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莎被床上那抹暗红确实给吓到了,也意识到自己穿的是一条黑色蕾丝吊裙,和昨天穿的完全不同,但是修长而白皙的腿放在床上,却没有她所想的那种不干净的痕迹。
反倒是干干净净的。另外,身体似乎也没有那种不适感和疼痛感,有的只是头部的欲裂感。
难道酒精会麻痹?
正在思考之际以泽又开口,“像你这样千方百计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我永远不会要。”
沉寂中,露莎抬头正视他,眼眶虽红但却倔强的没有落泪,反驳道,“你真以为我会要你的孩子吗?就算真的怀了,我也会打掉。还有,我喜欢的男人是曾经在血族的以泽,你,我永远不会去喜欢。至少我那也是第一次,至于你我就不知道了,我会嫌脏。”
以泽被反驳的无言,垂在一侧的手慢慢的捏紧,俊脸都被气红了。
她居然敢嫌自己脏?自己好歹也是个处好吗?
无视掉以泽那气愤不已的眼神,露莎突然觉得开心起来,总算一次在他面前没有太过狼狈。
她下床,绕过他打算出去,结果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站住,把衣服换上,穿成这样出去是想又被人上吗?”
随后手中便变出一套正常的长袖长裤,直接便扔给了她,随后却又补充了一句,“我怕到时候你从我家出去被我校学生撞见坏我名誉。”
露莎将衣服捡起,她就该知道他不会为她着想,开始竟然还有点自作多情呢,还真是可笑的可以。
于是她也就补充了一句,“我也怕到时候被人撞见坏我声誉说我难听的话。”
不再等以泽开口,露莎便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听到里面反锁的声音,以泽更加是不悦,她是担心什么,怕他进去吗?
昨天晚上还不知道是谁强吻了谁了,昨天晚上明明那么可爱今早怎么就跟个炸弹似的。
外头的以泽接近暴走,而等浴室门一开,他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君子模样。
可露莎看也没看他一眼便把裙子扔到床上直接盖住那刺眼而乱人心的一抹暗红,抬脚便走。
走到门口时手又被以泽给扯住。
“你……”
他很想说一些留住她的话,可是手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她便立刻挣扎开,就连以泽即将开口的话也这样硬生生的给咽回了肚。
对啊,留住她做什么?
留住她又能做什么?继续斗嘴吗?她现在似乎也讨厌自己了,开始如果两人若真的不见确实是他想的,但是真的走到这步之后他怎么感觉心里怪怪的。
昨天不是她要他去接她的吗?
最后,以泽也讪讪收回手,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等一下。”
然后转身进了浴室,翻找了一番这才拿着一个盒子递给她,露莎看了眼手中的小盒子,用怪异的眼神看向他,“干什么?”
“还你的东西。”
原本以为是送的呢,原来是还啊。
露莎心中暗嘲,而以泽也丝毫不知道自己这句是说错了的话。
看他还拿着盒子站在面前,露莎便直接一把拿过,然后转身走开,留下一句,“以后以后各不相欠。”
“……”
最后听到公寓门的大力关门声,以泽的情绪也再也憋不住而爆发了出来。
房里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扔的也都扔了,嘴里还各种脏话,“这个死女人!什么思想!!”
最后靠在墙上,胡乱将头发抹在脑后,视线又被那床单上一抹暗色吸引,轻笑一声,上前便将床单扯下来,随着手中一把火的出现,随即掉在地上的也成了一团灰烬。
然后一一将整套被套也用同样的方式销毁,最后换成新的一套,也强迫性将房里属于她那独特的气息消除,换了种别的香味,又进了浴室冲了个澡,这才慢慢将他内心的烦闷给消散去一些。
出了公寓的露莎本想着把手中的盒子扔了,但想想还是打开了,本来以为他还的东西是她曾经送他的东西,谁知道会是她那天丢了的“S”耳钉。
是他捡到了,应该是在河边谈话的那天吧,那她刚刚还气呼呼的说了那种话。
正在懊恼之时,露莎也想开了,反正他都已经把他们的关系在伯爵那解除了,她也不是他的未婚妻了,他也并不是曾经的以泽了。
现在的他们似乎也跟路人没什么两样了,不,最尴尬的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还有一点,也是让她担心的。
于是便连忙去了附近的医院,还不知道他们昨天是不是真的做了呢,她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做的下不了床啊,可要是真的怀孕了怎么办?要真的把孩子打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