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惊悚锁儿爷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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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再跪白大仙,倒悬塔挂府衙郎

锁儿爷的鬼故事之八,白老太太

第8节、求生再跪白大仙,倒悬塔挂府衙郎

话说,贾老道在始安岭阴船石拘蛇不成,反被金蟒铲移形换位咬死,化为一堆尸骨骷髅,外班捕头和两个捕役被吓得亡命而逃,回到府衙,如实向倪承荪大老爷禀报一番,大老爷听后是锤胸顿足,长吁短叹,他倒不是为贾老道之死惋惜,而是为自己与儿子的命运叹息,求白仙不成,按王二先生的方儿寻药又是白忙活一场,以后怎么办?

为此事着急的不仅仅是倪家父子,还有那也吃了五仙儿肉的教导师爷裘文亮,他听到贾老道被金蟒铲咬死在岭南深山,毫无疑问找药的事儿便彻底黄了,“大老爷,这事儿,还得去求白仙儿白老太太,俗话说解铃还得系铃人,我看啊,这回该大老爷您亲自出面了”,“我出面儿,人家就买账了”?“唉,没别的办法,只好试试吧,心诚也许就能感动白大仙啊”。

还别说倪承荪为了表示诚意,忌了荤腥,在祖宗牌位旁边又设了白仙儿白老太太的牌位,每天一早一晚两柱香,每逢初一十五都沐浴更衣,带着儿衙内和教导师爷去仙人庙求药,虽是每次都白跑一趟,但还是咬牙坚持。

这天夜里,倪承荪刚刚睡下,朦胧中看见由庭院爬进来一只大刺猬,正诧异间,那大刺猬在门前原地一转,幻化成一个颇为富太的老太太,定睛细看,不是当堂打死的白大仙儿是谁?他刚要起身跪拜,恳求白大仙儿救救他的儿子,就见白大仙儿抬手对他一指,他就象被施了魔法一样,躺在床上混身是一点儿也动撼不得,嘴张了几次也说不出话来。

那白大仙儿径直走到书桌跟前提笔在桌面上写起字来,之后起身要走,临出门时对他隔空一指,他的手脚又能动了,他敢紧下床向门口追去,嘴里还“白大仙儿等一等”,追到外面是踪影皆无,那里还有白大仙儿影子,沮丧又无奈的他回到屋里,想起了书桌,敢紧回到桌前观看,有一篇诗文写在红木桌面上:“天地倒置鞭挞七,自惩其恶看悔意,少看七七老三七,离天越近越惬意。每七须拜续命堂,灵药推拿有神医,四九期满疾已去,多行善事看**”。

倪承荪看着诗文似懂非懂,便开始逐字逐句推敲起来,“天地倒置,是什么意思?天地能倒置么”?“怎么叫少看七七老三七”?他这儿正逐字逐句的琢磨呢,突然,那诗文渐渐隐去,他“啊”的一声惊叫从梦中急醒,原来是南柯一梦,隐约还记得梦中的诗文,他敢紧从床上爬起,掌灯,到书桌上提笔将诗文录下,然后坐在椅子上,又反复琢磨上那诗文了。

琢磨琢磨着就迷迷糊糊的趴在书桌睡着了,“噼啪,噼啪”这是皮鞭抽人的声音,“啊,好舒服,用点儿力”,隐约听得是儿子在喊叫,声音都是来自院儿里,他敢紧起身出去察看,见儿子正让两个衙役倒着吊在廊檐,拿鞭子抽呢,他正要喝止衙役住手,突然“哎哟,疼死我了,救救我吧”,倪老爷真的被儿衙内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喊醒了,天刚蒙蒙亮,倪老爷不胜烦恼。

儿衙内的病,最近是越来越重了,身上的筋骨经常在抽缩,像抽羊角疯一样,有时身体抽缩的像一团肉球,混身的鳞片总是往外洇血,疼的死去活来,找王二先生来看了几次,王二先生都说治不了,他说:“这病只有白仙儿白老太太能治”,王二先生给留下的止疼药,是越来越不管用了,后来教导师爷裘文亮从外边给淘换来了大烟膏,开始还行,现在大烟膏的止疼效果也越来越小,时辰一过,便疼的呼嚎喊叫,倪老爷听着儿子整天的呼嚎,那是揪的心尖子痛啊。倪承荪被儿衙内撕心裂肺的呼嚎惊醒,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有什么办法”?

清晨,倪承荪没顾得洗漱,便让管家找来大堂师爷、文牒师爷、刑房师爷和教导师爷,还没等他们入坐,就把昨晚的两个梦向他们述说了一遍,然后又将昨晚录下的诗文念给他们听,他是让这四个师爷敢紧给他解梦啊。

四个师爷都曾涉猎过《子牙梦解》和《张良解梦》,而教导师爷裘文亮以前就是江湖术士,对梦解说辞颇有深解,他若有所思的说:“看来白大仙儿对您的诚意已有所认同”,倪承荪看着裘文亮道:“是么,请继续说下去”,“两梦相互对照,再加上那首七律诗,我以为她是在教您治病的方法,天地倒置,天和地有办法倒置么?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只有人倒置看天地,才会觉得天地是倒置的,您梦中看到少爷被倒着吊起来,衙役用鞭子抽打,他还喊舒服,不正是那首七律诗头一句的注解么”?

“有道理”,众口一词,“天地倒置鞭挞七,自然是把人倒着吊起鞭挞七天了,自惩其恶看悔意,这个不用解释都能理解,少看七七老三七,我理解是少爷要受七七四十九天鞭挞,老爷和我,还有那两个衙役恐怕要受三七二十一天鞭挞,离天越近越惬意,这恐怕是说吊的越高,效果越好,每七须拜续命堂,这是说每鞭挞七天,要磕拜一回续命堂,自有灵药和神医给治疗了,按照白大仙的说法,期满之后,病自然就好了,多行善事看**,那是说,好了以后,要多行善事,经常察看**,还有一层意思是,这病能不能彻底根除,就在最后这句话了”。

另三位师爷一至赞道,“有道理,有道理,还是裘兄涉猎广泛,对解梦精研深透”,倪承荪听着教导师爷的解梦说辞,也觉得很有道理:“要不,咱们按这办法试试”?四个师爷异口同声:“应该试试,要不然白大仙儿给您托梦是什么意思”?“好,来人呐”,两个听差衙役敢紧进来,“大老爷,您有什么事儿吩咐”?

倪承荪一指左边这位,“你去把少爷叫来”,又指着另一位说:“你去刑房拿条绳子,把鞭子也带过来”,这衙役莫名其妙的说:“老爷,要绳子和鞭子----”?“混帐,这事儿还要你多问”?老爷发脾气了,那衙役讨了个没趣儿,敢紧颠颠儿的去了刑房。

儿衙内混身抽缩做一团,哀嚎着被两个衙役搀架过来,正好绳子、鞭子也都取来了,“来呀,把少爷给我绑了,倒着吊起来”,几个衙役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大清早的,大老爷不会是有了什么毛病了吧?要不然就是咱们耳朵有了毛病听错话了”?谁也不敢动手,“混帐,怎么还不动手”?大老爷瞪上了眼睛,后来还是教导师爷说:“动手吧,这是为少爷治病啊”,几人这才动手将儿衙内绑起,倒吊在内堂的房檐上。

还别说,真管用,儿衙内来时还噢噢的喊痛,绑他时还一通挣搏叫骂,这一倒着吊上去也不喊不骂了,再用鞭子一抽,眼看着收缩的身子,也伸展开来,不仅不喊痛了,还一个劲的说:“舒服,真舒服,再用点力”,抽鞭子的衙役心里说:“真***溅骨头,以前少做点缺德事儿,何至如此”。

儿衙内虽然倒吊着被鞭挞了一个时辰,不断的喊着舒服,可大老爷倪承荪看着心疼啊,“行了,放下来吧,已有一个时辰了”,没想到刚放下来不一会儿,儿衙内又疼的嚎丧上了,没办法,还吊上去吧,就这样几个衙役轮流鞭挞,每四个时辰放下来休息一会儿,接着再吊上去,一天下来,再加上大烟膏的止痛作用,一晚上竟没再听到他疼的呲哇喊叫。

既然这个方法管用,那就往高里吊吧,院里有棵高大的白果树,那树杈要比房檐高出许多,儿衙内被吊了上去,衙役们拿鞭子够不到他怎么办?大管家找木匠给钉了个六尺多高的方台子,几个衙役轮流上去抽打,还别说,儿衙内还真见好,一是筋骨不抽缩了,二是身上的鳞片缝儿不往外洇血了。

七天之后,大老爷倪承荪亲自带着儿衙内到高阜镇续命堂磕拜,没想到白仙儿白老太太不在,接待他们的竟是辛庄儿的王二先生,王二先生说:“白仙儿白老太太知道你们今天来,特意留下药叫我在此恭候”,有人问,二先生怎会在此?原来白老太太还是不愿见倪家父子,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便把这场功德送给了二先生。

王二先生用白老太太留下的药水,为儿衙内全身推拿了一遍,儿衙内混身通体舒泰,自觉那病真的减掉了一分,倪承荪关切的问:“王二先生,我儿子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啊”?二先生洗着手说:“大老爷,有句老话儿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好如抽丝,这病可不是着急的事儿,要循序渐进,你们按白仙儿说的办法慢慢治吧,大老爷你和那位师爷,也得抓紧治啊,等发病再治可就麻烦多啦”。

这回府衙可热闹了,儿衙内、大老爷、裘文亮还有两个衙役轮拨被吊起来让衙役们抽打,人不够怎么办?把外班的捕役也调了进来,过去被这些人整治过的衙役和捕役们,这回可是使着劲的招呼,那下手还轻得了,还别说,下手越重,他们还越嚷舒服。

就这样,房檐上吊着四个,白果树上吊着一个,衙役、捕役们天天轮拨抽打,每过一七,便去高阜镇续命堂一趟,王二先生挨个儿给他们推拿一遍,眨眼间,过了二十八天,倪老太爷、教导师爷和那两衙役已完全的好了,他们一个个满面红光,精神更胜从前,过去的三角眼、满脸横肉、阴险狡诈的模样没了,就连走路的霸道劲也看不出来了,整个人个个都像脱胎换骨一样,特别是倪大老爷连心态都变了,他经白老太太默许,在府衙左右两侧各建了一座大药铺,左边的叫体仁堂,右边的叫济世堂,分别请辛庄的王大先生和王二先生经营,还是按续命堂的老规矩,名医坐堂义诊,没钱人看病完全舍药,倪大老爷的口碑也渐渐好了起来。

有人问,那儿衙内怎么样了?那儿衙内治病刚过四七,身体已好了许多,身上的鳞片正在变小,逐渐消退,那狐狸脸、黄鼬须、刺猬发也在好转,按着白仙儿白老太太方法,已被吊到定州塔上去了,有人问,定州塔那么高,怎么吊,怎么抽鞭子啊?锁儿爷说,这你就放心吧,一个人要想把病治好了,他会想尽偏方儿的去治,何况他老子是知州大人啊,在他的治下能有办不到的事儿吗?

定州塔又称开元寺塔,宋真宗年间高僧会能法师修建,下埋释加牟尼三色舍利子,全塔十三层,高二十五丈二尺,由于是宋辽边陲,站在塔上可以了望辽军动态,因此又称此塔为了敌塔。

话说儿衙内在白果树上被倒吊着抽打了四七二十八天,再经王二先生以白老太太的特效药,用内家真力全身推拿了四次,那怪病已大见好转,这次被吊到第十三层塔的外边,在十二层塔外又搭了个木质平台,数名衙役轮流对其抽打,能不好的快么?而且塔下还贴了官府告示说,凡是受过儿衙内欺辱过的人都可上塔对儿衙内鞭挞泄愤,塔下每天人山人海,比每年的庙会可热闹多了,有的老人说:“还是白仙儿白老太太本事大,她能让大老爷心干情愿的把儿子吊在塔上,让众人鞭打泄愤”,“大老爷不也是自愿被倒着吊起来挨鞭子”?“你以为五仙儿那么好得罪啊”?

本卷完,请看下卷:蛇中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