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金鸡村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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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黑山飞豹

走进了餐馆,他们经过几个来回倒转,餐馆座落于一座深山的边沿,阿良一直跟着他们,选择在一个靠后山的房间坐了下来。打开门窗向后看,在林立的悬崖上布着密密麻麻的树木,一道悬崖飞瀑从高山顶飞泻而下,撞击巨石产生的噼噼啪啪巨响,从老远就可以听到。充斥其间的深山小鸟,喳喳地发出的寻伴声、求情声,仿佛把人们引领到了一个从未涉足的原始生态中,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尤然而起。

房间分为里外两间,里面似乎为会客厅,是他们预先订好的,作为洽谈业务之用,与外间由一道墙隔开。外面就是餐室。看起来,他们对这里很熟悉,但显得神秘兮兮的。

“怎么样?今天你为什么独个在这里行走?难道有什么不平吗?不防讲出来给我们听听。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兄弟,你的事情,也是我们兄弟间的事情,一切包在我们众兄弟的身上!”一直走在队伍中间的那位,抢先开了口,从外表看,话里充满着人情味。

“这是我们的彪领队,我是黑豹,是人们习惯对我的称呼。对面的那位,人人都爱称他为狼哥,以后都那样称呼好了。”这是他们一行中,站在队伍右边的那位,向阿良作了一一介绍。也算是个开场白了。

“我们素昧不相识,今天你们为什么把我叫到这里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阿良初次出门,自然对于这些素不相识的人,投去了警惕。

“告诉你吧,我们是黑山飞豹的人,是生平对那些权贵不满,而成为落伍者。是专为路人抱打不平的人。看到你漫不经心的独个行走,便知道你心有不平。所以找你出来聊一聊,以解心中不平,也算我们交个朋友吧!”彪领队作了此次行动的表白。

听了彪领队的那番话,阿良仿佛有了一种臭味相投的感觉。这些人怎么知道我已受人之欺呢?难道他们从那里听说过?反正我有苦无处投,现在正好找到了一个道场,就是说个痛快也无妨,看他们怎么样我。

“我是被那位什么**督主任,栽赃陷害,把我开除出门的,我正等着机会去宰了他,否则便宜了那个王八蛋!”阿良越讲越在火头上。

“马的,那个孽种,告诉我,现在我就去削了他!”阿良的话音刚落,那位自称为狼哥的,便唰!的一声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杈着腰杆,边说边挥起了拳头,比划着一番决斗的姿态。然后拍了拍阿良的肩膀说:“阿良兄弟,此事就包在我们兄弟的身上,不用你出手,我们自然会提着他的人头回来见你。来!你把那位薜种的地扯与姓名告诉我!我们现在就去!

“兄弟,别急!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呢?待我找到了他,才把消息告诉你们。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阿良觉得人生在外,难得知已,于是开始激动了起来。

“阿良兄弟呀,你有所不知,我也与你一样,是在受到别人欺负后,才找到彪领队的。与彪哥在一起,才真正找到了靠山,尽快加入到我们队伍里来吧,与我们一起干,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事同干,准让你满意的!”

“阿良兄弟,我们都是受尽苦难的兄弟,俗话说同病相连呀!在工厂里,每天从早干到黑,还要受尽别人的欺负,不如自己出来痛痛快快地干一回,自由自在多好呢?”

“相信你家中也会有老少吧!每天从早到晚地干,一个月下来才两千多,吃饭,租房,将来还要娶老婆呢?以后的日子咋过呀!我们每天只几个小时,就保你衣吃无忧了。”

他们说着说着,使阿良越听越感兴趣。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黑山飞豹是个以组织?而不费多大的功夫,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财富?这真是天赋良机啊!

“那你们到底需要我做些什么?”阿良不解地问。

“这个呢,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都知道啦,社会竞争,一旦别人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我们的饭碗就不保了。现在你还需要进行系统的技能训练。一旦训练结束,到时你就知道了。现在不该问的,就不需要问,不该知道的,就不用你知道,到时会有人通知你做什么的。现在你就跟着我们走,衣、吃,我们全程为你负责。

在房间里,中途还进来了几个人,阿良一直陪同着他们,吃喝到了深夜。约到了12点多钟,一伙人引领着阿良,跟着那一帮子人,闪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上。随着车子在深山间里不停地转悠,车子在山间噼啪的颠簸,撞击石块发出的乓乒声,撞击洼地的唰唰声,车子一直在深山老林中转悠与行走,密林在车边一一掠过,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悬崖,钻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山洞,随着晃悠悠的车子,终于钻进一个黑山洞里,然后选择在一块平地停了下来。

这分明是一个废异的军用工事,中间是一个约百平方米的平地。看样子,专供集会,训话专用。在正面那略高的土墩上,停放着一张皮椅子,是首领向下训话的专用,在头顶那个悬壁上,利用刀斧凿出来的“黑山飞豹”几个字,显得耀目。

随着山洞向里延伸,一条主洞把办事、训练、人居、伙房串了起来,成为其中个个的独立单元,显得阴暗与潮湿。山洞里滴滴搭搭的滴水声从不间断,通过山洞边开僻出来的一条小沟,把下滴的山泉汇集起来,排向外面。洞内的灯光装备,是前几年通过秘密通道接通的,还算明亮。

首领是位东北汉子,名叫赫奎。蓄着落腮胡子的脸颊,已成为他人生的一块禁地,胡毛在微微地向上翻腾,已是不一毛之地的光头,与黑溜溜的胡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已经开始发胖的身躯,显得肥胖而粗壮。

“你就是阿良吧!到这边来!”随着他的一个招手,阿良走了过去,接着他用手指了指旁边那一张木凳子,示意让阿良坐下。

“你知道我们这班人在干什么的吗?我得告诉你,我们不是匪徒,我们也是一般良民啊。是被那些权贵迫上梁山的。我们这班失了业的良民,本应由政府提供生活接济的。可是呀,那些贪官不把我们当作人看待。他们对于我们处之不理,我们就得联合起来,向那些有钱人实行第二次分配。他们不给,我们就采取行动,从他们手中夺过来,否则我们已无生路了,你说是不是呀,阿良!”

“啊!是!是!!”在首领的训话面前,阿良已是非难辨,显得有点木枘,只知道嘴巴在噏动,讲了些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有点疲于应付。

黑山飞豹,共有30多个成员,分成黑猫行动、饿狼寻吃、飞豹行动,巧夺天工、疏血分队等五个小分队,每小队3至5人,小队配有队长与副队长,负责分队的日常工作。新人进入,得先进入地狱,接受魔鬼训练,才能走向天堂,这是他们的规矩。

地狱训练要过夺、爬、打,率四大关,每一关都得要过,否则不准出门。道理很简,出外捞世界,就得有真本事,否则被别人抓住,死于别人的手下,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夺,就是巧夺天工。专门训练来无影,去无踪,心灵手巧的本领。服服帖帖地把别人的东西置于自己的手下,这就需要通过炼。地狱里设有专供训炼无影拳手的地方。面对飞奔而来的飞行物,十个飞行物中,双指夹上八个以上者为合格,否则无门。在茫茫的行人中,不知不觉地把别人的置于自己的手中,靠的就是这种技术。

爬,面对十米长杆,赤着脚,每天从这里进行爬上爬下的训练。5秒钟能够登顶才算合格。面对几十层的高楼,依付着靠水管,护栏就得往上爬。每天从早上到晚间,一直不停止地进行。守在旁边的监护人,就是一位身手不凡的爬手,只要有点怠慢,他手持的那根皮鞭就相向而下,弄得你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哭爹喊娘的。所以功夫是迫出来的。要求生,就得不怕死。否则死就降临你身,这就是生死面前的必然选择,这就是江湖。

打,就是培训一种武士道精神。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就得打,在打中求生。打,必须炼就打的本领。紧紧围绕着摆脱,博斗,摔打等手段进行。现场有几位功夫好手,就等于供给人们炼武时的沙袋,任由你上前摔打。打不过他们,不准走出这个门,一经把他们打倒了,才算合格,才准走出这个门头。那天,与阿良同一批而来的共有四人,刚把脚伸进这个门槛,面前站立着三位全身裸体的武士,早就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为首的一个对着阿良他们说:“来吧!伙计们,你们有什么本事只管放出来吧!刀枪除外。”说罢,他们立即摆开决斗的马架。

第一个上前的,是一位从山东来的大汉,80公斤的体重,看起来是一位打斗好手。他上去,就是一个力拔千斤的重撑,企图把当头的那位打倒在地。随着他那嘭!的一声闷锤,大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接着他又朝着大汉的俩侧,就狠狠地出拳。大汉看准了打过来的重拳,就是一个躲闪,把那大汉,重重地放倒在地面上。

接着,第二个出场的是一名来自于贵州的,已年过24岁。他从旁边取来了一根棍棒,上去就是狠狠的一棍,向着大汉的头部打了下去。棍棒一到,突然啪!的一声,棍棒立即扎断成三节,但大汉自岿然不动。

这时轮到阿良了。他自知大汉非同小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于是他不慌不忙地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在大汉面前,摆开了决斗的马架,他先摆开马步,把身体形成一个弓字形状。只见他在那里就是哧哧般地进行运气,懂得武功的人都知道,通过运气,把浑身的力气运到掌面的指尖上,这样打起来才能发力。通过几个来回的哧!哧!!般的运气,然后突然对着跟前的那位大汉,就是嘭!的一掌,使大汉连倒了几步,顿时博来阵阵掌声。

打倒了一个,现在该轮到了第二个大汉了,这是以拳对拳的对打,只要能把对方打倒,就可免除进入武炼的环节。阿良在家学的是洪拳。当阿良上前,打出一套连环拳后,均一一被大汉化解了。接着大汉运用一个擒拿术,便把阿良放倒在地。这时大汉哈哈大笑地对阿良说:“你的武功不错,但走出社会,什么人都有,一山自有一山高,处处有能人啊,你的那一招不行,就得另一招了。否则,你怎能在别人的掌心下逃出来呢?”说得阿良连连点头称是。

这回他们得老老实实地进入地狱了。扛圆木、背轮胎、下泥潭,死里斗,半个月下来,他们个个炼得将要趴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