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上钩了!
石藤星将自己胸口的摄像头对准田爱莉,遗憾的说,“原来有男人了,应该是比我们要好的男人吧?还以为爱莉小姐会比较喜欢我这样的呢。”
田爱莉见有人对自己感兴趣,立即露出怜惜的神情,恨不得把眼前小鲜肉一口吞掉,朝着石藤星走来的坐在旁边故意调戏,“你这是吃醋了么?那个蠢猪房东不属于有钱男人,穿衣服没品,长相不够英俊,一家小超市的老板,谁会选择嫁给那种男人?我和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等拿到监护权,我还会到银座找你们喝酒的,你也可以单独来找我,我们好好聊一下人生和理想。”
怎么看田爱莉都是对这种场面轻车熟路的女人,她很快同时与一群美男嬉笑起来,时不时的有暧昧的肢体接触。
所谓的庆祝狂欢过后,她不忘豪爽的拍出金卡来结账,一天夜愉悦,她在酒吧与男人们一共消费了三万块。
周覆假装堵住田可欣的眼睛,在视频结束时发出感慨,“哎,画面真是少儿不宜,田爱莉小姐回到华国都不知道收敛点?真是花别人的钱不知道心疼。”
许轻然把视频定格在田爱莉的欢乐场,望着脸色惨白尴尬的房东,这位老实人大概脑中在回忆这几天田爱莉的种种行为,声音清淡的问,“山下先生,您对自己刚才负责任的话,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话么?”
负责任的话.......
房东愤怒又失望的直视田爱莉,对方回避惊恐的眸子已经告诉他视频的真假,扶住额头,为自己的愚蠢而冷笑,“我觉得她根本不配做一位母亲,那天夜里,她回到酒店喝的烂醉如泥,我以为是她心情不好,根本没有碰她。当时她嘴里叫嚣着如果将来田可欣不愿意工作,可以趁着现在知名度找人包养她们母女,我本以为是她喝醉酒的胡话,现在看来她是真有这个心思。如果不是她最近的恋爱陷阱,我根本不会说之前那种昧良心的话,之前给大家造成困扰,真是对不起。”
周覆这时松开按住田可欣肩膀的手,轻声嘱咐,“现在你可以发表自己的想法了。”
真是一场精彩的局面逆转戏码,望着房东离开的背影,田可欣倒是挺同情这个男人,她第一次被母亲话语刺痛心的时候,何尝不是这么绝望?
这不是第一次听到田爱莉说让人包养自己的话,如果不是年纪小的问题,可能这个自私的女人真会给她答应下来奇怪的应酬。
田可欣站起身,眼里默默流泪的替自己辩驳,“我的便当全都是我自己做的,她不过是给我拿到门口,田爱莉连最简单的电饭煲都懒得学,怎么可能会做饭?来到华国演出这么久时间,我连一千块都没花出去,没想到你一天就能花出三万,妈妈,你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这一声抽泣的“妈妈”,让旁人听的心里“咯噔”刺痛,王一鸣和薇薇安的脸色像****一样的难看,根本没有回话辩解的余地。
天才演技的童星,不管是否发自内心的话语,此时的局面是一面倾倒。
他们不可能给田爱莉安排保镖,二十四时监视她的生活,没想到稍微不注意,便让对方抓住把柄。
法官对于这样的画面,不想再多看田爱莉一眼。
作为华国传统女性,她能够理解一些女性在高压的工作下,会通过去酒吧喝酒来释放压力,毕竟时代不同了。
而在日本,有男女公关这样角色会倾听顾客心中的压力,陪着喝酒聊天。
田爱莉没有工作,不做家务,不关心自己的女儿,这种情况下去酒吧,俱乐部,明显不是为了释放压力,一个孩子尚且知道珍惜赚来的金钱,为何作为母亲会这样没有自觉性。
法官看着两边保持沉默许久的人们,起身宣布,“下次开庭,我们会听取本人意见,做出对此案的最后判决。”
此时的许轻然没有在意其他人的反应,一直盯着羽田良。
按照羽田良的办事风格和手段,他是绝对不会让田爱莉做出诱惑房东的事情,但架不住王一鸣和薇薇安的急功近利以及田爱莉的心虚。
两边人的心情,一面天堂,一面地狱。
走出沉闷的法庭,田可欣在回去路上开心的像只小鸟,嘴里哼着奇奇怪怪的曲子。
虽然是冬季,但感觉比春季还要舒心,奇怪的问,“原来姐姐早知道房东先生会叛变啊,害得我开始被吓一跳。你们怎么预料到田爱莉会跑到酒吧那种地方?难怪我最近没有见石藤星哥哥,原来是在忙这种事情。”
许轻然坐在副驾驶,疲惫的说,“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要嘴里说出来,收了你的钱,我就一定会给你办事,至于用的什么手段,你全烂在肚子里。”
田可欣急忙捂住嘴,笑嘿嘿的说,“我懂了,我的律师是最棒的。”
许轻然长舒一口气的依靠在周覆肩膀,望着外面有点年味的街道,轻声的说道,“现在连身边唯一的老实人都失去了,田爱莉开始心慌了吧?”
凯诚律师事务所
田爱莉的状态再次回归到最初的茫然与焦急中,站在王一鸣办公室如热锅蚂蚁的来回走动,今天这样的局面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没去酒吧的话......
“怎么办?失去可欣之后,我该怎么办?我到现在联系不到山下先生,是我把他带到华国的,他语言不通,在华国万一出事怎么办?”
亏她现在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王一鸣从衣服兜里抽出一根香烟,案子情况变的十分不明朗,但还要安抚客户的说,“放心吧,不会发生那么糟糕的事情,华国法院不会轻易做出分离母女的判决,毕竟这样结果下来,你和田可欣很可能会变成靠赡养费维持亲情的陌路人。”
从法庭回来一直没开口的羽田良突然严肃的说,“你们不要再对她说这种天真的话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做出诱惑证人说虚假证词的事情,恭喜你们给法官呈现出一副最差劲家长的典范。人人都能有娱乐活动,来到华国感到不安,想要放松没什么错,你们错就错在让山下变成了可怜的利用者,肆无忌惮的去伤害一个男人的真心付出。这样的家庭教育,我想法官是绝对不会接受。”
他扭头盯着陷入绝望深渊的田爱莉,那双大而漂亮的杏子眼里满是期待着拯救,“你真那么讨厌山下?如果讨厌他,为什么要把他带着华国?比起那些等着你花大把金钱消费的年轻男公关,他真的没有任何可取之处?还是你虚荣心在作祟,让你根本看不到他的好?”
田爱莉被羽田良的语言打动,心里产生一丝动摇,薇薇安在旁边督促的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个案子最后的结果,只能看法官内心的信念了,不如我们试着联系一下.....”
如此可笑的贿赂办法如果管用的话,那么律师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羽田良猛的用力一拍眼前水晶玻璃茶几,呵斥的说,“不要再做自掘坟墓的事情了,如果真耍起歪门邪道,许轻然会比你们快的好几倍,而且会比你们更加的不露痕迹,连自己对手的实力都没有调查清楚,随便指挥自己当事人做蠢事,真以为法官是三岁小孩么?还是你们从心底里小看司法这份职业!”
薇薇安每天都要听羽田良说一遍这种老套道理,没好气的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到田爱莉手中,“我们没有您的学生诡计多端,会用偷拍会狡诈之术。”
田爱莉看着手里东西,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薇薇安翻白眼的说,“没听法官说么?下次开庭是你最后的机会啊!台词剧本你总归是懂的吧?虽然演技不如田可欣厉害,但也要努力!下次开庭的措辞一定要注意,不能再这么糟糕下去了!”
田爱莉捏着手里剧本,声音颤抖的说,“我怎么可能和自己女儿比演技?你们今天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她有五年时间没在我跟前哭过了,今天她是在演戏啊,那样的演技能骗过所有人。”
听到她这样的话,王一鸣他们心里更加不抱任何希望了,今天田可欣的表现同样是戳中他内心的软弱,结果却是演戏,气的直拍沙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只能奋力一搏。”
许轻然他们回家的时,周玉龙正坐在客厅戴着眼镜看一些案子卷宗,周覆不客气的发话,“哎呀,叛徒还知道回来了?”
周玉龙把卷宗放下来,哼声回答,“什么叛徒?我和老朋友叙旧几天,有错么?”
周覆瞟了眼周玉龙手里的卷宗,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错,你可以继续啊,还是觉得今天她的案子就会被羽田老头终结?”
周玉龙拿拐杖敲了一下周覆,“你没事吃枪药了?句句和我作对!”
周覆躲开周玉龙的攻击范围,望着朝田可欣屋子走去的许轻然,不满的说,“我就不喜欢你吃里扒外的样子,你这么做把谁当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