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反而消失,心中坦然,就算是发生了多么伤害的事情,那又如何?我……已经赎了罪,自此以后,一切的幸福,一切的爱,一切的……回忆,我已然,没有资格,再去回忆。
终于被他邪笑着抱走,无力反抗,默默的在心中煎熬着,他乘了电梯,然后走了几步,一阵开门声后,我知道,我被抱入了一个房间中。
事情,终于还是到了最坏的地步?仅有的希望,也不过是在邬筝的身上,可如今……
尽管全身无力,头脑胀痛,但是触觉,还是有的,我发干的唇上,有发硬的东西在来回的蹂躏,抱着的身子被放下,然后被紧紧的包裹在充满了发臭汗味的怀中,一双粗糙的手,在衣服外面急切的游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表情,那场噩梦和现在的情形,被完全的折叠了起来,恐惧,绝望,悔恨……每一种复杂的心理,都在心中碾过了深深的痕迹,这样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已经慢慢的愈合,现在却突然再次的被狠狠的踩踏,然后撒上腐烂的药粉,缓缓的毒噬我的神经。
再次这样以后,我会怎么办?我还能承受吗?我要躲的多远,又要经过几年,才能抚平这个伤口?
也许,是再也无法愈合的伤口吧。
痴痴的想着,竟然没有了泪水,还轻声笑了出来。也许是我的笑,刺激了他,身子骤然一轻,又一重,我已经被压在了床上,只剩下漫天的绝望。
‘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门被打开,随着声响,内心雀跃起来,转了转头,祈祷般的朝着门外望去,模糊的视线中,一时间让我有一种生不如死的羞辱。
那个声影,我一辈子也不回忘记的,坚挺的身躯,总是穿着蓝色系列的衣服,修长的的腿,坚定而有力,充满了自信,曾经他不拘言笑的口中,说出对我的爱恋和相思之语,曾经他的笑容,只为我一人绽放,曾经他对我的渴望,永无止尽。而如今,我被别人压在身下,却裸的被他看见,他……会怎么样?
身上的肮脏人,被他愤怒的一把甩开,肮脏人被丢在了客房门边的不远处,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他似乎顺势爬动了起来,想要乘着慌乱逃走,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颤颤的站了起来,哑着声音说:“……别……放……”
我还未说完,眼前闪过一片阴影,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身子飞了出去,堪堪的撞上了五星级房间中摆放着的,美丽的欧式的凳子脚上。
“莫执念,怎么舍不得了?叫我别为难他,放过他吗?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给语……
给语……
额头上很痛,脑袋更加的眩晕,我几乎无法听见他的嘶吼,唯有最后的一口气,支撑着我的脆弱。
给语,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明明是想要说,不要放过他……
冷冷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很可惜,他是个惯偷,我会让他终身都在监狱中渡过……”
是吗?真的吗?那就好,那就好……
当最后支撑的信念,轰然倒塌的时候,无边无际的黑暗,涌向了我,在黑暗的进口徘徊时,听见他说:“莫执念,我终于清醒了,邬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你只是一个见了男人就扑上去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我如此待你……”
声音终于消失,我带着最后的一缕笑和一行泪,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无法转醒,也不愿……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