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杀的。”小白狼一脸冷漠。
仟羽泪眼朦胧的看了那个人一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泪水飞流,“鬼啊!鬼啊!”一边喊一边蹭蹭蹭的往上爬,躲在奈可欣身后怕怕的看着那个人。
鬼?
一落吓得一下子抱住景昱,景昱见诡计达成,乐呵呵的抱着一落拍拍她的背,“不怕啊。”绍洛痕看着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迅速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去看那个小白狼捡回来的那个人。
奈可欣真心是个十足的女汉子,一脚把那个人给踹过来,他浑身的白色染墨长袍沾满了鲜血,胸口还插着一支箭。那张好看的半脸面具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痕,上面结了厚厚的血痂。这个受伤昏迷不醒的人不用问就知道是辰慕了。
辰慕被绍倾和瑞雪打伤之后带着重伤跑到了这边,但是伤得太重就晕在这里,后来就被小白狼捡回来了。
“我不吃人肉的。”奈可欣一脸嫌弃。
小白狼摇头,“他还活着啊。”
听到这句话大家立刻就不怕了,全部围过来,但是这个人实在太惨了,比他们还惨,所以大家都嫌弃这个半死不活的人。
不是死人……还活着……
奈可欣顿时被惹炸毛了,冲上去掐着小白狼脖子破口大骂,“小白狼,你够了啊!我们快连自己都养不活了,你现在带个死尸回来是让我们救他的节奏吗?我们要救这么个奇怪的人吗?他是谁啊?和我们很熟吗?你够了啊!”
“当初你不是也救了我吗?人类不是常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吗?”
“不一样好吗?起码我不觉得你是坏人啊!而且你当初白白小小一只很可爱!这货连脸都这样了,很吓人啊!”
“怎么可以因为这个理由不救人呢?人家不是没有死吗?”
“可是我为什么要在没钱的时候救一个奇怪的人?”
“他哪里奇怪了?是人好吗?人啊!”
“不好!不好!”
“小奈,你们别吵了,既然小白狼都愿意救人,你就别这么小气了。”
“就是!……什么叫我都救人了?”
“因为你一般都很冷傲呀。”
“谁说的?本王子不是一直很可爱的吗?本王子走的不是一直是可爱路线吗?”
“小白狼你开玩笑吗?”
“你再说一遍!”
“不许凶一落。”
“是她先污蔑我的。”
“一落人这么好……哎,女王呢?”
三道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发现奈可欣已经去查看那个可怜人的伤势。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救人的奈可欣已经开始救人了。
“看起来伤口也不是很久。”奈可欣说,把开水倒出来。“那是妾身煮面用的。”仟羽十分委屈的看着奈可欣。奈可欣不理他,从包袱里翻出毛巾弄湿,仔细的擦拭辰慕脸上的伤。
“小奈,他还好吗?”一落靠过来问。
“快死了吧。”奈可欣绝情得很,说。把毛巾给一落,“来,你擦他的脸,我看箭伤。”
“好。”一落小心翼翼的查看辰慕的伤势,小心翼翼的给他擦脸上的伤。另一方面,奈可欣可就没那么温柔了,查看了一下辰慕的伤口,发现因为被小白狼摔来摔去,箭头已经没进身体里面。思考了一下,奈可欣把他翻过来,不管人家的死活就这么硬生生的把箭给推出去一点。疼得那个已经昏迷的人发出一声尖叫,之后又继续昏迷了。
好残暴。
一落和围观的人全部暗暗的咽了咽口水。
奈可欣拔出剑,麻利的砍断箭头,含了一口昨天买的酒在箭伤处喷了一口,直接抓着箭羽的尾端把箭拔了出来!老伤口被撕开,新伤口源源不断的流血,破开的血肉还受到酒精的刺激,那刺激明辣的疼痛感不用问也知道。辰慕疼得从昏迷中惊醒,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睁开眼的瞬间看到了正在给他上药的奈可欣,目光闪了闪,又昏倒了。
“小奈,面具……”一落看到奈可欣给那个人上好了药,颤抖的说。
“哦。”奈可欣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从身上撕了一块布条给辰慕包扎伤口,之后走上去,大致的看了看,发现脸上的伤口只是表皮和面具粘连并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就直接把陈辰慕的面具解下来,那道又深且血肉模糊的伤痕暴露了出来,使得整张英俊的脸变得狰狞可怕。
好恶心。
在场的其他人全部一阵阵犯恶心。这可怕的场面更是吓得仟羽当场就哇哇大哭起来。
奈可欣没有多管,也不嫌恶心,快速的清理辰慕脸上的伤口,并给他上药,哗啦啦的白色的粉末盖了他一脸!
看着这么血腥的一幕,所有人都默默的躲到一旁,用眼神进行交流。
一落:小奈好粗鲁啊。
绍洛痕:简直就是野蛮。
小白狼:我之前受伤她也是这么对待我的吗?
景昱:她甚至打消了我这辈子敢受伤的念头。
仟羽:呜呜,妾身怕怕。
小丑:啾啾,啾!
小蛤:……
细心的一落发现奈可欣在脸上的药和在箭口上用的不一样,奇怪的问:“小奈,怎么药不一样?”
奈可欣扬了扬手中那瓶瓶身精致的瓶子,洋洋得意的说:“这可是大哥给的皇室御用的金疮药,治伤除疤,堪称药中极品!他这么帅气的脸要是留疤的话岂不是毁了?”
大家心里顿时暖洋洋的:小奈还是很温柔的……但是一想起刚才奈可欣那惨绝人寰的上药方式心里面就一阵后怕,顿时就拼命的摇头,“不行不行,还是不能受伤!”
破庙里,奈可欣端着一碗汤药走进去。虽然之前一直说不救不救,但是奈女王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呢。
里面,躺了一天半的辰慕终于恢复了意识,他此时伤口和脸上打了绷带,半边脸都被盖住了。他睁开那只没有受伤的眼,看到周围破烂的环境,暗暗的叹了口气,“什么嘛,竟然把我扔在这么破的地方。”他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不耐烦的问:“喂,我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