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先起初的想法是,借着他们这些人生事,他自然是可以想法子从中大捞一笔。
比如说,有关辽城的库房——银库!
可是没想到,他的人到了银库那儿,还没有弄明白怎么进去呢,就直接被人给拿下了,稍有反抗者,直接就地格杀了。
这些人里头,自然是丁墨先的心腹较多。
这一次,丁墨先的如意算盘没打响,反倒是将自己的人手也折进去了大半儿。当真是后悔不迭。
特别是当他得知徐统领已经被生擒,而楚行则是戴罪立功之后,立马就傻眼了。
到了这个分儿上,他再傻,也不可能会看不出来,这从一开始,根本就是一个局了。
丁墨先呆呆地在自己的书房里头坐了一会儿之后,再听着外头的热闹声,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惹上大麻烦了。
这个时候,万一徐统领和楚行都将自己给供了出去,那别说是刘相了,就是皇上,也不可能会再保他了。
想明白了这个,丁墨先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此时,他才发现他的儿子丁文宁,根本就不在府内。
在哪儿?
丁墨先一拍额头,大骂一声,“蠢!真是蠢哪!”
他自己把儿子给人家穆流年送过去的,你说这个时候丁文宁能在哪儿?
刘氏听说老爷这里情形不对,也急匆匆地过来了,大概听完了,刘氏的腿都软了。
本就是一介妇人,何曾经历过这等的事情?
“怎么办?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呀?若是此时出城,可还能出得去?我们出城以后去哪儿?这梁城,我们是万万不能回的。”
丁墨先厉声打断了她,“你说的不都是废话吗?我们当然是不能回到梁城了。如今,说不定他们两个已经是都指认到了我这里,我怎么可能还能出得了城?”
“老爷,您现在还是辽城刺史呢,您怕什么?我们先试试看,就算是不能出城,大不了,我们就来一个死不认帐!”
丁墨先一愣,再一想,对呀!
谁能证明当时这主意是他出的?
有证据么?
仅仅是有人证,这怎么能行?
没有物证呀!
再说了,这两人都是军中之人,到时候,他完全可以说是穆流年为了除去他,特意安排的人来陷害他呀。
丁墨先一拍大腿,“不错!谁能证明这件事情与我有关?仅凭着他们两个粗人的口供?本官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岂是他们可以随意地攀污的?”
刘氏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眼珠子急转,“要不,咱们这个时候,先给堂兄去封信,好好问一问,接下来,咱们应当如何做?”
丁墨先摆摆手,“这个时候,什么信只怕也是送不出去的。还是先稍安勿燥。我再想想,再想想。”
丁墨先这里急得是合府上下,几乎都是一夜未眠。
而云府那里,却是温馨情深,气氛暧昧。
当然,这主要指的是穆流年和云浅夏。
两人回到了寝室,谁都没有说话,一个在床边儿坐了,一个在绣墩上坐着,慢慢地拆着头发,缷着妆。
浅夏自铜镜中,还是能看到了穆流年不时投过来的视线的,眸底含笑,却是故作不知。
“你去哪儿?”穆流年看她一切准备就绪了,竟然是往外走,心中一急,便先开了口。
浅夏没有回身,低声道,“去沐浴。”
声音很柔软,就像是手中滑过了一方绸缎。
穆流年的眉毛微微扬了扬,再一看屋子里,才发现,没有小云华。
穆流年呆了一会儿,一直到他听到了隔壁间儿传来的水声,才觉得浑身有些热,嗓子眼儿,似乎是要冒烟儿了。
眨眨眼,穆流年想到了今日浅夏的种种表现,还有刚刚她在那里卸妆的样子,动作是那样的轻缓勾人,难不成,她今日是打算色诱自己?
穆流年起身,脚步一下不停地,便直接去了浴房。
推开门,果然是没有插着的。
门外头三七也躲地远远地,显然,是之前就得到了浅夏的吩咐。
屋内因为热水的缘故,有些雾气腾腾的,迷迷蒙蒙之中,只是看到了一缕青丝,正湿漉漉地贴在了一片白色的肌肤之上。
穆流年快速地宽衣解带,连问也不问一句,直接就钻进了浴池之中。
这里的浴池,是用了上等的芙蓉石所砌,本就是粉白相间的颜色,在这里热气氤氲之中,更显得有了几分的暧昧味道。
“浅浅。”
低声轻唤,浅夏的唇角微微勾起,身子却是不肯面对向他,反倒是刻意地再转了一下,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浅浅,你真美。”
手已经是准确地揽上了她的腰。
浅夏的身子微微一颤,仅仅是这样细微的一个动作,却是引得了穆流年极大的欢愉。
“浅浅,昨晚上是我不好,我不该用那么重的语气跟你说话的。你可还在生我的气?”
一边说着,大手一边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同时,一双薄唇,已是亲吻上了她的肩头。
“没有。”才说了两个字,浅夏发现自己就再也不能正常地说完一句话了。
半个时辰之后,浅夏被他抱回到了寝室之中,头发虽然是不再滴水了,可是仍然有些湿。
“别动,我帮你把头发擦干。你若是累了,就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