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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续 败齐师宁越献计 谏魏击子方明辩

公元前405年,齐相田悼子去世,执掌齐国政权的田氏家族发生内乱,赵烈侯聚文武大臣商议。

注:西周初年,周武王封吕尚(姜子牙)于齐,由于国君为姜姓吕氏,故又称“姜齐”或“吕齐”。

《史记·封禅书》记载:“八神将自古而有之,或曰太公以来作之。齐所以为齐,以天齐也。”

公元前699年,齐釐公应宋国要求,联合宋、卫、燕三国讨伐郑国,齐国遂形成一个小霸的局面。

公元前681年,齐桓公打出“尊王攘夷”的旗号,北击山戎,南伐楚国;九合诸侯,一匡诸侯,成为春秋时期中原第一位霸主。

公元前481年,田敬仲完后人田常发动政变,杀死了监止和简公,独揽齐国大权。

田悼子,名已失传,父为田庄子田白、弟为田和。田敬仲完之十世孙。

再注一笔:田敬仲完,又称陈完,本名妫完,是陈厉公的次子。

公元前11世纪,周武王灭商后建立周朝,他追封前代圣王帝舜的后裔妫满为陈侯,史称胡公满。

公元前707年,陈国发生宫廷内乱,陈厉公被杀,太子完被贬为大夫。

后宣公太子御寇,被宣公宠妃谋杀;田完和御寇相好,恐祸及己身,便离陈出走,投奔齐国,史称“完公奔齐”。

田完为人谦逊有礼,一向很有贤名,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吕小白很赏识他,欲任他为卿,陈完推辞说:“我这个寄居在外的小臣有幸能够获得宽恕,免除罪过,放下负担,已经是您给我的恩惠了,不敢再接受这么高的职位。”

齐桓公遂让田完担任管理百工的工正。听说古代“田”与“陈”的发音、意义略同,田完死后谥号敬仲。

赵烈侯曰:“田会占据廪丘,求孤收留,诸位以为如何?”

公仲连上前启奏曰:“不可,齐国乃春秋五霸之一,今虽霸业之不存,然田和虎拒东方,非我赵国可比。”

徐越、番吾君亦奏曰:“若君侯收留田会,田和必统大军来攻,况中山已被魏国所灭,我赵国稍有不慎,就会腹背受敌,愿君侯熟思之。”

赵烈侯沉吟良久,不能决。

牛畜廷叱同僚:“儒子小家之言,岂可误我君侯大事!”

“师有何考量。”

牛畜乃毕恭毕敬奏赵烈侯曰:“今齐相田悼子去世,田会占据廪丘,正可趁此良机削弱齐国。况廪丘与濮阳、陶都距离很近,商业价值极大,此乃君侯之福也。”

赵烈侯大喜而起,乃复问于宁越。宁越然之,赵烈侯于是欣然收留了田会。田悼子的接班人田和闻之,大发雷霆,即命田布举大军进攻赵国。

赵烈侯欲派孔青、荀欣统兵拒齐。

徐越谏曰:“可遣使至魏、韩,晓之以利,魏、韩之兵必至矣。”

赵烈侯乃派宁越请魏文侯和韩景侯出兵相助。魏派翟角为主将,赵派孔青为主将、宁越为军师,韩派的不知道是叫做韩羌,还是单名一个羌字的人为主将耶,就勉勉强强就他韩羌吧。

话说田布率大军耀武扬威望廪丘进发,田会远望齐军旌旗无数,中军竖起大旗,上书“齐康公”。齐军战车三千乘,列成阵势,幡旗飘扬,一望无垠。

田布纵车出阵,扬刀大喝:“吾君在此,尔等叛逆之臣还不快快下车投降!”

田会大怒:“汝等挟公侯以令齐鲁大地之万民,吾尚未替天行道,汝便来送死,好不明智!”

田会驾车舞刀,飞身上来应战。二将大战三十余合,田会败走,田布挥军杀出,齐军势大,波涛汹涌,田会军中大乱,败入廪丘城中。三晋以魏军为主力,翟角为主将合兵一处望廪丘进发。

忽探马急报,田布率战车三千乘将廪丘团团围住。翟角随即下令:大军全部出动,直取廪丘。

谋士宁越谏曰:“愚闻战车机动性差,今齐军围打廪丘,将军可率步兵从三方进攻,齐师必败矣。”

翟角大喜,乃遣孔青为右军,韩羌为左军,自率中军杀奔廪丘。三晋步兵所到之处,齐师皆靡。到处都是三晋步兵扬戈挥矛,摇旗呐喊,擂鼓助威。齐师战车机动性差,面对灵活分散的步兵,战车毫无用武之地,只得空费马力。

田布于黄牙旗(旗竿上饰有象牙的大旗)下大惊,倏乎间,三方擂鼓,不知敌军多少兵马,齐师人心惶惶,各自为政,阵势毫无章法。

翟角率军从正前方杀到,田布大怒,扬刀驱车杀来;忽而,孔青率军从右杀来,韩羌率军从左杀来;田布大惊,三晋竟然合兵一处!于是急教鸣金收兵,三晋急追不舍,齐师死伤无数,损失车辆二千及军队三万。

宁越对孔青说:“这些车辆、尸首若不加利用太可惜了。不如把齐兵的尸首还给齐人,在齐国境内再发动一次无形的战役,让战车能发挥另一种运输的功能,而齐国的府库就会因掩埋这些尸首而耗竭。”

“万一齐人拒绝收尸,那该怎么办?”

“率军出征作战,不能得胜,是罪一;只准百姓出征,不准百姓返国,这是罪二;不肯接纳战死沙场百姓的尸首,这是罪三。有这三罪,百姓就会怨恨君主,无心尽忠君主,君主无法驱使百姓效力,这就叫二次攻。”

此计一出,齐国百姓果然怨恨他们的当权者,使得上面的人无法再命令他们的人作战,因此齐国无法继续抵抗。齐将田布心有不甘硬要率军与一决胜负,田和许之。

田布乃率军在龙泽于三晋联军对战。田布驾车扬刀出阵,大骂:“我奉君命讨伐叛贼,尔等仁义之师,岂助逆贼耶,不怕天下诸侯笑耳。”

孔青勒马出阵:“汝等欺公室弱小,独擅专政,天下诸侯皆知,吾等奉君命替天行道,汝还不还师以保小命哉。”

“吾君在此,”田布以手指之,阵中推出一辆豪华高大的战车,齐康公立于战车之上,“我才是奉天命讨伐汝等!”

说罢,驾车扬刀杀来,孔青拍马扬三凌银锏杀来,双方大战五六十合,不分胜负。时间一拖久,孔青坐下铁骑渐渐喘气不止,哎呀呀,由于是战马是重铠甲装备,再加上将军自身铠甲及体重,战马渐渐支持不住了。

翟角见势,急擂鼓挥军杀出,齐师人心不齐,再加上三晋联军人多势众,很快便败下阵来,田布挥刀死战方得脱。

联军乘胜长驱直入追击,围攻齐国西边的关塞平阴,并攻入了齐长城,俘虏齐康公。田和大惊失色,被迫割地求和。

三晋伐齐之战,前后耗时2年,以三晋胜利而告终。是役齐康公被联军所虏,与三晋之君一起朝见名存实亡的周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