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重生于神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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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断臂杨过

雷蛇窜动,惊蛰恸天,俨然是要大雨倾盆。

全真教的演武场上,两方人马对峙,似乎都无退却之意。

金轮法王挟持了小龙女以至于李寻道和郭襄不敢轻举妄动,丘处机见势不甚乐观,喝令门下弟子大摆北斗大阵以备不测之需。

金轮法王身旁的霍都亮出铁扇,笑得诡异,说道:“郭姑娘,难道你不顾这位龙姑娘的死活了吗,如果再那么犹豫,这娇滴滴的美人的脸可要不报咯,我想这比杀了她更令人痛苦吧。”说着,便用铁扇在小龙女的脸上三寸之外比划。

李寻道咬牙切齿,心中颇为震怒,脑中飞快转着思绪。郭襄突然剑锋对准金轮法王说道:“臭和尚,识相的放下龙姐姐,不然本小姐会让你很快就后悔的!”

金轮法王哈哈大笑,道:“小姑娘,识相的该是你吧,难不成你要跟我比速度,想试试是你出手救人快,还是我动手杀人快吗?哈哈,你尽可试试看!”

郭襄的眼神转瞬变得凝练集中,一股傲然的剑意刹那间弥漫了四周,金轮法王也是变了脸色,不敢怠慢,凝神注视着郭襄的同时,扼住小龙女咽喉的右手不禁更深入了些许。

李寻道剑眉微动,心道:“比以往更强大的剑意!襄儿到底有多厉害呢?”郭襄曾与李寻道说过,她的武功不在于强大的内力为支撑,而是追求极致的剑招败敌。剑意是使剑之人的灵魂于天地之间的波动,它不像是剑气可以杀人于无形,但却是剑术高绝的一种象征。

郭襄的剑意充斥于天地之间,似乎让天地都为之变色,目睹此情此景,金轮法王挟小龙女不禁后退了一步,摇头难以置信地说道:“惊天泣地的剑意,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在众人惊骇于郭襄神奇精绝之时,万丈高空中忽然劈下一道惊雷,“刷”地一声,巨响之后,演武场周边的一棵参天古树随之折断轰塌,惊得在场的除李寻道极少数人之外的人吓了一大跳,紧跟着,忽见金轮法王身子往前飞了过去,噗地一口鲜血吐将出去,双膝跪地,单手捂胸,神情不可思议,愕然回头。一道棕色衣衫的人影携着仙女般的白衣美女倩影在半空旋转,最后落稳在地,二人双眸深情注视彼此,久久不曾离开。

“姑姑,我好想你啊!”不是那个潇洒不羁的杨过是谁?李寻道和郭襄见到杨过现身,心中大喜,却亦是大惊失色。

因为细看之下,杨过居然没了右手,长而空荡的右边袖袍随着凉风吹起,左右摇摆!

“过儿!”小龙女一下子抱住了杨过,自然而然地,发现了杨过右手的缺憾,惊叫道:“过儿,你的右手!你的右手去哪里了?”

小龙女心急如焚,紧紧拽住杨过右边的袖袍,梨花带雨起来,道:“谁干的,过儿,是谁那么狠心把你弄成这样的!”

杨过揽小龙女入怀,抚慰她道:“没事的,姑姑,没事的。”

二人许久未见,此前可谓是夜夜都在思念彼此,今日终于相见,浑然忘却了周围的众目睽睽,即便天要下雨,也碍不了有请男女的你侬我侬了。说起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恋本来就是一路坎坷,李寻道从郭襄口中知道不少有关于他们两个的事,杨过不为世俗礼教的牵绊欲娶自己的师父小龙女为妻,李寻道惊讶之余亦是表示赞同,虽然自古似乎不曾有徒弟娶师父的先例,南宋最重礼义廉耻,师徒关系当如父子,徒弟与师父成亲便为**,但是自古又有言:有情人终成眷属。李寻道觉得师徒只是称呼,一来杨龙二人年纪相仿,小龙女只是虚长杨过几岁,二来他们并无血缘关系,更构不成**。如此两来,杨龙二人都是情系对方,真心相爱,结亲有何不可?李寻道自幼熟读圣贤之书,受礼教影响也是挺大的,但是他并非泥古不化之人,同他习武一样,毫不拘泥于书中所述,向来追求自己的所悟所得,他心爱郭襄,知道爱一个人的感受,杨过爱小龙女想必亦是同他爱郭襄是一样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阻碍一个愿付出真心去爱的男人呢?

金轮法王见杨过出现,心中一慌,暗道:“不妙,他们二人的玉女素心剑端的厉害,适才我挟持小龙女,等会必要与他们一战了。”

尹克西,尼摩星,马光佐和潇湘子都认识杨过,见他断了一臂,不禁大惊,其中马光佐与杨过关系倒也不错,说道:“杨兄,你的右臂——”

杨过并不答话,一往情深地看着小龙女道:“姑姑,那贼秃伤你,我替你报仇。”说罢,身影一闪,居然当场消失不知去向,那轻功造诣好生厉害,李寻道和郭襄亦是一惊,原来杨过的轻功竟不亚于他俩。

下一刹那,金轮法王抬眼一看,杨过忽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气由心生“怎么,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就想跟我斗,太不把老僧放在眼里了吧!”于是运足真气,双掌强推,他的龙象般若功无比霸道,自持定能将杨过打成重伤,岂料,今时不同往日,此时的杨过似乎练就了某种绝世的剑法,眼见他持剑攻上,只是以剑身砸来,而非以剑锋之力对敌。不过杨过的剑也是没有剑锋,其貌不扬,唯一的特点即是巨大。金轮法王大喝“撒剑!”霸道的功法催动,似乎让整片天空的气流都发生了变化,霎时间,狂风大作,电蛇乱舞。李寻道和郭襄都是一惊,想不到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竟是这般可怕,听闻此功一共有十三层,然而金轮只练至第九层罢了,却已有惊天动地的威力,要是功成圆满,实在不敢想象。

可是更让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金轮的龙象般若功再是厉害,居然被杨过的无锋之剑之力硬生给压了下去,方才释放出的巨力一会儿便消失于无形,反之另一股可怕的气劲如狂风骤雨般朝金轮的方向扑去。

局势忽然扭转,人人吃惊不已,李寻道思绪百转,喜形于色,倒不是杨过反败为胜的缘故,而是他想明了杨过手中那把无锋之剑的来历。

金轮法王见势逆转,欲要全力抵挡,化解巨力,杨过暴喝一声,力道又强一分,法王焉能抵挡,“砰”地一声,身子有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李寻道瞳孔微微一缩,云淡风轻地出掌一托,一股绵柔之力随即抵住了法王的背心,以防他朝自己和郭襄身上砸来。

金轮法王脚步紊乱,只怪杨过给的力道太强,饶是李寻道可以说是扶了他一把,但自己仍不禁连连后退,险些摔个四脚朝天。不过即使他堪堪站住了,也是身受极重的内伤,一时间气血上涌,他功力极深,方才压制住了内伤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