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穆流年起身走开了,募地又转身回来了,然后毫无征兆地在浅夏的额头上就吧唧了一下,“不许想着那个妖人的事儿了。他的事儿交给我来处理,你只管在家带好孩子就成了。”
浅夏想笑又不敢笑,看着他那样严肃的一张脸,硬憋着笑,点了点头。
等他走远了,才敢笑出声来。
这人,明明就是吃醋那么幼稚的行为,可是愣能被他给表现地那样郑重和严肃,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穆流年到了军营之后,照例先看过了底下各位副将、偏将军等等的奏报。
再将各军营的事情都大致了了解了一番之外,将自己身边的白虎派去了安阳城。与他随行的共有二十名士兵,还有十名白虎门的人。
“元帅,可是安阳城那边,也有什么不好的征兆?”陆将军到底是年长一些,忧心的事情,可是要比年轻人多一些。
“陆将军请放心,暂时无碍,桑丘公子已经派人去查探了,只怕离那里最近的松原关会有变。不过,现在也说不好,所以,我们也只是去弄明白什么状况。”
“安阳城因为是内城,离边关并不远,所以城内是没有驻兵的。至于松原关,多年来一直是比较安稳,再加上关外都是一些小国小族,所以一直不曾引起紫夜的注意。”
陆明浩边说边想着,难不成,那些个小国看到了紫夜有内乱,也想着借机来分一杯羹?
“正是因为之前一直不曾关注,这一次,桑丘子睿才会回到了安阳。他就是担心之前疏忽的地方,这一次,会给咱们紫夜送上一份儿大礼呀。”
“元帅,那您的意思,一旦松原关被破,咱们的人,也得抽调过去?”
穆流年瞪了一眼陆明浩,“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什么叫松原关被破?你以为桑丘子睿出现在了安阳是干什么的?”
陆明浩被训,宋天赫倒是强憋了笑,不过,也不敢表现地太高兴了。
云若谷则是表现得比较淡定,“桑丘公子既然是回到了安阳,那里距松原关已不足百里,他必然是要先想法子来预防的。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松原关被破。”
陆明浩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喉咙,“那个,我刚才只是那么顺口一说而已。”
“军营重地,你也能顺口一说?”陆将军回头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怎么就总是这么不靠谱呢?
穆流年挑眉道,“现在松原关那里,我们只是先关注,一旦需要协助,我们自然也要派出兵力,毕竟,我们比起其它地方来说,还是距安阳城较近的。何少白与桑丘烈现在都不可能会抽身出来,只能是将他们的二十万人马,逼在了祁阳。他们的兵力,可是只能增,不能减的。”
陆将军的脸色也是跟着一暗,这一点,他之前也考虑到了,一旦祁阳关城门大开,那后果,可就是太麻烦了。
那里可是一马平川,一旦有外敌入内,无论是想要挥军逼近梁城,还是到他们辽城一带,都是比较容易的。
“所以,陆将军,现在我们的将士,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松懈,无论是平时的训练,还是巡逻放哨,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不能丢了我紫夜将士的士气。”
“是,元帅放心,属下明白。”
“陆明浩,你做好准备,一旦松原那边顶不住,需要派出人手的话,你就是我们派过去的主将,全力配合桑丘子睿。到时候,具体派出多少人马,我会视情况的轻重而定。”
“是,元帅。”
宋天赫看到了穆流年对于这一切的安排都是井井有条,就连对于松原关的应对之策,都已经想好了,对于这位年轻的俊秀公子,不得不说,他几乎天生就是打仗的材料。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对这位穆世子,他当真是跟原先的认知有了太大的出入。
以前在京城时,他也不过以为,穆流年就是一个病弱世子罢了,可是现在他才发现,穆流年不仅仅是于战略战术上,有着极其精到的了解,更甚至于,他还发现,这位穆世子的身手,似乎也很高。
之所以用似乎,那是因为他并没有准确地看到他出手,而宋天赫自己又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对于武功二字,实在是不懂。
不过,他相信,穆流年能统领这么多的兵马,而且手下个个儿都是武艺超凡,所以,穆流年的身手定然是不会差到哪儿去?
“宋天赫!”
正在愣神儿,听到叫自己的名字,立马就站了起来,“是,卑职在。”
穆流年在辽城和阳州中间设立了一个都护府,这个都护府虽然是还没有经过朝廷的许可,不过这个时候,似乎是也没有人在意是不是有朝廷的许可了。
而都护府的穿戴,与兵营的其它人的穿戴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腰带上多了都护二字,以与其它的兵士们分开。
而宋天赫,现在就在都护府任长史。
都护府的大都护,暂由楚行兼任。
“你们都护府的职责是抚慰诸郡县、部落,辑宁外寇,凡对周边民族之抚慰、征讨、叙功、罚过事宜,皆由都护府所统。若是松原关一旦开战,你们都护府,可有精通关外的那些小国语言之人?”
“回元帅,属下即刻安排。”
“还有,精通关外那些小族小国的习俗的人,也要备好。说不定,就能用得上。”
“元帅,这打仗,也要这些?”宋天赫是文人,对于这些,自然是不懂的。
穆流年轻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