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然并不觉的胡啸天能有周覆挣脱绳子的本事,动作利落的把酒店床单撕碎沾水的捆住他双腿双手。
胡啸天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对不起许轻然,没有多做反抗,开玩笑的说,“嫂子不会是当过绑匪之类的吧?动作太娴熟了。”
她低头不说话,其实是哭累的想休息,但害怕胡啸天跑出去报警或者是把周覆找来,所以选择了这个方法。许轻然把胡啸天安顿在椅子上,给他拿了个枕头当靠垫,终于跌躺在被子里的睡起来。
胡啸天看她睡觉,自己也发困,可姿势不大舒服,只能稍微打盹,许轻然在被子里一直在悄悄的哭,哭着哭着渐渐睡着了。
望着那纤瘦的背影,他心里暗叹,这女人这么强的自尊心,周覆绝对是脑抽了,故意做出那种事后伤害夫妻感情的事。
许轻然睡的不踏实,大概二十分以后,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脑子回闪着所有可能性,以周覆的头脑,或许已经发现她的地点,她掀开被子的准备走,胡啸天奇怪的问,“嫂子你做什么去?”
许轻然咬牙愤恨的说,“王八蛋周覆一定会找到这里,我要再换个地方躲。”
她走了两步,眯眼深看起胡啸天。
混蛋周覆不是觉得胡啸天看上她了么?有本事找来,她就有本事气死他!
许轻然从浴室把沐浴乳挤在床上被子上,然后解开胡啸天布条,用枪威胁的命令,“进被子里脱衣服,一件都不许剩!”
这事胡啸天是真的没办法配合了,事情要是传出去,他怎么见人?涨红脸的说,“嫂子不要闹了。”
许轻然讥讽的说,“真以为自己能免费听现场直播?还是你就喜欢偷听这种事!”
胡啸天指天发誓的说,“天地良心,我是在一开始不知道的情况下想和你认识,可能觉得想要有点小进展,后来知道你和老大已经结婚后根本没有再妄想什么,我多看你两眼全都是因为老大之前喝多了,说了一些你......们的事情,男人之间嘛,哈哈哈哈........内容比较隐私.......”
好一个内容比较隐私!
许轻然直接用枪对准胡啸天下半身,“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打的半身不遂?这辈子都娶不成女人还不用负责?”
胡啸天的原则是绝对不招惹来大姨妈或是在气头的女人,钻进被子里的说,“我脱,下次我再和醉酒的老大喝酒聊天,我就是乌龟。”
等到最后一件内裤脱出来的时候,胡啸天手腕瞬间被戴上了手铐,瞪眼惊呼的说,“你们夫妻都有随身带手铐的习惯么?家里不够,出门也带!”
许轻然把他和手铐钳制在床头,伸手掐着他的脖颈问,“他连这种事也跟你说了?!”
“........”
终于明白“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这句话是多么的真理,胡啸天打量着自己的架势,像是被富婆包养后的小白脸,用尽手段的想讨好对方。
周覆如果真找到这里的话,一进门准没好事,呵呵干笑的说,“嫂子,我那天也喝多了,没记多少事,但你不觉得这么做会把我害死?”
“你们两个怎么不一起死?”
许轻然让从包里掏出口红,先对着自己娇唇上色,感觉胡啸天的造型还少点什么,思考大概两秒钟时间,拉下一半被子的拿口红在他胸口写字,“味道好极了!”
用词恰当,力度够大!
许轻然满意的给拍手起来,胡啸天吃力的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字,快要崩溃的说,“嫂子,我觉得这真不是什么好举动,给我留条活路,老大揍人从来不讲究交情。”
许轻然还在拿手指笔画着在胡啸天身上再留下点什么好,突然一砸拳的说,“结婚第一天他就吻了其他女人,我觉得自己现在该做点什么了。”
胡啸天眼看许轻然探身凑到自己面前,她的发丝间带着香波芬芳,是那种淡淡的花香,朱唇宛如夜间盛开的玫瑰,一时间鬼迷心窍的真想要吻上去尝尝味道,喉结咽动的凝眉喊,“嫂子,我们可不能接吻,你结婚了,如果没有结婚的话......”
许轻然拿口红在他唇边轻擦了几下,眯眼盯着脸颊爆红的胡啸天,嗤笑的说,“你真能幻想,想太多了吧?”
孤男寡女,这么暧昧的姿势,胡啸天感觉自己有了正常生理反应,逼急的大喊,“我求你快点走吧,你不走我就疯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周覆很快根据胡啸天开房记录找到宾馆,他明白家丑不可外扬,脸色铁青的站在主题客栈店前,一句找朋友便打发走了拦截的服务生。
秘书在前台给工作人员解释着情况,编造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扯淡理由,“家里姑娘与男朋友私奔了........”
对于这个理由,周覆狠狠剜了一眼秘书,拿上备用钥匙的打开房门,随手把门锁好,沿着满地脱掉衣物的走到床前,心里突突直跳,满脑子回想着许轻然说的那句“一次报复十次”的话。
打开灯看到胡啸天的状态,整个人都呆愣了那么两秒钟,此时画面完全是刚****过的样子,脑子快要炸的短路掉了,不相信的伸手一把将被子掀开。
胡啸天这样羞耻的模样被周覆看在眼里,扯着嗓子喊,“看什么看?人早跑了,快给我松开。”
松绑?周覆只顾着看床单上的白色液体,猛的窜跳到床上给了胡啸天脸颊一拳,拼命掐着他的脖子,双眸周围青筋暴起,眼白充血的弑杀质问,“混蛋,你和她都干了什么!老子把你当兄弟,你连嫂子都敢睡!”
胡啸天反抗的抬腿踹了周覆一脚,同样愤怒的喊,“别掐我!周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动我!我什么都没做!我要是和嫂子发生什么,死全家!你应该问问嫂子对我做了什么。”
周覆伸手摸了一下胡啸天嘴唇,这个颜色绝对是他老婆的口红印,再看胡啸天健硕胸肌上的字迹,哪里还听胡啸天的解释?呵呵干笑的从床上走下来,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他没急着给胡啸天解开手铐,坐在旁边椅子埋头冷静了大概五分钟,声音阴郁的问,“那你给我说说她对你都做什么了?”
胡啸天可不想再挨打了,给自己举证的说,“那些是酒店的沐浴乳!地上衣服,我的口红,全都是假的啊,嫂子绝对是专业的伪造犯罪现场高手!她要是来真的,那是杀人于无形的可怕!”
周覆起身再次来到床边,摸了一把床单的东西,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带有几分相信的哼声问,“她人去哪了?”
胡啸天看周覆还没有要给他松绑,气不过的说,“我哪里知道!她肯定会回上临市,她是这么说的。”
“衣服是谁脱的!”
有完没完!胡啸天尴尬的喊,“我自己脱的,没做,真的什么都做!手指头都没碰一下!我又不是你这种没底线的人,结婚第一天就吻了其他女人,第二天让我去听你们做那种事!给我的话,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什么都没做,那就是跟胡啸天哭诉了?她怎么可以在其他男人面前哭!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她流泪的时候多让人看着心疼?!
周覆给胡啸天松开手铐的警告,“她不是你,所以不要给我胡说!要是让我知道你动了什么歪心思,我会杀了你。”
胡啸天同样不客气的提醒,“老大要是你们离婚的话,她就不是你的了。到时候想追都没地方!”
他扭头瞅了眼胡啸天的大声喊,“离婚?除非我死了!”走出房间来到大厅等候的秘书身边,“她不在这里了,查一下情况。”
秘书向工作人员查看监控,看到许轻然在二十分钟前走出客栈,头疼的说,“老板,从酒店出去就不知道去哪了。看来只能在机场蹲点了。”
其实许轻然从客栈走出来之后又绕回了后门,重新回到对面没登记身份开的房间。
客栈隔音效果不好,对面两个男人喊来喊去的声音隐约能听到点,许轻然不再管周覆能不能再找到自己,解气的抱着被子睡起来。
清早醒来,不紧不慢的吃完客栈免费早餐,胡啸天一定会把她出卖,怎么可能再买回上临市的机票,先去京都市吃喝几天再回家,于是让工作人员帮忙订了张去京都市的飞机票。
她计划的本来挺好,但没想到昨天夜里周覆跟着客栈工作人员一顿演戏,希望他们看到自己妹妹以后一定要联系他们,免得让她再走上歧途。
工作人员内心挣扎的在许轻然离开五分钟后,给在机场等了一夜的周覆打通电话,告诉了许轻然买去京都飞机票的消息,同时庆幸自己拯救一只迷途羔羊。
周覆没敢惊动许轻然,生怕两人再闹的不可开交,一直不动声色的跟在她身边,她坐的商务舱,他就买了头等舱的票。
下飞机的她有目地性的直接来到京都一家百年老字号的涮肉店,开始吃饭,一个人点了四盘肉,七八种菜,别人吃了一波都走光了,她还坐着吃。
吃撑了,坐着休息一会儿,继续动筷子下次菜。
周覆在不远处包间里观察着她一直没停下吃的嘴,气得的实在等不下来了,拿着筷子和小料坐到许轻然对面。
她抬头看了一眼周覆,眼中毫无波澜的说,“忍不下去了?从机场跟到我这里,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