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到公司,老蒋和邬筝着实的兴奋了一番,拉着我的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时的数落我竟然一个月都不打一个电话,不时的讲着对方的笑话,比如说邬筝取笑老蒋和路新则好到什么程度了,然后老蒋就取笑邬筝和苏给语也到了什么程度了。
我对这事,一贯的秉持无所谓的态度,何况这一个月来住在苏给语的的房子中,觉得对邬筝有点内疚,便也开了一句玩笑:“老蒋,你说说,他们到了什么程度了?”
我本是一句无心的问句,而且不在乎什么答案,不想老蒋突然的正经了起来,叹息:“执念啊,你不知道,这苏给语真搞不懂在想什么,你说他对邬筝有情吧,可都已经两个月了,还是淡淡的,既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暗示,你说他对邬筝无情吧,可他总是眼眸含情,体贴温柔。唉,真搞不懂了,上个月邬筝还找了个借口去Y市找他,可他竟然说他有事,把邬筝安排好了就不见了,真是无情的要命,后来邬筝回来了,他倒是每天都来电话,一天也不落下。”
我默默的听着,心里把邬筝去Y市的日子想了起来,正是那天我和苏给语做饭吃的晚上。
邬筝不再言语,天生娇媚的脸上含羞朵朵,白了老蒋一眼:“老蒋,给语不是挺好的吗,你和路则新不同,以前认识,我和给语以前不认识,自然要慢慢的相处,快了才奇怪呢。”
邬筝说话的时候总是很柔美的声音,珠圆玉润的嗓音,将她的妩媚从全方面完美而尽情的释放着,柔美飘逸,眸含秋水,瞧的人忍不住想要上前一亲芳泽,话说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有男人不喜欢?
我心中一痛,若无其事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边说着:“邬筝这么漂亮,哪个男子不喜欢?”
“哈哈,也是,咱家邬筝随便抛个媚眼,保管马路上天天出车祸。”
老蒋大着嗓子喊着,整个公司大概也听见了,我和邬筝摇头叹息,心喊不妙,果然,领导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了过来,人还没有到门口就已经开骂:“蒋丽琼你是不是嫌工资用不完?”
老蒋一愣,再一呆,然后不慌不忙的端坐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大堆的文件开始认真的工作。领导在办公室的门口一晃而过,老蒋还来不及松口气,领导又折了回来,只见她笑容满面,似乎春风得意:“执念,回来了啊。”
我笑着废话:“是啊,回来了。”
“哦,那你把去Y市的车票和饭钱,住宿钱整理好,直接去财务报了吧。”
我应了一声,随即后悔了起来,车票饭钱都有的报的,当初干啥要花陈允昇老师的辛苦钱呢,虽然他似乎也挺有钱的,不会在乎我每天小小的饭量的。
领导眉开眼笑的走了,前后两女人也探起头,各自用凌厉的眼神,前后夹击着我,烧的我遍体乌黑,百口莫辩。
“你去Y市培训?”老蒋咄咄逼人,我坐在凳子上,头使劲的往后仰,才堪勘的躲开她满口喷射的唾沫。
“你去Y市竟然不告诉我们?“
邬筝哀怨四起,梨花带雨,我坚决的贯彻了好人的形象,二边一个解释:“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等知道了已经是下班了,也开不及告诉你们,反正去Y市我也只是去培训,不上天堂不下地狱的,你们敏感了。”
是啊,她们的情人都在那边,一听到Y市就觉得是第二故乡,如果邬筝知道,我其实是住在苏给语的家里,那她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的,那段记忆我不会提起,相信苏给语也不会提起,所以它只是埋藏在我的心里。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上班把自己的工作接手,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事情,一直到了下班时间,记忆中熟悉的QQ声响起,才惊觉,那趟Y市之行,真的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梦而已。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画面,抬头竟看见苏给语熟悉的深邃眼眸,正直直的瞪着我看,我的心一个‘咯噔’,脑海中还来不及延伸出一些幻想,就听得他说:“咦,莫小姐培训回来了?”
心,归置正常的位置,我牵动了一下嘴角,不知道该怎么若无其事的回答,前面的老蒋已经代替我回答了:“是啊,今天刚刚上班的,给语你太见外了,你可以叫执念,莫小姐真难听。”
身后的邬筝传来低低的笑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此刻的邬筝艳若桃李,媚眼如丝,顾盼有神,这样一个美丽如画的女子,没有男人傻着回去拒绝。
我微微一笑,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瞄了一眼,跳动的屏幕上竟是陈允昇三个字。