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重生于神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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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都不容易

乌云密布了许久,雨终归是淅淅沥沥地落下了,就好像是郭襄奔走压抑了许久,终归是停住一旁抽抽噎噎地泣不成声。

李寻道寻郭襄不到,天下大雨,任凭倾注己身,依然孜孜不倦地喊着“襄儿,襄儿。”

过了许久,李寻道已然下了终南山,因为雨势越下越大,襄儿又真的不知了去向,无处可找,眼下之急,想着且先找个避雨之所。好在不远处,正有个林间亭子可以暂避风雨,于是急忙奔了过去。

李寻道的衣衫湿漉漉的,赶紧脱了下来拧了一把,待得收拾妥当,静坐在一旁,等候雨过天晴。

想着杨过的杀父仇人居然是黄蓉,断他手臂的人又是郭芙,那叫郭襄如何面对他,不禁替郭襄而伤悲。郭芙俨然的大小姐脾气,杨过本人又是傲气凛然,可不像大武小武那般对她百依百顺,想必杨过和郭芙之间有了一番争吵之后,郭芙气不过拔剑砍断了杨过的右手,但是杨过的武功比郭芙高了十倍不止,人家要砍断他的手臂怎么可能束手无策,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杨过此前受了重伤,无力还手。想到这里,李寻道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喃喃说道:“郭伯伯视杨过如亲生儿子一般看待,知道杨过断了手臂,指不怕会内心深深自责,把自己女儿的右手也砍断了。”李寻道的家传撰写的书籍“江湖史记”有关于郭靖青年时的记载,李寻道本人儿时最是崇拜郭靖,对他的故事早是耳熟能详,深知他是个义薄云天的大侠,也知道郭靖的拜把兄弟就是杨过的父亲杨康,但对杨康这人,李贤却没有用太多的笔墨描写他,书中只写道:杨康,其父杨铁心,杨家忠良之后。李寻道心想:即是杨家将的后代,为人自是正义刚强,那么杀他的人必然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却没有想到,真正的凶手居然是黄蓉。“因为师父杀了杨过的父亲,而杨过的父亲又是郭伯伯的拜把兄弟,杨过是郭伯伯拜把兄弟的遗孤,但师父又是郭伯伯的妻子,如此复杂的关系,真真世间少有,上代人造的孽,下一代的人又要代为受过,为了报仇吗?杨兄倘若杀了师父为父报仇,那么我,襄儿还有郭伯伯就得为师父报仇,可杀了杨过呢,小龙女会不会又要为杨过报仇呢?反反复复,何止何休?”李寻道喃喃地说了出来,不犹头疼得厉害,“冤冤相报何时了,虽然我这样说,但是我心中的仇恨呢,难道我就能轻易放下?”李寻道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

雨势渐小,零丁点儿,李寻道抬眼看了看天,心想:“如今也不知道襄儿在哪里?但是她既然知道郭芙断了杨过手臂,师父是杨过的杀父仇人,想必会回襄阳的家吧。”依他对郭襄的了解,十有八九会回去,他并不担心郭襄会遭遇什么不测,毕竟以郭襄的武功,普天之下除了李寻道和东野一刀,没人能够打败她。“不管襄儿有没有回去找郭伯伯,我该是回一趟襄阳,也好见一见郭伯伯他们。”李寻道一年多未见郭靖黄蓉,心中挂念得紧,当初若不是承蒙郭靖黄蓉照料,他早随爷爷去了,哪有今天,再者,自己又是他们的准女婿了,如今自己恢复了身子,是当回去见一见,而且郭襄失踪,也好让他们帮忙找找。

徒步行走,从终南山到襄阳境内,少说也要半个月的时间,所以途中李寻道不得不去买马,便要途经长安城内,初到长安城,李寻道便不禁想起了辛弃疾的一首词里写道: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当真差点泛泪,虽然辛弃疾那会儿,金兵猖狂,但是如今金朝已灭,蒙古又来,大宋的命运真可谓是才脱狼口,又入虎穴,长安故地依旧没有收回,被蒙古牢牢占据。江湖之中,终南山全真教的道士们地处蒙古境地,由于不肯归降朝廷,一直以来都是蒙古朝廷的一根刺,所以金轮法王才会率领蒙古武士攻打全真教,这么说来,全真教真真是足够硬气,李寻道不禁打从心底佩服丘处机。

长安城自古都是繁华之都,来往人流络绎不绝,丝毫不必临安要差,各种古玩瓷器锦绸缎子摆放在街上,参差不齐,引得好些人在旁围观。还有诸多各样的店铺,里都是人气饱满,熙攘来去,鼎沸闹腾。而说到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此间一个名唤“金柳阁,”的风尘之地。

李寻道抬眼看了看它那招牌,淡淡一笑,心道:“金柳阁,留下金子,有趣。不知这楼阁主人是谁?”

毕竟是青楼,这些风尘女子各各浓妆艳抹,花枝招展,虽然有的硬是浓妆化上去的,不免沦为胭脂水粉,但有的到底颇有姿色,淡淡轻妆,却足够扣动男人的心弦。李寻道今年足足十八岁,虽然有未婚妻子,但从不曾破过那童子之身,与郭襄以礼相待。可少年郎风华正茂,见了漂亮女子哪有不心动的道理,如今有缘来到此间,不免心猿意马,好生想要去见识一番,而内心深处又有另外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去”,正天人交战之际,一个在外招揽客人的老鸨突然伸手拉住李寻道的手腕,咯咯笑道:“诶,公子爷,想进来就进来啊,别不好意思的啊,咱们这里啊,可有的是漂亮姑娘呢。”

李寻道心神一荡,连连说道:“不——不必了,我——”可是脚步已经跟随那老鸨进入青楼的院子里。

老鸨笑道:“害什么羞啊,瞧你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的,在咱们这里的客人中可是少见啊,你随意点个姑娘只怕都想跟了你去了,公子爷尽管淡定,老娘我手下的姑娘个个生得美艳迷人,绝不像那个疯婆子手中的。”

李寻道听了这话,瞧这老鸨使的眼色方向,原来另外也有一老鸨正在招呼客人,心道:“不想这里居然还有这层竞争的关系,现在的年头可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