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末代捉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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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封建迷信

杨二哥一听我这话,高兴了。

三个人很快来到了我们厂子后面,说是厂子后面,离着可不算近,距离我们厂子的后墙至少还有半地里,整个儿这一带放眼看过去,荒凉的要命,地上除了大腿深的野草以外,连棵树都没有,这时候加上黑,踩着野草走在里面,窸窸窣窣的,分外觉得瘆的慌。虽然我跟强顺在厂子里前后也干了能有两年了,但是厂子后面,我们这是第一次来,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恐怖的地方。

走了没一会儿,杨二哥跟我们俩说,到了,三个人停了下来,我忍不住就问杨二哥,“二哥,这么荒的地方,恐怕常年累月也没个人来吧,你咋知道这里闹鬼呢,听谁说的?”

杨二哥嘿嘿一笑,说道:“河弟,自从你们哥俩离开厂子以后,哥哥我又多了一个爱好。”说着,杨二哥抬手一指西边,又说道:“这西边不远有个白土坑,坑里有鱼,我经常去那里钓鱼,我听好几个渔友都说这里闹鬼,有时候半夜还能听见这里有哭声。”

我点了点头,钓鱼,这杨二哥真是爱好广泛,又是道士又是钓鱼的,要不说,这些市民的生活果然跟我们农民不一样,我们下了班还得下地干活儿。

我又问道:“那你说的那乱葬岗在哪儿呢,咱找个坟堆儿,我看里面有没有那些玩意。”

杨二哥回手又朝我们脚下一指,“咱站的地方就乱葬岗了。”

我低头看了看,除了都把两条大腿埋住的野草以外,哪儿能看见坟堆儿呀,扭头对强顺说道:“开阴阳眼看看。”

强顺毫不犹豫,刷一下又把上衣撩开了,呸地往手心吐了口吐沫,杨二哥弄不明白了,问我,“河弟,强弟这到底是要干啥呢?”

我说道:“开阴阳眼呀。”

杨二哥有点儿难以置信了,说道:“强弟的阴阳眼真长在肚皮上呀?”

我一摆手,说道:“没有,他胸口抹了我的血,我的血能压住他的阴阳眼,用吐沫把我的血抹掉他就能看见了。”

杨二哥一听,又上下打量起我来,说道:“河弟,你到底是啥人呀?”

这话问的,我磕巴道:“我、我是啥人?我能是啥人呢,正常人呗。”

这时候,强顺把胸口的血抹掉了,我给杨二哥一指强顺,说道:“你看着吧,现在这里只要有东西他就能看见。”

强顺转着身子打眼朝我们四周打量起来,没一会儿,眼神在正南方停了下来,我知道,他这是看见东西了,赶忙示意杨二哥别再说话了,有东西了。

强顺朝我们南边不远看了能有四五秒钟,扭头对我们俩小声说道:“有个女鬼,看年龄有二十多岁……”

强顺这话一出口,我见杨二哥的脸色变了变,杨二哥可劲挤了两下眼睛,朝强顺刚才看的那地方看了看,不过他好像啥也没看到,小声问强顺:“那个女的穿的啥衣裳?”

强顺又朝南边又看了看,回道:“花格子连衣裙。”

杨二哥的脸色又变了,又问道:“那花格子是不是粉红色的?”

强顺顿时一愣,反问道:“你咋知道嘞,你也能看见?”

杨二哥脸色顿时大变,说话声音都变味儿了,“那、那、那女的眉心是不是有颗痣?”

强顺一摇头,“太远了看不清楚。”

杨二哥又问:“那、那、那她现在在干啥呢?”

强顺很平静的说道:“在看着咱们仨呀。”

“啥?”我见杨二哥差点儿没原地蹦起来,伸手双手,一个揪住我,一个揪住强顺,紧张的压低声音跟我们俩说了句:“赶紧跑!”

我一愣,啥意思,不是叫我们俩来演示咱捉鬼的么,咋又叫我们跑呢?

我们俩站着没动,杨二哥可劲拉了我们俩一下,冷不防的我们俩都他拉了一个趔趄,杨二哥又紧张道:“河弟,强弟,赶紧跑哇!”

见杨二哥紧张成这样儿,我跟强顺莫名其妙对视一眼,糊里糊涂的,跟着他沿回路跑了起来。杨二哥跑的最快,不要命的跑在最前面,见他这样儿我就纳了闷了,心说,杨二哥不会是个“叶公好龙”吧,都是嘴上的劲儿,嘴上说的挺有种,见着真玩儿了就吓得撒丫子跑路了,就这胆儿,还道士呢还。不过,这样儿也好,也省得没事儿找事儿惹麻烦了。

三个人跑到半路,杨二哥气喘吁吁回头问强顺:“强、强弟,你、你再看看,看那女鬼追来了没有。”

强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杨二哥又问,“追来了没有?”

强顺很平静的回了一句,“追来了,追的比咱跑的还快。”

“啥?”杨二哥这次真的没差点儿蹦起来,加快了速度,我一看,咋会是这样儿呢,就这胆儿,还研究俺们俩呢。

我也加快速度跟他跑在了一起,朝他看了一眼,就见他把一边跑,一边把左手伸直平放在胸前,右手掐着一个指诀,放在左手心上托着,嘴里小声念道:“福生无量天尊、太乙救苦天尊、九天应元普化天尊,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你们快点儿降临啊,救救弟子啊……”

看他这样儿我都有点哭笑不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二哥,你在念叨啥呢?”

杨二哥扭头看了我一眼,“求祖师爷救命啊,你也快跟我一起念。”

我也念?可别忘了我是干啥的,我跟你一起念,今天要不是跟你这胆小鬼凑一块儿,我能给一只鬼追在屁股后头满街跑吗?

我对杨二哥说道:“二哥,你别怕,不过一个女鬼,没事儿的。”

杨二哥煞有介事,“啥没事儿,有事儿,这女鬼跟别的鬼不一样,都害死好几个人了。”

我听了就是一顿,忙问:“二哥,你认识她?”

杨二哥狠狠点了点头,“咱先跑吧,跑到俺们家里以后我再跟你们说。”

书说简短,我跟强顺两个很无奈的陪着杨二哥慌慌张张跑到了他们家里。

杨二哥的家在我们厂子东边的家属院,是个三层楼的老式建筑,比那筒子楼稍微好一点儿,每层楼三家住户,杨二哥家在二楼,正门朝东。

那天杨二嫂刚好值夜班,不在家,杨二哥的儿子,当时好像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比我们只小几岁,在外地打工,也不在家。

一进他们家门,杨二哥立马儿把他那些家伙什儿拿出来了,我记得有块令牌,有面八卦镜,还有一把二尺长的桃木剑,我看了看这几样儿物件儿,都不是啥真玩意儿,机器制造的痕迹很明显,上面丁点儿灵气都没有,他说是他师傅传给他的,不过我估计,这他师傅是在蒙他呢。

杨二哥煞有介事的把那块令牌挂在了门口,又招呼我跟强顺,从客厅里抬过来一张小桌子,小桌子正对着门放到门后面,八卦镜立起来放在了小桌子上,用八卦镜照着那门。随后,杨二哥自顾自抄起桃木剑挥了几下,走到在客厅里左走一步扭个身,右走一边扭个身,姿势很奇怪,不过脸上的表情倒是挺庄重,但是在我看来,好像根本就没啥效果,扭头跟强顺对视了一眼,感情,强顺跟我一样,看着杨二哥这么煞有介事的折腾,都在憋着笑呢。

折腾了好一会儿,杨二哥擦擦额头的冷汗,搂着桃木剑跟我们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强顺从身上掏出烟,每人给了我们一根,随后问杨二哥,“二哥,你这是都在弄啥呢?”

杨二哥看了强顺一眼,说道:“避鬼呀,这都是我师父教给我的。”

强顺又问,“那你刚才拿着剑,那是跳的啥舞呀?”

杨二哥一听,差点儿没急眼,激动道:“那不是舞,那是七星步,脚踩七星步,加上防鬼咒,百邪不侵。”

我一听就笑了,在我一个正宗的驱鬼人面前你真能折腾,我一把搂住了杨二哥肩膀,正色道:“二哥,你看看现在都啥社会了,你还搞这些封建迷信,你听我的,把门口儿那些东西都撤了吧,没事儿的。”

杨二哥立马儿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又说道:“你这么堵着门我跟强顺咋回家呀。”

杨二哥惊悚道:“你们俩还想回家呀,别一出去就叫那女鬼找上你们俩,都别走了,在俺们家睡吧,俺们家有我这些法器护着,她进不来。”

我一听,这是啥话呀,我是干啥的?看来杨二哥还是不相信我之前说的话,还是不相信我的身份。

我说道:“二哥,你不会是害怕,想叫俺们俩留下来陪着你吧。”

杨二哥立马儿争辩道:“谁害怕了,我有祖师爷传下来的这些法器,我啥都不怕。”说着,把手里的桃木剑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仔细朝这桃木剑一看,咋这么别扭呢,从桃木剑的木质纹理来看,这把根本就不是桃木的。

我扭头对强顺说道:“你到门口看看,看那女鬼跟过来了没有。”

杨二哥一听想拦着,我一把摁住了他,强顺起身到门口看了看,回到客厅冲我点了点头,我顿时在心里埋怨了一句,还真的跟来了,我们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说真的,自打跟我老婆结婚以后,我很少再夜不归宿,只要不是迫不得已,一般不会在外面过夜。眼下这个,不过是个女鬼,对我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要是就因为这个在杨二哥家里猫一夜,太不值得了。

我又朝杨二哥手里的桃木剑看了看,说道:“二哥,你手里那玩意儿,能不能给我看看。”

“你看吧。”杨二哥很痛快的把剑递给了我,我接过来连看都没看,从身上掏出针,在自己手指头上扎了一针,把剑身的正反两面,全都抹上了我的指血,随后又还给了杨二哥。

杨二哥朝剑上的血看了看,不解地问我,“河弟,这是啥意思?”

我说道:“没啥意思,今天晚上你搂着剑睡,保你没事儿,不过你得记住,上面的血不能擦掉。”

杨二哥看看剑,又看看我,眨了两下眼睛,随后又看了看强顺,似乎有点儿回神儿了,问我们:“你们俩咋一点儿都不害怕呢?”

我跟强顺对视了一眼,我说道:“二哥,咱喝酒的时候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么,我是祖传的驱邪驱鬼手艺,这鬼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个啥,再厉害我们也见过。”

杨二哥抱着剑歪着头看了看我,“那你们俩刚才跑啥?”

我顿时哭笑不得,心说,你说我们俩跑啥,要不是你非拉着我们,我们能跑吗。

我说道:“我们这不是跟着你跑的吗,要不是你慌慌张张拉着我们俩逃跑,当时逃跑的就是那女鬼了,不过现在可好了,那女鬼见咱们怕她,跟着咱过来,现在连你们家的门都认得了。”

杨二哥一听脸刷一下就白了,我又说道:“要不这样儿吧,你拿着桃木剑在屋里等着,我跟强顺出去,三两下就能把那女鬼解决了。”

说着,我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强顺也跟着站了起来,杨二哥见状迅速放下手里的桃木剑,一手拉住我们一个,惊悚道:“河弟,二哥我相信你们还不中么,二哥相信你们说的是真的,不过,你们俩可不能出去,那女鬼不是一般的鬼,是个厉鬼,都害死好几个人了。”

听杨二哥这么一说,我这时候倒是想起来了,刚才跑到半路的时候,杨二哥就跟我说这女鬼害死了好几个人,还说自己认识她,之后来到杨二哥家里以后,杨二哥又是挂令牌,又是耍桃木剑,一通折腾,弄的我把这茬头儿也忘了。

我一屁股又坐回了沙发上,“那你给我说说吧,这女鬼到底是啥来历,你不是说你还认识她么,咋认识她的?”

一段扑朔迷离的经历,这就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