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农门金凤:冷面夫君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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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没人知道父子在牢中谈了什么

根据晨风的来信,县城里因为城守大人亲临,前些日子闹得不可开交,几乎到了官民对峙的地步。

为何大家在人家的父子冲突中如此不顾一切地维护着身为人子的天一先生?

方小福后来也看明白了,其实就算哥哥什么也不做,自然有人替他出头。因为这事儿本来就是他无辜被诬陷了,他的朋友自然看不过去。

最天一先生的朋友本来就是三教九流覆盖面很广的,他们在底下一参与,立刻就将这淌水搅浑了。

再加上县令大人和青翎学院的老院长维护,学子们的崇拜又很热情而直接,那些大户人家跟风横踩一脚。

最后就变成了即使是城守也收不了场的地步。

出现这样的情况绝对是城守大人政绩上的败笔,而他却不能真的出动府卫甚至州府驻军来压制这些百姓。

何况这些百姓里头大多是学子和身后是各有势力的大户人家的仆从?

就拿有事没事就往大牢送蛋糕早餐的徐家糕点铺子来说,别看它是新开张的小铺,它背后就是徐家粮行,徐家粮行背后就是当朝正三品的户部左侍郎。

有徐家带头,很多酒楼饭馆都想往里送饭菜,不过让小林拦下了,说是天一先生的意思,不能给大家添麻烦。

但那些人仍是三天两头往大牢送,送不进去就给外面的人吃。

这样一来,外面驻扎的人就知道这些酒菜背后的立场了,对付起每天来打探消息的城守府的人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最后,还在县衙后宅养病的文浩南和胡总管就再也靠近不了县衙大牢,始终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一直到城府大人策骑亲临,这才开出一条通往大牢的道路来。

文浩南和胡总管跟在后面得意洋洋,以为终于能进去大牢看文浩天那窘迫的惨样了。谁知县令大人一个手势,他们立刻让散开的人又冲过来拦住了。

而城守大人文承旭似乎也无意带多余的人进去,甚至让县令也留在了外面,他只身走进了县衙大牢,很快狱卒们退出来将牢门关上。

外面的人顿时停止了喧嚷,都伸长了脖子张望着,外围的人看不到前面,但很积极将话传了出去,不用多久,全城轰动,都往大牢这边赶。

可是,他们等待了一个时辰才见文承旭红着眼一脸怒容走出来。没人知道父子在牢中谈了什么,文浩天身为人子也没送父亲出门。

所有人都往前挤了挤,脖子都快伸成长颈鹿了,想要从还没关上的牢门看进里面去。

可很快狱卒就进去了,牢门再次关上。县令张子昌邀请城守大人到县衙休息,或是去五子楼赴宴。

结果文承旭却只是冷着脸横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他的邀请便喝令府卫牵马过来,骑到马上之后才居高临下瞪向路边的文浩南。

“还不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即刻跟为父回府准备亲事。不管你是情不自禁还是被人陷害,人家清白小姐跟了你,你就要负责,老赖在这里作什么?”

“兄弟斗气也不是这么个斗法!就算你来看大哥却受了委屈,可你对大哥不敬也是事实,回去再请家法治你!”

文浩南瑟缩了一下,低着头不敢反驳。

胡总管也是心里一紧,顿时想起那天文浩天说的话,逆子也是子。幸亏那天他没有真的把文大公子怎么样,不然怕是很快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文承旭骑在马上向围观百姓抱拳致礼,说了一些充满歉意和反省的话。

也没有提及这次风波的起因,只将所有事归于兄弟相争,而他这个父亲也是刚知情,即刻赶来制止兄弟矛盾。

当有人问到之前的城守令时,文承旭一脸惭愧地解释,那是他那继室犯浑,犯了每一个后娘都会犯的错误。

每个后娘都会犯什么错误?当然是溺爱自己的孩子,别人的孩子就是一颗不会疼爱的野草了。

他这么说,似乎一切都变得合乎情理了。毕竟上一道城守令的内容大家都知道了,确实很蛮横无理,让人愤怒。

既是后娘擅自作主,反倒正常了。生于权势之家,后娘灭嫡争权夺产可是很常见的戏码,《落日英雄梦》里就写过了。

可是,身为一州城守,竟然会让一个后宅妇人发出了象征着官威的公务令,这不是很奇怪吗?或者说更好笑吧。

堂堂城守大人这是被恶妇掌控了还是怎样?

人群里有人这样疑惑立刻就嚷了出来,立刻得到大家的附和。

文承旭脸色铁青,但仍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并不对此事作出解释,只说已处罚了恶妇,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乌龙之事了。

他将此事归于乌龙事件,就如刚才将南湖捉奸风波和庶弟灭嫡兄事件变成兄弟斗气的冲突,都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目的。

大家自然不肯卖帐,纷纷质问他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负面影响该由谁负责?青阳县的污名该由谁来清洗?

天一先生凭白受此委屈该找谁讨还公道?天一先生的仕途、名誉都受到影响,又该由谁来偿还?

说到天一先生的仕途,立刻又有人追问前两期乡试的事情,天一先生应试被阻,生生错过两期科考,身为城守、身为人父,又该如何解释?

文承旭被问得脸色一阵青白交替,最后差点崩不住那张无辜慈爱的脸。

最后他只能一脸无奈地解释,前两期都是误会。

他因长子太聪明,十三岁就中了秀才,恐英才天妒,才在他十八岁正是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时,干涉了他的科举。

而第二次,也是因为长子不满家里为他安排婚事,负气出走,他身为父亲不过说了两句气话,却没想到这孩子骄傲,竟是当了真,他现在也是悔不当初。

说到这里他还抹起了老泪,哽咽着诉苦,说长子是他正室亡妻拼了性命生下的孩子,从小就是他的骄傲,他又怎会刻薄于他?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为人父者又怎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