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人文俄罗斯故事:从伊戈尔到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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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历时3年零1个月的列宁格勒保卫战

列宁格勒保卫战通常认为是从1941年7月10日开始,到1944年8月9日结束。

为了尽快拿下列宁格勒,希特勒投入了70多万的大量兵力。在1941年7月至8月,德军已占领了列宁格勒州的大部分地区。8月下旬,希特勒命令,德中央集团军群调出1个坦克军支援北方集团军群一举攻下列宁格勒。德国用了32个步兵师、4个摩托化师、4个坦克师和1个骑兵旅的兵力,同时还配备有6千门大炮、4500门迫击炮和1千多架飞机,向列宁格勒发动猛烈的进攻。希特勒扬言,要在9月1日以前占领列宁格勒,狂妄宣称,一定要把这座城市从地球上抹掉。9月8日,德军切断了苏方的最后一条陆路交通线,封锁列宁格勒,开始了对列宁格勒的900天围困。它与外界的联系只能在空军的掩护下,通过拉多加湖或从空中进行。德军对城市的轰炸和野蛮的炮击开始了。希特勒的军队大群的坦克和机械化兵团集中到了列宁格勒郊区的接近地,德军正准备进行一次决定性的进攻。局势变得一天比一天危急。

美丽的列宁格勒是彼得大帝1703年作为俄国“通向西方的窗口”而建造起来的。从那时起,它长期都是疆域广大的俄罗斯帝国的首都。城市的建筑物,彩色画,雕塑品,名胜古迹,公园和博物馆等都是俄罗斯人民的骄傲。

列宁格勒由于具有特殊的战略地位,成了德苏双方争夺的重要战场。对希特勒来说,占领列宁格勒就意味着,在卡累利阿地峡作战的北方集团军群和芬兰军队,能轻而易举地在斯维里河地域会合,并切断苏方通向卡累利阿和摩尔曼斯克的交通线。这样不仅有利于巩固法西斯反动同盟,迫使其他一些仍在动摇的国家加入反苏战争,而且还能把在那里作战的德军,包括为准备进攻莫斯科的第4坦克集团军解脱出来。同时,在精神上和心理上对提高德国及其盟国军民的士气,保持他们对实现反苏战争计划的信心,也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希特勒吹嘘的“闪击战”遭到了失败,德国统帅部的计划被打乱了,东线遭受了严重损失,这就引起人们的严重怀疑——德国能否顺利而迅速结束对苏战争。

在斯大林看来,失去列宁格勒肯定会使战争形势严重复杂化。如果希特勒占领该城,德、芬军队在此会合,那么苏方就必须从北方建立保卫莫斯科的新战线,并消耗掉最高统帅部准备用于保卫莫斯科的战略预备队。不仅如此,还会不可避免地失掉强大的波罗的海舰队。所有这些因素,都决定了争夺列宁格勒的极端残酷性和紧张性。

当地军民在斯大林和联共(布)中央号召下不惜一切代价保卫列宁格勒。当时西北方面军司令员伏罗希洛夫元帅和军事委员日丹诺夫在给驻地红军的紧急动员令中说:“列宁格勒面临着危险,法西斯匪军正向我们光荣的城市——无产阶级革命的摇篮逼近。我们的神圣职责是:在列宁格勒大门口,用我们的胸膛阻挡住敌人前进的道路!”从此,苏军开始了长达900天被封锁围困的保卫列宁格勒的英勇战斗。在这关键时刻,斯大林将朱可夫从西线召回去接替伏罗希洛夫指挥列宁格勒方面军。这位智勇双全的将军再次临危受命,充任稳定苏德战场每一危险地段的“消防队员”。

1941年9月10日晨,天气阴沉、凉爽。朱可夫来到莫斯科中央机场,准备飞往被围困的列宁格勒。停在跑道上的飞机旁站着3个人:霍津中将、费久宁斯基少将和飞机机长。朱可夫让这两位将军和他同行。机长报告说,全体机组人员已做好飞行准备。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天空,心中揣测着航线上的天气。天空乌云密布,云层很低。机长微笑着说:“我们能钻进去!在敌军上空飞行,这样的天气最合适。”

当朱可夫一行到达列宁格勒方面军司令部所在地斯莫尔尼宫时,门卫挡住他们。朱可夫通报姓名也无用。“将军同志,您只好等一下。”卫兵说后,去找卫队长。等了有一刻钟,司令部卫队长才带他们进入斯莫尔尼宫二楼会议室。伏罗希洛夫正在那里主持一个紧急的军事会议,讨论一旦守不住列宁格勒应采取哪些措施。

就在朱可夫抵达列宁格勒那天,局势变得更加紧张了。希特勒军队向苏军第42集团军防御地段进行猛烈的攻击。德军坦克曾突入乌里茨克,又被苏反坦克炮兵击退到原来的位置。敌军不顾重大伤亡,向普尔科夫高地、普希金城、科尔皮诺连续攻击。在这些激烈的交战中,第42集团军用尽了自己的预备队。部队严重减员,有的师只剩下10%到30%的兵力,形势十分危急。

在列宁格勒东南科尔皮诺城郊战线已接近伊若拉工厂,该厂正在为前线完成军工生产任务。工厂党员、团员带头参军,德国法西斯军队要在该地域突破列宁格勒的企图一次次遭到失败。伊若拉区域的军民死守着阵地。在这战斗的日日夜夜,每个市民都奋不顾身地战斗在自己的岗位上。当务之急是给部队供应武器、弹药和军事技术装备。所有这些工作都是由他们在敌人不断炮击和轰炸的情况下完成的。生产КВ重型坦克的基洛夫工厂,变成了城市防御的大型支撑点。许多工人参加了民兵,少年、妇女和退休工人顶替他们生产。由于离前线较近,车间面向前线的窗户,不得不用铁板和沙袋堵上。在空袭和炮击下,从未停止过生产。休班工人扑灭燃烧弹,医务工作者救护伤员。就这样,他们生产了一批又一批的坦克,源源不断地开赴前线。

9月11日拂晓,德军又重新组织进攻,这次还配合数百架飞机轮番进行轰炸。敌人逼到了列宁格勒城附近。形势要求采取坚决而有效的行动。哪怕有最小的可能性,也要日夜连续反击敌人,疲惫敌人,消耗其有生力量和技术兵器,破坏其进攻措施。必须在部队中振奋士气,建立严格的秩序和纪律,大大改进军队的指挥。

9月11日,霍津将军被任命为方面军参谋长,9月14日,方面军军事委员会任命费久宁斯基为第42集团军司令员,进一步加强了前沿阵地的指挥。

在坚守普希金城和斯卢茨克的战斗中,邦达列夫上校的步兵168师表现得特别突出。这个红军基干师曾在芬兰边界、卡累利阿森林、拉多加湖西北英勇作战45天。该师为完成统帅部命令,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进行了后卫掩护战,然后撤向瓦拉姆岛,再从那里调往列宁格勒。战士们几乎把师的全部技术兵器都保存下来了,其中包括一个榴弹炮团和一个加农炮团。该师得到列宁格勒的共产党员、政治工作者的补充后,又在新利辛、斯卢茨克、普希金城附近同敌人进行英勇的拼搏。

9月13日,德军突破了苏军防御,向乌里茨克推进。德军总参谋长哈尔德在当天日记中写道:“从西南进攻列宁格勒,打开了一个很深的缺口。”晚上他又写道:“在列宁格勒附近取得了重大胜利。我军向‘城堡内防线’的突进,可以说是完成了。”

列宁格勒的防御形势非常危急。为了消除严重威胁,决心将方面军的最后一个预备队——步兵第10师投入战斗。“这是最后一个了!”朱可夫说。这无疑是冒有巨大风险的,但当时别无其他办法。

9月14日晨,在短促而猛烈的炮火准备之后,步兵第10师与友邻兵团协同,在航空兵支援下,对敌人实施迅猛的突击,使防御恢复了原态势。

希特勒要求北方集团军群司令冯·莱布陆军元帅加速夺取列宁格勒,尽快把第4坦克集群的机动兵团解脱出来,调给莫斯科方向的中央集团军群。他命令德军用封锁、不停的空袭和炮击,把列宁格勒夷为平地。哈尔德也疯狂叫嚷,要用饥饿配合德军发挥作用。列宁格勒军民面临着极其严重的困难。全被封锁,没有任何陆上出路,只有被誉为“生命之路”的拉多加湖是通往内地的惟一道路。斯大林和联共(布)中央派人从湖上给列宁格勒军民运送给养。但是,这仍然不能满足列宁格勒军民的全部需要。

列宁格勒很快就发生了饥荒,从1941年10月1日开始实行配给制。工人每天只能分到7两9钱面包,儿童、病人和一般公务人员则是3两9钱。但是,英雄的列宁格勒军民没有被敌人的封锁、轰炸所吓倒,也没有因饥饿而屈服。

朱可夫从9月10日来到列宁格勒前线,一直日以继夜地紧张工作,领导部队在这座被围的城市周围修筑新的防御工事,制定突破德军封锁的详细计划。作为方面军司令员,他还使陷入困境的红军部队重新恢复了信心,鼓舞他们挡住德军新的猛烈进攻。

著名国际问题观察家亚历山大·沃思曾亲眼目睹了苏联战时的种种情形,了解到朱可夫所进行的坚忍不拔的活动,明确提出他确实是在生死关头保卫列宁格勒的组织者。他写道:“1943年,我在列宁格勒听到好几个苏联战时的激动人心的故事。他们说,大约在9月10日,前线实际上已陷入一片混乱,伏罗希洛夫认为一切都完了。可是,斯大林于9月11日把朱可夫派到列宁格勒。朱可夫用了3天时间就把该城的防御充分组织起来了。1945年6月,在柏林,有一次朱可夫对报界发表谈话,曾自豪地提到这个事实,虽然他没有详谈,可是维辛斯基说:‘不错,正是朱可夫挽救了列宁格勒。’毫无疑问,正是朱可夫担任司令员的短暂时间里(此后,他受命负责保卫莫斯科),列宁格勒周围的防线才得以稳固下来。”

事后多年,朱可夫在对列宁格勒布尔什维克工厂的工人们发表演说时也说,他是“在德军突破到普尔科沃高地,零星的德军坦克冲进肉类联合加工厂的最困难、最关键的时刻”指挥列宁格勒方面军的。显而易见,斯大林授权朱可夫采取一切必要的步骤来恢复列宁格勒防御,而不必顾忌在这一过程中可能伤害任何人的感情。

在朱可夫到列宁格勒任职的第2天,工兵主任贝切夫斯基上校,打开他的地图,向新来的方面军司令员汇报他们所做的事情。

朱可夫专心听着,没有提任何问题,然后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急速挥动了一下手臂,连桌子上的一些纸也掉下来散落到地板上。他转过身去,一声不响地开始察看挂在墙上的一张大幅城防要图。

“把坦克部署在彼得罗斯拉维扬卡地区做什么?”朱可夫突然问上校,“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你过来,这儿有点不对头。”

“那是一些坦克模型,司令员同志。”工兵主任指着地图上的一支假的坦克部队的标志说,“一共50辆,是剧院道具车间制作的。德国人已经来轰炸过两次了。”

“两次!”朱可夫挖苦地说,“你们玩这种把戏多久了?”

“两天。”上校工兵主任说。

朱可夫显然不大高兴地对贝切夫斯基说,德国人很快就会看穿这个诡计,并开始向这些假坦克投掷木头炸弹的。他命令这位工兵主任要在第2天早晨以前再制作100辆模型坦克,把它们配置在他在地图上指明的两个地点。贝切夫斯基回答说,车间一夜工夫造不出那么多。

朱可夫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车间若造不出来,我就拿你去受审,你们的政治委员是谁?”

“团级政治委员穆哈。”

“穆哈?你告诉你的穆哈,倘若你们不执行命令,明天就一起到军事法庭受审。我明天早晨要亲自去检查。”

贝切夫斯基后来写道:“听见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我就像挨了一顿鞭子。”他认为朱可夫是在故意考验他的忍耐力。这位新来的方面军司令员显然对他前任的成绩感到失望,他喃喃自语:“他们在普尔科沃高地筑垒为什么这么晚?”朱可夫接着便对贝切夫斯基说:“你可以走了。”

朱可夫发现第8集团军的军纪问题严重。有些师长没有接到命令就把部队撤出战斗,还有些军官常常酗酒,有的士兵听见枪声逃跑。朱可夫和日丹诺夫发出警告说,对于渎职者,一律予以处决,并宣布以叛国或擅自撤退的罪名逮捕处决了若干名官兵,以儆效尤。

朱可夫受命于危难之中。当他接过指挥权时,由于施吕塞尔堡失守,列宁格勒同苏联其他地区的陆路交通全被切断。敌人的包围圈愈来愈小。德军在12英里宽的一块地段上突破到拉多加湖沿岸,把列宁格勒方面军同正在阻止德国装甲部队向列宁格勒东部推进的苏军部队分割开了。苏军第8、第42、第55集团军正被迫往城郊的环形防线或芬兰湾退却。这样,德军已经具备了近距离围攻列宁格勒的必要条件。

9月14日,列宁格勒南面的筑垒地带这时大多被突破,冲在最前边的德军装甲部队已抵达离城市不到7公里的地方。9月15日,尽管苏军进行了猛烈的防御战,特别是乌里茨克一天之内曾数次易手,但德军第18集团军还是在斯特烈尔纳和乌里茨克之间突破到芬兰湾,把苏军第8集团军同列宁格勒隔开了。这一天是战斗最为激烈的一天,德军感到苏军的抵抗变得更加猛烈了。

为了阻挡德军突击集团的进攻,朱可夫精心制定出一项加强该城防御的计划。他的目标是使用空军和炮火突击来打击德军,以阻止他们突破苏军防御;在9月8日以前,组建5个步兵旅和2个步兵师,为列宁格勒的近距离防御的4条防线配备兵力;使用第8集团军突击德军的侧翼和后方,并解决穆加和施吕塞尔堡。这项计划要求动员这个地区的一切人力物力,包括他的方面军的部队、列宁格勒市民以及苏联海军,来加强预备队,扩大纵深防御。在第42集团军防区,朱可夫计划建立能够阻止德军通过发动强攻来夺取列宁格勒的一道防线。他非常看重海岸炮兵和波罗的海舰队的火力,因为随着战线的缩小,越来越靠近海洋,它们将能发挥更大的威力。就这样经过日日夜夜50多天的英勇战斗,苏联军民终于粉碎了德军从南北两个方向进行正面突击以夺取列宁格勒的计划。

当时红军虽把德军阻挡在列宁格勒城外,但形势仍然十分严峻。敌人用武力占领的企图失败后,又决定进行封锁,让列宁格勒人挨饿,然后再摧毁该城。哈尔德在他的日记中写道:“列宁格勒周围的包围圈,还没有收得像人们可能希望的那样紧??考虑到我军在列宁格勒的严重消耗,而敌军又在那里集结了大量军队和大量兵器,所以直到饥饿发生作用,为我们帮忙以前,局势将是困难的。”纳粹头子甚至狂妄地说:即使对方投降,也不接受。这是对他早些时候作出的必须把这座城市“从地球上抹掉”的具体化。法西斯匪徒妄图通过围困、封锁和野蛮的轰炸,切断城市与外界的联系,将全城军民困死。

1941年9—10月份,德军对这座城市共投弹9.3万多枚。9月下旬,德军连续空袭喀琅施塔得湾和列宁格勒港口,炸沉苏军战列舰“玛拉托”号。10月4日这一天,德军空袭持续时间长达9个多小时。列宁格勒军民的粮食供应急剧恶化。9至11月居民面包定量先后降低5次,11月20日降到最低限量:高温车间工人每人每天375克,一般工人和技术人员250克,职员和儿童150克。

列宁格勒军民忍受着一切艰难困苦,经受着最严峻的考验。他们顽强地战斗和工作,不惜牺牲一切坚持到1944年3月初,苏军开始胜利反击。他们彻底歼灭了列宁格勒周围的纳粹军队和芬兰帮凶军,胜利结束了长达3年零1个月的列宁格勒保卫战。

1941年下半年,苏联军民坚守列宁格勒具有重大的政治意义和军事战略意义。德军攻占列宁格勒的企图被粉碎了。当德国法西斯对莫斯科发动秋季攻势时,它得不到更多的兵力支持,因为苏军在列宁格勒方向上牵制了德军大量兵力和全部芬兰军队。列宁格勒保卫战不但使希特勒“闪击战”计划中的重要战略任务未能完成,而且对苏德战场其他战线的作战进程也产生了很大影响。

列宁格勒军民在苏联党政领导下团结奋战,是取得保卫战胜利的重要条件。居民和军队一起在城市周围构筑防御工事,建立起由若干环形地带构成的防御体系。在列宁格勒的市内市外总共挖了93英里坦克壕、崖壁和断崖处,设置了125英里的铁丝网,挖了7197条步兵班战壕和389英里交通壕,修建了3千多个各种武器的火力点和掩蔽部。1941年7—8月份,每天都有数十万居民参加构筑工事。在被围困的条件下,本市居民成为补充军队兵员的主要来源。在被围的第一个冬春,列宁格勒为守卫部队输送了10万多名新兵。在1941年7月至9月,列宁格勒党和政府组建了10个民兵师,其中7个后来改编为正规师;城内很多民用工业转为军工生产,在敌人狂轰滥炸和严密封锁的情况下,1941年7月至年底,他们为前线制造了713辆坦克,480多辆装甲车,58辆装甲列车,1.3万多门加农炮和迫击炮,300多万发炮弹,8万发火箭炮弹和炸弹。弹药的产量,1941年下半年比上半年增长了9倍。

为了援助这座被围困的城市,从9月开始苏联中央政府连续不断地向列宁格勒调运了大量生活和作战物资。11月下半月,德军加强炮击和轰炸,列宁格勒的粮食开始短缺,燃料也很快用尽,军民处于饥饿状态,整个城市的处境非常困难。从11月14日至28日,苏军总后勤部向列宁格勒空投了1200吨高热量食品。除组织空中运输外,苏军还在拉多加湖开辟了一条联结列宁格勒和苏联后方的运输线,结冰期间则在冰上开辟军用汽车路。当时这条航线被称之为“生命之路”。通过水上和冰上交通向列宁格勒运送战斗和生活所必需的供应品,又从这里撤走了需要撤离的居民以及工业设备等。在列宁格勒被封锁的第一个冬天,“生命之路”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通过这条线给列宁格勒运去36万余吨物资和6个步兵师,1个坦克旅,运出约55万人和3700辆车皮的工厂设备、文化艺术珍品等。

1944年1月27日,苏军打破德军的围困转入反攻,经过6—8月的维堡战役和斯维尔斯克—彼得罗扎沃茨克战役,打败敌军,并解除了对列宁格勒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