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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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理由烂透2

那颜墨白啊,终归是,不曾将她放在眼里的。

思绪翻腾,一时,面色也陈杂起伏。

凤瑶并未言话,仅是合上折子,目光朝国舅扫着。

国舅一时有些把握不准凤瑶的情绪,仅是朝凤瑶认认真真的盯了几眼,而后道:“昨日酷暑,摄政王又外出施粥,想来中暑发烧也是自然的。”

“是了,昨日的确酷暑,摄政王的确劳苦功高,但昨日恰巧本宫也与摄政王同行程,本宫都能安好,摄政王却病倒了,想来,摄政王还是身子骨太弱了。”凤瑶默了片刻,按捺心神,漫不经心的出了声。

说着,嗓音一挑,继续道:“摄政王贵为我大旭重臣,他身子骨这般弱,本宫倒也为其担忧。是以,等会儿下朝后,国舅先别走,待本宫亲自挑选出两名御医后,国舅再领着那两名御医去摄政王府,就说,摄政王病体堪忧,本宫心系其病,是以,免他上朝一月,再遣御医两名,为他调理身子。且,御医每日都会为他熬制汤药,前几日是熬药解他高烧,后面,则是熬药补岂身子,而御医每日熬出之药,摄政王皆务必饮尽,若是不喝,甚至浪费一滴,便是……不领本宫之情,更是想不将身子养好,不为我大旭效力。本宫这话,国舅可是记下了?”

这话一落,在场之人皆是一愕。

国舅急忙道:“长公主,摄政王贵为百官之首,若是休假一月,许是,许是不妥。再说了,平常人喝药,哪还不会漏上一两滴,摄政王浪费一两滴也是自然,但长公主却如此要求,可是有些过头了些。”

凤瑶瞳孔微缩,淡漠观他,“本宫心系摄政王,担忧其体,国舅这是有意见?”

“不是,微臣只是觉得……”国舅神色微变,急忙解释。

奈何他后话微出,一旁平静而立的许儒亦温润无波的开了口,“国舅。”

国舅下意识的噎了嗓音,转眸朝许儒亦望来。

许儒亦无波无澜的迎上他的目光,只道:“国舅也说摄政王贵为大旭百官之首,如此紧要人物,却时常生病不来上朝,若不将他身体调养好,难免时常会误我大旭朝政。再者,当日大盛之军攻来时,国破危亡之际,摄政王也因身然重病无法出面挽救大旭,说来,当日大旭京都未能被大盛之军踏破,皆是长公主功劳,若当日京都城被大盛敌军踏破,长公主是舍身护国,我大旭京都那些上得战场的男儿是英雄,而摄政王,则是临危之下的逃兵罢了,难辞其咎。”

说着,眼见国舅面色越发的恼怒,许儒亦嗓音微微一挑,继续道:“长公主体恤摄政王病体,仅是让他在府中休养一月,甚至还亲自挑选御医为摄政王贴身调养身子,更不曾因摄政王无法上得早朝而扣其俸禄。长公主如此好意,摄政王自然该感恩戴恩,将御医所配的汤药全数饮紧,以示答谢。而国舅却斤斤计较,甚至公然反驳长公主之意,可是,未将长公主放于眼里?”

这话一落,国舅脸色沉得厉害,“许儒亦,你强词夺理!摄政王乃国之重臣,即便要养病,也可一边上朝,一边养病,但长公主开口便让摄政王休养一月,无疑是要让摄政王脱离朝廷,本官也是国之臣子,对此略有疑虑,难不成还不可提出来了?”

许儒亦缓道:“国舅心有疑虑,自然可提出来。但摄政王即便是平日,也对早朝懈怠,对朝政懈怠,甚至三天两头不来入宫觐见,如此,摄政王虽贵为重臣,但也不见得上朝便能对大旭有何大用,不来上朝,也无影响!如此,还不如好生在府休养。”

国舅火冒三丈,“许儒亦,你竟敢公然贬低摄政王,你……”

许儒亦面色平和,缓然而道:“国舅心存疑虑,微臣斗胆为国舅解惑。再者,国舅又何必如此恼怒,没准儿摄政王对于这一月的假期,既是受用呢。”

国舅后话噎住,面色憋得通红,但目光起起伏伏了片刻,终归是没出声。

许儒亦扫他两眼,最后目光朝凤瑶落来,上前两步,恭敬的弯身一拜,只道:“长公主有令让摄政王在府休养,若国舅不愿去传令,微臣,自愿领着御医去传令。”

这话一落,国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官何时说了不去传令了!本官不止要去传令,更要将你挤兑设计摄政王之事全数说了!”

许儒亦神色沉了半许,转眸朝国舅望来,“我许儒亦历来行得正坐得端,此生不忠佞臣,只忠国君。国舅既是要到摄政王那里去告发,自便。”

整个过程,凤瑶皆淡漠观戏,心底对许儒亦的好感,倒也增了几许。

能与人吵架吵得不失风度,却又能将人气得半死,怕也只有这许儒亦一人了。

更何况,满朝皆是墙头之草,而今许儒亦能站在她这边,无疑是,一枝独秀,如何不让她另眼相待。

凤瑶兀自沉默,半晌,待国舅与许儒亦皆无声对峙时,她才淡漠出声,“国舅。”

国舅蓦地抬眸望来,薄唇一启,正要言话,不料还未开口,凤瑶已是低沉沉的道:“入摄政王府传本宫之令,国舅去还是不去?”

国舅憋了口气,气冲冲的道:“去!长公主有令,微臣如何不去!”

凤瑶面色不变,继续漫不经心的道:“亦如皇傅所言,本宫对摄政王,仅是关心在意罢了。但若是国舅去传话时,若敢歪曲事实且挑拨本宫与摄政王之间的关系,本宫,绝不轻罚。”

国舅面色一变,更是气得不轻,瞳孔神色晦暗不定,但终归是憋住了怒意,未再出声。

一时,殿中气氛沉寂,鸦雀无声。

凤瑶沉寂无波的目光朝在场之人一扫,淡漠而道:“今日早朝,诸位有何要事要奏?”

这话一落,意料之中的群臣缩了缩脑袋,无人出声。

凤瑶眼角微挑,继续道:“既是诸位大人无要事禀报,那本宫,便给诸位汇报一事。江南水患,极为严重,救灾之事刻不容缓。如今幸得各位大人慷慨解囊,国库稍显充足,自能先拨少量银子先入江南紧急救灾,就不知这护送官银且与江南一代的官员沟通协调之事,何人来为?”

江南水患严重,国师未下山来坐镇朝堂,她自然也不敢轻易抛下幼帝,离开京都。

但江南灾患又刻不容缓,是以,在她亲自出发之前,自然得先差人运送一些银两与物资过去,先紧急救灾,待江南片区稍稍安稳,她再携银亲自过去,处置灾后流民失所以及重建问题。

只是,身边无人,放眼这朝廷之中,似也不知谁人可胜任。

待这话落下,凤瑶沉寂无波的目光便在周遭扫视。

待半晌后,朝臣依旧纷纷垂头,无人应答,许儒亦则欲言又止一番,终归未出声。

意料之中的结果,凤瑶也并未太过放于心底,仅是淡漠清冷的目光朝在场之人一扫,只道:“国事危急,却无人可分忧解劳。如此一来,科举与武举之事,迫在眉睫。”

这话一落,她将目光朝许儒亦落来。

许儒亦缓缓上前两步,只道:“长公主上次与微臣提及的这事,微臣这几日已在着手在办,各地需张贴的告示已是写好,如今,只等长公主加盖印章,便可即刻送出皇城外的各地,盛行开考。”

他这话尾音刚落,在场朝臣面色也是一变。

凤瑶则淡定无波的朝许儒亦点头,只道:“盖章之事,本宫今日便会盖完。只不过,科举与武举之日,定在何时?”

许儒亦满面温和,平润而道:“回长公主,微臣初步所定,是一月后。”

这话一落,群臣当即面色各异,纷繁议论。

国舅满面铁青,“长公主,科举与武举历来在每年十月中旬,而今离十月还有一月半,若冒然提前两月,考生定准备不足,时间不够。”

瞬时,周遭各臣也急忙开始应和。

国舅挺着了腰,继续道:“长公主求贤若渴,臣等自然理解。只不过,无论再怎么着急,都不可随意而为才是。再者,科举与武举是大事,国中青年十年寒窗,就为科考一战,若长公主听信许儒亦之言而更该科考之日,如何能服众!”

凤瑶瞳孔微缩,面色淡漠,目光略微直接的朝国舅迎来。

“如此说来,国舅与诸位大人皆对更该科举与武举的日期有异议?”

国舅干脆点头,其余群臣纷纷附和。

凤瑶并未立即言话,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的摩挲案上颜墨白那本请假的奏折,待半晌后,她满低沉无波的道:“差了一月半,倒也并未差距太久,更何况,国之紧急,科举与武举,也在短期之内,势在必行。”

“长公主……”

凤瑶瞳孔微缩,未待国舅将话言完,已低沉出声,“国舅无需多言。若那些科考之人只因时间提前一月半,便与登榜擦肩而过,如此,倒也只能是他们文武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