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乱世红颜(牡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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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

午后,云家父子要去商谈家庭生意上的事情,而云夫人自是家中也有一堆琐事需要处理。因此,云歌便将杜若安排在自己住的明月轩的捧月厅里,明月轩非常大,大的超出杜若的想像。临走时,云歌询问杜若要不要召两个妹妹来陪她时,杜若说道:“这么大的明月轩,我逛逛就要半天时间,你先去吧。有需要,我会说的。”云歌见杜若一幅坦然自若的神情,兼之他也常年出门在外之人,知道有时候客人喜欢自己清静,于是就走了。走之时,也只是吩咐明月轩的管家,要注意听候杜小姐的吩咐。

云歌离开后,杜若略休息了一下,她可以体会到云夫人对自己的热络,也很感激于此。但是云夫人在宴席间所说的话,总似是弦外有音。而且虽然云家家规严厉,杜若对这么多姨娘子女,却是非常反感的,要知道虽然杜丞相位置甚高,但是当时他千方百计赢得风清如及风家欢心之时,却立下重誓,此时只娶风清如一人,绝不纳妾立婢,除非风清如没能得男,才可纳一妾以续香火。不想,风清如不光家世斐然,就边肚皮也非常争气,居然首胎就生了个男孩,而且这个男孩还天姿聪颖,资质绝佳。而杜如风则认为这是天意,也是对他对风清如真心的奖赏,因此多年以来与风清如感情甚笃。所以杜府从不曾出现姨娘,虽然没有什么复杂的家规,却也是家庭和睦,生活非常快乐。正在厅前的花园里托腮冥想的杜若此刻却并注意到,在明月轩正厅云歌的白云厅之后的侧房内,正有两个相貌清丽的女子在窃窃私语着,一个长相温柔沉默,一个凤眼斜飞,略显张扬,而观之身材又似有舞蹈功底,全身上下非常柔软。

温柔沉默的女子对着另一个说:“妙人,你的计议,我看不好。毕竟老夫人与少爷都没有唤我二人出去见这位杜小姐,说明现在不适合我们去见。再说,只听说夫人与少爷对她都非常重视,但是毕竟她现在还不是我们的少夫人,我们去见她,又能有什么籍口。”

被称作妙人的,则张扬些:“知暖,你真死心眼。这有什么不可,现在他既然能住到明月轩的少夫人应该住的“捧月厅,就是暗示,我们如若不早做拜见,待得他日,她真正嫁过来后,知道了我们,肯定嫌我们没礼貌,不把她放在眼里,到时候可有我们的苦头吃,你没听说过当年的老夫人是怎么对待大姨娘与二姨娘啊!”

这。。。知暖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绝妙人到:“我不会去的,这不合规矩。”

妙人见她如此,扬了扬那张漂亮的脸,连讥带刺:“好好好,你爱去不去。反正你生了个男孩,有小渔这个小孩撑腰,你左右也不怕什么。我就不行了,只有一个丫头片子,我可不行。我得去”。话音一落,妙人不做任何停留,风一般刮向捧月厅方向而来,其实妙人可不像知暖是个温吞的性子,妙人性急,再加上当年曾经非常得宠,一度云歌甚至有意将妙人立为夫人,只是老夫人根本性地坚决不同意云家的当家主母必须是名门闺秀,怎能是从丫环之中提起的,将来如何待客,如何服众。当年也正是为此,云歌才出去名别庄游历,而戏言不再娶妻,所以妙人一直认为自己在云歌心中是非常特别的。这也是杜小姐一到,她心中不甘的原因。

歇息够了,杜若正待起身逛逛整个明月轩,突然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像风摆弱柳一样,袅袅婷婷疾步向杜若所在方向而来,头上梳的是少妇的髻,却不是见过的任何一个姨娘,正疑惑间,妙人来至杜若眼前,先给杜若福了一福:“妙人参见杜小姐。”杜若有些愣,反倒不知该如何回礼,照理主人是不能先给客人行礼的,只有丫环什么的才先行礼,可见来人的打扮又不似丫环。

“这。。。您是?”

妙人见杜若迷惑,忙接过话到:“我是云歌的侍妾妙人。见过杜小姐。”

哦,原来如此,杜若心中此刻却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翻江倒海,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一时楞住,倒没有去扶正在行大礼的妙人,妙人不禁心中有些愤恨。片刻之后,杜若才回神过来,说道:“请起。不敢当,不知妙人姨娘找我所为何事?”

妙人心中虽恼,表面上却陪着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作为明月轩的人,应该先来拜见杜小姐以示尊重。”

听至此,杜若反而反常的笑了,客气到:“妙人姨娘多礼了。杜若只是客人,也只是云公子的朋友。您多心了。”

妙人听杜若如此说,到与众人所论不同,略带惊诧,如果是这样,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些唐突,忙致歉到:“如此,不打扰杜小姐了。杜小姐要想逛逛这园子,我可以做您的向导。”

杜若说道:“如此甚好,我正缺个人说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