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机场就发现他,为什么不吱声?玩他呢?!周覆夹起她煮下锅的肉片,不客气的蘸酱送到嘴里,没好气的说,“好吃么?吃铜火锅涮肉,一个人多没意思?”
许轻然把自己手里的筷子放下,起身挑眉好笑的说,“我觉得挺好,比和你在一起有意思多了。”
周覆没有行动,用筷子指着酒店外面,“你最好不要乱跑,出去让保镖把你按到墙上可不好看,上新闻我绝对不给你处理。”
不要脸!许轻然重新最回到座位,夹着火锅里的食物继续吃起来,周覆怕她真把胃口吃的撑坏难受,直接让服务员把挡在两人中间碍眼的火锅撤走了。
她恼火的把手里筷子一摔,把脸调转到窗外方向,不去看周覆眼睛的静默流泪。
周覆看到许轻然哭就心烦,烦躁的把手边杯子砸在地面,强忍情绪的用手捂住脸容那么几秒钟冷静,拍打桌子的质问,“结婚第三天你哭成这样,是多后悔和我结婚?!”
许轻然看他摔杯子,抄起杯子的朝周覆脑袋砸,“我确实后悔了,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周覆抬手把杯子一把接住,用力砸碎在桌子上,手心被玻璃渣刺伤的直冒鲜血,指着许轻然吼,“不许后悔。”
看到她眼神中的恐惧,周覆知道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赶紧起身抓住她的手臂把人抱着怀里,声音颤抖的说,“老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我白痴!我傻#逼!我不该做那样的事情,但你做的又是什么事?是想让我杀人?!还是想让我死!如果我不够冷静,昨天胡啸天就死在酒店了!”
许轻然挣扎的给了周覆脸颊响亮一耳光,周覆看周围有人正用手机录小视频,坚持把人抱在怀里的哄劝,“打也打了,要闹我们回家闹,你应该知道我们上新闻是什么情况。”
许轻然不再反抗,用力推开他,“不要碰我!”
周覆必须拉住她的手,害怕她再次跑掉,笑嘻嘻的说,“我这辈子只有你了,不碰你去碰谁?我们现在就回上临市。”
他们快速离开饭店,剩下扫尾工作全都交给了秘书先生。
但无论周覆怎么哄劝许轻然,她都是置若罔闻的态度,不理会他半句话的被带回家里。
在家等人的周玉龙早就盼着两人回来,结婚证领了,心也算踏实下一半,将来许轻然可就是周家正儿八经的孙媳妇,只是想不到结婚第二天两人会吵架闹翻。
临下车前,周覆苦苦祷告起来,“老婆,爷爷那边什么都不知道,你笑一笑!还是不要这样的表情了,吃完饭,我给你跪下都可以。”
许轻然没表态,下车看到周玉龙,笑眯眯的走上前去抱了一下,甜甜的叫了声“爷爷。”
周玉龙抬头望着许轻然翠绿如宝石的眸子,眼眶一润的招呼,“今晚我们一家子好好吃顿饭。”
“好。”两人没顾上搭理周覆的走进餐厅,许轻然又上前抱了一下张妈,把心里委屈全都咽了回去,陪着人们热热闹闹的吃饭。
周玉龙开了两瓶收藏三十年的红酒,看许轻然今天不怎么说话,只露着浅笑,觉得这是孩子刚结婚害羞的缘故,领证前后的感觉肯定不一样嘛,举起手中酒杯,“今天一定要喝酒,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爷爷真的特别开心。”
许轻然与周玉龙碰杯的一口饮尽,抿唇笑道,“嗯,喝酒,但爷爷要少喝点,身体要紧。”
周玉龙哈哈大笑的说,“对,爷爷等你办婚礼的时候再喝,到时候谁也拦不住。”
周覆看着许轻然给了自己面子,但还是没和他说过一句话,朝着周玉龙郁闷的说,“我办婚礼你喝多了干什么?老实点吧。”顺便给许轻然夹了一筷子青菜,“老婆,吃东西。”
许轻然把手里碗放下,朝着张妈撒娇的说,“今天吃太饱了,实在吃不下了,原谅我浪费这么好吃的菜吧,出去一趟真的好累。”
张妈心疼的说,“可不是么,跑去结婚,回来又去参加什么年会。周覆也是正式成为丈夫的人,怎么就是学不会心疼人?”
周覆被说的脸红脖子粗,她中午那样的吃东西,胃口没难受开已经算不错了,把许轻然只吃了半小碗的米饭倒在自己碗里,“待会儿我给你吃了,我带你上楼休息去。”
许轻然急忙起身的吻了一下周玉龙脸颊,朝周覆摆手的说,“不用,你留下吃饭陪爷爷吧。”
看着许轻然揉着胃口走到楼上,周玉龙把手里的酒杯放下,瞟了眼周覆的问,“你这混小子,你又招惹她生气吧?”
“嗯。”听到周覆亲口承认了,张妈伸手狠拍了一下他肩膀,安静离开餐厅了。
周玉龙瞬间放下脸的问话,“你是不想过好日子了?什么事情能让刚结婚的小夫妻闹成这样?”
周覆倒也老实,颓废的给周玉龙讲了一遍在年会发生的事情,周玉龙平日知道周覆在这方面不太检点,没想到他把这种利用其他女人的方法用在了自己妻子身上。
他气的身子微微颤抖的举起手边拐杖,开始抽打周覆,嘴里驱赶的说,“既然你这么爱分享,不如把自己老婆拿出去分享了吧!娶回家里做什么,让你拿出来糟践的?!”
如果可以,周覆恨不得把许轻然圈在家里,谁也不要看一眼!他承受挨打的说,“爷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一时间用了过激的方法,根本没有那方面意思。”
周玉龙想起许轻然给周覆强撑场面的样子,这要是乔英勋还活着的话,别说是把受委屈的闺女带回家,要求离婚都有可能,用拐杖戳着周覆心窝子,“你办的都是什么事!胡家那小子再怎么动了心思,敢打你媳妇主意?还是蕾朵会和别人跑了!你是不相信蕾朵,还是不相信自己!还不赶紧上楼道歉?死坐在这里干什么?挺尸呢!”
周覆被周玉龙戳着胸口疼,迅速朝着楼上走,根本不知道许轻然有没有给他留门或者今天晚上能不能与她同床共枕。
他拧了一下卧室门,门锁没有在里反锁的轻松打开,进门刚好看到用毛巾揉着湿发的许轻然。
她没有穿宽松性感的睡裙,而是运动型呆板得睡衣,等到把头发吹干,直接闭眼在被子里睡起来。
周覆被无视的像是屋子空气,知道她有洁癖特别是这种时候,不洗澡绝不能让人睡在旁边。
但今天手上被玻璃渣的伤口被包了一层纱布,伤口又不能沾水,想起以前自己稍微磕碰一下老婆都会心疼的日子,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她今天对于他受伤的事情,眼神都没施舍给一下。
许轻然的冷暴力对他来说简直是种精神层次的高度折磨。
周覆选择给手上套好保鲜膜和塑料袋,单手残疾的洗完澡,默默吹干头发,躺在许轻然旁边。
她的枕头上有泪渍,说明她又哭了,只是学着不在他面前哭。
这种情况,将来许轻然是不是都不会在他面前哭,万一她去找其他男人去哭诉该怎么办?他是不是再也没有资格提出这个请求了。
想到这里,周覆试着用受伤的手抱她的腰,刚碰到一下,许轻然身体顿时紧张的向前挪着,不悦的说,“睡觉,要不是因为爷爷在,我早去隔壁房间睡了。”
感情他是沾着爷爷的光,周覆把手收回去,知道她没睡,提议的说,“老婆,快过年了,我们还没新衣服,不如我们去逛街........买过年的东西?”
许轻然打开床头柜把眼罩和耳塞全都戴好的答复,“最近我不想逛街,平时又不是没新衣服穿,你自己选吧。”
再次遭到拒绝的周覆真有点害怕,这样下去别说原谅他了,她真要离婚都有可能。
周覆心焦的去弄她的眼罩,许轻然反抗的去拍他的手,瞪眼喊,“周覆!你给我适可而止!最好不要这样,我现在很讨厌你啊。”
不能讨厌,生气归生气,他们刚结婚怎么能讨厌呢!周覆去拽她的耳塞,强行把她抱住的说,“老婆,我们四月份办婚礼吧?天气刚好,你想去哪办婚礼?我们.........”
许轻然看自己手臂上沾染到他手心纱布渗出来的血迹,赶紧把人推开的打开灯光,用湿巾开始擦抹血迹,抬手指着他,“不要再给我凑过拉开!我会考虑婚礼的事情,但绝对不是现在!”
周覆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取出药盒,开始换纱布,现在自己是遭到她多大的嫌弃,留下后背的轻声说,“对不起,你睡吧。”
“嗯。”许轻然重新躺会回到床上,自己心里安慰着,周覆又不是小孩,哪里需要她时刻照顾,更何况他什么伤势没有经历过?
周覆扭头看了眼同样背身的许轻然,伸手抓着她衣服的一角,声音带着祈求味道的说,“老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想你了,求你不要嫌弃我,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对他,许轻然总是有着使不完的心软和纵容,所以这个男人敢挑战她的底线。
许轻然眼里又开始流泪,咬着双唇吃力的隐忍,声音沙哑哽咽的说,“周覆,你让我好好想想,不要逼我,我现在对你真的很失望,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再这样的话,我去隔壁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