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乱世红颜(牡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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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较

踏着黄昏的夕阳,云歌迈步走进自己的明月轩,一入眼帘的便是一幅和睦的美人图。只见杜若与知暖、妙人相对坐在亭中,正在絮絮地低语,间或有一两声低笑可闻。原来整个下午的时间,妙人带杜若参观了整个明月轩,明月轩是典型的苏州园林式建筑,也是云歌满十六岁时,云老爷与夫人送给云歌的礼物,这也是云家的传统,就像当年云老爷加冠之时得到的现在云老爷的众位妻妾居住的梧桐轩一样。在明月轩里曲回游廊,但总体是以少主居住的白云厅与捧月厅为核心,周围各室围绕其而建。就如知暖居住的暖星室与妙人居住的妙星室与捧月轩的设置自是不可同日而与,而其它闲置的众室,也是预留给将来的妾室的,但无论如何均会是众星捧月之意。杜若也了解到,当年配给云歌四个大丫环,其中的知暖与妙人,因为生了子嗣而提前就有了姨娘的地拉,更多妙人有些自得的言谈中了解到云歌当年与知暖尤其是妙人有多么的郎情妾意,云歌又是如此宠爱妙人,以至于为了妙人甚至戏言不再娶正夫人,也正是如此,在明月轩里,云歌不在期间,除了管家外,大小的事务倒真是妙人姨娘在料理。见到这幅情景,云歌心里略放轻松了些,本来吗,他还在担心,杜若会无法接受他已有两个妾室的事实,没想到杜若与她们两人到相处和睦,这给了他一个惊喜。于是他远远地便招呼到:“若若,今天下午玩得可还开心?”见云歌如此轻松了走了过来,杜若心中一怒,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故作轻松地略带讽刺地说:“还好啊。你的两位姨娘都是可人。照顾得可周到了。”然后略停了一下:“云公子,请以后称呼我杜小姐,免得你的两位姨娘误会,到是不好了。另外,我想我住在捧月轩是不合适的,麻烦你交待管家给我安排一间客房。”说完还不同寻常的福了一福,接着说道:“杜若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听了杜若的话,云歌有些呆愣在原地,纵然是再愚笨之人也体会杜若话中的拒绝意味,更何况是云歌这等聪明的人。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杜若,他不明白何以杜若可以与两个侍妾相处融洽,却又于片刻之内对自己冷脸。以他的云家式的男人的思维,他完全无法明白杜若的九转回肠。杜若此刻也冷冷地回看着云歌,面色平静如水,可在熟悉人的眼中却知道杜若只有在面对自己无关紧要之人之时总是这样一幅神色,就如他当时面对冷天奇是一径的平静如水,使得冷天奇一再懊恼一再想办法激怒她,就是想看看杜若掩在平静如水外表下的真实内心,可惜最终似乎他也未能如愿。而云歌其实是了解杜若一些的,至少他还清楚的知道,此静杜若的平静如水,恰表示了杜若心中“从此萧郎是路人”的情绪。只是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抚慰杜若的心,如何挽回即成的局面。偏偏此刻本来七窍玲珑的妙人听得杜若的话心中暗喜,而完全没注意到云歌与杜若之间的波涛汹涌,脸上挂着激动的久别重逢的笑,(再看远远一边站着的知暖也是眼中含泪),要知道她们与云歌分别已近三年了,对他的思念之情是如此强烈,强烈到足以掩盖他们的聪明机智而误识了当今之局。妙人向来做事都是积极主动,精明利落,她虽也避讳杜小姐这个外人,但是既然杜小姐已表明立场,想来做为朋友旁观也是无碍的,妙人紧贴上来抱住云歌,靠在云歌的肩上,闭上了一双妙目,喃喃地撒娇带嗔地说道:“公子,你可回来了,奴家太想你了。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不念妙人不念知暖,为什么连自己的孩子小渔与小霞都不念么!”

见得此种情景,杜若又踉跄着退后了几步,平静如水的脸再也掩不住心中的波澜,她转过头,想去装做若无其事的欣赏一下明月轩中美丽的风景,可是忽然眼前一片模糊,却原来是眼中涌出泪来,不觉就湿了面颊。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情路如此辛苦,当年的嫁皇帝是不得已,皇帝不爱自己,甚至从未见面就不接纳自己她都可以容忍,因为她明白自己的使命所在,因为她从不付出半分心意。可是,如今,在她原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也在试着付出真心之际,会面对对方已有两妾两子的事实,她原以为自己可以装作不在意,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的眼泪却在出卖自己。她终于忍不住这刻的尴尬与心痛而快步奔回捧月轩。

云歌眼看着云歌奔回房间,却不知该如何上前解释,便任凭妙人与也贴上来的知暖拉着回了白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