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箬本来是打算更衣游玩一下御花园,顺便去刷一下画竹的好感值,可听到画竹回到了自己的大殿休息时,便忽而改了主意。
她还不能贸然的主动出击,通过那劝皇纳妃的奏折来看,画竹是个城府极深之人,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被他给瞧出端倪。
怪不得皇帝都短命,像一整天的劳累,长年累月的下来纵是铁打的身子骨也是熬不住的。
但,这具身体并没有那么柔弱。
摊开手掌,一眼看去没有什么痕迹,若是凑近了去看,就会看到素白的指腹间有一层茧,而它们出现的位置却是刚好……握剑时所经常摩擦的地方。
怕是久而久之的练习武功而遗留下来的。
当然,能被主角弄死的宿主武功看起来也不过是堪堪可以保命而已。
皇帝身边的人手脚很是麻利,一句“要沐浴更衣”吩咐下去不用等待就可以直接享受到。
遣散了奴仆后的斑箬,举起手自顾自地散开头发,金银首饰“叮叮当当”的散落了一地。
靠着木桶,浸泡在温和的水里,斑箬陷入了沉思,杀手该怎么对付,这还得见到本人时才可以下结论。
薄唇轻言道:“卫衣。”
刷的一下,面前已经跪了一个黑衣男子,蒙着脸,是一名死士,“属下在。”
“去,最近给本皇盯紧了司徒家。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汇报。”
“是。”又是“嗖”的一下,人在音落之时便早已消失。
天黑了,烛光的光影摇摇曳曳在旁边,斑箬的眸底也是漆黑一片。
斑箬将头埋进水里,暗暗赞叹,这些武林高手,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脑海间突然闪现了一些想法……
忽地又浮出水面,双手抹掉脸上的水珠,声音随着水温地降低而急剧变化,“果然啊,司徒那个老家伙,不得不防。”
看起来,司徒微凉穿过来的时候,宿主早就是对司徒家下手了啊。
“画竹,你出来吧,你衣角都从屋顶露出来了。”斑箬悠然地闭上双眸,半是戏谑半是调侃的道。
没人出来。
“别躲了,不知道你躲的地方破了一个洞么。”
“……”
要说为什么斑箬的皇宫里为何会有漏洞的房子,那么只有宿主本人会知道了。当初斑箬为了让画竹对他念念不忘,各种方法可都是试过了的。
这种在画竹常常站立在房顶那里凿出来一个洞的法子不论也罢。
“我素不知道女皇的待遇如此简陋,如此心系天下而操劳得忘却了自身,臣着实佩服,也实属替天下苍生感激涕零。”
画竹站在了窗外,淡淡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投在了窗上,像是落了一地剪影。
画竹话不多,但他不瞎,一些事他是装作不知情,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既然被拿出来说事,他也能很快的反将一军。
闻言,斑箬嘴角一僵,干笑了几声。
这画竹果然是个腹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