却没有往下接他的话茬,只问道:“你说外面正在混战?谁和谁?”

“神农氏族和南疆三大派阀,长生门和黑巫社都已遭受重创,悬谷渡口大水悬天,南疆马上就要被大水淹没了。”

“你说什么!?”白袍巫师瞪大双眼,很是吃了一惊。

“晚辈说的都是实话,悬谷渡口很快就会决堤,神农氏族已经开始疏散疆民了,族长好像也无计可施了,您有没有办法阻止灾难发生?”天朗忧心忡忡道。

“我?”白袍巫师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再说我根本出不去。”

天朗早就觉察到了他的异样,不免关心起来,“只要您有办法救南疆百姓,我可以背着您出去。”

“我说过你不能碰我,我已经中了金蚕蛊毒,谁碰我都会死。”白袍巫师喘息道,说了这么久,他已经很累了。

“金蚕蛊毒是什么毒?谁给您下的?”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没看见别人啊。

“说来惭愧,正是我那徒弟干的。”白袍巫师说到此处,脸上没有了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