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宿大吃一惊,问:“难道是因为你是魔界而我是神界的?”
女巫皱眉,“你知道我是魔界的?”
哲宿点头,“我还知道你是魔界上一任诛仙大祭司的女儿。”
“嗒!”女巫掐住哲宿的脖子,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既然知道我是谁,说,靠近我有什么目的?”
哲宿被掐得脸都青了,说:“我……我是神界的文曲星,知道也不奇怪,而且,而且要不是你自己打开冥畔之端的入口我也不会来这里。”
文曲星,神界二十八星宿之一,特点是博学多才,知识面广泛。无界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可是,文曲星为什么是他这个样子的?
“那你为什么跑到冥畔之端去了?”
“上回和新魔王的战斗中被……被扔进去的。”哲宿说,显得十分尴尬。
女巫脸色稍缓,问:“你真的不是故意来这里的?”
“是的话我为什么救你?”
女巫心想也是,这才放手。
哲宿被呛得不行,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咳嗽。“我说你一个女的……不行,不能骂你,满分十分的话你的愤怒值不到一点五,不能惹。”
女巫立刻把哲宿给拎起来,“再说一遍!”
哲宿趁女巫不注意飞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女巫霎时就愣住了!
哲宿略带得意的笑着说:“女巫现在对我有好感的几率是十之八八。忘了说,要追女巫的话礼兵结合是最好的办法。”
女巫正欲发怒,哲宿突然一把拉女巫入怀,正经的说:“我知道你父亲的痛让你无法释怀,但是这已经是上一辈的恩怨了,我们就冰释前嫌吧。上一辈的恩怨又何必让我们承受?舞舞,既然我已经做好回去被剥除仙骨的准备说爱你,那么,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拥抱?我如果知道来这里碰见的是你,那么我一定会拒绝。文曲星什么都好,就是永远也猜不到自己的结局。舞舞,给我个机会,让我留在这里吧。”
女巫诧异的塔头,“你刚才喊我什么?”
哲宿宠爱的看着眼前人,轻刮她的鼻梁,“你忘了我是谁了?你本名凧(zheng)舞我怎么会不知道?”
女巫沉默,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人把她的名字喊出来。
她,喜欢这样一个懂自己的人。
第一次情动,喜欢的是一个神界的人,一个死敌,就和当年的故事一样。会预言的女巫和知晓一切的哲宿一样,她能看清一切,但是看不穿自己的未来。
女巫和哲宿幸福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他们和风谷琅邪一样,虽然有诸多的无奈,但是彼此之间好好的相处。
哲宿是素食主义者,女巫和他一起吃素。女巫不喜欢这里面的东西乱糟糟的,于是住宿改了自己那懒洋洋的性格。他们两个人慢慢的为彼此改变,过得很好。
两个人都没有想过,两个人幸福的日子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尽头。
那个时候,新魔王带领大军与神界大战,再次灭了神界的威风,照这个趋势下去,神界很快就会被魔界压制。
“哲宿还没有得到鬼玉吗?”神主卡纳怒发冲冠,问。
神界输的原因很大一方面是无法破解五界最大幻阵冥畔之端。而女巫手上的鬼玉是打开冥畔之端的关键。上上回的战斗哲宿被卷进冥畔之端,迷失在里面,后来试图破坏出来的时候阴差阳错来到了火蓝海域,更是惊讶得知火蓝海域的主人竟然是魔界上任大祭司的女儿凧舞!神界得知这一消息之后立即让哲宿抢夺鬼玉,但是哲宿竟然直到现在都没有完成。
哲宿的表姐欧阳颖站出来替哲宿辩护,“凧舞虽然不是魔界的大祭司,但是毕竟是上一任祭司的女儿,相传水系的她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这么聪慧的女子哲宿也不太可能轻易得手。”
卡纳怒发冲冠,“再这样下去神界就别魔界骑在头上了!传令下去,哲宿要是再不能把鬼玉拿回来,朕就派兵铲平火蓝海域!”
欧阳颖当即跪下,“臣愿意前去帮助哲宿。”
“快去快回!”
“遵命。”
入夜,哲宿意外的等来了欧阳颖。但是他不惊不喜,朝海滩边的欧阳颖走过去,“我就知道,神主一定等不及了。前几天的战斗,神界输了,是吗?”
欧阳颖点头。
风吹过,哲宿英俊的脸庞有点伤感,“新任魔王赤火·焱,在国破家亡中出生,在欺压凌辱下长大,背负着这份仇恨长大的他,对力量的渴望和报复的残忍并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这样子的他,不是我们这群一直以来享受着安逸的人可以打败的。神界要想继续和魔界保持持平的状态,输,是必须的。”
欧阳颖皱眉,“这就是你没有把鬼玉拿回去的理由?”
哲宿摇头,看着远处,那边,海天一线,像是尽头,又像是起点。
“表姐,我爱上凧舞了。”
哲宿轻声说。
欧阳颖大惊,喊起来:“你疯了!她可是魔界的人!”
“感情难道分界吗?魔界的人和神界的人相恋,古来有之。”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好结局!你难道想做第一个?”
哲宿摇头,“不,我只是想活在当下,把握现在。”
欧阳颖厉声质问:“那你想让她和你一起死吗?”
哲宿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欧阳颖庄重的把失态的严重性说给哲宿听,“神主已经说了,如果你不快点把鬼玉带回去,他就派人铲平整个火蓝海域!”
“这里可是人界!”哲宿愤怒的说。
欧阳颖回答:“特别时刻特别处理。”
哲宿沉默。
神界和魔界千万年来的怨恨,不是一个小小的火蓝海域就可以让他们停下脚步,看来自己夺取鬼玉势在必行!
最终,哲宿应道:“我知道了。”
“哲宿,你看我拿来了什么?”女巫拿着一盆青竹走进去,开心的说,“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青竹,我厉害吧,找到了呢。”抬头,里面竟是一个陌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