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出乎我的意料,并没有其它的事情,看情形只是闲聊。
稍候送连翘出去后,两脚绣鞋一甩,东一只,西一只,我也懒的管,成大字型仰天而卧,嘭!倒在.床.榻上。
眨着睫毛,转着眼珠子,盯着暖帐顶棚瞧,脑里又是车祸又是小慈,转念又浮现出病的要死的大少爷,莲儿,雪儿,还有碧荷,越想越精神,翻身侧卧,看天色,应该还没到八点,怎么睡的着啊!
“唉,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也没个人聊天,闷死了!”我盯着桌上的烛火嘟囔着。
突然身上袭来凉意,门窗紧闭,却不知从哪来了一阵风,吹的烛火摇曳,光影忽明忽暗,我打了一个冷战,伸手掀开被子缩进被窝。
“呵呵……”我似乎听到有人在笑。
起初不太清楚,渐渐的确实听见有人在笑,好像是个小女孩儿的笑声,我一激灵,眼珠乱转,四下打量着屋子,不会这么邪吧,顿时冷汗直冒。
“逸宸哥哥,你看,她多好玩!”话音刚落,只是眨眼的功夫,桌旁竟坐着一人,大红的长袍铺托在地,泼墨般的长发齐腰披散在后背,一双诡魅的双眸正斜视着我。
“妈呀!有鬼啊!”我斯歇底里的大喊,声音却卡在喉间,瞠目的看着那人,却听不到我自己的声音,我,我怎么说不出声音了?
惶恐至极间,铅华林内带路的小女孩不知从哪蹦了出来,绕着红衣人转着,笑着,“我说她看的见吧,要不怎么这样害怕呢!”
我一惊,连忙闭上眼睛,自欺欺人的摇着头,如波浪鼓一般,“我看不见,什么都没看见,睡觉,对现在是做梦,接着睡。”我将被子蒙在脸上,心里属着绵羊,希望我看到的一切都是梦,赶紧睡着。
可越是紧张越是睡不着,不知不觉汗水湿透了裘衣裘裤,手心里也攥着一把汗,突然,我盖得被子被人掀开,整条锦被居然腾空在帐顶,我伸手在半空中划了两下,连被角都没够到,只好起身去够,在我就要够到的时候,被子猛然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将我整个人盖了个严实,我一阵手忙脚乱将被子扯开,露出脑袋大口喘着气,差点没憋死,有这么玩的吗?不就是一个两个鬼吗?丫的,我还真不信邪了!
我气呼呼的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不明物,“够了!再玩我就不客气了!”
咦,居然又能说话了。
我外婆说了,这世上没有鬼,即便是有,也都是怕人的,所以,他们怕我才是,而不是倒过来我怕他们,我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又何惧!再说,说不定后天或哪天就得给病少爷陪葬,到时候自己也成了鬼了!就当提前运作,打探一下阴间的行情吧!
那红衣人嘴角一扬,起身向我走来。
我不自觉的向.床.里靠去,嘎巴嘴,嘚瑟的问道:“你……你干嘛?”自我感觉底气不足。
那人近了,靠在.床.边,狐疑的看着我,手指摩挲着下巴,“你看的见我?”
他,双黛如远山,眼眸如秋水,鼻翼俊秀,唇红齿白,眉间一枚朱砂红痔,宛如冰雕般的透明肌肤,如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烁烁生辉。
如果他不开口,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女子。
“妈呀,离我远点,人妖!”我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